第七章 夜探皇宫

小男孩看到顾无尘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便乖巧的点头道:“哥哥你明晚一定要来哦,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顾无尘微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小脑袋后,便起身向一旁已经破损的窗户一跃而起,恰巧就从那空隙间腾了出去。

小男孩随其转头看着顾无尘瞬间就消失在窗外,其小小的心中无比的惊异,睁着大大的双眼,淡淡的两条眉毛翘的老高,更是惊的小嘴都合不拢,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哥哥好厉害,一下子就不见了。”说着便带着激动的心情躺下了,闭上眼后脑海中还是在想着刚才那一幕,不一会小男孩只听到屋门被推开了,他微微睁开眼瞄了一眼后又再次紧紧的闭上了,随后就听进来的人闲聊了一会,说些今晚比往常讨的吃食要多一些话,就各自睡去了,直至屋内再次恢复平静,小男孩仍是没有睡着,也不多久,小孩男在恍恍惚惚中,发现自己带着妹妹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在天中的飞翔去寻找自己的爹娘。

自说那顾无尘跃出窗外,却没走远,只站在那屋顶,静静的看着那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一群人进入破屋,也听到他们的一番言语,也证实了方才那小男孩所言不虚,他才有意离去。

待顾无尘要离去时,他举头只见一弯斜月虚挂,苍穹如墨,心中也是十分感慨。静默了片许后,便祭起身后的墨戒,旋即一道黑影便朝着城中而去,几息间便越过那坚厚的城墙,消失在那漆黑的夜空。

是夜,宋国皇宫内院御书房,宋皇帝赵构正在此间批阅今日考生们的卷文,御书房是他唯一能安心的处所,在那皇宫中,他绝大部份时间是呆在那里。在他心中御书房是国泰民安之根基,亦是古来智慧之源泉,最是他不可轻视之地。这不,国家未来的后起之秀,便将要在这御书房中诞生。赵构身着朱红袍服,温文儒雅的细细品读着那些卷文,少不得在其中留下一个个圈圈点点,亦或在那文底处落下几行飘逸的字迹。然当看到妙文处,也不时赞叹有加。待时至亥时,赵构才将全部的卷文阅完,就在他准备放下手中的笔时,帘外就传来一个声音,赵构放好笔抬头看去,却是一个无须华发的老者,只听那老者道:“官家,汪相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赵构整了整案面上的文卷点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华发老者应声便退了出去,片刻后便引来一位身着紫色朝服须发尚黑的老者,随后就退了出去。那紫服老者站在帘外只看了一眼帘内的赵构便俯身跪拜道:“微臣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招微臣来所为何事?”

赵构闻言便起身笑道:“老师、进来吧!我们之间在这御书房中就不必这般拘礼了。”

老者再拜叩道:“谢皇上,微臣遵旨。”

赵构哈哈一笑道:“我今夜请老师来为何?想必老师也知道。”随即将走进隔帘的老者扶至一旁坐下又道:“不知老师对此次那些后生们有何看法?”

老者闻言点点头笑道:“依臣所知,今必胜于往,虽不比仁、英、神三宗时那般鼎盛,却也强于其他先帝时期。此乃皇上之福,亦乃我大宋之幸啊。”

赵构心中本也是这般想,见那老者也是如此,于是欣然笑道:“依老师之言,不知好在何处?”

老者也不急着回应,只是缓言笑道:“老臣虽不才,但也识得有那二三人有那欧、苏之才。”说话间却是暗察那赵构神色,见赵构别无异样便继续道:“不知皇上怎生看待?”

赵构苦笑摇摇头也不作答,只问道:“老师,你看那秦家的孩儿如何?不知老师对其可有了解?”

老者点了点头会心笑道:“我看这孩子不错,再加以栽培也不逊于其祖父。”

赵构也赞同点了点头又道:“那,辛家的孩子怎么样?”

老者微微一怔随即点头笑道:“这孩子真不错,虽然其祖迫于无奈有任于那“番贼”,但他总不忘本,如今看他不但有一身不俗之才,更是那一份爱国之心,是众多士子所不如的。”

赵构点头若有所思道:“老师与朕所想一般,即如此……”

然正在此时那皇帝话还未说完,却听到屋外有喝喊之声,那老者猛然一惊,从那坐椅上逞的一下站了起来,还未作其它反应,就听那赵构惊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猛然转身随着赵构的视线看去,却发现那二层屋沿边的侧窗上有道黑影一闪而逝,刹那心中又是大惊,急忙转身再看向赵构,只见赵构满头是汗,脸上竟是生出了惊慌、茫然、愤怒等多种情绪来,随即又听到外面乱作一团,便慌忙俯身跪叩道:“皇上莫惊,难说是人,是夜禽也是有的。”

赵构闻言缓了缓随即也缓和了神色,自觉失态,便强行堆上一丝微笑道:“哎!老师你看我......”摇了摇头又看向那窗户道:“毕竟是在皇宫,不是那先前逃亡的日子,或许是安逸之日太久了,罢了!老师起来吧!”

那老者叩谢后起身,再看向那赵构却是无心再谈论模样,便躬身道:“臣去外面看看,夜已深了皇上就早些休息吧!”

赵构也确实无心再继续了,这时表面还仍算是平静,可他内心还是惊魂不定,在臣子面前他自然不能再如先前那般失态了,于是便点头应许了。

当老者走出御书房,见内院中乱作一团,心中大是不悦,本要唤来一人问其原故,忽的一名轻甲魁梧统领就了迎上来,快速近得老者身前躬身道:“汪相受惊了,末将该死。”

老者没有回话,却是抬眼瞟向远处,那是一队禁卫军匆匆追击着什么的方向。

你道那老者是谁?原是那宋国右相,姓汪,名伯彦,字延俊,因早年在那赵构还是皇子时有护主之恩,又是那赵构做皇子时有过做他一段时间的老师,故而赵构继位后,此人便一路飙升,最终位居宰首,与那秦木云同居左右相。

今夜本是那赵构因三甲之事无人商议,才招其来商议,虽说他们是君臣,但在赵构的心里此人如同自己长辈,在这深宫朝堂之中,于自己再无一人能与之相比,只是不想却是无端生出了岔子。

汪伯彦眉头微锁,心里疑虑丛生,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统领,那统领未得赦礼也不敢抬头,半响才听到一股厚重的声音道:“将情况查明报之与我,若是人,不管是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次皇上惊吓不轻,切勿再打扰他了。”直到语毕后那统领才略略有所放松,随即应诺便退了下去。

待统领走后,汪伯彦转身望向御书房,看着那透着微光的门窗一声低叹后躬身道:“皇上此事微臣定会查明,还请皇上好生安寝,微臣先得告退。”半响书房内才传出那赵构声音道:“汪卿早些歇息,明日再作商议。”汪伯彦躬身再拜道:“微臣告退。”便转身径自离去。

自汪伯彦离去,那禁卫军便将御书房护如铁桶,自便也就静谧了下去。而此时那眺眼可见处,禁卫军的条条火龙追逐依旧,其嘈杂声几乎惊动了整个皇宫,地面上的步兵、骑兵不约而同朝一个方向快速移动。而轻功了得的各区域统领便从那屋顶之上身轻如燕。

在那几乎沸腾了整个内院中,一名黑衣人如幽灵一般穿梭在那一栋栋建筑顶上,而其身后有着一条条气势磅礴的禁卫军,禁卫军如一条条火龙,而那黑衣人却似一颗脱逃的黑色龙珠,任他火龙如何追逐,也难近分毫。

黑影如电,不多时便到了内城墙的边沿,待其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时,其眼神中却带有一丝冰冷的不屑之意。

回过头黑影飞身上跃,正准备跳上城墙,可就在那黑影跳离之时,只见一道带着破空之声的箭矢向着他正向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黑影在空中身体微微一侧,那道破空之声便从耳边险险擦过,然其向上速度依旧不减,待其快要踏上城墙之时,却见那城墙之上又射出了无数道箭枝,霎时间那黑影已无处再避,便在空中顿了顿,同一时间便见那黑影身后一道黑光突闪,便划到那黑影身前急速旋转起来,瞬间便形成了一轮圆形黑色盾牌,一时间将那如雨的箭枝尽数拦下,挡下箭枝后黑影再无上跃之力,径直下落,待快要落下地面时,那形成盾牌的黑影便撤去盾影划到他脚下,助其缓缓下落。

待黑影落下地面时,身后追兵却已赶到,几息间便已将其围困,众兵士也不作任何言语,抡着各种兵器便攻向那黑影,那黑影却也不惧,单手伦起那散发着黑芒的长刀一个回合便击溃了首冲的数人,趁机便冲出了包围圈,再次朝着城墙边跑去。

待其快要靠近城墙之时,忽的从城墙之上跃下一人来,借着众人的火光,只见那人一身赤色铠甲,在这夜间中格外显眼。

待那黑影就要站定之际,只见一柄七尺长枪带着森冷之气向那刺去,黑影猝不及防只得横刀抵挡,只觉一股强劲之力从那枪尖传来,黑影便硬生生的倒退数步,待其脚步还未停稳,又见一道脚影已到他的身前,不得便再次举刀横挡,其身形便再次向后倒退,连续两次倒退,那黑影脚下不稳,待要摔倒之际,那手中黑色长刀猛的插入青石地面,划过一道长长的裂痕,才将其稳住。也就在后退的时间里,那紧追其后的众禁卫军也已赶到,又是瞬间将其围困。

那黑衣人见势不利,便想逃离,趁那赤甲将领未到之际,身如闪电般挥动着手中纯熟的黑刀,刹那间便杀出一条血路来。

然而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卫军前拥后继,一重接着一重让那黑影难以脱离,眼见就要冲出包围,几息间便又被围困,几番下来那黑影明显有些焦急,只看他不时暼向那越来越近的赤甲将领便可知。

黑影手中的刀挥动的越来越快,使得那些禁卫军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可就在他再一次将要杀出重围时,数十名青甲统领从天而降落在他的身前,那些已位数不多的禁卫军见身后有统领来援,便都缓缓的退出阵来,待禁卫军退出后,同一时间在那众青甲统领后方,以及屋沿上瞬间显出了一排排弓箭手,那黑影见此一双剑眉紧锁,也不过一眼,黑影便不再理会,转过身便展开身法朝另一个没有弓箭手的方向推进,手中的黑刀忽隐忽现,黑芒耀眼,刀花闪烁,几息间便将眼前本该后退的禁卫军尽数砍翻在地。

而就在黑影将要冲出,再次望向那赤甲将领时,却见那人已站立在那侧面的屋顶之上,也正用一双犀利的眼神冷漠看着他,黑影疑或却也没有太理会,稍稍停顿了几息便又开始向外冲,可就在他快速移动了几息后便听到一声冷喝:“不知阁下是什么人,夜探皇宫所为何故?”

那黑影闻声转头却是那赤甲将领正怒眼看着他,黑影扫了一眼后,也不理会,继续向前冲杀,可没走两步又听到身后有声音怒喝道:“不要以为遮着面,本将军就不认得你,想必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别让本将军再次动手。”

那黑影此时似乎是知道了是谁在说话,便没有再回头,继续向前冲去,

那赤甲将领见自己的话毫无作用,一时愕然,随即一股恼怒之意油然而生,瞬间施展身法,几个纵跃便落到那黑影身前数丈处,抡起长枪,指向那黑影怒道:“从实招来,再不说,别怪本将军枪下无情。”

那黑影见那赤甲将领瞬间挡在自己的身前,心中一惊便立马止住了身形,听那将领说话也不回答,只是抬着一双冰冷的眼神静静的看着。

赤甲将领见其眼神心中越发恼火,操起那柄长枪便向那黑影刺去。刹那间那黑影恍惚如见毒蛇吐信,只觉寒芒刺骨。然而那黑影却不躲闪,见长枪来的凶猛,抡起手中的长刀,便将那长枪挡开,翻身反手便向那赤甲将领劈去,赤甲将领顺势后退,长枪横扫,只听一声金铁碎响,便将那黑刀弹开。

黑影见其力道强劲,也不硬接,顺势数个翻身,便泄去七层力道,待站定后却落到一间宫殿的墙脚边,正待其纵上屋顶,身后却是寒意森森,转头看时,那柄长枪却已到了身前,便急忙翻身侧闪,随后只听一声碎响,那银色枪尖已刺入了墙体,黑影见之,心中一喜,挥起黑刀便向那赤甲将领双手劈去,赤甲将领见之不妙,急忙收手,黑影见之顺势一脚便向那赤甲将领胸前踏去,赤甲将领见之急忙抬手去挡,然而那黑影只是一个虚招,见赤甲将领双手已远离了长枪,便纵身一跃跳上那柄丁在墙上的长枪,再借力便已跳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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