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终见古玉

秦虚更是惊讶道:“这.....这人遇到了定要一见,二哥,他可有被抓到?”

秦義摇头道:“昨夜卯时到今晨辰时,宫中有大部队出动,衙门配合几乎翻转了整个临安城,依旧未寻到那人踪迹。”

秦虚感叹此人不凡,又心生忧虑,这人这般厉害,又如何寻到他?他是宋国第一剑圣弟子,自恃功夫了得,所以时常做一些行侠壮义的事,也好结天下英雄豪杰,今日听闻有此等人物,实在让其心中激荡。

秦虚突道:“二哥,大哥与我比功夫如何?”

秦義皱眉道:“怎么,伤刚好又想打架了,仔细父亲知道,奶奶她老人家现在可难护你”

秦虚讪笑道:“二哥哪里话,我只是想知道我多年跟师傅学艺,看比如今大哥如何,想当年经常被大哥追着打,我不是不想被一直这样嘛。”

秦義瞥他一眼道:“你这小心思做二哥我岂不知?大哥已是禁卫首领,在军中也排得上号的,除了一些老将已无人是他的对手,若是跟你比还真难说,好不你等到了跟大哥比比?”

秦虚扶额汗颜道:“额,二哥说笑了,还是快走吧,看看大哥伤势如何。”

片刻二人来到秦忠房中,秦虚甚是关心,不敲门便径直冲了进去,直喊道:“大哥、大哥。”

秦忠正躺在床上假寐,听到喊声睁开眼正要起身,秦虚就大步冲至床前急声道:“大哥,怎么样,现在伤势如何,好些没有?”

秦忠坐起身笑道:“小虚啊,你二哥跟你说了。”

秦虚上前看到大哥气色还好,身上也似无大碍,便嘘了一声笑道:“刚好碰到二哥,都跟我说了,你现在好些没有?”

秦忠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笑道:“没事,一些小伤,你大哥筋骨好的很,只是你这小子现在伤可全好了?”

秦虚乖巧笑道:“我筋骨也好的很,你看,比之前都带劲。”伸手向虚空比划着打了两拳。

秦忠点头笑道:“这就好!”眼睛转向正走进的秦義。

秦義颔首道:“大哥,他们已经回去了”说着眉头微皱想要再说些什么。

秦忠摇头,他也没问下去,走到桌前也一同坐下。

秦虚背对着二哥没有发现他的脸色,只见大哥摇头带笑,以为是在笑他便追问严肃道:“大哥,你不相信我,好不我耍一套拳法你看看?”

秦忠摇头笑道:“不用了,知道你小子厉害。”

秦虚这才笑道:“大哥,刚二哥说你有事跟我说,什么事啊?”

秦忠转向边上的二弟,秦義示意颔首,秦忠缓了片刻道:“你可知道昨晚潜入皇宫的黑衣人是救你的那个小兄弟?”

秦虚一听不可置信便站了起来,他心里清楚,这不是玩笑的,皇宫不是随便可以进的,还两次,轰动了整个临安城,在圣上的眼皮底下,这等行为,其后果可想而知,半天他说不话来,尽管他自识甚高,但这事还是让他有些茫然。

缓了一下情绪疑惑道:“大哥,伤你的人是顾兄弟?”

秦忠点头肯定道:“那小兄弟我不是他的对手,蒙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张将军、韩将军在可能有一战之力。”

秦虚看看边上的二哥,秦義点头,又看看眼前的大哥突然笑道:“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啊,顾兄弟果然不愧是刀圣弟子,如果再遇到他定要跟他对个高下,不过现在恐怕他已经回西夏去了,等把爷爷的病医好了,再去会会他。”

秦忠、秦義两兄弟哭笑不得看着眼前的小子,有种想暴揍一顿的冲动,这小子刚才还一副严肃紧张的表情,这还没转眼就换了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实是白为他担心了。

正待秦虚庆幸顾无尘没被抓到而高兴时,秦忠冷不丁的来一句:“顾兄弟在我们府上。”

秦虚一个激灵摇了一下脑袋道:“大哥,你说什么?”

秦忠悻悻道:“顾兄弟在我们府上,要不要去看看,现在他应该还没醒。”

秦虚一下跳了起来道:“大哥,你不早说,他现在哪里?”

秦忠看着他这么一个跳脱的小弟也实在无奈,只得摇头道:“我们一起去吧”秦義点头便起身带路。

三兄弟走出房门,院中这时下人们早已经各自忙碌了起来,见三人纷纷低首问安,三人径直转了几个弯走进了院落的深处,走近一间无人问津的小房屋门前,

秦義敲门,不大一会门开探出一个小丫鬟来,丫鬟见来者三人,恭敬低首问好,将门敞开,三人点头入内。

入得门内,秦義向小丫鬟问道:“那小哥怎么样了?”

小丫鬟恭敬道:“胡大夫来看过了,说小哥无生命危险,需要静心休养,开了好些药方,我正要禀报少爷,你们就来了。”

秦義点头问道:“他醒过没有?”小丫鬟回说没有,秦義让其找大总管遣人去抓药熬好送来,让其先去休息。

小丫鬟拿着药方出了房屋后,三人便进了房间,房间虽小,却也通风明亮,一张洁净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此时他仍在晕睡当中,丝毫察觉不到这三人的到来,秦虚走上前去,细细端详那张在睡梦仍蹙着眉头清秀的脸,当初事态紧急没有仔细看清这少年模样,如今这仔细一看眉目间似乎像一年人,也不知是自己太过思念还是这少年真的有些神似,然而当他想到这少年是西夏人,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秦虚转身对二个哥哥道:“这是怎么回事?顾兄弟怎么会在我们家,奶奶知道了怎么办?”

秦忠道:“我们不说奶奶自然不知道,只跟奶奶说家里来客人,她现在也不会管这些事的,顾兄弟这事说来话长,如今他伤势太重,走是走不了的,就让他在我们这养好伤,再将他送出城,这样三弟你也应该安心了吧!”

秦虚静静的看着他这个大哥半响没说话,其中的原由,大哥虽然没有说,但最终目的他知道这是为他报恩不惜铤而走险,一旦此事暴露,圣上就有理由罢了爷爷的相职,朝中各大势力就有理由打压秦府,二哥这次锁厅试恐怕就会名落孙山,大哥在军中虽好些,但未免不会墙倒众人推,虽说表面上都是风平浪静,但爷爷在朝的行为,他早有所耳闻,没犯事倒罢,一旦犯事就会万劫不复,他越想越觉得胆寒,愣愣的他神色有些惧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洒脱不羁,他甚至怀疑这次将这个少年藏在府中到底该不该,要不要将他送进皇宫让圣上发落。

然而就他的性情这种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不报恩反而恩将仇报,他宁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然而这次事件并非他一人,一旦事发会连累整个秦府,爷爷还在病中,让他这时实在难以决策。似乎有些怪大哥多事,但大哥也是为了他,如果是他,他会这么做,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绝不可有半点消息流出。

秦忠、秦義二兄弟看到小弟突然神色异常,以为他身体不适,急忙上前道:“三弟,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秦虚回过神堆笑道:“没事,大哥、二哥此事没人知道吧?”

秦忠笑道:“三弟放心,现在紧要的是让顾兄弟快些好起来,外面的事我自然会打理。”

秦虚点头转过身道:“大哥,只他一个人吗?”

秦忠点头道:“这顾兄弟自我见到他,都未曾见到有同伴,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潜入宫去。”

秦虚伸手提那少年有此下滑的被子道:“大哥、二哥多叫两个人来照顾他吧,等下我们去跟奶奶请安,去向奶奶请示一下”

正在此时,他发现少年脖子上戴了一条很熟悉的丝带,下意识伸手低身去看,手中拿着丝带顺手轻带便将内衣内一个玉石带了出来,瞬间他脑子像是被击打了一样,整个身子就疆在那里,拿着玉石的手不由的有些发抖,眼睛一瞬间也模糊了。

身后的俩兄弟看到眼前三弟僵在那里,疑惑走上前去,看到三弟手中拿着那少年身上一块很特别的玉石在发怔,他们也疑惑。看着玉石造型虽然特别,质地也是上品,但在府中这等玉石也不算什么,也不知三弟为何会为这块玉石这般失态...........

秦虚识玉心绪不宁,两位哥哥不明所以,故此上前观看,你道那玉何模样,秦忠、秦義上前只见其弟拿着那块玉石在手中颤抖,那玉石质地乳白色半透明状,似叶带弯尖似阴阳鱼净而无疵,其边刻有水纹花边,上头端着一篆体‘古’字,下端有数列小字,看不分明,其色一体不拿近眼前仔细分辨难以观其祥,即使看清这玉石两兄弟依旧不明所以。

秦忠疑惑轻拍秦虚肩膀道:“三弟怎么了?这玉坠有问题吗?”

秦虚闻言这时才转过神来,缓缓放下那玉坠,摇头道:“没事,大哥、二哥顾兄弟好转之前就由我来照顾他吧,等他醒来我有话要问他。”

秦忠皱眉开口道:“三弟,你.....”

秦義忙截断道:“大哥,就随三弟吧。”

秦忠转头看向二弟示要指责他也随着一起胡闹,只见秦義缓缓摇头。秦忠看向他的眼神似有话要说,便也没有坚持。也只能叹了一声“好吧,我去安排多叫几个人来。”

秦虚将那被子向上提了提将玉坠塞进那少年衣内起身道:“大哥将顾兄转到我屋里去吧,二哥你再去安排请胡大夫过一趟,等下一起去奶奶那请示,母亲那也没去,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没见着我们肯定会着急的。”

秦義也不多话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秦虚看了下四周道:“大哥这里虽通透,必竟空间太小,常年无人居住,有些霉气,顾兄在这里我不放心,去我那里我也好照顾。”

秦忠也只得点头,也不知这一会他是怎么了,释言道:“那我去叫几个小斯来将顾兄抬过去。”

秦虚点头道:“让他们过来轻些。”秦忠点头随即也出了门。

秦虚一人在房中看着床上安静躺着少年,越看越觉得像,他伸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拉出一物,盯着发愣,眼中渐渐有些模糊,这也是一块玉坠,样式与那少年脖子上的玉坠一样,他这上面同是一个篆体‘古’字,这个玉坠是他从小就戴着的,从来都没有离身,这也是他唯一的记忆,也是他不忘本姓的唯一的证物。

十多年过去,从前的事几乎都忘的差不多了,但那段仇恨他永远都不能忘,每当危难、难以坚持之时他都会摸摸胸前这块玉坠,除了他自己这里没人知道这块玉坠的来历,他不敢对人说,也不能对人说,自从被秦熺他现在父亲救回秦府后,他就把自己的过往埋在心底,这是当年他亲身母亲跟他说的,“一定要活着,不要提自己的来历。”

虽然当年他还年幼,但这事他是不会忘的,当时事态紧急,在他小小的心里落下了永远抹不去伤痕,同时,还有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弟弟,当时他们只知哭,对眼前的一切都无能为力,他是如何被救下的,现在还不清楚,弟弟如何他更不清楚。

后来武艺初成便开始打听,知道了那件事当时非同一般,与父母牵连甚大,与朝庭脱不开关系,父母弟弟的下落至今始终了无音信,虽然他身份不一般,但他也不敢明着去打听,如今在这个家里上至祖父下至小斯都没有当他是外人,奶奶、母亲如同至亲,两个哥哥更是关心备至,虽然心中有苦,但他不想打破这个温馨的家,让自己落一个无人关心的孤儿,寻找父母弟弟也不会因为这个家而放弃,今天突然看到这块玉坠,他心中激动万分,很想哭又想笑,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尽管情绪不稳定,但他还得强力压制不能表露太过,让两个哥哥怀疑,也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事关重大,只能慢慢了解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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