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银枪锁魂

秦虚依然耐心的问道:“不说吗?那就别怪小爷手中的剑无情了,几天前那群刺客应该与你们一起都是一个主家吧?还是小爷手软放过了他们,这一次你们可没这么好运了,还是老实回答我吧,命可只有一条,不是玩的。”秦虚本来心中的怒气很盛,想一杀了事,但他不想就这样没完没了的被追杀,这样真的会影响他的行程,耽误了他救爷爷这个事就大了,于是不得不跟他们多了一些废话。

听到这话后,对面的人似乎有了动作,秦虚静静的等着,然而让他失望了,他的行为并没震慑他们,或许是因为他的年龄在他们眼中还太小,或许是因为他上面的命令不得违背,他们终是动了,不是逃跑,也没有喊叫,没有一句回话一群人一起朝着秦虚这边跃来。

秦虚心中一惊,敢情他们是一句没进去,打起来就有些麻烦了,在这屋顶上肯定是不行的,离远一点吧,见他们跃来,他一声冷笑,就朝着另外的屋顶跃去,跳过三四间房屋时发现一个空地便跃了下去,身边的众人也跟着追了过来。

跳下空地后,秦虚就静静的等着他们,待那众黑衣人落地后很快便分开将他围了起来,依然没有话,其中一个黑衣人使了一个手式他们就一起攻向中间的秦虚,秦虚没有半点迟缓,抬手抡剑一招回风扫雪,腰身下蹲,左手掌地,左脚重心向前,右脚虚踏前倾,以左脚为点,承影剑随着右手,一瞬只见一道圈状剑芒无死角向众黑衣人击去,那七八人本是以攻击状向前,见此只得收步,回收各自手中的兵器以攻改守,只听七八声撞击声,众黑衣人又各自倒了十来步,有几人内劲不支,以致气血翻涌,竟在这一招之下口中流出一丝血来。

秦虚一招得势更不停缓,随着旋转的势道眼中已锁定一位退出较远的那黑衣人,这说明他的功夫稍差些,他正好抓住这个机会,又一招苍龙穿云,左脚向前,左脚后移,猛的双脚使劲,身形如同一条飞龙一般向前射去,留下一道残影,承影剑已刺入了那人的心脏,他那还未站稳的身形又被冲击的向后又退了数十步,众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就萎靡的软倒在地。

秦虚一剑刺中后迅速拔出,使了一招移形换影快速离开了原地,就在他离开的后一瞬,数柄暗器就从他的身边划过,移出数步稳住身形后就见余下六人就冲了上来,使出各种兵器向秦虚身上抡去,闪避了数次后,又被数人围了起来,待众兵器一起近身攻来,一时间来不急躲闪,他只能一一格挡,承影剑被砸的火星四溅,秦虚的右手也被震得隐隐发麻,走了几个回合后,他就感到对方有两人的力气特别大,一位使的是双锤,一位使的是单斧,若不是他运剑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想必第一个回合他的剑就会被砸断。

强撑着一剑撩开一柄钢刀,左掌将那人拍飞之际,一招虚空步使出,脚踏虚空,快如魅影,承影剑在手中倒转,瞬间已近那人身前,那人见情况不妙,抬刀就要格挡,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秦虚右手轻轻向前一甩便抹开了那人咽喉,他那刚抬起的手终是没有抬起,十多斤的钢刀一声脆响就重重的砸落在他的脚下,随后双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嘀咕了几声便无声的栽倒在地。

抹开那人喉咙秦虚又移出了十步开外,将与众人拉开距离,站在黑暗中借着银灰色的月光冷冷的注视着对方,他拿剑的右手还在微微颤抖,暗运调息心中这时也有些犯难,剩余的五人一对一还是没问题,若是被近身缠住,再脱身就难了,就在他缓了几个呼吸后,只听一声粗犷的大吼“好泼才,吃我一锤。”声音刚落,只见一柄铜锤离着数十步就砸了过来。

秦虚早已有了准备,眼见铜锤近前,他微微一侧身便避了过去,就在他正准备避另一柄锤子时,只觉肩头一阵震痛,那隐在黑暗中锤子如闪电一般已经击到他的左肩了,整个身形被砸退了七八步,脚下踉跄差点摔倒,左手麻木感还未消失,右肩一时又失去了知觉,借着后退之力,又退出了数十步,脸上已有了痛苦之色。

看着那数人又要冲过来,秦虚咬着牙活动了一下没有知觉的右肩,一阵剧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还好,有痛觉还不算严重,正准备抡剑再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众人皆转头朝声音方向望去,秦虚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道不好,那边正是客栈方向。

秦虚甩开众人朝着客栈奔去,心想定是躲藏在暗处的那伙人找上了岳银瓶,岳银瓶虽有些功夫,但没有一点实战经验,况且她还是在睡觉,受到偷袭定讨不到好处。

就在秦虚奔至客栈只差十多米远处,隐若只见那客栈木制的墙壁已穿出一个大窟窿来,窟窿处正是岳银瓶所在厢房。

见此秦虚更是心急,心想若是那姑娘有个好歹,他如何与故去的岳帅交代,又如何去面对那些忠义的旧部,更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情急之下也不管自己的伤势,再度使出虚空步法,其身形如一道流光眨眼之间便到了那窟窿之前。稳住身形后才发现窟窿的对面有一黑衣人被一柄长枪死死的钉在墙上,这时正在痛苦的挣扎着,眼见是不活了。

秦虚一脚将窟窿踹的很大了些向里喊道:“姐”随手将长枪拔下从窟窿冲了进去。

这时厢房内三四个人正打的胶着,岳银瓶空手以一抵三,正处于劣势,听到有人喊,心中一松,也就在这分神之际,身前露了个破绽,眼见一只大掌向自己胸前击来,来不急闪身,只得双手交叉挡于身前,只觉一股大力实实的拍在双手之上,脚下不稳踉跄着身形向后倒退了数步,就在正要摔倒之际,只觉身后有人将挡了一挡她才稳住身形,回头一看见是秦虚,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转身就拉着秦虚向外跑,边跑边微怒道:“刚才你去哪里了?你怎么又跑回来了?这些人是什么人?是你的仇人吗?”

这时的客栈内早已被惊,店伙计见这边打架也不敢走近,正哭丧着脸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

在内的客人们都被惊的跑出了客栈,正一脸惊恐迷茫的望着这边。

秦虚被岳银瓶从窟窿拉出了客栈,随手将秦虚手中的长枪接了过来,见秦虚没有回话,又转眼看向他道:“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秦虚一脸无辜苦笑道:“不知道,想必是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吧。”

岳银瓶好气又好笑蹙着眉道:“弟啊,这叫姐怎么说你,姐跟着你安全有保障吗?”

秦虚挠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找你啊,是我大意了。”

岳银瓶瞥了一个白眼道:“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打?”正说着追秦虚的那五人也追了上来,正好堵了他们的去路。

秦虚苦笑摇头道:“你估摸着打的过吗?”

岳银瓶见后有追兵,前有拦路虎,心中着实有些慌乱,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刚才若不是秦虚赶到,要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被那几人擒住,想逃都难脱身。

正好秦虚的到来让那几人迟缓了片许,她才适机拉着秦虚逃出,心中早就想着逃跑,她从未与人斗过狠,除了痛恨朝庭和那位害她父亲的宰相秦木云,她本是一位普通良善的姑娘,又怎见过这等杀人场面,小时候的经历给她留下了灰暗的阴影,再遇到这种情况她心下无形中就生出恐慌,虽然无数次想过练好功夫为父报仇,但真正杀人时她还是胆怯了,那一枪钉死那黑衣人,也是在慌乱中不知轻重而为的,毕竟有十多年的功夫,事后也是害怕的紧,所以一心想逃,无奈敌不过对方三人。

这时听秦虚一问,她想哭的心都有了,但大敌当前,她也不能弱了自家气势,秀眉一挑道:“轩弟有几成把握?”

二人停下不再逃跑,背对背防备着前后,秦虚紧了紧手中剑,运功调息缓解越来越疼痛的左肩道:“方才与那几位斗了一阵,单打独斗自不在话下,若是被围困,毫无胜算。”

两方十多人这时已全部赶到,见二人不再逃跑也不敢近前,两方独立都不知另一位功夫深浅,都在静静的注视着二人,希望从中会看出一丝破绽。

岳银瓶听秦虚这毫无信心之言,心中一紧,暗道:“能让这少年都失去信心,想必那五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下可就九死一生了。”咬了咬将长枪向地上一撑冷然道:“逃是不成了,我助你先解决了那五人,有机会再逃如何?”

秦虚笑道:“姐姐好胆识,姐姐莫慌,你阻住你那边几人一刻钟即可,方才与你玩笑。”

岳银瓶一震,正值紧张的情绪忽的似被刺痛了一下,秀眉一蹙拿枪的手又紧了紧,就要向背后这小子来一枪,缓缓怒道:“好啊小子,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开姐姐玩笑,看我事后如何收拾你。”

秦虚开始时情绪确实有些慌乱,但见岳银瓶无事后就已放下心来,见岳银瓶那紧张的情绪,他就恢复了一贯的作风,只是还不够了解背后这位姐姐的脾性,听她这话后他就知玩笑有些过了,他只得央求笑道:“姐姐莫怪,小弟以后不会了,你保护好自己。”说完一闪身就离了原的。

岳银瓶本想再说什么,突然只觉身后一空,转头却见秦虚已到了那五人身侧,心中暗惊道:“好快的身法,这小子,难怪一人能与那大蟒缠斗。”

心中暗思着打算看他如何破那五人,不料她身前那七人见眼前只剩她一人也已有了动作,她有感回头只见已有三人抡着钢刀向她冲来,一人冲的略快些,跃起举刀向着她的面门劈下,她心中一急,慌乱间身形向外倒退了数步,手中的长枪对着钢刀刺去,只听一声金铁相交之声,那枪尖正刺中刀面顿时火花四溅,随势以多年来习练的枪法,本能的左手一使劲,那钢刀硬生生被刺偏了方位,那握刀的手臂也微微的被带向一边,侍那人落下时,枪尖随着刀身下滑,这时岳银瓶已稳住了身形,险险的躲过这一刀,迅速收回枪又退了数十步,狂跳的心脏才渐渐缓了下来。

那人一时失利并不作罢,再次抡起钢刀大喝一声又向前冲去,其身后的数人也已赶至,纷纷叫嚷着冲向岳银瓶,岳银瓶见此心又提了起来,正在这时只听身后一道声音喊:“别怕,你就当这群是金人,当年你父帅,你大哥那可是以一百都不是事,让他们见识一下你岳家枪的历害。”

岳银瓶心中一颤,一股懊恼、愤恨的情绪突生,心道:“是啊,我怕什么呢?这多年我练功为的什么,若只是这样,我如何给父兄报仇?我又如何去给我岳家讨回公道?如今这伙不知来路的人已经将自己逼到这份上了,还怕什么?这一劫过不去,以后?哪里还有以后。”瞥眼了一眼秦虚,见他正与那五人战的正酣,纵有些不敌,他还在安慰自己,想到此处,她心下一横娇喝一声,提起长枪,想起叔叔们多年来的陪同,日日夜夜的教导,长枪一抖,抖出一道道枪花,对着正要劈下来那人胸前一招仙人指路,那人受枪花影响,视线已失去了中心,但他似乎受前一次影响,也不在乎,继续向前劈去,人在半空,刀已迎着枪头砍去,使了很大的劲避免再次被打偏,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那柄枪的目标这次并不是刀,他的刀劈下时,却是劈了空,枪尖留下一道虚影向右偏离了一寸,正好对着那人的心脏。

那人劈空后突觉不妙,想要避,却人还未落地,无处借力避无可避,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心中一阵刺痛,大脑一阵眩晕,一声发自灵魂的惨叫,身体便停在了半天,他痛苦的低头只见那边银光闪闪的枪尖已刺破了他的心脏,鲜血正一股股的将枪尖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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