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银瓶不知何理,正一脸惊异问他干什么去,秦虚的身形就消失在眼前,再出现已在百步之外。
二女见此大是惊慌,想这少年肯定是要去趟那浑水了,燕婉儿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险些急的又要哭出来,转头焦急的问岳银瓶道:“姐姐怎么办?”
岳银瓶也是急的火冒三丈,心道这小子真是要气死人,他这是要去寻死啊?见燕婉儿问话,使气道:“我们先回临安,管他做什么。”将疆绳一提,就朝着小路走去。
燕婉儿听岳银瓶这话,心中更加焦急慌乱,抽泣着回头又道:“姐姐不是来找他的吗?他现在去那里肯定有危险。”
岳银瓶越想越气,心道将他从一个火坑里拉出来,不想他又往另一个火坑跳,恐怕这一去,真的会凶多吉少,也不知道那边的人都是什么水准,自己去了会不会有用,要是添乱就更麻烦了,毕竟自己的速度比不上他,牵着疆绳慢慢的走着,任雨水胡乱的拍打着,二人这时根本感觉不到雨水的存在。
凌乱的情绪几乎要将岳银瓶逼疯,有意无意转头向着来路望了望,又转念想到自己大老远的跑来临做什么,若是就这样眼睁睁让那小子去送死,日后又怎么面对自己?与其讨厌自己一辈,还不如去拼一拼,若是真在这里死掉了,与那小子一起也罢了,心念至此便不再多想,对身前的颜婉儿道:“走,我们也去,看那小子去干什么,不给姐一个说法,姐饶不了他。”
燕婉儿听这话,心中一松,也管不得自己只是一个弱不经风的小姐,竟心中还有些高兴,也佩服这位姐姐的豪爽侠气,于是抹了抹脸上的水会心的嗯了一声。岳银瓶使劲一夹马肚,马儿立刻撩开蹄子随着疆绳的力度就向着前面狂奔,少了一个人的重量,又歇了一会,这一跑起来更快了。
秦虚很快就接近那人群,他没有直接冲过去,人太多,根本看不清什么情况,隐在暗处爬上一棵路旁的大树,俯视一看,心中大惊,地上横七竖八倒下一片,有官兵也有黑衣人,马车已成了碎片,马都倒下了十多匹,活着的黑衣人至少还有一百多人,而中间只剩下一个锦衣少年,和一位身着铠甲的士卫,秦虚心中一沉,那少年不是皇子赵瑗又是谁,少年注视着周围的黑衣人神情非常愤怒,身上也受了多处刀伤,华丽的衣袍都裂出了好几道口子,鲜血都浸湿了口边,秦虚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大脑在快运转着,想着如何破除那层层包围圈,见那些黑衣人紧紧内逼,秦虚急的身体都在颤抖,想去求援显然已经来不及,若是冲下去,就凭三个人如何能逃脱一百多人的围攻?思来想去实在无法,最终还是决定冲下去与他们拼上一拼,能拖延一刻是一刻,只要能让皇子逃回临安,也算是没辜负舅舅的嘱托,一念至此,便拔出承影跳了下去。
正在秦虚跳下树之时,另一边树冠上却是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秦虚注意点都在赵瑗那边,竟对附近还有其他人没有一点察觉,这并不是他感知不到,若是有心全方位分辨还是能察觉一丝气息,可惜他太着急了。
隐在暗处的正是随岳银瓶而来的其中一位叔叔,其年龄也已四十出头,实力也已达到化境,本来一起来了三位,另两位随岳银瓶而去,他们感到一到临安事态就有些不对,必须保证小姐安全,便留下一人看好这边情况,若是势头不对,他们必须先将小姐带走,他静静的看着下面发生一切,直到赵瑗身边只剩下一名侍卫,根本没有救援的意思,知道那是皇子,但对于他们旧部来说不主动刺杀他们赵氏皇族的人就已经对得起良心了,这也是完全遵循岳帅当年的遗嘱。“若是回京不幸遇害,千万不能造反。”
救他们是不可能的,再说他一人也未必救得了,三人都在也难,经过后面他发现,达到化境的竟有五人,皇家出动的也不过两人,虽然后面各自都倒下一人,但也不是他一人能够介入的,只是不想就在那二人快要被擒住时,突然杀出一个少年来,仔细一瞧竟是前不久认识的古家小子,这样一来他几乎要跳出来拦住他,问他有没有见到小姐,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真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若是小姐在后面赶来了又该怎么解释,最后还是以等等看的心态让自己稳住下来,看着秦虚鬼鬼祟祟的,本以为秦虚他也只是看看,现在世人都知道他与皇室是有仇的,然而没想到那小子竟要独闯,这个举动让其惊慌也让其无奈。
秦虚跳下地面绕到临安方向就展开了虚空步,其身形如同鬼魅,趁众人没察觉,直冲入人群,承影剑光芒急闪,秦虚连劈了十多剑,其剑芒瞬间就冲进了人群,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已有十多人中剑倒地,将包围圈一下就撕出一道口子直通中心,围在中间的赵瑗见此,先是一愣随后就是大喜,因为秦虚这时已到了他的身前,待赵瑗还未做任何反应,秦虚就将其带着向外冲,其后的侍卫反应快,随之就跟了上来,可惜秦虚未到化境,体能境界还差些火侯,带一个人速度慢了许多,待三人快要冲出包围圈时,一百多名黑衣人已经察觉发生了什么,几息之间就压了上来,秦虚急忙将赵瑗推了出去急喊道:“赶紧回临安,我二人将他们拦住。”那侍卫也急喊道:“殿下快走。”
赵瑗被推出了数丈之外,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稳住,刚刚站起身,就见秦虚与那侍卫被打飞了出来,二人落地就见其口吐鲜血,赵瑗心中大骇,一时竟忘了要逃走。
也就在众黑衣人拥过来的同时,那四名化境高手行动的更快,秦虚刚刚将赵瑗推走,四人就已到了二人身后,那名侍卫喊话的同时急时转身就已经与两人交上手了,他早已在前面交战中受了多处伤,如今一对一就很困难,受二人一同攻击,又是偷袭,没受住两个回合,就被一人一拳击中胸部,直接将其击飞。
秦虚稍前十来步,侍卫被击飞后,那四人瞬间就到了他的跟前,急忙间挥剑劈了几道剑芒,然而这剑芒在化境面前没有实质性的杀伤力,一息不到就被四人合力轻松化解,秦虚又趁这机会又转身向前移了十来步,刚稳住身形只觉背部一痛,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出,二人落地吐血也就刚好被刚爬起来的赵瑗看到。
赵瑗急忙跑过去将二人一一扶了起来,秦虚急忙将其拦在身后,那侍卫也急忙挡在前面,嘴上的血也顾不得擦,咬紧牙关硬撑着厉声道:“殿下快走,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四人。”
也就在赵瑗犹豫的片刻,一百多人就已经将他们困住,个个身手敏捷,眼神中带戏谑。
秦虚抹了抹嘴角的血,紧了紧手中剑冷冷看着前方的四人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他是建王殿下吗?你们这是要造反?”
那四人带着一副不屑的眼神看着三人,背着手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一人冷哼道:“小家伙速度不错,差点让你们逃脱了,即然来了就留下吧!你们也好有伴一起上路。”说完也不客气,直接出手想擒住秦虚。
秦虚心中恼恨,没想到还有四名化境高手,心道这次真栽了,不但自己逃不掉,刚答应不久的事就落空了,只要皇子一死,圣上大怒,秦府必然荡然无存,朝庭也会随之变换格局,按之前所了解的,整个南国都有可能会出现大的动荡,答应这件事实在是太托大了。
但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他也没选择,其实赵构当时找他时,就已经没有选择了,这似乎是一个死局,只是还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控,这让他很不甘,但事到临头,虽然没有一丝胜算,束手就擒不是他的性格,拼死也得斗上一斗,见他空手冲至,便提气后脚一蹲,抡起剑就向前硬抗,他已经没有退路,瞬间二人不过数步,剑尖就要刺中那人手掌,然而当几乎要碰到手掌时却再也难进寸分,心念一滞,瞬间转刺为绕,想此人如此托大,虽然是化境,似也是练的手掌上的功夫,但想直接与利器相交,正常情况下也是不可能的事,剑尖右移一寸,仗着身法练了千百次的灵活度,承影剑瞬间在那人手腕上绕了一圈,秦虚本以为不将那人的手掌削下来,也会让其受伤,然而让他失望的是没有看到那人退缩或惊慌的表现,只听到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
秦虚心中一沉,暗道不好,那人手腕上戴了金属护腕甲,此种做法对他毫无效果,也就在秦虚惊异的一诧那,那人将靠在手腕上的剑轻轻一碰,就一下秦虚就感到从剑身传来的一股大力将其手腕震的发麻,不由的手腕向边上一歪,整柄剑就被弹开了,顺势那人向前一闪就要扣住秦虚的咽喉,秦虚见那人闪到跟前就知道他要做什么,随之收剑向后一仰躲过那一抓,脚下用力身体直接向后移去,随后反剑向一插,随之脚手一起使力很轻松的弹立了起来,虽然动作看起来很轻松,但秦虚的额头上已浸出了汗水,站好后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刚刚脱险,向那侍卫使了一眼色,就要提着剑冲上去,刚刚失手的那人点点头后又冷笑道:“好身手,可惜了?”摇摇头后等待着秦虚再次,他也要看看这少年到底有什么手段。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少年接下来的动作让他们四人都动了怒,秦虚本是气势汹汹的就要再次上前拼命,他们也可以好好的与这少年玩一下,也要看看宫中的那位看好的人到底有多少能耐,如今想擒住他们三人那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也就在众人都以戏谑的心态看着,秦虚瞬间改前进为后退,从腰间摸出一物就向着四人丢去,就胡乱的向前劈了十多剑,其剑芒一诧那就遮住了视线,四人未看清那是何物,那位站在前位的仗着手上功夫了得,躲开剑芒便直接用手去接,只听轰隆一声,那手掌刚碰到那物时就爆了,随着一声震耳鸣声,那人直接被震飞,后面的三人也在触不及防下被震退了数步,大脑中都是一阵嗡鸣,一时都几乎失去了听觉。
也就爆炸的同时,秦虚一眨眼的功夫就向后闪了几闪,随之就向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钻进后方的人群,只听到一连串的惨叫声,那些暗自得意而一时被爆炸所惊触不急防之下的黑衣人就在这爆炸的余声中又倒下了二三十人。那侍卫一直护着赵瑗,爆炸声也将其惊懵了片刻,但见秦虚向后移,他就知道怎么回事,急忙拉着赵瑗也向后移,随着黑衣人倒下,他二人也跟着跑进了人群。
秦虚一往无前,扫平一条血路,直冲出人群,众人大骇,随之愤怒,但这时那爆炸声后就生出了大量浓雾,在浓雾中一并向那二人拥去,然而在化境高手面前又在浓雾中,那些人根本接近不了他们,哪怕那侍卫受了重伤,在一群普通死士面前他拼死想保住一人还是可以坚持一下,侍卫的长刀劈的密不透风,不惧生死的众黑衣人在浓雾中也有些恐慌,看不清对方的位置才是最要命的,也就在二人快要跑出包围时,只觉后方浓雾翻滚,四股强势压迫而来。秦虚心中大惊,不想那四人反应这么快,爆炸刚过去不过三四息,他们就恢复正常了,现在也只靠这浓雾阻上一阻,但心里知道,这样根本不挺事,接下来该怎么办?他自己都陷入了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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