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虽然跟她认识不久,给她的印象也是一个易哭的,但她善良可爱美丽的一面,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一个好姑娘,虽然一开始对她是有所怀疑,但她知道这小姑娘肯定是没存坏心的,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她不愿说,也拿她没办法。见她对秦虚的感情又是这般真诚,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到底是谁?岳银瓶泪眼朦胧的望向秦虚,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时的秦虚正挣扎着爬起来,双眼早已通红,没有说话,没有叫喊,一点点向这边爬着,静静的爬到跟前将颜婉儿揽进怀里,看着婉儿惨白的脸轻轻唤道:“婉儿,婉儿”唤了十多声,终于燕婉儿有了一丝动弹,浑身抽搐,秦虚紧紧的抱着她继续轻唤,渐渐的娇躯平缓了下来,眼皮动了动后缓缓睁开了一点,似乎是已经痛麻木了,眼睛半眯着看着秦虚好一会,似乎是缓过来了,想像平常一样看着秦虚浅笑一下,可是微微的嘴角扬了扬又放下了,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对秦虚笑了,又过了一会,似乎想说话,喉咙动了动,秦虚将头埋了下去,好一会才听到一句含糊不清微弱的声音带着笑意道“秦-公-子,还...记...得..那位...柳隐姑娘-吗?”秦虚浑身一颤,接着他又隐隐听到“秦公子...不要...不要...我哥哥……”再后就再也听不清。
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只是一刹那,秦虚没有再听到声音,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秦虚没有抬起头,依旧靠在她的脸上,脸上很湿,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秦虚静静的淌着泪,赤红的眼中淌下的泪似乎也是赤红的,这时的雨依旧在下着,只是已经变成了小雨,风还在不紧不慢的吹着,在这凄风冷雨中,秦虚恍惚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公子,该喝药了,公子,今天好些了吗?公子,今天我哥哥不在,就由我来照顾你,公子,小妹妹已经可以走动了,公子,我哥哥又骂我,你得帮我,公子,这个好不好喝,是我亲手做的,秦公子,你哥哥来了,秦公子,我扶你起来,公子,要回家了吗?以后我可以去府上看小妹妹吗?我可喜欢她了,秦公子你回啦。”
不知多久,似乎感觉有人在推他,秦虚缓缓睁开眼,瞬间一股红芒从双眼迸发而出,岳银瓶心中一惊,伸出手不由的一缩,秦虚俯着身子,没有再动作,这时的他其实已经感觉不到周围的物事,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将周围的一切识着虚无,岳银瓶蹬下身子再次伸手放在秦虚的身上轻声道:“小轩。”良久,秦虚似乎听到声音,身体忽的一颤,体内似乎有道枷锁被铮断一般,岳银瓶再要说什么,突然从秦虚的周身猛然散发一股炽热的红芒,吓得岳银瓶急忙收回手,即使她收的及时,但还是隐隐感到手上似被火烤一般,她呆愣的看着秦虚,只见他缓缓的起身将燕婉儿抱起,走到他躺过的那块岩石前,将燕婉儿缓缓的放好,抬头茫然的望了望那支箭飞来的方向,瞬间身上的赤芒更盛了,岳银瓶站在他身边,他似乎没有察觉,抬起脚一步步向前走着,岳银瓶跟在他身后不知所措的喊他的名字,他就同没有听觉一般,依旧向前走着,越走越快,最后化成一道残影,岳银瓶呆愣愣站在原地眼见他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
秦虚飞速没入一片树林,因为那个方向就是放冷箭的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那边会有人先打了起来,但他知道绝不会放过那放冷箭之人。
这时的秦虚已经进入了一种近乎魔化状态,自身的意识完全是被情绪所牵引,这种感觉曾经在巨蟒峰出现过,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很显然出现这种情况其行动已经不受身体状态控制了。
岳银瓶望着秦虚消失的方向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什么情况,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他根本没受伤,似乎隐隐感到就在秦虚刚刚抬头的一刹,他的气息让她有种面对化境高手的感觉。
呆愣片刻始终不放心就又追了上去,待她赶到时,其景象又让她感到惊骇,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尸体,都是被一击致命,听到前面仍然有打斗声,寻着声音继续向前,赶到近前小心藏到灌木丛中向前窥去,发现前方一片小的空地上有五人缠打在一起,除了秦虚,还有一名黑衣少年,另外还有三名蒙着面的黑衣人,一时五人打的难解难分,当岳银瓶看到那名黑衣少年用的是一把细长的黑刀,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在这之前她似乎见过,正在她回想间,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她身体一颤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蒙面黑衣人正结结实实的砸倒在地,一道黑影划了一个弧度飞回到那黑衣少年的手中,突然她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思维都差点打了结,心道:“这不是刚才自己挡了一下的那武器吗?莫不是刚才她不是要刺杀而是想截下那支箭?”呆呆的她不敢相信刚才她做了什么,心里一时万般愧疚,想到秦虚的异状,想到已经死去的燕婉儿,她恍惚了,一时间天眩地转,身体一软便跌坐在地,心中依旧不敢相信,不停的问着“怎么会这样?他是谁,为什么会藏在暗处?又为什么要救小轩?”当然没有人给他回答,他自顾自的自问自责。
拿着黑刀的自然是顾无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机缘巧合,他几个月前本是随着西夏队伍回去的。那天秦虚送他混入车队,出城后他便离开了车队,他本就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与他们一起他做不到,那怕有那位郡主小师妹撒娇哀求都留不住他。
离开车队他就去了一趟城边的一处破落村庄,主要他是要去看一看那群偶然见到的十多名无家可归的小孩,这一次他没打算偷偷摸摸的,因为他确实要回西夏一趟找他师傅说明在这宋庭中并没有发现什么。他准备留一些银两他们,让他们将那座破落村庄改造成专门收养无家可归的小孩,有需要他也可以暂呆十天半月。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他当天就与那群乞丐见了面,开始那些乞丐防备心很强,不知道这位少年想干什么,但孩子们认识他,自那晚后,他几乎每晚都去,时间一长孩子们都不睡等着他,久而久之也就熟了,但他始终没让孩子们泄露他的信息,那些乞丐怀疑过,但孩子们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为了生计养活孩子们晚上他们不得不全部入城乞讨,故而直到顾无尘自己出现他们才知道。顾无尘为了让他们放心,便与他们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他们才欣然接受,之后便开始他的计划,那些银两他也是从李庆王那要的,毕竟他自身所带的有限,后来为了那些人能不受外物干扰,他在村庄呆了十天。
离开后他就去追赶车队,不为别的,只为他那小师妹能安然无恙的回去,然而他还是赶迟了一些,车队刚入西蜀边界就被袭击了,人全部打散,找了几天再找到李庆王和小郡主,遇到时已被府兵保护着回州府,后面几天也跟着一起寻找秦家兄弟和陆游、辛弃疾,可巧的是这几位在逃难过程中遇上了一个叫耿京的年轻人,为了抵抗这次兵变,耿京组织了一支忠义的乡勇军,曾多次与叛兵正面交锋,那次兵乱,耿京也得知了消息,在赶去的路上正好碰到了被追杀的几位世子,耿京仁义将他们救回营寨,又与叛军交锋了数次,很不幸几天后,耿京这位义勇军帅被叛将张安国使计杀害,几位世子义愤填膺就组织余下的五十多名乡勇去袭杀张安国,然而当时张安国所在的军营有几万人,但他们根本没退缩,特别是秦忠,赵构派他来的目的就是要活捉张安国回京,这件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赵构早就得到细作的暗报,他不敢公开,一怕打草惊蛇,二怕百姓惊慌,毕竟叛军还没有明显的动作。但万万没想到,那些叛军早就计划好了,李庆王这队人马的一举一动他们了如指掌,让秦忠根本没时间与府兵联系,后来被张安国围困,他更不能联系府兵,他就不得不棋行险招了,为了圣上所托,也告慰众多忠义之士亡灵,他们几人计划了一个瞒天过海之计,五十多人歃血为盟,成则兴,败则仁,经过几天的不断骚扰,佯装攻打,最后一次他们一鼓作气,在他们放松之际趁着天黑直接攻入营地,将正在暖玉满怀的张安国逮个正着,本以为挟持人质可以安全退出,可没想到主管这路军队的不只是张安国一人,还有一位幕后黑手却是金人,金人哪管张安国的死活,待他们还未逃出一里路就被叛军包围了,扬言是让他放了张安国,那些叛军才忠心跟随,可是当将他们全部困住后,那金将根本不在意张安国死活,如此一来张安国这个挡箭牌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还得保护他,经过一番恶斗,秦忠被围困而亡,五十多名乡勇全部就义,辛弃疾重伤垂危,秦羲、陆游因没有武艺,没有加入,一直在营中等待,也就在最后关头,兴元府府兵,兴州、利州、巴州三州的州全部赶到了,很快将其平复才救出那几人,次日府尹本是想几位世子带着秦忠的遗体押送张安国回京,可辛弃疾重伤不便,于是就安排迟些日子,先将消息送回京。
顾无尘因这次秦忠不幸身亡,他十分难过,当初在宋皇宫若不是他帮忙,他可能就逃不出皇宫了,于是想亲自将此事送回秦府,次日就告别了众人就返回临安,后来在路上又听到秦虚身份的事,就想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想起那时秦虚问他吊坠的事,基本确定了秦虚就是他哥,为了确认这件事,他行程更快了,也就在经过那家茶庄时,当时风雨交加,秦虚正被暗中攻击,顾无尘看到这种情况又岂能不管,便想着去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先干掉,可是对方人太多,又有化境高手,没办法只能死斗,后面秦虚跑了,那些也跑了,顾无尘怕那些人还会出现,就一直暗中跟着,同样秦虚在雾中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他是随着岳银瓶来的,暗中还有两人顾无尘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那两人什么来路,故而一直观察着,最后他们现身救下了岳银瓶,顾无尘才放心,但他不知道秦虚的去向,后来发现秦虚时,他的伤势很严重,他本想现身,可周围的异常让他不安,直到发现那支羽箭突然射出,他随后出刀想截下它,本可以提截下的,终究他慢了一步,才让两者双汇点离秦虚他们太近,其实这样拦下也没问题,没想到的是岳银瓶将他的刀挡了一下,他只得收刀,直接去追杀放箭的,所以后面就再也没有箭射出来,打到后面,那些人敌不过就逃,逃着逃着就出现了化境高手,到后来同时出现了二名化境高手,顾无尘根本无还手之力,而这时秦虚的出现很快就将战局拉平,也就是岳银瓶所看到的场面。
秦虚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终于挣脱久久难以打破的枷锁,其心境就在那一瞬间提升,体内的游荡真气随着情绪狂暴,在怒燃中直接让他跨入化境那道门槛,随之就直接奔到打斗的方向奔去,除了感应到凌乱外泄的化境气息,他已感受不到其它,当他到达时发现尸横满地,一时竟清醒一丝,他不知道谁在帮他,但前面四股强大的气息使他没有停留,直接向深处跃去,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他一时也呆住了,但看到他节节败退,心中的怒火更甚了,身形一闪似如一道流光直接向中心射去,狂暴的气息将四人同时震开,同时望了一眼顾无尘,顾无尘也望了过来,只见秦虚双目赤芒骇人,心中惊异不小,想说什么,然而秦虚根本没停下来,随之向那三名黑衣人攻去,承影剑如同是一柄活物,让那三人只有防守之力,这时顾无尘也不多想,一起向那三人攻去,很快就在二人齐攻下,一人防守不及被顾无尘一记飞刀划中咽喉,就此结束生命,另外两人见此,皆是大骇,自知难以抵抗,一心想着逃走,秦虚哪容他们逃跑,连续施展虚空步,将承影剑化着一道赤芒紧追不舍,顾无尘御剑侧路拦截,直追到十多公里外才将其拦下,那两名黑衣人见已无路再逃,便与秦、顾二人拼死一搏,如此四人缠斗了半个时辰秦虚才将其一剑削掉了脑袋。另外一人顾无尘已经将重伤,秦虚盛怒未消,正好准备将那人也一剑削掉,但这时顾无尘挡住了他,神色凝重的道:“秦兄且慢,先问问他受谁的指示要刺杀你,上次遇到你也是这样。”此时的顾无尘与第一次见到秦虚的态度完全不同,其眼神中隐隐有种担忧。
也不知秦虚是否察觉那一闪而过的神情,他终是停下了,赤红的双眼望着顾无尘,额头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表情异常痛苦,剑被挡下后,他再也坚持不住,承影剑锵琅一声,承影剑落地,他双手抱着脑袋痛倒在地,顾无尘情急之下上前将其扶住急道:“秦兄,你怎么了?”见他这种状态,很像是走火入魔,强行摧动潜力所致,便急忙为其输入真气护住心脉,也就在顾无尘无心旁顾时,那名黑衣人突然暴起袭杀二人,顾无尘来不及还手,只得口念刀诀勉强分出三层真气去牵动墨刀,墨刀随念而动,只听得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顾无尘一口鲜血便喷在秦虚身上,因墨刀无主人全力驱使,一个回合就被那黑衣人砸飞。
那黑衣人因受伤太重,见二人正处于疗伤状态,不能及时应付,才敢趁人之危下黑于,但在一时突念下也没考虑太多,才在慌忙中挡下那一刀,这一下让他受震的也不轻,倒退了数步才稳住,内伤也加重了,又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惊慌中看那二人还没有起身,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心道看来他们一时是起不来了,便冷笑着一步步走了过去。
而秦虚这时被强行灌输真气,体内狂暴的气息隐隐有种被压制感觉,恍恍惚惚中听到那猖狂的冷笑声,那股气息又开始暴躁起来,这使顾无尘更加吃力,全力输送真气压制,秦虚才再次平静了些许,这时才知道顾无尘在耗损真气救他,心中无法接受,但自己又控制不住,于是在恍恍惚惚中道:“小耀,不要,别管我,快、快去救殿下。”声音很低,也不是很清楚,但顾无尘听得清楚,当听到小耀时,他身体猛的一颤,后面说了什么,他不知道,思绪一直停在小耀这两个字上,是啊,不知那是多久前的名字了,在他记忆中也只剩下这个名字了,也只最亲最近的几个人才会经常这样喊他,当年幼小的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知道他们是谁,果然眼前之人是哥哥,顾无尘眼眶湿润,拼命将真气输出,强行压制近乎崩溃边缘的身躯,心中在狂吼,“会好的,不会有事的。”
而这时那黑衣人已踉踉跄跄走到他们身前,冷笑着举起手中钢刀,顾无尘心急如焚,一声狂吼,顿时周身黑气缭绕,那柄被砸在一边的墨刀再次黑光大甚,只听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墨刀就朝那黑衣人刺去,就在那黑衣人的钢刀快要落到顾无尘的头顶时,只听那黑衣人一声惨叫,拿刀的那只手带着钢刀就飞了开去,一把闪着淡金色的暗器早先一步从他的身前划过,随之那柄墨刀才刺穿黑衣人后背从前胸而出,余威不减直直插入前面的树干上,黑衣人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挣扎了几下就再无动弹。
淡金色暗器一闪而逝没入树林,顾无尘依然高度防备,黑气绕周身旋转,但那柄墨刀却插入树体太深,一时不能操控,其冷厉的目光注视着暗器消失的方向,随时准备着迎敌。
秦虚被他狂暴的气息一下震晕过去,晕过去的秦虚周身赤焰渐渐回缩,这使顾无尘轻松了许多,但他仍是不放心,在没有敌人出现之前还是全力为秦虚调息。
也就几息时间,从那暗器消失的树林中就跳出一个人来,白衣锦服早已湿透,其神情略显哀伤,但不失其风度翩翩之容,手中拿着仍在散发着淡淡金辉的物饰,原来是一把折扇,顾无尘一见眉头微皱,心道这人似是见过,不就是那位姑娘的兄长吗?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突然出现为了什么?因为顾无尘与他根本没交情,也不知其为人,顾无尘向来谨慎,就因为曾见过,所以这个时候来不知是敌是友,没有立马反击,但仍是谨慎戒备着。
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云,一大早出了降云轩本是去一趟浔阳楼找胡雷为边境的事做进一步交易,但去后并未见到人,就返回了降云轩,当知道妹妹一人去了秦府,便也随着跟去,到秦府得知秦虚已经出城,问路人才知妹妹也出了城,这时就开始慌了,便一路寻了下去,奈何刚出城就变天了,路上也无行人可问,如此就更加担心了,也管不得这天气如何了,仍然继续寻找下去,直至看到五名化境高手在缠斗,随之又看到尸横满地,就感到不好,当远远看到燕婉儿静静的躺在岩石上胸前还插着一支箭,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几个闪身跃到燕婉儿身前,吓的浑身哆嗦,颤巍巍去触碰燕婉儿,发现早已身凉,其悲愤狂怒,发现不远处那群黑衣人,便冲过去抓住一人细问,才得知燕婉儿重伤不治的经过,听完那人讲完,燕回才有所冷静,而在这时岳银瓶却是正好匆忙赶了回来。
岳银瓶在自责中难以自己,待她从恍惚中反应过来时,秦虚等人早已不知去向,她精神萎靡,自又感到对不住秦虚,再则自己的实力就算跟上去也帮不上忙,就没再追下去,心中对燕婉儿的不幸又非常愧疚,便想着返回将燕婉儿送回临安,也不能让她一直躺在风雨中无人问津,当他快赶到时,大老远发现有个人在燕婉儿身边,心里暗叫不好,若是那小姑娘的尸身被人毁了或带走了,那该怎么跟秦虚交代,情急之下边快速靠近边喊,想放狠话吓退那人,手提银枪跑的那叫个快,完全是使出了她平生最快的速度。
然而这时燕云也只是略显惊异的抬头望了一眼,根本不在乎她的恐吓,眼中却是有着冰冷的杀意,看着燕婉儿似在睡觉隐隐带有笑意有些苍白的脸,悲伤中思绪万千,不知道妹妹为什么要出城,之前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就算是要去降云轩也会先问问自己,思来想去自认为妹妹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要么是太在意秦家那位小少爷,回想那些黑衣人所言,是妹妹救那小子才会这样,然而她临走时并没多少痛苦,反而有种解脱的神态,不由的又想起那一次的话来,“哥,我也开心,像那彩蝶一样。”燕云眼眶湿润了,轻轻抚摸那已没有了生机的脸颊轻轻说道:“婉儿,哥没有给你自由,是哥对不起你,哥不应该带你来的。”在这一时间他回忆了很多,心中有悲伤也有坚韧,想到妹妹会这样,最大原因还是那个冰冷家造成的,若家是温暖的她也不会不开心,若家是温暖的她也不会只想跟着自己,终究还是来不及给她温暖给她自由,心在滴血,在这风雨中结成了冰,酿成了恨,积怨已久的煞气终是压制不住,一个可怕的念头终于在这一刻不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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