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们边打边退,三日后,建康终于沦陷,半月后秦虚等人无奈直接退回临安,也就在次日,金兵主力就围住了临安城,如果没有意外,这座城要不了五日就会被攻破,大宋国也就会在历史上抹去。可是他们围了五日没有攻城,没人知道为什么,也就在第五日这一天清晨完颜亮出现在西湖边的吴山之上,他的出现无疑是不明智的,随时有可能被刺杀,但他没在意,他似乎在等待什么,独立于山巅,不让一个亲卫接近,迎着晨风,只道这江山美好,心中感慨,遥想当年在这片土地上费尽了多少心思,最后还是落魄的离开,反而还让自己唯一的妹妹痛失在这片土地上,而今不过一月时间就让这软弱的宋人躲在这最后一座中瑟瑟发抖,站在山峰之上望着脚下那座孤零零的临安城,他眼中有泪,亦有狂傲,一身黑衣随风而扬,刀削的面容上仍是给人一种无比坚韧之感,良久良久后,他长笑不止,透着悲伤,带着饥讽,怅然道: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也就在他刚念完,身后的随从就开始一阵混乱,完颜亮刚转身看什么情况,忽的两道身影就闪到他的身前,众随从大惊失色,纷纷向完颜亮奔去,然而完颜亮却不细看来人是谁,急忙抻手阻止了奔来的众人,众随从见此心中虽是担忧,努着血红的眼却也没有再向前,静静的看着那二人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着上前救驾。
秋风瑟瑟,放眼一片金黄,西湖碧波万倾,大雁人字南飞,白云朵朵,万里晴空如画。
这本是一片美好的景象,然而这一刻就在这吴山之巅,风似乎停止了,呼吸似乎也停止了,秋风有些凉,但清晨的阳光有些暖。
不管如何,此时应该给人的感觉是舒爽,是温馨的才是。可是这时那满山却是噪动的,没有人感到温暖,只有阵阵山风吹来的血腥味,让人作呕,让人似乎看到了尸山血海,那一双双泛红的眼睛,如同出山的野兽,气息是暴躁的,性情是狂野的。
谁能想到就在昨日,这里是天底下最美好的地方,就如同完颜亮眼中所见,一片爽心悦目。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二人都一致的看着眼前亲征的帝王,周身的寒气渐渐升起,初的阳光如何也化不开那份寒冷。
那帝王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似乎被这里寒气所影响,惊慌着从三人头顶飞过,飞去老远才凄厉的叫了一声从高空一头栽了下去。
这时三人才如梦初醒,完颜亮转过头看了一眼,回过头微微一笑道:“还真是高处不甚寒啊!”微微摆动着手中的折扇,又转开视线望向远方,微微一笑淡淡道:“两位兄弟,可愿听在下讲个故事?”
半响没有回音,完颜亮依旧淡淡一笑继续道:“曾经有一个小孩,他本是有一个幸福的家,当然这种幸福也只他认为,自从他懂事后,他就不觉得那是幸福,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后他就厌倦了那个家,不喜欢那里的一切,他想逃,逃到一个有温暖的地方,于是他学习了很多家里人不能接受的东西,想要有一天能够走出去,去证明给他们看,可是事与愿违,没人相信他,有一天他得到一幅画,也可以说是地图,于是他有了目标,他要做出别人不能做之事,他要将家人最亲的人带到那画中的世界去。”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卷画卷,缓缓的打开,继续道:“可是,他失败了,他的亲妹妹因他而死,他再不能一起去实现他的梦想了,后来他杀了很多族人,他也是不想的,可是没办法,那些老顽固看不起他,后面他说话终于有人听了,他很高兴,再后来他就要改变,改变那些食古不化的人,让他们同化,让他们为自己的梦想前进,终于.......”说着轻轻一笑,望一眼手中画卷,再望向四周,自叹道:”你们看,像不像?多美啊,终于又踏上了这片画中世界,再也没人笑我了,再也没人否认我了。“
当他自顾自的说完,时间又仿佛停止了,完颜亮静静望着脚下的一片山河,神情有些落寞,良久他转过身,神情又恢复了淡雅亲和之色,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淡淡一笑,抬起手中那副画卷又看了一眼,手中忽的散发出一股淡金色光芒,那副画卷就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缓缓的变色,最后升起火苗,火苗越燃越快,而就在这千均一发的时刻,身前一人动了,快如闪电,完颜亮手中那一副画卷就离了手,完颜亮没有阻止,看着那人仍是浅笑。
画卷着了风速燃得更快了,待那人定眼看时,却只能看到三个字,待那人脸上惊讶还未完全表现出来,那画卷在他手中已完全化成了飞灰,一阵风吹过那飞灰飘散在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人的神情这时才开始变了,变得无比的难以置信,无比的痛苦。口中下意识的喃喃念道:“观潮形......观潮形圣?“抬眼看着眼前的帝王,曾经的义兄,嘴唇在不定的颤动着,喉结在上下滚动着,似乎要说什么,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完颜亮将那折扇缓缓收起,收起笑容道:”没错,你看到的是真的,这就是当年佛城消失的圣图,那一场惨案是我做的。
时间似乎再一次静止了,没人知道他们居想什么,只有风无顾忌的摆动着他们发丝和衣摆,也只有风吹动着他们表情变了又变。
良久良久后,那人终于很艰难的开口了,表情也冷了下来,一双犀利的眼睛散发着寒光盯着眼前的帝王道:“为什么...燕兄为什么是你?”其语气却又带着不可言喻的落寞和伤感。
完颜亮没有意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似乎他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微微一笑道:”秦少、不、应该叫你古少吧!“又看了看那人身边之人后继续道:”你们兄弟二人都来了,孤很高兴,即然来了,我就与你们说说吧!历史的洪流并非孤一人能够完成的,孤不过只是延续了长辈们的意志罢了,这步棋从你还未出生就已经开始了,当年你们古家败落也只是其中丢弃的一粒棋子罢了,本来是由你母亲完成的,可是你母亲回国后并没有做她该做的事,最终不得不借助你们朝廷的手除掉她,你们的太后也是一个胆小的人,还有秦太师,也就是你的祖父实在不是一般人,除了帮我们除掉了岳武穆外,别的事他一直逃避,无奈我们只能动用你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义父,他是你祖父的义子也是我们金人,本来我们不想动用这颗棋子的,可以让他在秦家享天伦之乐,没办法,秦太师心机太深,他救了你险些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当发现你的身份时,我们就知道你的祖父已经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如果他不死,我们可能会前功尽弃,只余你,我根本没想过动你,若不是西夏介入,”说着望了望身则之人道:”那人就是你师父,你不知道吧?”笑了笑转过视线苦笑了一下继续道:“若不因为他我们应该不会认识,我们不认识,我妹妹也不死....”沉默了片刻一声轻叹喃喃道:“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我们都逃不出这个早已按排好的命运!”
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秦虚、顾无尘,听完完颜亮这番话,他们心中震撼,愤怒,特别是顾无尘,整个人冷的就像一块寒冰,似乎随时都可能将所能见到的一切全部冰封,最后再将他们一一打碎。
二人在心里都有不同程度的自责,自责当年自己无力,自责如今仍然无力,可是又能做什么呢?愤然将眼前这个人杀死?可是山下的百万大军呢?该怎么做?秦虚不知,顾无尘亦然不知,秦虚不知眼前曾经的义兄为什么还要面对他,若是他不说,不出现直接将这临安城攻破,将这大宋所有的城攻破,所有人都死在他们的刀下,即使有恨,也只是恨那位金国残暴的君王,怎么也不会恨上这位在他心中一个如此完美的人。
还有那些真相,曾经他多么希望得到真相,可现在他后悔了,自从昨夜突然有人传信“明日清晨吴山之巅相见。”他就怀疑,如今是什么人要见他?想了一夜,想到过是眼前这个人,当年他出现的奇怪,来的也奇怪,只是他不说,他也没问,毕竟他是恩人,是他的崇拜的长兄,然而当站在他的面前时,他的幻想被打破了,他仍是不愿相信,想欺骗自己,可是!还能做到吗?心里有苦涩和无助,恍惚间似乎对这个世界都产生怀疑,命运?真的是命运吗?在内心的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在呐喊。
正在秦虚沉默间,身边的顾无尘却是忍不住了,他想将眼前这个人杀死,不是为了这大宋江山,也不是为了这一战死去的百姓,杀死他只是为了报仇。
一道刺眼的光芒在三人之间爆开,将秦虚从沉思中惊醒,顾无尘和完颜亮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就这一爆站在附近的那些金人立马动了,带着暴厉之气向三人冲来,站定的完颜亮这时仍然喝退了他们,秦虚和顾无尘这时就感到意外了,为什么?都动手了,他为什么还没有反抗之意?然而顾无尘却不管这些,一击不中,他准备还要上前,但这时秦虚拦住了他,顾无尘才目光冰冷的退了几步。
完颜亮受了顾无尘一击后,虽然自己挡下了,但他的表情却是显得有些痛苦,但他还是强撑着渐渐恢复了平淡,秦虚将这变化看在眼里,心中却疑虑丛生,看着又恢复正常的完颜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你可以不说的。”
完颜亮摇摇头道:“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真相,当年我没说,是因为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但如今已经达到了。”
秦虚道:“其实这个时候我不并想知道,十年前那一战后我就不想知道了。”
完颜亮淡淡一笑道:“是嘛,那是我多此一举了。”
秦虚道:“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完颜亮道:“看你想做什么?”
秦虚道:“我兄弟二人今天在这里完全可杀了你,你不该让我们来。”
完颜亮道:“这不更好嘛?你们不杀我,我也会死,只是晚几天而已。”
秦虚疑惑道:“为什么?”
完颜亮道:“这十年间,我疯狂清洗那些愚昧的族人,我并不想这么做,只是他们的野心太大,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怕有一天,他们因为自大而让整个族群带入万劫不复之地,我的时间不多了,攻到这里也是我最后一程了,很幸运你们还愿意见我,很抱歉打破了你们的山河,这一步也必须得走,尽管我会被天下人唾弃,但我还是得做,只余为什么,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只是我这么做不知道能让这世界能和平多少年。”说着一声长叹继续道:“日后的事不管了,也管不着,只看他们的命运吧!”
秦虚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是疑惑他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说时间不多了?这是不是他侵略的借口?也就在秦虚准备再问时,山下的大军乱了,整个临安府都乱了,从山上向下一看,似乎整个世界都沸腾了,在那还未在震惊中稳下来,忽的只听轰隆一声惊天巨响,从那四面八方有不计其数的军队向着临安攻来,向着吴山攻来,喊杀声震天,无数颗霹雳弹同时爆炸,本是晴朗的天气,一时间烟雾弥漫,覆盖了所有区域,也只有这山巅上还有少许的清明。
秦虚不可置信的看向完颜亮,完颜亮缓缓闭上眼睛道:“终于来了。”
秦虚情绪难平,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的脸色忽的就变了,变得很苍白,眉宇间似有股沉沉黑气,眉头扭的很紧,似乎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秦虚转头对顾无尘道:“你先回城,避免有人趁乱入城。”
顾无尘冷冷的望了一眼那似乎正在承受很大痛苦的完颜亮,转身就朝着临安城踏刀而去。
秦虚急忙走近完颜亮道:“你是故意等我们援军?为什么这么做?”
完颜亮没有说话,秦虚又继续道:“你怎么了?”秦虚伸手去拉他的手,触手间只觉他身上冰寒刺骨,急忙去号他的脉,脉象虚弱,时有时无,体内没有一丝真气流动,再一感受,似乎他这个人早就不存在一般,体内机能早已经枯竭,若是平常人这样,应该早就死了,而他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说什么。
完颜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种态度,淡淡一笑道:“我得了一种先天性寒疾,本是靠着一股真气来见你们的,刚才被令弟打散了,也好!反正也只能坚持这几天,迟一点早一点无所谓了,早年间说我活不过三十岁,而今我已经过三十,我还是打破这个宿命,只是不知道这次举动能不能打破这惯有的命运轨迹。”说着就咳了起来,咳的满嘴都是血,秦虚急忙给他输真气,好一会后,真气到他体内就散了,根本聚不起来,完颜亮阻止道:“没用的,这种方式已经用了好多年,已经不起作用了,我求秦兄一件事,这一战下来,我这边恐怕没几个人能活下来,只希望秦兄能留几个人将我的带回国,我妹妹就拜托你了,希望你再多记她几年,我也安心,还有那副画卷,当年是我派去抢来的,我错了,若不是那副画卷,我的族人也不会这么疯狂,我也不会杀那么多族,错了,当年你救的那个小姑娘,前段时间看到她,我有愧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无力回天,希望你也告诉她,别让她一直带着仇恨活着,事情总有一个了结,就让这一切在我手上了结吧!”说完身体一软就要载倒,秦虚急忙将其扶住,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不能替别人去原谅,那怕这个人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山下的大战持续了一天一夜,完颜亮在秦虚的怀中也躺了一天一夜,当第二天的初阳升起时,这一场大战终于落幕了,最后金兵也只剩下山顶的一百多人,宋军将这座吴山全面包围。
当赵瑗来到吴山顶时,他没说什么,秦虚第一次请求太子,让完颜亮回去,赵瑗没有反对,驾着马车秦虚将完颜亮送到了瓜洲渡口,看着余下一百多人带着完颜亮乘着船渐渐远去,他一阵怅然,想起当年一人在那采石渡口,就如同昨日,那时还是这位义兄建议的,想到此久久难以平复,似乎是像做了一场梦,梦醒来又如同这江水一般,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新浪打着旧浪一波一波不紧不慢,似乎能看清一切,又什么都看不清,正是:青山依旧,绿水依旧,只有人心不再旧。
秦虚独立在江边直到天黑秦虚才准备返回临安,当他回头再看到那一路残破后,他没有马上回去,在路上他耽误了一段时间,准备去看看那些受灾的地方,直到一月后他才回到临安,当回到临安时,他又听到一个让他崩溃的消息,顾无尘告诉他,他们的父亲就是他的师父,也就是秦虚曾经在襄阳看到的那个中年人,他死了,不是死在墨门灭门那次,而是死在这次大战中,临终前他告诉了顾无尘一切,于是顾无尘一一告诉了他。
原来顾天仇就是当年的古清正,因当年之事,他痛恨赵氏皇家,故而改了名,因怕人认出来就一直戴着面具,当年拼着重伤的身体回到古家找不到他们母子三人,最终在路发现了他们二人,然而当他抱起当时还很小的顾无尘时,后面秦家的人就来了,他来不急去抱秦虚只能先躲在边上,希望他们发现不了,可惜最终还是被发现了,他本想去抢,却发现他们对秦虚并没有恶意,反而似乎是在救他,故而他也没有出现,直到秦家人将秦虚带走,他才离开。后来就到了大夏进了当时已经没落的墨门,待他伤养后正巧遇到了当时大夏内乱,于是他就成了当时名扬天下的人物。后来就经常找时候刺杀赵构,因怕事情败露就没有与顾无尘相认,一直以师徒的身份来教导他,直到顾无尘出师,他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就让顾无尘出临安找哥哥,后面秦虚也是因怕连累弟弟也没有与他相认,他得知情况也不得不出现,最后就在襄阳见了秦虚,然而当他再次见到大儿子后,他如何也不敢相认,但是为了报仇,他只能激将秦虚,却是没想到最后孔周出现了,这两个开始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打到后来才知道,然而这时孔周已经身受重伤,古清正念他养育教导儿子的情份上放了他,最后孔周将之前与金国的事一一告诉了他,这一对仇人才摈弃前嫌,最后他们打赌,看秦虚到底会不会刺杀赵构,到后来古清正并没有听到赵构死亡的消息,他才释然。后来也想与两个儿子相认,可是这么多年行为让他再也没有这个勇气与他们相认了,直到后来墨门被完颜亮灭了,他救出当时还在府中的李曦琳,本想带着李曦琳逃回宋国,可又怕祸水东引,于是就让李曦琳到宋国到师兄,自己就引开了金兵,到后来就四处逃命,前些日发现金国又要进攻宋国,于是他的复仇之心又燃起了,于是引导赵琢让赵构亲征,他也方便去刺杀他,再后只要两个儿子平安自己的生死就无所畏了,然而当他发现两个儿子在知道家仇的情况下,还是这么拼命帮着赵构,他放下了,在国家的生死存亡间,儿子都这么拼命,他作为父亲又岂能再想当年的事。为了给儿子作一个好榜样,他义无反顾的加入义军,最后在暗中一路保护秦虚兄弟二人,到后来发现局面已经失控,在他与胡雷还有他师傅孔周一同融入战场的前一刻,他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他们兄弟二人,那时秦虚二人正在吴山之巅。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秦虚听到这里,早已泪目,如何也想不到当时在襄阳就已经见到了父亲,当两兄弟来到那三人坟前,二人哭的昏天暗地,数天后才回到秦府。
只余他的义父秦熺因金兵战败,自知已无后路,在秦虚回到秦府前几天就将秦義送了回来,自己在见赵构之前选择了自刎,张夫人为此日夜以泪洗面,待秦虚回府时,她已病重不支,一月后终是与世长辞。
张夫人离世后秦虚终于崩溃了,他不明白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跪在故去亲人的坟前几天几夜没有离开,终日半醉半醒,一月后他消失了,没人再看到他,一年后赵瑗登基,赵构成为太上皇,几个月后岳武穆追谥忠武,封鄂王,改葬于西湖畔吴山栖霞岭,镇守宋国疆土。
数年后,宋国繁荣又恢复如初,临安城再也没有了秦府,而在临安府城郊秦淮河畔多了一座古宅 ,古宅的后院有大片的桃树林,桃树花开花落,在其内经常会看到有几个女子在里面嬉戏,时不时有声音传出:“小雅你这丫头这么大了还这么调皮,也不害臊。“又有声音道:”岳姐姐,你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我这个姑姑都快等老了。”又有声音道:“你这丫头,你看我不锤你,你也不要得意,迟早有你受的。”说着只听另有几个女子只是大笑。正是: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而在那古宅内,只见一青年男子,站在窗口,似乎是刚刚睡醒,眼神朦胧,面对着秦淮河,眼里却是有着无限的思忧,他时不时看着身前桌面上稿纸一阵发呆,而那纸上正写着《虚梦记》三个大字。
此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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