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茄子、黄瓜都被陆冬金都吃完了。
他环视周围,随手扯起一把地里种的蚕豆,连叶子带茎和壳儿都吃到嘴里,吃得满嘴绿汁,看得阎薏薏瞪大双眼!
身后的陆垚亦是如此,心中震惊无比:陆冬金怎么饿成这样?
就算再饿,也不能随手扯别人田里的东西。
他记得这是王婶儿的田,王婶儿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平时,大伙儿都离她的田远远的,生怕碰了她的庄稼被她叽叽歪歪个不停!
陆垚正想着,抬头刚好看到王婶儿和她男人赵富宝朝这边走来。
看到陆冬金旁若无他人地扯着他们田里的蚕豆往嘴里塞,赵富宝当即气得一把拎住陆冬金的衣领,骂道:
“你个兔崽子居然扯我们家蚕豆?谁教你的?”
五月中午热得人根本没法儿,所以大家都早早来田里,趁凉快干点活儿。
就在这时,有人喊道:“谁把我家茄子全扯了?就连根也拔了?真是杀千刀的!”
“谁把我家黄瓜扯得藤也没了?”
“谁把我家玉米都拽了?”
“……”
东边一个接着一个怒骂声响起。
直到马霞兰扯着嗓子咒骂道:“谁把我种的菜一根不剩都拔了?”
马霞兰扭头朝西边看去,沿路的田都被薅过,而她的宝贝儿子正被赵富宝拎在手里!
【阎王爷,兔子爱吃草。
想必那几个未成型的兔崽被陆冬金吃了,它们的魂就附在陆冬金身上,逼使其吃这些东西。】
判官道。
阎薏薏点头,怪不得她昨晚看到陆冬金身上有股黑气,原来是这几只未成形兔崽的阴魂。
真羡慕兔子,吃点草就能顶饱。
她不行,她饿死了,得赶紧去镇上买点吃的!
可还没来得及走,便被一个女人拦下。
阎薏薏抬头,便见马霞兰指着自己跟陆垚骂道:“是不是你们使坏让我儿子拔的?还让他吃?”
“???”
阎薏薏傻眼,她过路而已,被陆冬金撞了一下不说,还突然被人扣屎盆子?
马霞兰骂完二人,立马转头换了副表情,讨好道:
“王婶子、赵叔,我家冬金的为人你们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儿……”
马霞兰话还没说完,陆冬金居然又扯了一把王婶儿家的蚕豆往嘴里塞。
圆鼓鼓的肚子看着吓人,不知道已经吃了多少?
马霞兰一把拉住陆冬金往嘴里塞的手,大骂道:“你这孩子瞎吃什么?你是羊吗?这是生的!!”
可是,陆冬金根本不听,固执得继续吃生蚕豆茎叶。
咬的嘎嘎的,伴着清脆的咀嚼声,绿汁从其嘴角流了出来,看得众人眉头直皱。
他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这场面。
不禁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刚才我家那些被拔断的玉米苗不会也是被他这么吃了吧?”
“听说陆方为家把儿子宝贝得不行,没想到,居然让儿子饿得生吃蚕豆!”
“哎?要我说,冬金看着怎么有点像中邪?
他娘说了这么多,他一句没听,还继续吃了不停。
看那肚子,会不会撑死?”有人道。
“!!!”
马霞兰闻言大惊,赶紧扔掉陆冬金手里的蚕豆,拽着陆冬金,说什么也不肯他碰田里的蚕豆。
嘴才停下来半息,陆冬金便难受得哀嚎,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来,那模样就像要死了一样!
众人瞳孔猛缩,也顾不上找马霞兰要赔偿,有的去找大夫,有的去马霞兰家叫人。
马霞兰吓得脸都白了:“冬金你可别吓娘啊!冬金,你怎么了啊?”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时宝贝得不行,他要有个三长两短,陆方为不得杀了她?
冬金是陆方为唯一的香火!
陆方为兄弟四个中,就他儿子最少。
除了她,大嫂、四弟妹哪个不是生了两个儿子?
甚至,三弟妹足足生了五个儿子!
为此,她没少受陆方为数落,说她肚皮不中用!
“柳大夫来了!”人群中有人喊道。
马霞兰这才回过神来,将孩子交给柳大夫。
不想,柳大夫看了直摇头:“我无能为力,冬金看着像中邪。”
刹那,马霞兰傻眼,中邪?
众人亦是如此,好端端的怎会中邪?
马霞兰听着陆冬金痛苦地哀嚎,心如刀割:“柳大夫,求您救救冬金吧!”
柳大夫抚着长须,无可奈何道:“这只有玄学修士才能救他。”
马霞兰活了三十几年从没听说过什么玄学修士!
就在这时,陆方为、陆夏晴、陆秋香全部赶了过来。
“啪!”
陆方为上去对着马霞兰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马霞兰耳鸣,嘴角出血!
“臭婆娘,你怎么照顾儿子的?居然让冬金中邪拔草吃!
我看你是成心想让老子断子绝孙!!”
骂完,陆方为还不解气,狠狠地给了马霞兰一脚。
陆夏晴、陆秋香见状都吓得噤声,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众人见状赶紧拉住陆方为:“方为,别打了!”
马霞兰来不及擦拭嘴角的血,见陆冬金又拽蚕豆吃,赶忙去阻拦。
她还没走到陆冬金跟前,忽然看见阎薏薏对陆冬金说了两句,陆冬金就站着不动了?
马霞兰诧异,盯着阎薏薏问道:“你对冬金说了什么?”
陆垚忙拉着阎薏薏离开,被马霞兰讹上就麻烦了。
“站住!”
马霞兰拦在阎薏薏跟陆垚跟前,看着阎薏薏的眼睛问道:“你有办法救冬金对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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