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几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工作节奏，而且让几人深深的感觉到，在这种特殊时期，人与人之间却异常的和谐，没有客户打电话催促，时不时的还会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当然也有个别的拿着消毒水，朝着外卖一顿招呼的，不过他们也不在意，他们想只要扛过这段时间，肯定会变好的，所有人都深信着。
徐曼时不时的给王海发一条微信，后面总是加上一个表情，时而开心时而可爱，却像个逗小孩的女人
“我看你们平台上现在只有那几家开门的（可怜）看着都不好吃”徐曼发微信说
“那家泡馍还行，量也大能吃饱”王海实在是非常实在，生怕她吃不饱
“你们平时骑车，挺危险的把（担心）”徐曼说
“还行，我这车比较结实，撞不坏”王海不明所以，还夸耀自己的车子质量好
“一个人闲着无聊，也不能出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该胖了”徐曼说
“胖了好，抗冻，我们站的刘金虎就是”
“（愤怒）你忙吧，我睡会去了”徐曼听见这样的回答也没了脾气，聊天总是把天聊死，这样的男人的确没有这方面头脑
“好”
村子中最近人变得稍微多了一些，听他们说有的是偷跑回来的。
“你怎么下来了”王海看着徐曼慵懒的身姿像是刚睡醒
“睡不着了下来买点东西”徐曼笑眯眯的看着王海，脸上戴着王海给她的口罩
“买什么，你订餐了吗”王海说心想想吃什么给自己说就行，反正骑车去也方便
“我看定位就在这附近呢，买什么还得给你汇报啊秘密”徐曼神秘的说
“哦，那你买完赶紧回去啊”王海继续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
徐曼穿着一身睡衣，毛绒的质地，脚上一双猪头的拖鞋，显得格外可爱
“真冷，你去忙吧，骑着你心爱的小摩托”徐曼说着灵巧的转过身
这当下，看见猴子站在巷子口四下张望着，村子里的路是顺势按照楼的走势修的，难免不是平直的，对外人更像是一个迷宫。
“这呢”王海招呼着猴子，想着可能正是徐曼定的餐
猴子听见有人喊，下意识转了过来，可是自己的头盔太大，身体转了过来头盔还在原地，惹得徐曼笑了起来
“你在这干嘛”猴子一边扶着头盔一边走过来
“是我的餐吧”徐曼对着猴子说
核对了信息，猴子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
“我刚好也送这边”王海一边挠着脖子一边说
“这你同事吧”徐曼俏皮的问道
“是，猴子这我朋友”王海介绍着
“钩子？，不对猴子，这什么名字啊哈哈”徐曼被自己逗笑了，毫无歉意的微笑着说
“瞎叫什么，本人袁涛，袁是袁世凯的袁，涛是三点水的涛”猴子一本正经的做着自我介绍，一只手还背在身后，像是欧洲的绅士一样，他一边打量着徐曼，一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王海，心中总不是滋味，看着女孩可爱，那就更加不服气了，但王海平时为人低调，和猴子的关系不错，所以他还是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叫徐曼”徐曼被眼前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只笑
“可以啊海子，本事不小啊”猴子继续酸溜溜的说着，眼神还在徐曼的胸部和臀部扫视着，细小的眼睛里都快流出了口水
“撒啊，你有单子没，赶紧走”王海一边说，一边拉着猴子往外走，留下徐曼一个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谁啊，你女朋友，长得挺带劲的，身材也好，你咋哄到手上的”猴子一连淫笑的看着王海说，永远不能低估一个单身汉的思维，他们的思维总能在最正常的时候，把事情联想到床上，他们能在最正式的场合，在脑中把对方扒了个精光。
“你别胡说啊，真是朋友没别的，再说人家怎么能看上我”王海说
“切”猴子嘴里嘟囔着不满意的走了
下了班，王海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看着墙壁上的斑点污渍，屋顶的灯泡昏黄，墙角结着蛛网，水杯里的水有些许冰碴，屋子里冰冷的空气倒是让暖热的被窝格外舒适，一天的疲惫侵袭而来，王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母亲抚摸着他的脸，母亲的脸总是看不清楚，像是被一团柔和的光遮盖着。
“谁啊”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王海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不亮了
“喂，你睡着了吗”电话里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谁啊”王海显然没有睡醒
“我，徐曼”
“嗯！怎么了”他一个激灵
“村里停电了，你那里停了没”
“好像把，灯都不亮了”王海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想着可能自己睡觉的时候停的电吧
“你能过来一趟不，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徐曼声音温柔
“这会几点了，你还不睡”王海反应木讷
“还早，才10点多一点”
“嗯......好吧，你等会我就过来”
起来后，他还不确定似的开了几下开关，确实是停电了，用手机照着亮换了那件他唯一的羽绒度，出了门，村里里一片漆黑，四周水泥的建筑像是森林里参天的树木
“你怎么站在这”王海看着站在门口的徐曼说
“屋子里憋的很，出来等你嘛”徐曼柔软的说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电呢”
“房东也不知道我刚才问他了，走吧上去坐会”
“哦”
两人摸着墙，攀缘着楼梯上了楼顶
“在这坐会吧，屋子里小的很又没电，没法待”徐曼租的房子和王海的差不多，村子里房东为了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居住面积，几乎房子建的都是恰当好处，单人间住进两个人定时非常拥挤。
村里的屋顶，拉着各种电线。还横跨着晾衣服的绳索，现在天台中间摆着两个藤椅，一个小桌，看着风化的程度显然原本就是天台的产物，桌上一根红色蜡烛，烛火在寒冷中摇摇欲坠。周围高低起伏的楼宇，俄罗斯方块的水泥建筑把两人围在其中
徐曼坐在藤椅上，指了指另外一张椅子，又拿起桌上的零食吃了起来，她倒是把这里摆放的温馨
“你倒是惬意的很”王海笑了笑，他今天很是自然，不像平时见到女孩的那种紧张，也许是因为停电的缘故，女孩缩在影子里模样看不清晰
“那有什么办法，又没地方去，待屋子里气都喘不上来”徐曼赌气似的说着
“今天还能看见星星”徐曼指着空中
漆黑的天空中，漫步着斑驳的星辰，银河依稀的身影贯穿其中
“平常城里的灯光太亮就看不见了”
远处城市中的一角像是着火了一般，红色的光芒依靠着黑色的天幕，听不见声音，却好像能看见众人围着巨大的火焰，在舞动着，好像在做着什么诡异的仪式
“好吓人，那边不知道怎么了，着火了吗”
“应该不是，霓虹灯把，也没见消防车”
“要是现在围着火堆就暖和了，还能烤红薯吃”徐曼说着把手凑到嘴边哈了哈热气
“那倒是没什么难的”王海指着一旁半个废弃的铁皮桶，加点柴火就行
“你房东不会说你吧”王海问
“别管他，冻得我脚指头都快掉了”徐曼嘟着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王海搬过油桶，又找了点村子里扔掉的装修的废料，不一会火就燃了起来，两人围着火焰暂时忘掉了寒冷
“这火真好”
“暖和点了”
火光映照在徐曼娇小的脸上，王海看着看着，好像是梦中母亲的那张脸，让人感到温暖亲切，他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徐曼，长长的睫毛，半睁的有点慵懒的眼睛，黑色的瞳仁像是无底的深渊。脸颊微胖，下巴微尖，耳朵有点招风耳，嘴唇微张着，像极了春天茶树新发的叶子，肥美的，迎着朝阳。美极了，真是美极了，王海心中想着眼中充满了爱慕。
“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王海心虚的回答
“你说人死了之后回去哪里”徐曼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不知道，也许会去个没有烦恼没有痛苦的地方吧”王海没头脑的回答着
“我觉得可能什么都没有了，死后就是彻底的安宁了，再也没有感觉，也不会感到寒冷或者炎热，永远的平静，也挺好是不是”徐曼眨着眼睛，在寻求王海的赞同，王海倒是不知道女孩为什么问起这个，这个年纪谈论生死确实还不是时候
“也许吧，就和这火焰一样熄灭了就消失了，曾经火热，温暖，都会回归冰冷的原状”王海思索了片刻，盯着面前的篝火，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铁桶里的柴火发出噼啪的声音，寂静的夜空中，两人靠的很近，王海又查看起徐曼嘴角的绒毛，耳朵上的耳钉，他总是被女孩灵动的脸吸引，他倒是坦率，借着火光把人看得仔仔细细，女孩也发现了他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并不反感，任凭他在看，估计她心中也是寂寞，能有人陪伴就好，最起码这个人不令人讨厌。
两人烤着火，像是在湖水边的长椅上，像是在圣诞夜的壁炉旁，人好像天生对火有一种依赖感，安全感。火总是能勾起人得回忆，跳动的火苗上下窜动，和面前的冰冷的空气战斗。
“小时候，我在县城上小学，放学的时候就喜欢走小路，翻院墙，那时候好像到处都是空地，我们几个总是拿着根树枝，走在不知道是谁家的墙壁上，摇摇晃晃的高墙倒是让我们更开心了”王海回忆着脱口而出，这段记忆他属实记得真切
“你那时候，是不是调皮的很”徐曼表情有点痛苦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窝在椅子上，下巴埋在衣服里，没有被王海察觉
“还好，那时候家里人在县城做小生意，在我记忆中，那个年代到处都是巨大的建筑和空旷的荒地，杂草肆意生长的院子，到处都是能玩上一整天的地方”王海心绪飞扬，瞬间回到了那个小时候无数次玩耍的地方，好像那时候只有快乐，脚下踩着弹簧，心中上着发条，每天都是阳光明媚。
“你多大了”徐曼忽然问
“25”
“那你要叫我姐呢，弟弟”徐曼调皮的说
“你多大啊，看着比我小”王海有些被占便宜的感觉
“你管呢，反正你比我小”徐曼戏耍他一样，就是要压他一头
“我不叫，你肯定比我小”王海倔强的说
“哈哈，看你那样，好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一样”她感到眼前的这个大孩子，舒适和自己从前遇到的男人不同，最起码上来没有动手动脚，这让许曼感到他是尊重自己的，哪怕他偷偷的看了自己无数遍，心中却很满足
“我们小时候就喜欢拢火，到了冬天几个人烤红薯，要不烤玉米，还炖过死鸡，把我同学都吃住院了，我爸把我打得满院子跑”王海像是打开了一扇门，美好的回忆都涌了出来，他还意犹未尽在这个话题中
“你家人对你真好”徐曼伸出手像是要抓住舞动的火苗一般，火桶中的火苗察觉到似的跳动了一下，片刻消失，又重新出现
“那时候挨打也不疼，反正就喜欢玩”
“这边可真冷”徐曼岔开话题说着
“你是刚来这边不久吗”王海问
“嗯，之前一直在南方”徐曼说
“那怎么过来这边”
“喜欢这边，古城以前在新闻里看过，有种亲切的感觉”她还记得自己刚下火车时，车站背后宽阔古朴的城墙，把整个视野遮挡的严严实实，却是有种安全感一样说不清楚
“那你怎么做那样的工作”这个问题王海很早之前就想问一直不好开口
“什么工作，按摩又不是买的，怎么了”徐曼有点厌恶似的说，她很讨厌被人误会自己的工作，当然她做的也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她自己清楚，但就是不想被人混为一谈
“没怎么，没怎么”王海心虚的回答
“我也不会别的，之前在足浴店干过几年，这个挣钱快，又不违法”徐曼还是给王海解释清楚了，她明白男孩的疑惑，谁愿意和一个小姐不清不楚。但自己确实为了钱，除了出卖肉体，她很需要钱，很多的钱，钱能让她自由，能让她做许多的事情，钱也能给她尊严
“哦，那还挺好的”王海还想说什么，却是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
“你呢”
“我？哦！我是古城周边的，以前大学在这边，从学校出来之后就一直没去过别的地方”
“哦，要是以后有点钱了，我就开个美甲店，每天美美的多好”徐曼说出了自己的梦想，其实也不算什么，她其实真正想要的是安定下来，能有个牢固的长久之计，不在居无定所
“开那个需要很多钱吗”王海好奇的问了问，他明白自己无能为力
“不知道，可能要10几万吧”徐曼轻描淡写的说
“你学过吗”
“不难，我指甲都是自己画的你看”徐曼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甲涂成粉红色，上面还装点着一些亮片和彩饰，显得有些过于艳丽，王海有点欣赏不来
“哦，挺好看的”他违心的附和了一句，其实他在夸赞的是徐曼的面容
“切，一看你就不懂得欣赏”徐曼嘟着嘴说
“你呢，以后想做什么”徐曼投来好奇的眼光
“没怎么想过，我喜欢写东西，不过现在，不提这个了，要是有钱了，我想出去旅行，骑着车到处看看，漫无目的就是想看看那些电视里的那种风景，沙漠里夕阳的光辉，戈壁上沉静的湖水，随风摇摆的树海，宽阔无尽的草原，就像诗里写的一样”王海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清澈透明，他幻想的世界是闭起眼睛就能信手捏来，可是现实不让他这样，人在清醒的时候最为痛苦，能看见不能改变的事实，能做的要么不计后果付出努力，要么麻痹自己活在幻想之中
“即使不成功，也不至于空白”徐曼对王海有了感觉，这种感觉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了，那天晚上，他趴在床上，能感到他逐渐变得火热的身体，她知道男人都想要什么，他面前的男孩却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有几次她已经看见男孩站起来的小弟。听了她说着这么多话，男孩总是那副对自己目不转睛的样子，看来他是不是喜欢我呢
“嗯，有时候想，就像是诗人一样，坐在满是树木杂草的院子旁，在屋里看着雨水滴落，寒冷让温暖变得真实，没有这么多欲望，就是简单的活着”王海还在抒情他的梦想，这种不现实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却时常让他感到无比的真实，也许是他的回忆和虚幻结合在了一起，眼前的一切也变成了在冰天雪地里，被棉被一般厚实的雪层围绕着的，木屋旁的篝火堆
“真好”徐曼好像被王海带着，一起坐在简陋的屋中，看着门外的雨水，相拥着一起默哀时间的流逝
“还是南方暖和，冬天我都穿裙子的。这火真好，小时候家里面做饭我最喜欢生火了，有一次还把眉毛烧着了，以为要变丑了，哭了好久”徐曼把话题重新拉回了现实
“你现在也挺漂亮的”王海由衷的说，他是真情流露，没觉得这是恭维
“是吗，那你喜欢不”徐曼听起来确实另一番味道，她挑逗似的说了一句
王海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不知所措，有点难为情的转过头去
“嘻嘻，看你那样子，真傻”徐曼看着眼前傻呵呵的男孩心情愉悦
“喜欢，喜欢”王海吞吞吐吐的说着，又好像有什么桔梗，让他难以启齿
徐曼突然站起身走到王海身边，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四目相对，火焰映照着两人的脸，，摇曳的影子把两人的脸刻画的朦胧起来，柴火噼啪响着，当王海已经开始不好意思时
徐曼兀自吻在王海的嘴唇上，他只感觉到潮湿而又温暖，一股扑鼻的香气，灌满了他周身的毛孔，像是陷入糖果的泥潭。
四周颓然亮起了灯光。不怀好意的灯光夺走了火焰的魔法，徐曼神秘的笑了笑
“来电了，我回去了”他轻盈的说着，朝着王海招了招手，蹦跳的下了楼，留下王海一人愣在原地，还在回味着刚才女孩嘴唇的味道
“我以后就叫你傻子了”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猴子自从见过徐曼之后，每每看见王海总是要出言调侃一番，也许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总是要刨根问底，向王海询问着各种细节，他感兴趣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王海，为什么就能这么简单的找到对象
“你俩那撒了没有”猴子饶有兴致的问
“撒”王海不明所以的说
“你还跟自己人装，就是办事了没有”猴子说着，下身一前一后有节奏的晃动着，脸上猥琐得笑容让王海感到一阵反感，就算是王海在傻，在大学里也经常听说这方面的事，明白了猴子的意图，有点被他气笑了只是说
“没有，没有，就是一般熟人”
“你骗谁呢，这么漂亮的女子，你能不想办法弄到手”猴子不相信的说，像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一般
“真的没有，骗你干撒”王海自然是实话实说，他没有猴子的心有不甘，当然对这种事也不是圣人一样，自是不知道怎么往下发展，在猴子没有提起这事之前，王海脑中倒是没怎么想过，被他这样一提起，反倒让他自己燃起了一丝欲望
“那你不行啊，要不然你给我介绍一下，你看我几天就能成”猴子说着，他其实内心深处并没有什么信心，但是这股子邪火，让他什么事都愿意去做
“你快行了，我给你介绍不了，我们都只能算是熟人”王海这会厌恶得很，他很是不愿意在这种场合讨论这事，特别是猴子那一脸焦急，性急似渴的样子，猴子为人本就不讨喜，在王海面前提起徐曼和他自己，只能更加让王海视如敝履
“那你能干撒，看你俩还聊得挺热乎的”猴子不死心的说
这时刚巧过来的雷田拯救了王海
“这两天单子变多了”雷田对王海说
“嗯，是吗没什么感觉”王海赶紧接住了话，岔开着话题
“感觉跑不过来了，站里也不加人”
“谁知道，站长有一周没见到人了”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条狗呢，跑不过来就超时呗，反正不是我着急”猴子说
“卧槽，刚还说呢，一次来了3单，要老子命咧，我走了”
“这几天餐厅开门的多了，只让外卖不让在店里吃，是处理过年准备的材料把”雷田说
“可能吧，你说这疫情还要多长时间”王海问
“那谁知道，现在就是把自己保护好就行，走了”雷田说这骑着车子消失在拐角
午高峰在几人马不停蹄的工作中结束，王海骑着车，脑中还回想着，哪天在楼顶和徐曼的亲吻后，女孩之后还是和平时一样，时不时给王海发一条信息，王海却不知道怎么应付了，他是完全没有恋爱的经验。
“停一下，停一下”
“卧槽”
王海一个急刹车，后轮抱死开始侧滑，好歹自己骑车时间长了，瞬间掌握住平衡，在距离前面人还有几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没来及看清楚对方
“你不要命了”
女孩用手捂住眼睛，明显是吓坏了，定了定神，突然说
“麻烦你，帮个忙”女孩焦急的抓着王海的车头
“怎么了你说，什么事”
“我爸，心脏有问题，药吃完了，附近药店没开门，能不能麻烦你给买一下”
“叫救护车啊，这么紧急的事，等药买回来都什么时候了”
“这会救护车来不了，我刚才打电话了，求你了附近连个出租车都没有，我没办法了”女孩说着就哭了出来
“行行，买什么药，你赶紧给我说，我骑车去也快”
女孩把一个空的药瓶子递给王海，仗着对这片熟悉，王海跑到附近唯一一家开门的药店，买了药付了钱，折回原地，看女孩蹲在地上，王海冲女孩喊到
“你上车，在哪住，我带你去这样快”
女孩坐在王海车上，搂住他的腰，就是冲进面前的小区，进门时保安还要拦人，王海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加油门就冲了进去，骑到女孩家楼下，王海把药递给女孩
“赶紧去，我在楼下等你，有事你出来喊我”
他目送女孩上楼，自己在楼下焦急等待，就看见不远处保安带着几个物业模样的人朝自己跑了过来
“你怎么回事，拦你都不停，不知道我们这外卖不能进”为首的恶狠狠的说着，不知道他们平时是不是也用这样的态度给业主服务的
“不好意思，刚才有个急事，我也不是送外卖过来的”王海赶忙解释
保安一把把王海车钥匙拔了，握在手里洋洋得意的看着他
“你到物业说清楚吧，现在疫情期间，我们小区业主出入都要实名登记，门口喊你让你停你都不停，你想干撒呢，把你胆子大的，牛皮撒呢”保安显然是想挑逗王海的火气，他本就看这些天天骑车乱闯的人不顺眼，今天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揍他一顿也算是出了口气
王海诉说了刚才的原委，物业的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要报警处理，保安揪着王海的衣领就要动手之际，就看见刚才的女孩从楼道里快步走了出来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我父亲病发，多亏了你了，救护车还要一会才能到，他刚吃了药好些了，真是太感谢了”女孩带着哭腔，看样子是吓坏了
“你给你们物业的人解释一下吧，刚才着急直接冲进来了”王海有点恼怒的说道
物业一看业主出了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冲着王海教育几句只好带人离开了
“你爸没事就好，我也该走了，救护车一会来到医院就好了”说完王海就准备离开
“你等一下，你给我留个电话吧，等我父亲病情稳定了，我再好好谢谢你”
“不用了，没多大事”
“我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你总不能让一个老人到时候去大街上到处寻你吧”女孩说的很是诚恳
“哎！行吧，也没撒，你们别往心里去”王海心想就算到时候联系自己了，再想办法推辞把
“对了。我叫董妍”女孩对王海微微一笑，两只眼睛弯曲成月牙，像一个无底深渊
“我叫王海”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