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惩戒!爱人被流放

暴怒的厉喝声从门外传来。上官诗妘和罗则愈皆是一惊,上官诗妘忙站起身,朝门边看去。

声音的主人是南宫逸,是南宫逸啊!

上官诗妘锁眉低首,努力思索着该作何解释。

见面前男子身着龙袍,且上官诗妘是这般反应,罗则愈很快便确认,面前男子是当今皇上。遂他跪下叩首:“草民见过皇上。”

南宫逸怒目扫了眼上官诗妘和罗则愈,最后目光定格在罗则愈身上,他的声音似冰窖的寒冰,冷冷袭来:“上官诗妘,你的人确实很能守,连我都敢欺瞒。”他一指罗则愈,“来人,将这个欲行刺皇后的罪人与废后之子发配到同处戍守!”

上官诗妘面色一骇,辩解道:“皇上,罗公子并未行刺臣妾,一切只不过是误会罢了。”

南宫逸怒气涌上心头,却还是强按着,只化作玩味一笑,他话含暗示:“那皇后你的意思是,罗则愈并未刺杀你,而是在预谋更大的罪?”

自知权不如他,亦说不过他,上官诗妘花容黯然,伤怀六神无主之下,差些便站不稳,还是南宫逸冷冷扶了她一把。

担心牵连了诗妘,遂罗则愈便乖乖认罚,只在踏出门槛时说了一句:“抱歉,都是草民的错。”

上官诗妘目别罗则愈离去的身影,她心如刀绞,痛心疾首,可是,在南宫逸面前,她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望着南宫逸的背影,上官诗妘恨恨斜了他一眼。既然他夺走了她两世的幸福,那她便也要将他最重要的东西夺去,夺了他的帝位,将他取而代之!然后将则愈接回来团聚。

一回到内殿,南宫逸便随意一把将她推到榻上,他脸色冷了冷,嗤嗤道:“上官诗妘,你的眼光一如前世,还是那么差啊。罗则愈那种身份,你竟也看得上!”

上官诗妘实在难忍积压已久的怒火,她眼波森幽,一双美目中似是闪过不驯,“我起码比你专情,你前世那么喜欢白心莲,今世却在我面前装深情!”

南宫逸情绪激动了起来:“住口!你还敢顶嘴,明明是你不忠在先,而且,我从未碰过白心莲。”

上官诗妘神色嗤了嗤,显然不信他的话,既然纳了白心莲为侧妃,又常去她房中,怎可能一次都未碰过她!

“父皇骤然病情加重去世,他地上有一封书信,言及我当时吸入毒花粉昏迷,是你所为吧。”这话是肯定句。南宫逸语气平静。

此事确是她所为,如此大罪,上官诗妘不敢接口。

南宫逸轻叹一声,“毕竟,宫中上下能做到如此精密的,不是死的,便是与父皇无瓜葛之人,这般排除下来,唯有你了。我握有你的把柄,不想九族因你诛连,便好好侍奉我。”

此后,南宫逸少有翻起旧账,只是那方面他待她,再不似从前温柔,而是变得粗暴。

一次,枕畔间,南宫逸附耳问她:“你前世并不这样,而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啊,如今怎得阴狠起来了?”

上官诗妘漠视他。将她变成如今模样的,不正是他吗。

一日,太上皇后来上官诗妘所居的承元宫中一叙。

太上皇后直言羡慕她能获得夫君的独宠,偌大的后宫除了她一个皇后,再无其他妃嫔。即便大臣塞美人,皇上也是转头赠给了太上皇。

聊了几阵,太上皇后便请辞离去。

上官诗妘送别了她,坐回椅上,方觉太上皇后刚才坐过的椅子上有个精致的紫色鱼纹玉佩,玉佩正面印有红色指印。

上官诗妘拾起玉佩,渐渐的,她想起,这玉佩就是太上皇后的,看来太上皇后无意落下了东西。

一个恶毒的念头开始在她脑海中孕育发芽。

夜深了,宫中上下皆是寂静悄然。

承元宫中,风吹动了杜鹃花树,“沙沙”作响。

上官诗妘试探了下身旁的南宫逸,确认他熟睡后,方取来红砂。

她抓着他的一指缓缓按在红砂上,这一指便被染成了红色。

旋即,她抓着他的红指缓缓按在紫色鱼纹玉佩的背面。

她仔细收好玉佩,将他指上红色拭去,方觉大功告成,上榻而息。

许是冬天的缘故,今日的太阳格外温和,温和到感觉不到有多少温度,连身上的寒冷都驱散不了。

趁着南宫逸上朝,她叫来灵岚,紧闭了殿门,方附在她耳边下达命令。

听到如此命令,灵岚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应是照做。

灵岚为了不让人认出她的身份,着意画了一脸浓妆,全然认不出她的本来容貌。

因着灵岚的有意散播,很快,宫里便传遍了曾有人深夜折返花房取物的途中,偶然看见皇上南宫逸和太上皇后在佛堂门前,在一块紫色的玉佩下印下两人红指印,是为定情信物。

不久,此事终是传到了太上皇的耳中,他震怒之余,却也不知该信谁好。

一番思索之下,他觉得去找皇后上官诗妘问问较好,她贤名在外,应该能问出有用的话。

承元宫中,上官诗妘尚在得意,自己于六皇子有救命之恩,即便扳倒了南宫逸,剩余的皇子中,最长的六皇子便会登基,以他的为人,她全然不担心往后余生。

灵岚进来禀道:“皇后娘娘,奴婢偷偷窥见,太上皇将至您宫中了!”

上官诗妘眼中是淡淡笑意:“你去禀了太上皇,自本宫听闻南宫逸的流言,便伤心致病,为免病气过人,只能回避父皇了。”

灵岚应是退下。

见了太上皇,灵岚将上官诗妘让传的话说与了太上皇。

闻言,太上皇脸色凝住,似化不开的霜花,眼中泛起泪光。他只留下一句,便心情沉重地转身而去了。“让诗妘好好保重,我等她痊愈。”

沐浴房中。温热缭绕的雾气自沐桶中袅袅升起,怎么也抓不住。上官诗妘沉身于沐桶中,享受着花瓣香肤,热水润肤的美好之中。

她眼神一亮,转首看向身后的银盘,那上头不止放有衣裳,还有被衣裳盖着的紫色鱼纹玉佩。

她暗道:太上皇后,你可别怪诗妘,若不是南宫逸逼我至此,我根本不会去牵连你。

在南宫逸眼前,上官诗妘提着紫色鱼纹玉佩一角:“我总是收你赏赐,我最近也正好得了个好物件,便是我手上这个玉佩,我想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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