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论武

如此两月之余,李萍便在木屋内修炼。

缓睁开眼,李萍长吁一口气,这两月他用了七粒清气丹,四粒用赏功兑换,剩余三粒则是月俸。

这两月李萍参悟中平法,略有所得,较为可惜的是,此法只有内气之法,却无护身之法。

李萍手中冒出一缕火光,凝练成矢,转瞬间又消散,李萍将此法命名为小五行矢,乃是李萍通过太上定清乌经仪领悟得来。

说到此宝,这乌经仪可助人悟道,仅凭两月之余,李萍便已精通长青技法,小五行之法略有所得,可惜的是,由于根骨低下,体内法气不过小成,尚未到百脉具通之时,离纳气有成尚远。

来接替李萍之人乃是一女子,左边小臂齐断,看上去略显熟悉,远远一看,来人乃是姚蕴涵姚师姐。

李萍急忙走出木屋,朝姚蕴涵迎去,到不远处,开口道:“姚师姐!”

“李师弟!”姚蕴涵略显惊讶,想不到来此守矿之人竟是昔日故人。

“姚师姐,你怎么到此来,莫不是也接了任务?”李萍问道。

“唉,说来话长。”姚蕴涵将左手背了过去,李萍见这小动作也未多说什么。

“师姐请!”李萍将姚蕴涵邀进屋内,二人席坐而谈。

原来严复和姚蕴涵乃三年前一同进入青松,这趟之后本想凑足善功换取护身之法,谁料路上发生这等事,姚蕴涵左臂断裂,更不好开口去求严复借取善功。见前路无望,姚蕴涵不甘心,便想着接取任务赚取善功换一假臂之器,以续道途。

“唉,师弟亦是帮不上什么忙,便祝师姐心想事成罢。”李萍听此,无多言,在将规矩说与姚蕴涵听后,开门而出。

“那我便祝师弟在论武上旗开得胜,道途更进一步。”

“师姐回见。”

“师弟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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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途中,李萍心想:“想来这姚师姐亦是个善心之人,表里如一,道途断绝仍不放弃,此等人可以深交。至于严复之类,表面哭天抹泪,一副心痛神色,若是姚师姐求到他头上,严复多半也是推辞了事,此等表里不一之人,日后自当瞅清了,表面相交即可。”

此刻,李萍才认识到,如此人心诡异无常,当真可怖。

原本他还想在论武之际,用所悟的小五行之法争斗一二,姚蕴涵将此事一言,李萍顿时灭了这等心思,做人做事当小心一点,莫要当那出头鸟,自己根骨悟性下乘,岂能同那些上院之人相争,还悟出了外道之法,岂不令人耻笑,要是让有心之人知晓,那便是自身覆灭之时。

不知哪里飘来一阵冷风,直窜李萍脑后,激得他一激灵,想必应是人念纷杂之风。

匆忙间,李萍脑海中灵光一现,自己身怀太上定清乌经仪这等至宝,怎么会心生杂念,应该是外魔不侵才对。

想到此处,李萍用出木遁之法,藏于山中,向来时之路摸去。

好在李萍脑子灵光,没行一会,便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朝着李萍走时方向而行。

定睛一看,李萍一惊,呆在原地。

来人还能是谁,他来青松时日不多,认识之人不过三四,见来人身材瘦小,左臂断裂,正是姚蕴涵!

李萍心中疑虑不断,当决定先下手为强,一道火矢直冲姚蕴涵而去。

空中响动,姚蕴涵不愧为纳气有成之人,听见响声,拔出剑来,只听乓乓两声,挡下火矢,朝李萍攻来。

李萍急忙使出风遁,与姚蕴涵拉开距离。

“李师弟!跑那么快作甚,快与师姐好生亲近一番。”姚蕴涵目生红光,见李萍好像见到龙肝凤髓,恨不得一口吞下。

李萍心中郁结,哪能还没反应过来,见自己两月便纳气小成,想必起了歹心,一路跟踪自己到此。

李萍边跑边甩出风矢,姚蕴涵紧随其后,见此不是办法,李萍随即停了下来,二人于一处空地缠斗。

“怎生不跑了?莫不是师弟也想与我同结于好?”姚蕴涵开口调笑,想让李萍分心。

“哼,我见师姐双腿紧闭,想必还是处子之身,开得如此玩笑?”李萍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回道。

姚蕴涵面红生晕,长剑急忙向李萍攻去,李萍见姚蕴涵已然分心,当即放出火矢。

姚蕴涵急忙挡下,怎料于火矢之中窜出木刺,射入她体中。

“啊!”一声惨叫,姚蕴涵急忙运功想将木刺逼出,李萍哪能让其如愿,立刻放出全身法力,接连五道木矢射出,齐齐将姚蕴涵钉在树上。

姚蕴涵衣衫破碎,披头散发,此刻状若疯魔,厉声喊道:“小贼!凭什么你能得护身之法,我却得不到!我于青松上院三年之余,竟还比不上你个刚入门不到三月得小子,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李萍从不对这帮将死之人作解释,凡是发现自己秘密之人,向来是除之而后快,方为正道!

拿起长剑,直接将姚蕴涵抹了脖子,搜身之后,一道火矢将尸首焚尽,离开了此地。

路上,李萍拿出缴获得两粒清气丹,一柄精钢长剑,反复寻思,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马脚,竟让姚蕴涵起了疑心。

思来想去,只能是法气的原因,自己纳气小成,让姚蕴涵起了心思,想来自己之后当压制法气,好不让旁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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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如尘园,李萍平复法气,好为明日论武做准备。

论武不分上下两院,而是分年份,一年之内新晋弟子做比较,三年、五年入门弟子做比较。

虽说上院与下院差别甚大,极为不公,可惜修行没有不公,即便如此,也只能忍着。

第二日,武场之上。

一座高台立于正中,上面共有五个座位,为青松院主长老之座。

下方偌大的比武台起在武场之上,四根石柱立于四方,上刻龟、蛇、鹤、鱼四种,上描云纹,下画雷纹,如此可见仙家之景,当真不凡!

青松子站于高台之上,声音传遍整个武场,道:“众人皆为我青松门徒,此次三月小比,决定去留,望你等好生把握,莫要自误前路。”

旁边一面朗星冠的年轻人道:“现在,比武开始,一年之内弟子上前领签!”

李萍上前取签,一年之内的弟子共四百余人,此次遣下山去之人应该不少。

运气不错,李萍抽了个二十七的签,位于前面。

“十二、十三上前,比武开始!”

李萍望向台上,竟然是那林家之女,那林忆柳手上生水,一道道水波向对面汉子攻去,对面手握大刀,却只能防御。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一会,那汉子便出声投降。李萍回忆起来,这林忆柳在入门弟子中也是数一数二之人,年岁未满及笄,更是金钗之年,长的可人,上院更不少弟子爱慕,根骨悟性更是上上,心性坚韧不拔,很是吃苦,天之骄女,不外如是。

又见此女使出水法,想必家中也是名门贵族,可供其修炼所用,可惜运法过于生涩,不能连贯使出,在李萍眼中更如蜗爬,要是他是对面汉子,直接顶着水波冲上前去,定能吓得那林忆柳一个措手不及,此等娇女虽法气深厚,更有护身之法,可惜没见过血,即便心性坚韧,一时见此情况也得慌神,如此便可取胜。

李萍又接连看了高兴、邹严华、吕昌等人的比武,又摇了摇头,发觉自己虽法气不及他们,若论厮杀,三个林忆柳也不如他,心中不觉安心下来。

“二十七、二十八上前,比武开始!”

见对面不过弱冠男子,李萍直接双拳齐出,对面男子也不甘示弱,二人交起手来。

李萍左手一别,右手往前送,一招青龙出海向对方胸口打去,男子右手被别,只得左手护在胸前,脚下生力,一脚踢向李萍下体。

李萍眼睛一跳,急忙撒手后撤,骂道:“好生无耻!这等招数你也使得出来?”

那男子回道:“论武台上分胜负,兄台莫要多言,接招!”

李萍心中怒骂道:“面相清秀,想不到也是个脸厚心黑的,那就莫怪爷爷我了!”

见对方双脚踢来,李萍一个下趟,双脚一蹬,直接将其蹬倒,左手作势向其胸口打去,那人见状双手护住胸前,要故技重施。

可惜上了李萍的当了,李萍后脚一踢,右手直接插其双眼,痛的是对方惨叫连连,接着一脚踢向男子下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台上长者见此情形,道:“二十七胜!”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耍的是好生无赖,尽是下三滥之招,莫要叫我遇到此人。”高兴心中不免祈祷。

好在这场过后,李萍连胜两场,皆是下院弟子,对方一见是李萍,急忙认输,生怕李萍耍些滥招,要了自己的命根子。

论武落下帷幕,又是一众弟子被遣下山去,山中又清静几分。

屋中,李萍想起今后之路。

自己已然能在山中待满一年,可惜善功难以赚取,丹药不够,自己法气亦是不增。若是去往大漠....李萍很快灭了前往大漠的心思,只不过这青松上院也是不能待了,一年时间如何赚得护身之法,一日不得,自己便要藏拙。李萍决定在此待满一年,一年之后下山去,前往西北一趟,却不深入大漠,这一年中需求的纳气丹方,有丹方便可炼丹增长法力,好为大漠之行做准备。

论武后第二日,李萍接着前往赏功处接取任务,李萍翻来翻去,眼前一亮。

驻漠北金沙之地,耗时八月,赏功三百,需纳气小成之辈,共三人。

李萍赶忙道:“师兄,在下想接下驻金沙之地一行。”

“明日午时,坐飞舟前往。”

“多谢师兄。”

这金沙之地名字就叫金沙,盛产黄金,其中还有可能产出金精一物,用于炼宝入药,乃是仙家奇物。

而那飞舟,长约十丈,乃是器道产物,迅捷无比。

前往金沙之地路途甚是遥远,只得坐飞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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