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不用道歉。”清冽的男声传来。
沈佳安：“小殊？”
贺云殊只嗯了一声，便走进了办公室，挡在程嘉前面。问“嘉嘉你没事吧？”
看到贺云殊一进来，程嘉的眼里便晕满了水色。
她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委屈。妈妈不理解她，让她道歉，她没哭。可贺云殊说她不用道歉，不管怎样都站在她这边，哪怕是动手打人。
贺云殊抹了把程嘉的脸，“好啦，不哭了，我帮你出头。”
说完，随即转身，将程嘉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面对着陈氏一家。
“叔叔，我是程嘉的哥哥。请您把整件事理清楚了再决定该由谁道歉，可以吗？”
贺云殊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了一个视频，把音量调大。
沈佳安看到了贺云殊手机上的视频正是刚刚他们就看过一遍监控视频。
沈佳安想跟贺云殊说他们已经看过……
还来得及出声，她便发现这条视频是居然是有声的。
【程溟死了不是正好给了那些想追程嘉的男的机会么？】
【程大小姐您现在可不就是缺关爱么？】
【程大小姐实话也不想听啊？】
陈紫的声音充荡在整个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你说的？”中年发福颤抖着问陈紫。
陈紫同样颤抖着回答：“是。”
毫无疑问，这件事的主动权到了程嘉几人的手上。
“道歉。”程嘉淡漠的开口。
“给我的父亲道歉。”语气依然冷漠疏离。
陈紫拒绝了道歉，说：“我是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让我给你那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父亲道歉？”
“我告诉你，程嘉，没这个可能。”
沈佳安先忍不住了。
“嘿，你这丫头，不会说话还会不想做人？今晚我就能让你们陈氏倒闭。”
‘中年发福’镇定地缓缓开口，“沈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想让陈氏倒闭的人可多了去了。”
不愧是两父女，一样跋扈。
“你是在质疑我么？”
“当然不是了沈小姐，但是这样吵下去是找不到解决方法的。”
“不用解决方法，让她道歉，这件事就算完。”
虽说沈佳安退出娱乐圈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沈佳安的人脉绝对是还在的。
‘中年发福’先给自己找了台阶。
“既然我们也都看了视频了，确实是小女的问题，道个歉也并无不妥。”
转头对着陈紫喊道，“道歉！快点！”
“爸！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给她道歉？！”
“是，快点。”
陈紫见父亲态度强硬，从嘴里吐出了细如蚊蝇的三个字，便抹着眼泪夺门而出了。
‘珠光宝气’自然不理这些，看着陈紫哭着跑走也追了出去，还不忘留下一句，“你干什么啊？你这样女儿以后在学校里会被其他人怎么看？”
‘中年发福’只在乎自己的公司。
“沈小姐，这样总可以了吧？”‘中年发福’讨好着说。
“嘉嘉，怎么看。”沈佳安望向一旁的程嘉。
程嘉脸上兀地多了几道泪痕，眸子里也晕着水色，死死地咬着嘴唇。贺云殊则在一旁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中年发福’似乎没看清楚形势，还在一旁叨叨。
沈佳安不耐烦了，“滚蛋，少让我在看见你。”
‘中年发福’哎了一声便走了。
程嘉的眼泪似乎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就流干了，她自己这么觉得，沈佳安后来也这么觉得。直到今天，程嘉真实地觉得自己活着。
说到底还是为了程溟留的眼泪。
沈佳安清楚知道这件事对程嘉的打击有多大。
旧事重提，尤其是令人神伤、不愿面对的往事，才更容易崩溃。
几颗星子缀在黑夜里，女人打着电话，淡漠的开口。
“把陈氏给我搞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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