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社畜被谋杀,太离谱了

已经是这一星期的最后一天了,即便明天需要早起上班,周一末还是不想就这么让周末这美好的晚间时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眼前偷溜过去,她打算再熬一会夜,把这部已经心心念念了两天零五个小时十三分钟的恐怖电影一口气看完。

尽管她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在打架了。

毕竟是将近四旬的身子,再不像年轻时候抗造,何况前两个晚上她也是熬夜到很晚才睡,此刻她身体里的生物钟已经在抗议叫嚣,随时准备罢工了。

周一末表示不开心。

一个礼拜有七天,但她只有在周末的时候能休息,就这一星期仅一天的放松时间还经常被工作压榨,能留给自己的时间少之又少。

她有时候严重怀疑自己的这个名字是不是早就暗示了自己会有这样的生活:周一末,只有周末一天的欢愉。

她是个普通又普遍的无权社畜,每天除了公司与家两点一线,基本少有课余活动。

每个月拿着固定的工资,除去房租水电与一日三餐、还有每个月固定的话费之外,就连嘴馋时想要吃点零食、偶尔买件衣服都要衡量再三,更别说和朋友出去聚餐活动了。

白领白领,顾名思义,工资白领。

但周一末本可以不用过这么苦逼的生活的。

别看她现在一个人租着使用面积少,月租却不少的简易小破房,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无聊的工作,过着精打细算的不敢出意外的辛苦日子,但其实她也有个衣食无忧的原生家庭:父母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并且只要她愿意,一个月的零花钱都能远超她现在的工资。

那她为啥现在还混的这么惨呢,那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总而言之,怪只怪当年她恃宠而骄,年轻气盛,任性而为,好好的掌上明珠不当,非要出去闯社会体验生活,结果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四处碰壁,碰一鼻子灰。又不肯放下那不值钱的面子回家服个软,非要自己硬撑,结果人到中年还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社畜。

周一末有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好似烂泥扶不上墙,不然为何出来这些年还没个长进。

但想想又觉得不应该。

因为想当初还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她可是学霸级别的,学习好就不说了,颜值也不比那校花级别差多少,而且不仅是在班级里,在各个年组都有自己的小团体,那号召力可见一斑。老师们也都很看好她,经常在自己班同学面前夸奖她,说她以后很难没有出息……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平庸,恐怕才真是要颜面扫地了。

越想越气,恐怖电影也没心情看了。

周一末想不通。

周一末不甘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啊,工作上也都是小心谨慎的,不能说步步为营吧,中规中矩肯定是有的,不至于犯什么大错,为什么就是混不出头呢?

想着想着,难免有点焦虑了。

周一末有个习惯,一有情绪波动她就忍不住喝水,似乎喝水可以让她冷静。就刚刚她冥想这一会就已经不知不觉喝完一杯水了,眼看水见底,她的冥想也被暂时打断,她拿起水杯到冰箱前准备倒杯饮料换换口味,没准也能换换思路什么的。

但是刚倒完牛奶往回走没两步,她脚步就虚了,就这一会困意就这么重了?

周一末有点茫然,自己这是怎么了,之前熬夜也没有过这种情况,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的。

她强撑着先将杯子在桌上放稳,然后想坐下来稳稳神,结果没想到坐空了,脚下一软栽倒在了地上。

这一倒下不要紧,是再想起身就难了。

周一末浑浑噩噩,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办,手机在桌子上,现在拿不到,要不然要等她这种眩晕感过去再做打算?

正纠结着,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开她家的防盗门。

不是好像,是真的在开她家的防盗门,在她确认这点的时候,人已经进来了。

至少两个人。

但是以她倒下的视角只能看见那几人穿着工装裤的双腿朝她走过来。

然后不等她看清那几人的面孔,自己的脸就被布罩给盖住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被他们下 药了。

新的疑惑随之而来:他们是谁?他们想干什么?

但她的意识不足以她继续想更多问题。后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以说她是被夜晚的冷风吹醒的,也可以说她是被隐隐的鸣笛声惊醒的,当她睁开眼,视线一时还有点模糊,等她多眨了几次眼睛后,意识也一点点回笼,看清眼前的场景,当即被吓了一身冷汗: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哦,就是她出租屋里的那把椅子上,被绑在上面的。她的手脚动不了,嘴巴也被宽胶布粘上了,而她现在的位置,是在一条一眼看不到尽头的铁轨上。

她被人扔在了列车的铁轨上!

什么情况?她被绑架了?

周一末下意识开始回顾自己以往的经历,翻寻着尽可能多的人际关系,但也想不出自己得罪过谁。

什么情况啊?这是恶作剧还是来真的啊?

很快她就确定了,是来真的,她又听见鸣笛声了,属于列车的鸣笛声。

而且不知道是出于心理崩溃还是真实的身体感受,她能感觉到铁轨在轻微的颤动。

马上就有列车开过来了。

她的心弦一下子就紧绷了,瞬间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她迅速查看四周,升降杆都放下来了,说明列车即将进站,她已经看到远处有一点点光亮,那是属于列车车头灯的亮光。

走得正是自己脚下的这一趟铁轨。

天啊,这帮人是来真的,他们想要她的命么?!

这不是真的吧,一定是在做梦。

她试图自我催眠,但吹在脸上的风感是那么真实。

很快,她在大约五十米开外的距离处看到两个身影,但依旧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通过他们的形态推断应该是男性。

“喂,帮帮我,把我拉下去!!”周一末大叫,却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气愤的是,他们只是看了她一会,又转头看了远处的列车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了!

“别走啊!别走!快拉我下去,帮帮我!”周一末继续拼尽力气喊着,也只是听不清话语的呜咽罢了,“拉我下去,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

但不管她怎么喊叫,那两个人都像没听见一样,充耳不闻的走掉了。

“混蛋!混蛋!!”眼看灯光越来越近,周一末只感觉尿意涌现压迫膀胱,虽没有真的泄出来,但可能是心理缘故,她已经感觉裤子都热乎乎的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谁能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上班族有一天会突然招来杀身之祸,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周一末使出全身力气,费劲巴拉挣扎了半天,也只是让她身下坐着的椅子变成了倒着,连带着她也被迫卧轨了。

眼看列车越来越近,周一末终于绝望了。看来自己终归是要把命交代在这了。

“一末!!!”头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惊恐的叫喊。

但周一末已经来不及去看这个人是谁了,这一声叫喊已经破音,也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一切都已经回天乏术,因为列车已近在咫尺了,车头灯光都直接将她的视线包围了。

一切都晚了。

周一末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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