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医院

我叫李辰渊,只是城市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打工仔了,不过,我失业了……

失去工作的我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就像被雾霾笼罩似的,手上拿着坏掉的钟准备扔掉,至于我到底在大街上走了多长时间,我自己都不知道……

叮叮叮……

我看了一眼电话,是老刘打来的。

“喂,辰渊,你干啥呢。”

“嗨,哥们失业了”

“失业了?我就说吧,你那个工作根本一点保障都没有。”

“唉,那你说我应该咋办?”

“你相信兄弟我不?”

“相信你,额,莫非你能给我找到工作?”

“你就等我好消息吧,工作我这里还真有,不过吧,你得一周之后才能来。”

“真的!够意思!等你好消息!”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一点了。

听说了自己能有工作,我的心情变好了不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不过,我这周该怎么办呢?要不先找一个临时工吧!

我慢慢的走到了广告牌面前,略微扫了一眼,额,好吧,可以说没有一个适合我的。

我皱起了眉头一眼一眼的扫着广告牌,这都是些什么啊,有:紧急招保姆的,还有房地产公司的,还有保险公司的,甚至还有不良小广告……,我擦……

我……,算了,还是回家吧,就算这周啥也不干生活费也够了,不过这一周都不能有金钱收入了,唉……

我背着包,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啪!!!一大只手拍向了我的肩膀!

我一下原地跳了起来。“我擦,谁?”

我一回头,是一个比我高一个脑袋的中年男子……

“我……,我告诉你哈,我可是练过的,你……,你要干啥?”

“哦,小伙子,我看你刚才想找工作是吗?”

我看到大叔一脸憨厚的笑容,便逐渐放下了戒备。

“是啊大叔,我想找一个可以只干一周的临时工,因为下一周我就要去我朋友的公司工作了。”

“小伙子,我这里就有一个这样的工作,不过工作环境不怎么好,不知道,你想不想试试。”

“那,工资……”我问道。

“一天三百,你要干,一周的工资,我今天全都给你!”

“还有这好事?那行,在哪里工作,主要是干什么的?我今天就去!”

“小伙子,这么跟你说吧,要是没点胆量还真干不了这活!”

“额,为什么?”我问道。

“你要工作的地方是一处医院,夜班,主要就是在一个楼层的前台坐着就行,看着你负责的楼层别发生意外就行,每天工作到第二天有人接替你为止。”

“额,医院,还是夜班?这……。”

我一听是医院,还是夜班,这就有点不想去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在总是死人的医院里……,别说是坐着,就是躺着我也不愿意干啊!!!

“我……”

“怎么,小伙子,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谁……谁怕了?干,必须干!”

我被大叔一激,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很快我就要为自己的意气用事所负责。

“好,要是可以的话,现在我就送你去工作单位,行不?”

“好啊,大叔,你现在就送我去吧!”

“给,小伙子,这是你这些天的工资!”

“大叔,你现在就把工资给我,不怕我后几天不来吗?”

大叔笑了一笑摆了摆手。“没事,大叔相信你!”

……………………………………………………

我坐上了大叔的汽车,汽车行驶的越来越远了,道路两旁的楼房越来越少,越来越低……

“大,大叔,你,你要带我去哪啊?都行驶一个半小时了吧,还有,大叔,你跟这个医院什么关系?”

“咋,小伙子,你还担心大叔卖了你不成?,放心大叔不会让你干违法的事。你就放心好啦!”

我虽然有些怀疑,但也没多想什么,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大叔好像刚才微微的抬起来嘴角……

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我……,我居然困了!擦!不能睡,这要是给我卖了咋整啊!!!老子这美男子可不能栽在这老头手里…………

不过,我这不争气的眼皮还是合上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擦,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大叔还是目不转睛的开着车。

“大叔,快到了吗?”

“快了,快了,也就五六分钟吧!”

“好,好吧……”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干这种活了,太担惊受怕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两旁已经少有楼房了,也可以说是基本没有。

不一会,汽车缓慢的驶向了一处,老旧的医院里,医院红色的牌子一闪一闪的,大门早已生锈,院子里只有一棵孤独的小树还在风中摇曳……,太,太渗人了……!!!

“大,大叔,就是这里?这里好像荒废了吧!”

“哪有,小伙子,只不过是我们这里有点偏僻,所以病人少了点罢了!别多想,跟我进去就是了!”

“这……,好,好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缓步向医院走去。

进到医院里,才发现,原来,比我想象的还要老旧啊!

我跟随大叔走向了楼梯……

“大叔,这处医院叫什么啊?”

大叔并没有回答。

可能是没听到,也有可能,他并不想回答,可是,这又有什么不能回答的呢?

“好啦,小伙子,你工作的三楼到了,就在那里。”

“就是这个前台吗,大叔?”

这是一个破旧的前台,准确来说,是破的掉渣,不过,勉强可以趴在那里。

“对,就是旧了点,你也别嫌弃,小伙子!”

大叔又憨厚的笑了一笑。

“这个楼层有多少病人啊,大叔。”

“这个楼层吗,有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还有一个老太太,那个老太太精神有点不太好,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哦,好的大叔,你走吧,我知道了。”

大叔向楼梯口走去,突然把头扭向了我。对我说道:“小伙子,那个老太的话,你千万不要信,听明白了吗,而且,千万不要离开前台,千万,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叔要一个劲的强调那个老太太,还有,为什么不能离开前台,还有,上厕所该怎么办?

“哎,大叔……”

没等我说完,大叔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整个楼层的走廊,就我一个人了。

…………………………………………

我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那里,只有两间厕所……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走廊里只有墙上的石英钟还哒哒的发着响声。

下午的阳光斜射进走廊里,我打开了背包,背包里有我随身带的一个超远光高亮度手电筒,还有一个朋友送的甩棍,还有的,就是这些天读的《水浒》……………………

我看了一会书,感觉有点困,把书放在了一旁,趴在前台上睡了起来,在昏睡之前,我看了一眼石英钟,现在,四点半了。

听着石英钟哒哒的声音,我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十分了,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擦干了哈喇子。

我一抬眼睛,便看到有一个小男孩,蹲在地上背对着我,在那里小声的自言自语…………

他,为什么要躲在最黑暗的角落里?

医院的走廊里只有三盏灯,走廊两边的灯都不太好使,总是自己灭了,不过一会自己又好了,我也没多管,反正我正上方的灯是好使的。

我坐在椅子上,打开手机,看了一会《李辰渊闻异录》,额,不错不错,这里的主角还真是帅……………………

我看了一会,把手机放在了兜里,又瞅了一眼那个阴暗的角落,额,那个小男孩还在那里,而且还是一动不动的自言自语。

“额,小朋友,你在那里干什么呢?”

………………………………

“小朋友?”

“哥哥,你知道什么是前途吗?”

小男孩还是一动不动……

“前途?小朋友,你到底在说什么?”

“爸爸说了,都是因为我们,他才没有前途的,可是前途,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

我一时也不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就也没在搭理他。

我抬眼看了看石英钟,六点四十五了…………

就是我看个点的功夫,那个小孩居然没了?额,这,这小孩咋突然消失了?算咯,不管他了!

我坐在前台,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只能无聊的右手敲着桌子,左手支着下巴,眼睛看着天花板。

我摸了摸兜里的手机,一抬眼,便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哎呦我去,大娘,你走路咋没个声呢!”

大娘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直盯着我的眼睛,而且是面无表情的盯着。

老太太的眼窝深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最终说了一句:“小伙子,我劝你现在就走,离开这里,有多远就走多远,否则,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啦!”

“我……,你这大娘,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就小命不保啦!我一不偷,二不抢的,也没得罪啥人,谁会没啥事杀我啊!”

“额,唉,小伙子,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走不走,那我就不管了!不听老人言,就等着吃亏吧!”

额,我真是无语了,难道这就是那个精神不好的老太太?

我看着老太太离去,心里冷哼一声,就坐到了椅子上,玩起了手机。

叮叮………………

是老刘打来的电话。

“干啥呢,你那个工作有着落了,我不但给你找到了,而且同样失业的老张,我也给找到了!”

“行啊,挺厉害啊老刘,不过,这工作咋这么好找呢,莫非,你是老板?”

“哪跟啊,我可不是老板,不过,老板是我表叔,哈哈……”

“这……”

“好啦,说正事,你在哪呢,刚才我去你家找你了,你没在家。”老刘问道。

“哦,我找了个临时工,只干一个星期的那种,我现在在一家医院里工作,额,类似于晚上看大门的。”

“我靠,晚上,在医院,兄弟太够胆了!!!”

“嗨,这有啥的,就在这坐着,还挺轻松的,上哪找这么好的活。”

“你在哪家医院呢?”

“额,这个嘛,我没看,不过我可以给你发个定位,你看看。”

“说完,我就用某信给老刘发了过去。”

…………………………………………

没过多久,老刘又给我回了电话。

“咋了,老刘?”

“这……,不是我吓唬你,你给我发的这家医院,早在好几年前就荒废了。”

“啊,哈哈,老刘,别吓唬我啦,刚才我还看见病人了呢,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孩!”

“你,我没跟你开玩笑……”

老刘突然严肃起来了,我知道老刘这个人,平时嘻嘻哈哈的,要是严肃的事情他从来不跟我开玩笑的。

“老李,你,你撞邪了?”

“这,这可咋整啊,老刘,想想办法啊,哥们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啊。”

“这样,你快给回舟打电话,他会点乱七八糟的本事,你问问他。”

“好……”

我连忙挂掉电话,刚要给回舟打过去,突然从我的侧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伙子。”

“啊,妈呀!”吓得我把手机都摔在地上了。

“你,你谁啊。”我问道。

中年女人笑着回答道:“额,没事小伙子,就是请你帮我打杯水,你后面不是有一个饮水机吗。”

我惊恐的向后看去,是有一个饮水机,不过,这女人是人是鬼我还没弄明白,我是实在不敢接她的杯子,不过,她要是鬼的话,为今之计,只能是稳她才行。

“好,好的。”

“小伙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故事,额,好…………”

我接过了她手上的杯子,看了她一眼,我也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要给我讲故事,只能用颤抖的手给她打水。

“在以前呢,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妈妈!”

一个小女孩突然从一间病房里冲开了一个小女孩,一把抱住了中年女人。

“额,小伙子,今天就讲到这吧!”

“哦,好…………”

我一脸懵逼的瞅着中年女人,你讲了吗?

看着她们走远,我战战兢兢的从地上捡起了手机,迅速的找着回舟的电话。

“喂,回舟,我…………”

“好啦,你不用说了,老刘刚才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你这是招鬼了知道吗?”

“那,我该怎么办,我,我是现在就离开医院吗?”

“这还用问吗,我和老刘已经开车赶往那里了,你赶快跑,跑到公路上,和老刘碰头,快!!!”

我挂了电话,拿上背包,三步变两步的向楼下跑去。

一楼的走廊漆黑一片,我一把撞开门,跑到公路上,一眼望去,还是一片漆黑!

叮叮叮叮…………

我揉了揉眼睛,一抬眼,发现,我居然还在医院趴着,不对,我不是已经出去了吗,那刚才是?我擦,啥情况啊?

我看了一下手机,是老刘打来的。

“喂,老李出来了吗?”

“这,我,我明明出来啦,可是又回来了?”

“你说得什么玩应,到底在哪里呢?”

我把刚才的情况跟老刘说了一下。

“你,唉,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把你留在这里了,你现在把眼睛闭上,拿上你的东西,无论周围有什么声音都不要睁眼,记住了,这个电话挂了以后再也不要接电话了,到公路上再睁眼,我带着回舟正往你那里赶呢!”

“好!”

我拿上自己的背包,闭上了眼睛,摸索着往楼下走去。

“小伙子,我继续给你讲故事啊,呵呵。”

“哥哥,你知道什么事前途吗?额,你知道吗。”

我擦,这群鬼还真是不想放过我啊!

“老李,我们来了,你快点睁眼啊!”

我松了一口气,刚要把眼睛睁开。

“不对啊,这才刚挂掉电话就来了,而且我还没到公路上呢!”

想到这里,我没有理这些声音,摸索着向楼下走去。

呼,二楼了。

靠,一楼了!

快,大门!!!

我闭着眼睛,向门口跑去!

终于出来了,我也没想到这群鬼能这么容易就放过我。

我跑到公路上,睁开了眼睛,回头望了一眼医院,只见那中年女人、眼睛上流着红色液体小男孩、一只胳膊的小女孩、还有老太太正在三楼的窗户上看着我,其中中年女人还一脸诡笑,笑的是那么渗人!

我直接拿出包里的手电筒,向回去的路上狂奔!我去,这辈子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突然远处驶来了一辆车,是老刘来了。

他们也看到了我,把车停了下来,我急忙跑了过去,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呼,呼…………老刘,回舟!”

“老李,你咋想的,接个这活!”老刘开着车问道。

“好啦,老李,说说里头的情况!”回舟问道。

我把里头的事跟他们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额,我明白了,老李,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被丈夫抛弃了,再加上其他的压力,患上了精神疾病,并且残忍的将两个孩子杀害,至于那个丈夫,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大叔,他应该也是鬼魂,可能是被女人的灵魂杀死了!”回舟解释道。

“老李,那些钱呢?”老刘问道。

“哦,对,钱!”

我连忙打开了背包,掏出了那些钱。

“我靠!”

我差点惊叫出声,只见这些钱上赫然写着天地银行几个字!我一把将这些钱从车窗撇了出去!

“老李,别想了,回家之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

……………………………………………………

到家之后我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喝了一杯热牛奶,躺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卧室很安静,只有客厅的石英钟在哒哒的响着。

额,不对,钟?想到这里,我不禁后背发凉,我今天走之前不是已经把坏掉的钟扔掉了吗,那这钟声!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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