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鱼重生了,重生在嫁给盛景郅的第一年。
脑袋的经过短暂的昏沉之后,反倒是让她更加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眸子,余光瞥见了桌子上摆放的照片,那是洛念的自拍照。
她可记得,她当初把这张照片当着盛景郅的面焚烧了。
这张照片的出现,让洛鱼确定了自己重生。
不过把照片放在醒来就看见的地方,盛景郅对她的厌恶还真是明目张胆啊!
不过她和盛景郅的这一段婚姻本就是名存实亡,算不得数。
若不是洛念游走于三个男人之间上瘾了,盛景郅也不会一怒之下娶了她。
想来现在的盛景郅许是后悔了。
两世记忆重叠,她更加后悔!
洛鱼揪着床上的粉色被褥,就连被褥都是洛念最喜欢的粉色。
她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挂上了一抹浅笑,把自己捯饬了一番,淡黄色的裙子着在她的身上简单素雅,冷白皮的锁骨让人一眼入醉。
男人顶着一张矜贵帅气的建模脸,一脸阴沉地靠在沙发上,整个大平层里都是他的烟酒味,就连墨色的衬衣都能够拧的出来酒。
想来是被洛念放了鸽子,心中郁闷交加。
洛鱼收敛起美眸中的冷意,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盈盈上前。
女生轻轻拿着酒瓶子尾部,摇动了一下。
不想惊动了盛景郅,男人一把推开了洛鱼,嫌弃地把手中的红酒瓶子摔了。
“啪嗒!”一声,女生吓得身体都哆嗦了起来。
“离我远点,我是不可能看得上你这种女人!”盛景郅指着洛鱼的鼻子,丝毫也没有给面子,也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
洛鱼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担忧道:“你少……喝点酒。”
接着,女生就要去收拾地上的红酒瓶子碎片。
“洛鱼,你以为你是谁?老子喝不喝酒关你屁事!滚!”
盛景郅怒喝道,他一肚子的气也不知道往哪里撒。
女生似乎被这一声惊呼吓到了,右手不小心被酒瓶碎片划伤了手腕,发出了轻微的低呼声:“啊。”
伤口很深,但因为细长还没有到见肉的地步。
“对不起,又碍了你的眼。”她卑微地说着,仿佛自己做错什么极大的事情。
男人一个正眼都未曾给她,连同那一道伤口都觉得恶心至极。
“洛鱼,你别给我装模作样,恶心。”
男人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任何温度。
而洛鱼只是小心翼翼地把碎片用手挑出来,也不敢再说什么。
见到这个模样的洛鱼,男人心中泛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像洛鱼这样的人就应该待在尘埃里,乡巴佬。
他的洛念,本就是天上的公主,怎么可以被洛鱼这种女人拉到了尘埃。
“我们,离婚吧。”
这一场婚姻有名无实,当初盛景郅是因为和洛念赌气,这才娶了她,而今她提出离婚很合理。
男人挑起了眉头,一张俊逸出尘的脸上稍稍带有不悦。
离婚?这怎么可以?当初娶她,就是为了折磨她,如今离婚了,放她去过新生活?
“洛鱼,这些年,你旁的东西没学,欲擒故纵倒是学得挺像是那么一回事,哼。”
男人对她的厌恶全都表现在了脸上,一丁点儿也没有保留。
洛鱼缓缓起身,骨子傲得很,却说出了卑微至极的话:“我不要打扰你和洛念了,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放我离开吧!”
她当然知道盛景郅不会那么轻易放她离开,她在赌,赌有一天感情的刀子能够精准无误地插进他的心口,再也不能拔出来。
“洛鱼,你怎么那么天真?”
洛念用了十几年的东西凭什么要让给她?哪怕她是真千金又如何,像五湖村那样山旮旯的地方,能出什么好鸟。
“离婚,我是不会离,你也少玩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我没用。”
心头涌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被他忽略了。
女生垂首,从玄关处拿出了急救箱,给自己包扎上。
纱布缠绕着玉臂,像是在修复一幅被破坏的画。
而男人翘着二郎腿,再一次用嫌弃的目光打量着她。
身材姣好,样貌也不差,可就是让他厌恶。
洛鱼美目流露出一丝恨意,不似方才温柔似水。
盛景郅,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早晚我会加倍奉还!
世人皆说盛景郅是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可在她看来就是一个神经质而已。
许是酒意上头了,盛景郅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洛鱼拾起一片玻璃碎片,死死地盯着他的大动脉。
过了一会儿,她才打扫。
盛景郅的酒量不差,估计现在还没有完全睡。
张姨过来做早餐,一来就看见了神色苍白的洛鱼。
这一年来,总裁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可把洛鱼小姐折磨惨了。
洛鱼还没来得及换上身上的睡衣,恰好这个时候张姨来了。
“夫人……”
张姨忽然想起来,大平层内外都不能叫洛鱼夫人,那是独独属于洛念一个人的称号。
“洛鱼小姐,我来吧。”
洛鱼温柔道:“张姨,麻烦您了。”
前世,在盛景郅家,也就张姨愿意给她一些温暖。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客气了。”
张姨想不明白,明明洛鱼小姐的性子那么好,总裁怎么就看不见呢。
她身上的伤口确实需要处理一下。
盛景郅缓缓地睁开了黝黑的眸子,方才他明显感受到了杀意,洛鱼想要杀他?
既然互相讨厌,折磨起来一定非常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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