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回想

直到那一次他的出现,凌聍的世界仿佛有一道光照进她的生命一样。但有一些阴影在凌聍的脑海里永远无法抹去的…………

“给我使劲打!让你乖乖给一两块钱保护费不给就算了还顶嘴!打到你给为止!丑八怪!”这一次被他们截下来是因为放学时凌聍留在教室里补作业当她正想走出教室回家时被拦下来,这一次凌聍想找个合适的机会逃跑的可只有她一个人那几个男生已经把她围起来了……

硬生生被堵在角落里拳打脚踢地打了一顿……凌聍很怕痛,哭了……就在这时不知在哪里传来了一句“老师来了!老师就在那边有人打架!”那几个男生其中一个觉得很扫兴地说“这次算你好运!丑八怪!呸!看着就恶心!”

“快走!老师要来了,不管了……”

凌聍试图想站起来但她的小腿被很用力得踢了一下现在她痛得根本无法站起来

一个身影出现在凌聍哭得模糊的视线里,但她觉得现在的她真的好狼狈她不愿抬头看那个人是谁,便听到了一句“别怕了,他们都走远了,你为什么会招惹到那群混混呢?赶紧起来走吧现在不早了。”

凌聍哽咽地说“我…………我不……知道……呜呜呜……”那个男生很是无奈但又没办法最后说了一句“别哭了爱哭鬼”便走了。

那个稚嫩的声音让凌聍一直记得,直到很多年后仍觉得那句话很不一样,但那个男生是谁凌聍是不可能说出来那个人是谁的了毕竟她那时候连头都没抬起来看一下人家。

(时间的大本钟上只有两个字——“现在”五年后,凌聍在读五年级)

凌聍在这些年中也有和身边的人打过那个男生的,但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声音那能找到的几率基本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转角处!一瞬间!“是那个声音!”凌聍一下子顿住了!接着就是跑着上前抓住那个男生,嘴里急急忙忙地说“你之前是不是救过一个被欺凌的女生……??是你吗?……”凌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喘着大气,以为找到了……

结果那个男生说“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之前没有救过什么被欺凌的的女生”凌聍愣住了然后缓缓的放开那个抓着别人手的右手……温以恒(凌聍的闺蜜)见状连忙跑上来道歉道:“不好意思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可能认错人了。”

“你怎么了?突然这样?是突然发现那个人了?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好啦别想了走吧我们去找温以珊吧,去买汽水喝”说完还没等凌聍反应过来便拉着她走了。

本就不怎么爱笑的凌聍现在还更加板着个脸让人一眼就看出她不开心了,以珊一把搂着凌聍的肩膀靠近她豪横地说“怎么啦?我的聍宝贝?谁又在我们不在的时候欺负你了?!和我说我们去找他们算账去!”

凌聍摇着头说:“没有没有,就我刚刚好像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很像之前帮过我的人,结果不是……算了不管了。”

(直到铃声响起)……

上着枯燥无味的数学凌聍一直看着窗外在发呆,而另一边,温以珊和温以恒正在传纸条传得正有劲。

[以珊写道]“后天就是凌聍奶奶忌日了,这几天多陪陪她,别让那几个混混靠近凌聍,她心情已经够不好的了”

[以恒回复道]“OKOK收到收到,懂。放学和凌聍一起走。”

回家的一路上凌聍显然心情很不好,一直在看路上有几分秋意的风景,虽没有北方的秋意那么浓但眼前这幕勾起了凌聍很多很多关于和奶奶一起的事情……

和群落走失的的孤鸟、路上大榕树纷纷飘然的落叶使得凌聍的情绪更加压抑

想起和奶奶一起上山摘野菊花的情景,路上有说有笑,奶奶带她去小卖铺买她最爱吃的五香瓜子和草莓味棒棒糖的画面……想着想着凌聍哽咽了眼泪在眼里打转……最终为了不让以珊和以恒担心还是憋了回去。

那时候在凌聍眼里是多么的美好可现在奶奶却和她阴阳两隔,再也回不去了……

记得凌聍她在小路上一路奔跑不小心摔在地上疼得呜呜哭奶奶先是哈哈笑凌聍憨憨然后走过去抱她起来嘴上说着:“聍聍个爱哭鬼,好了别哭了小心点,让奶奶看看摔哪了?”

奶奶给她摘了好多好多野菊花给她编花环她这才笑起来……

“爱哭鬼”这句话在凌聍心里觉得是一句挺有意义的,奶奶经常说她爱哭而且每次她哭奶奶都哄她所以凌聍心里觉得挺得意的

凌聍奶奶的本患有高血压病,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不断期的服药,身体已经慢慢康复了很多的了但那一次的争吵让这一切都反道而驰了

天色慢慢的暗下来了,在村里的小巷里玩耍的孩子也被家里人催促回家吃饭了,有一个乌鸦一直在不停地叫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压抑……

凌聍家里传来了奶奶和她祖父争吵的声音,凌聍妈妈在一旁劝架,直到凌聍跑进来喊了一声“祖父,我好饿了,可以吃饭了吗?你们在讨论什么啊?可以吃了饭再讨论吗?”这才不再继续吵

民间都传言乌鸦是一种很吉利的鸟,晚饭过后那只在外面树枝上呀呀叫的乌鸦竟然飞进了凌聍一楼的客厅里,妈妈和奶奶怎么赶它出去都不出去……

这一切都好像有前兆一样……

凌聍看着奶奶和妈妈拿着棍子和扫把赶乌鸦,身旁的气氛变得好暗,但灯管明明是开着的……凌聍不知怎么就哭了起来,直到那个乌鸦被赶出去

凌聍洗完澡回房间睡觉期待第二天奶奶和她说好带她去买棒棒糖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

“凌聍,凌聍起床啦,奶奶昨天不是说好带你去买棒棒糖的吗?起床去看看奶奶煮好早餐了没有,弟弟饿了”凌聍妈妈走进凌聍的房间叫醒凌聍,隔壁房间传来了弟弟饿得哇哇哭的婴儿声音……

凌聍坐起来缓一缓没睡醒的精神,然后穿上鞋子往楼下走,揉着眼睛嘴里喊着“奶奶,早餐做好了吗?弟弟饿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买棒棒糖啊?”凌聍的声音里透露着撒娇的音调,停顿了十几秒奶奶都没有回复凌聍

凌聍看到奶奶摔倒在地上好一阵的样子了,血一直在流……凌聍大声喊着“奶奶!奶奶!奶奶!呜呜呜……”试图想把奶奶扶起来但她那点力气根本不足以扶起摔倒在地的奶奶,她便又跑上二楼很急促地和妈妈说:“妈妈!奶奶摔跤了!……好多血……”凌聍哭了……

妈妈连忙拍醒在一旁还没睡醒的爸爸着急地说:“霄御!霄御!阿妈她摔跤了!快点起来看看!别睡了!”凌聍的爸爸和妈妈脸鞋子都还没来得及穿便跑下楼去了。

凌聍的妈妈和爸爸将奶奶扶起一直在叫奶奶,凌聍的妈妈嘴里喊着“妈!妈!别睡!别睡!醒醒!醒醒!”凌聍的爸爸在烟盒里面抓了一大把烟丝说“快按上去,烟丝可以止一下血!”一边拿着手机出来拨打120

看着爸爸妈妈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凌聍都记着……她害怕得一直在发抖一直哭……嘴里喊着:“奶奶……奶奶”凌聍从未感受过身边的氛围充满了血的味道,身边的人都在着急……一切都阴沉下来……

控制不住地抖……眼泪模糊视线……弟弟一直在楼上哇哇大哭……

凌聍拿着妈妈的手机拨打了爷爷的电话号码,没人接听爷爷已经从菜地里回到了,肩上的扁担一下子就扔在了地上跑着进去喊奶奶

奶奶意识越来越浅薄……直到救护车来到插上呼吸机……爷爷和爸爸都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而凌聍跟在妈妈后面哭腔着说“妈妈我们去看奶奶好不好……奶奶不会有事的对吗?奶奶会带我钱买糖吃的……对吗……”说着说着凌聍一抖一抖地又哭了……

妈妈弯下腰拥抱着凌聍拍了拍她说:“聍聍乖乖吃早餐等会妈妈带你去看奶奶,你先去哄哄弟弟,好吗弟弟在上面哭了好久了,妈妈收拾地上的血……”

凌聍很听话得跑上楼哄弟弟,用她最大的力气将弟弟抱下楼,以往凌聍是根本不可能从二楼将弟弟一直抱着直到走下一楼的……可今天她……变了似的,心里一直想着快点去看看奶奶……

凌聍和妈妈还有弟弟去到医院时奶奶还在急救室里抢救着爷爷 和爸爸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地一直抓手……

直到急救室的那盏红色的标有“急救中”的灯变暗已经是下午六七点了……凌聍爸爸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嘴里哭腔地喊着:“医生!医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妈吧!你再进去救救她吧……求求你了……”可医生摇了摇头叹息说“真的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的家属准备一下后事吧……在这里签一下家属名字”

凌聍爷爷拿起笔一抖一抖地在纸上签上了名字眼泪一直往下流……凌聍的叔叔和姑姑都站在一旁哭了……妈妈抱着弟弟也哭了……凌聍她愣愣地站在那……身体一下在发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

她以为奶奶会好起来,医生可以救回奶奶的……奶奶会带她去买好多好多棒棒糖的……可……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

凌聍从那以后无论是谁给的草莓味棒棒糖她都不要……失去最爱奶奶的她再也没有真正的很开心过了……

回想起这些凌聍趴在书桌上一抖一抖地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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