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带有目的的接近

“废物!这个匹配的资源都找不到,都给我吃白饭吗!”边伯贤看着下面无用的废物,怒骂道。

他紧绷着一张脸,俊美的脸孔带着阴沉,眼神冷厉,透着强行压下去的怒气。

“啪”的一下把手边的茶杯摔了出去,正好砸到了孙助理头上,头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但是孙助理依然禁声的站在下面一动不敢动,生怕再惹怒这位活阎王。

看着孙助理一声不吭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更是激怒了边伯贤,就在准备让他收拾东西滚蛋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边伯贤看到被人打断,很是不悦,沉眸,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进。”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职业黑白西装的男人,皮鞋锃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透着严谨。

推门而入的王助看到了一脸狼狈的孙强,顿时就明白了总裁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心里也逐渐的没底,不过想到自己手里的文件,又直了直身板,收拾好心态,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王助心里清楚的很,边伯贤心狠手辣,疯批偏执,毫无人性可言,就好似西伯利亚的野兽,可唯独在心上人白先生面前温柔至极。

但是现在白先生却患有重病,需要手术,因为血型太过于特殊,久久找不到匹配的肾脏。

清了清嗓子,王助理做好了万全准备后,硬挤出一抹笑容,“总裁,通过多方途径,终于找到了和白先生相匹配的,只不过...”说到这里王助突然停住,脸色有些难看,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匹配者尝试了各种办法,但匹配者迟迟不肯松口。

把玩着钢笔的边伯贤听到停顿,微蹙,冷眼瞧着他,毫不掩盖眼中的阴霾,让王助心里打颤,但想到难得才有了消息,强忍住怒意说道:“对方提了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

听到边伯贤话里的不耐烦,王助连忙回答道:“我们甚至提出三千万,但他还是拒绝了,威逼利诱也都试过了,但是他...软硬不吃。”

软硬不吃?

边伯贤听到后放下手里晃动的钢笔,当今这个社会竟然会对钱不感兴趣,还真是少见。

难得找到相匹配的,就算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无言。

边伯贤拉开抽屉拿出一根香烟,烟云缭绕,有些看不清边伯贤的容貌,抛开偏执乖戾,边伯贤长得极为标致。

长呼一口烟雾,低沉阴冷的声线从男人薄唇中吐出,玩味的声调让人不寒而栗,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我知道了,把他的资料给我,我亲自去会一会他。”说完就摆了摆手示意把资料放下后就可以走人了。

王助看到后快步把手里的文件放到边伯贤的手边,眼神示意孙助理和自己一起离开。

“朴灿烈”

边伯贤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文件,不厚的资料很快就翻看完,看完后边伯贤对朴灿烈这个人更感兴趣了。

母亲踪迹不明,父亲是个赌鬼,负债累累,仅靠着早晨送报纸和晚上去酒吧打工还债和维持生计,不要说是不是艰苦,简直就是家徒四壁,按理说三千万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仅能让他偿还所有债务,还能过上好日子,怎么就会拒绝呢?

真是有意思。

不过边伯贤相信,现在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存在“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只是钱没达到他预想的数字罢了。

知音酒吧

顾名思义是寻找自己的知音的酒吧,在这里可以结交五湖四海的朋友,酒吧老板是个性情中人。

站在酒吧前的边伯贤蹙眉看着门牌,确定无误后抬脚走进去。

资料中显示,每天晚上朴灿烈都会来知音酒吧驻唱。

和一般的酒吧一样,五彩斑斓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强劲的鼓点给人极大冲击,一进门边伯贤反感至极,如果不是有目的,这样的地方他这辈子也不会进来。

找了一个人少但又可以时刻关注吧台的地方坐了下来,边伯贤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手上夹着一根烟,眯着眼打量着不大但五脏俱全的酒吧。

一坐下边伯贤就感觉有几束目光锁在自己身上,边伯贤敛了眼神,挑了挑眉,眯起眼,目光一转,便迎上了卡座里另外几个女士的热辣目光。

边伯贤本就长一张极其具有欺骗性的脸,一身得体的西装,看不出品牌,举止言谈都像极了一个谦谦君子,让人挪不开眼。

其中一个女人更是大胆的端起酒杯,做出邀请的动作。

边伯贤看她一眼,没有搭理。

“哎佳佳,好不容易来个像钻石王老五的,而且看西装的款式应该不便宜,这可别错过啊,钓到说不定就是你的,想要什么不就应有尽有了。”一个穿着露脐装的女人打量着边伯贤,对身边的小姐妹善意提醒。

名叫佳佳的女生听到姐妹的话后,像是受到了鼓励,原本的纠结和犹豫一扫而光,直接站起身朝着边伯贤的方向走来。

佳佳摇曳着身子就走了过来,贴身的短裙有些暴露,一弯腰前方的人就能不小心一览无遗,“先生自己一个人?”说着还想要把身子移一移。

还没有看到人,一股廉价且刺鼻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蹙眉,但嘴角噙着冷笑,略微俯下身,旁人看着好像在和女人调情,但嘴里的话宛如寒冰。

如果说不笑的边伯贤有些高冷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那笑起来的就是妖精,一颦一笑都让人沉醉,如果忽略他口中恶毒的话,佳佳几乎都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女士,您的香水让我觉得我来的不是酒吧而是红灯区。”

用最纯良的外貌说着满是讽刺的话,狭长的眼底满是乖戾。

佳佳听到后恼羞成怒,胸脯上下起伏,被气的红了脸,扬手把酒一滴不剩的泼向了边伯贤,然后跺着恨天高的高跟鞋离开了。

被泼酒后的边伯贤非但没有生气,而是不紧不慢的拿出手帕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眸中玩味不曾散去。

旁边刚刚还蠢蠢欲动的几个女人在看到这场闹剧也都放下了心思,知道这不是个好啃的骨头,也都收起了心思。

这场闹剧时间不长,但是却在不大的酒吧中人尽皆知。

酒吧老板自然也看到了,立马抬脚朝着边伯贤小步跑过来,双手交叠在身前,战战兢兢的看着边伯贤,小心翼翼地赔笑道:“先生真不好意思,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姓谢,今晚您的消费我免单,真是太抱歉了。”

边伯贤擦拭衣服的手顿了顿,抬眸,浅浅一笑,话语间满是疏离和礼貌,“谢老板客气了,不要紧的事。”

看到男人没有在意,谢晨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衣袖下发抖的手才算是缓和,边伯贤一进门作为人精的他就注意到了,看身上穿的还是CB的私人订制款,就知道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但是谢晨一开始并不打算上前来,毕竟有点权贵不喜别人打扰,但直到发生了刚刚那场闹剧,看的谢晨是一个心惊胆战,生怕这个男人有些许不满。

自己这个酒吧不大,如果真是什么权贵,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好在没有迁怒于自己,“还是多谢先生的谅解,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就离开了。

谢晨混这一行也是有些年头了,作为一个人精,心里也有一些准头了,这男人来了不喝酒,也对女人的搭讪没有兴趣,应该就是冲着朴灿烈来的了。

想到这里,谢晨忍不住叹了口气,灿烈这孩子自己见他可怜,让他来这里驻唱,谁知道一唱出名,虽说给自己带来了不小的利益,但是也有很多人动了歪心思。

哎,这次这个看来是不好惹的主,就看朴灿烈怎么应对了。

边伯贤身边没了女人的搭讪,后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他双手交叉的放在膝盖上,两条长腿自然的交叠在一起,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膝盖。

嘴唇抿成性感而好看的弧度,喉结细微地翻滚,重新点了一根烟,边伯贤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烟,让烟雾在嘴里蔓延了一圈以后,才慢慢的吐了出来。

和周围的嘈杂喧闹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慵懒矜贵的模样好像不是在酒吧而是在歌剧院,美得像一幅画,但是无人敢靠近。

舞池里的人群渐渐多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耳朵生疼,扭动的男女身躯混合着烟酒的气味紧贴,随着音乐晃动,。

没过多久,音乐声渐小,灯光也变得温柔,橘黄色的灯光驱散了杂乱与寂寞。

木制的舞台上走上一道清瘦的身影,灯光落在少年的身上,台下陷入一片宁静。

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有些陈旧的木制吉他,不言一句的朝着台下人鞠了一躬,便调整话筒,然后坐到舞台中间准备好的高脚凳上。

头顶橘色的灯光,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少年白衬衫的领口微开,衬衣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手臂,手指骨节分明,让边伯贤移不开眼睛。

顷刻间,轻缓的音乐声倾泻而出,和刚刚酒吧内的燥热气氛截然不同,轻缓,宛如小溪流水,拂净人身上的疲惫。

指尖划过吉他,他低声吟唱出第一句歌词。

Yeah I know that the woes

And the ways of the world can get in side our minds

边伯贤被朴灿烈的声音吸引,抬眸,看着台上驻唱的少年,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样干净,温暖,优美的旋律和唯美的人声为铺垫,节奏有张有弛,可柔可刚,这是边伯贤在看到朴灿烈后的第一印象。

温柔的灯光洒在朴灿烈身上,他的嗓音似乎有魔力,刚刚喧闹不已的酒吧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像是安抚魔咒,吟唱中让人们都仿佛沉浸其中。

朴灿烈在台上唱着,边伯贤就坐在台下看着,人群尔尔。

时光流逝,最后一首歌也唱完了,这时朴灿烈才抬起头,看向那个从刚刚自己一上台就注视着自己的人。

两人对视,火花一瞬间绽放。

真是个禁欲又矜贵的男人。”

边伯贤的目光也没有移开,挑着眉,眼里满是笑意,暧昧非常,笑起来的样子硬生生的晃了朴灿烈的眼。这样赤裸裸的注视让朴灿烈很是不舒服,蹙眉,点头示意,收回目光拿起吉他就下台了。

刚下台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股强劲的力拉住,随后就听到身后一个粗俗油腻的声音,“喂,小子,一晚上多少?姐买你一夜。”

熟悉的话听到耳朵都磨起了老茧,朴灿烈知道他又遇上麻烦了。

朴灿烈没有搭理那个女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很不爽的将那只手从手臂上推了下去。

貂皮外套,穿着俗气的豹纹,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刚刚拉自己的手上也满满的戴着大金戒指,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别人“姐有钱”。

富婆明显的被朴灿烈的动作挑起了兴致,打量着这个瘦瘦高高的男生,脸上的表情将她的想法显露无遗,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将朴灿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还真是有意思,姐还没玩过像你这样有性子的男生。”

听到女人的话,朴灿烈感觉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没有理会富婆的眼神,转身就准备离开,身后的富婆看到朴灿烈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有些下不来台,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别这么不识相,这一边儿都是姐的地盘,要是不跟我走,你就别想在这里混!”说完富婆眼神示意了自己身后的保镖。

一直在富婆后面站着的保镖走了上来,朴灿烈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这里动手。

边伯贤姿态闲雅的看着这一场闹剧,狭长的眸子满是考究玩味,隐匿在灯光之下的暗影里。

保镖直接上去一把抓住了朴灿烈,朴灿烈想要挣脱,可是腰又被对方的双手狠狠地捆住了,无力的看向四周的人群,想要寻求帮助,可是人们在和朴灿烈对视后立马都避开了视线,没人敢去惹这个麻烦。

看着没有人来帮自己,而且谢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朴灿烈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栽了,无力的自嘲,低头挡住了面孔,看不清表情。

“还真是一副可怜样。”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箍在自己腰肢上的力道也一下子松开了,失去力量的朴灿烈跌倒在地,失神。

朴灿烈愣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就看到刚刚抓着自己的保镖此时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地上还有一地碎掉的玻璃。

这时,一双深黑色的皮鞋出现在朴灿烈的视野,再往上看一身黑色的西装包裹着修长的身体,看到对方的脸后微怔,但是当看到眼前人手里半截的玻璃瓶子后,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那个把玻璃瓶子砸在保镖头上,一瞬间血花四溅的,就是刚刚还坐在一边看热闹的边伯贤。

边伯贤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关注着朴灿烈的一举一动,既然选择慢慢钓大鱼今天就不着急出手。

只不过看到那个肥胖又恶心的女人带着保镖接近时,边伯贤有些坐不住了,他自然不是担心朴灿烈的安危,只是他可不想自己选好的肾脏被肮脏的人拥有,而在看到那人一脸无助狼狈的表情后,还真是厌恶。

拿了邻桌的玻璃瓶,忽略邻桌男人起身的动作,就走近了那个保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瓶子砸在了那个壮汉头上,清脆的声音绽开,鲜血四溅,用力不小,而那个壮汉也一下子就昏死过去。

周围的人们被这一变动吓了一跳,顷刻间讨论声热火朝天,那个富婆也被吓得愣住,没想到还遇到了狠人,不敢再说些什么,一溜烟就跑开了。

看着那个男人,朴灿烈有些茫然,刚刚对方的眼神太过于直接,以为他和别人一样,都是有着那种思想,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他原以为,一般的人都应该像周围的人群和他老板一样,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都不会出手帮忙,保持着围观的立场,毕竟没人会因为自己一个无名小卒而惹祸上身。

“难道这一切是为了引自己上钩?”朴灿烈在心里纠结的想着,事情突变让他摸不清面前男人的想法。

“你没事吧?”

边伯贤扫了一眼躲在后面的谢老板,凛冽桀骜的眼神没有收回,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颤,谢晨看到后忍不住后脊一凉,硬挤出一抹笑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后才看向当事人。

但是不管如何,朴灿烈对这个男人还是心怀感激的,“没事,真是谢谢你先生。”

可就在朴灿烈想要询问对方姓名准备向对方道谢时,边伯贤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又扫了扫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后道,“没事就好,我先走了。”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什么情况

这样准备开口的朴灿烈有些意外,他以为对方会趁机加上自己的联系方式,难道是长线钓大鱼,还是自己想多,让朴灿烈摸不着头脑。

离开后的边伯贤卸下来伪装,掏出手机输入了一串数字后按下了拨打,吩咐好助理处理刚刚事情后挂断了电话。

“靠,憋死老子了。”边伯贤一把扯掉自己的领带,又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吐出来,顿时整张脸就被烟雾缭绕。

如果说刚刚帮朴灿烈的边伯贤是个正人君子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是个衣冠禽兽,要不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早在第一个女人靠近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觉得不会忍到现在,浑身掺杂着劣质的香水味和窒息的烟酒味。

里面乌烟瘴气鱼龙混杂,而边伯贤又要伪装的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可不是憋坏了,不过也算是有收获。

看刚刚朴灿烈的反应,鱼儿应该是上钩了。

酒吧里面,闹剧的主人公已经都离场,人们也都纷纷散开了,只剩下朴灿烈独自一人现在原地,而晕倒的保镖也在王助的处理下送去了医院。

谢晨看着朴灿烈还愣在在原地,走到他身边,觉得刚刚自己没有站出来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心虚的摸了摸鼻尖,“那个灿烈啊,刚刚我没有出来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破店也不敢招惹什么人,幸亏你没事,不然我可后悔死了。”

听着自己老板的一句又一句的解释,朴灿烈听的有些心烦,“没事老板,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先回去了。”说完拿着倒在地上的吉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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