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名,争夺一等西域都护

七道身影跨过了终点。

百姓们欢声雷动:“太厉害了!”,“真是辛苦啦!”,“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啊呀,还有两位巾帼英雄。”,人群赞叹着,终点线上活跃着喜庆的气氛。

几位带着笑容的西域都护们,将毛巾递给了飞云等七人。

“哈、哈、哈、哈、哈....”,七人喘着粗气,疯狂跳动的心脏像要冲破胸膛一样。

他们将装满军粮的竹筐放下,有的瘫坐在地,有的弯腰撑着膝盖,岑岑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地,但每个人的嘴角都在微笑。

‘太好了,饱尝辛酸、历尽磨难的六天后,终于能够完成比赛,真是太好了。’,七颗心,七个青春阳光的灵魂一起这样想着。

飞云看着阿宗,宗政翰正躺在地上,胸脯剧烈地上上下下,:“臭、臭小子,居然在最后、最后关头超过了我。”,飞云骂着,脸上却没有一丝恼怒,不同于平时小打小闹的比赛,在正式选拔的舞台上被阿宗超越,飞云打心底里替宗政翰感到高兴。

萧瑟也躺在地上,腿部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第三,尽力了。’,他这样想。他知道,最后这一程比赛中,他的毅力是独一档的;他也知道,如果不是组团的话,凭借他的智商,他可以在这七人中夺得头名。但那又如何呢,如果没有队友的话,他得十天才能到达这里,现在,只用了六天。‘第三,知足了,前面的两位队友,真的很强。’,萧瑟看着天空,心中已然释怀。

呼延辰与孔雪晴背靠着背,疲劳被抛诸脑后,两位女生现在只有爆棚的满足感。

“哈哈哈。”,呼延辰闭着眼睛,发自内心地快乐。听从父亲的安排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在西域都护选拔的路上,她遇到了很多真心的朋友,也经历了很多快乐、危险、有趣的事情,呼延辰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心里充满了希望:‘谢谢你,爹爹,奋斗的故事,真的很精彩!...我短暂的生命...也可以很精彩!’

魏泫是除了飞云之外,还能站着的人,他替所有人感到高兴,眼泪从他的眼眶中无法自制地流出来,他咧着嘴笑了。

秦柏瑜递给小泫子没有用过的毛巾,他有一丝不解:“你其实可以超过我的吧?”。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光头的小和尚还有足够的体能。

“不会。”,魏泫接过毛巾,将眼泪鼻涕擦干,然后一脸认真地对秦柏瑜说:“如果阁下不是背着银枪的话,小泫子无论如何是比不过的。”

秦柏瑜微微一笑,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也发生了变化,‘魏泫,小泫子。当初我为什么要去欺负,这样一个老好人呢。’

两辆马车从远至近而来,一位身着蓝衣的西域都护向七人贺喜。

飞云激动的内心稍稍平复,向前来贺喜的西域都护问道:“前辈,我们七个是前十名吗?”

蓝衣的都护摸着长满短须的下巴,一脸为难:“小兄弟,按照规定,具体排名需要等我们长官宣布,我们没有权限透露细节。况且,还得核查你们在选拔过程中有没有违规的行为呢。”

“好吧,这样呀。”,飞云略显失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其他六人内心也有些忐忑。

六天,背负着五十斤军粮,翻越了三百里的荆棘险阻。六天,到底是什么水准呢?

下巴上满是短须的蓝衣都护看七位年轻人有些失落,有些过意不去,咳嗽一声:“咳咳,总之,六天的成绩还不错啦。”,他说完看一眼旁边的同僚,同僚正想提醒他不要多嘴,他赶紧抢着说:“好了,七位先坐马车去馆驿休息吧,收拾好心情,最终成绩要不了十天就能公布了。”

萧瑟听懂了蓝衣都护的暗示:“那就听前辈的,咱们早点回馆驿梳洗吧。”,他向对方点一点头以示感谢:“告辞。”

“告辞。”

七人分坐两辆马车,孔雪晴欢喜地拉着表哥与呼延辰的手上了第一辆车,飞云、萧瑟、阿宗、魏泫坐了后面那辆。

马蹄嘚嘚,一路上睡意袭来,七个人东倒西歪,在两辆车上各自睡去了。

没多久,马车停在了馆驿,一行人睡眼朦胧地下了车,跟着西域都护的管事安排了各自房间。呼延辰、孔雪晴两位女生一间;飞云、阿宗一间;萧瑟、魏泫一间;秦柏瑜本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正好单独一间。

此时正好是辰时(早晨七点~九点),大街上的商贾、百姓刚刚开始忙碌。七人困得紧,也顾不得吃饭、洗漱,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倒下头就呼呼大睡了过去。这一睡,便是八、九个时辰。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

飞云饿得前胸贴后背,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宗政翰体力透支得厉害,还在另一张床上和周公相会。

飞云独自起身,正准备穿上破烂的外衣,看桌子上已经有人备好了两套新衣服,心中欢喜,拿起来穿上,是一身淡蓝色的衣服,后背绣了个‘西’字,显然是西域都护的管事准备的。

‘这些人准备得倒也周全。’,飞云心中想着,闻着自己一身的臭汗,舍不得穿新衣出门,又换回破旧的外衣,出了房间。

房间外,呼延辰和孔雪晴正叽叽喳喳的,各自端着新衣服迎面走来。

“呼延姑娘、雪晴姑娘,哪里去啊?”,飞云的衣服尚未完全扣好,也不害臊,敞着衣领就打招呼。

孔雪晴害羞地躲到了呼延辰身后,呼延辰还是老样子,大大方方地说:“走啊,馆驿的后山有温泉,要不要一起去泡澡?”

飞云听得眼中放光,也顾不得腹中饥饿,回屋拿了衣服,就准备一起去,再出门时,呼延辰和孔雪晴却已经走了。

“哎,也不等等我。”,飞云略感扫兴,去里屋喊起了阿宗;又去隔壁喊起了萧瑟、魏泫;本不想叫上秦柏瑜,怕日后见面尴尬,难以相处,便也就一同叫上了。

“呼延姑娘说馆驿的后山有温泉,你们要去泡一泡吗?”,飞云眉毛一挑,坏笑着问。

阿宗一听瞬间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不饿吗?咱们还是吃过了饭再过去吧。”

萧瑟也说:“啧啧,食色性也,君子好色而不淫。夫趁人之危,非仁也。”

飞云看他俩一个不愿去,一个胡言乱语,泄了气道:“又讲些稀奇古怪的话,不去便不去嘛。”

五位男生臭烘烘的,集体先去馆驿的饭堂填饱肚子。

饭堂不大,仅有七、八张桌子,门口伺候着一位伙计,见五人进来,迎了上去。

“五位客官,用餐么?”,那伙计一点不嫌弃飞云等人身上的汗臭,陪着一副笑脸问道。

阿宗掏出三两银子,嘱咐道:“我们也不会点菜,照着这银子的价格随意上些吧。”

飞云一看阿宗请客,立刻稀奇了起来:“哎嘿!今天是怎么啦,铁公鸡都下蛋啦?”

阿宗白了一眼飞云:“今天咱么总算安全地到了终点,我又一不小心得了个第一,请客吃饭庆祝一下怎么了?你要是不需要我请,自费也行。”

飞云连连摆手:“别别别,翰哥,算小弟一个,不就多双筷子嘛,嘿嘿。”,飞云脸上陪着笑脸,心中却嘀咕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三两银子得多少菜呀,把我们拖在这儿,好让呼延姑娘慢慢地泡澡,嘿,这小子真舍得下血本。’

五名男生干瞪着眼坐着,多了个容易冷场的秦柏瑜,飞云、阿宗、萧瑟、魏泫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找话题。

不一会儿,菜总算上来了,什么熏鸡、酱鸭、卤子鹅、炝青蛤等不一而足,盘盘盏盏,堆满了一桌子。

五个大男生早就饿得发晕,菜上来一盘,就光了一盘。萧瑟和秦柏瑜吃得秀气,飞云、阿宗、魏泫吃得满嘴是油,没一会儿,后三人就先饱了,留下萧、秦二人继续享受美食。

“哟,你们都吃上啦?”,菜过半巡,呼延辰和孔雪晴洗好了,两人身穿淡蓝色长衫,一个英姿勃发,一个温润可爱,周身弥漫着醉人的香气,把店里的伙计都看呆了。

“呼延姑娘、雪晴姑娘。”,萧瑟站起身来:“这些菜咱们刚动的筷子,后面还有不少没上的珍馐美馔,过来一起吃吧。”

呼延辰也是吃货一枚:“好啊,恭敬不如从命。”,大大咧咧坐了下来,招呼着孔雪晴也坐在旁边。两人和萧瑟、秦柏瑜有说有笑,吃得正畅快。

飞云、阿宗和魏泫眼巴巴地看着,只怪一开始下嘴太狠,鼓囊囊的肚皮里已经塞不下其他东西。三人无事可做,只能先去温泉。

回房间取了新衣,绕至后山,果然地面上青烟袅袅,三步一小汤,五步一大汤。三人找了个不大不小的池子,坐进了水中。

魏泫第一次泡温泉,只感到新奇有趣。阿宗四肢无力地躺了下来,温泉本来有放松肌肉、缓解疲劳的疗效,只是此时的阿宗心中忧郁、怅然若失。飞云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十分为他可惜:‘哎,傻小子,三两白花花的银子,替他人做了嫁衣。’

不一会儿,萧瑟、秦柏瑜也找来了。

“两位姑娘吃得很开心,让我谢谢你呢。”,萧瑟笑着对郁郁寡欢的宗政翰说:“另外,呼延姑娘瞧你花的银子太多,自己补了一两回给你,说这顿饭算你俩一起请的。”

“哎嘿!”,飞云一听比宗政翰还激动,从温泉里站了出来。

“这、这,说好了是我请,又让呼延姑娘破费...”,宗政翰没想过让呼延辰也出钱,如今像是自己把她拖下了水,有些不好意思。

“哎,笨蛋,快收着吧!”,飞云瞧着着急,宗政翰这小子明明面临着两个情敌,却完全不知道主动,每每处于下风。他从萧瑟手里接过呼延辰的银子,塞到了阿宗的手中。

阿宗不好推辞,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了。

当夜无话。

连续休息了七、八日,没想到完成了第三轮选拔的选手并不能自由进出活动,七人被关在了馆驿里,每日写字、下棋、掷色子,感情越来越深,内心却也忐忑自己的总名次。

七、八日里,除了他们七个,并没有其他人住进来。后来从伙计那里打听才知道:每一天到达的选手被安排在不同的客栈。所以,第三轮选拔用时六天的,仅有飞云等七人。

休息到第九天,也就是比赛的第十五天,总算来了个管事:“各位才俊,西域都护的选拔已经基本结束,明日将在‘弘武殿’内宣布最终成绩,请几位到时候穿好分发的衣服,辰时之前抵达会场,我们已经安排好了马车,诸位明日一早不要误了时辰就好。”

管事走后,七人连日来轻松欢快的气氛稍许改变了,大家又担心起实际的排名来。

‘会是前十吗,还是三等都护?总不会是常备吧。’,这个问题萦绕在每个人的脑海中,他们既抱着期待,也害怕徒增失望,这一晚,注定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行人早早换上了淡蓝色的“西”字长衣,随着马车一路颠簸,从城镇的中心进入了郊区,马车停下后,七个人下了车。

一座恢弘盛大的圆形建筑,如同群山一样,映入了眼帘。白色的大理石包裹着它的外表,显得庄重而坚固,它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众人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建筑的顶端。

“哇,这也太大了吧。”,小泫子感慨着,眼前的‘弘武殿’完全看不到边。

“不愧是西域都护的手笔。”,连一向沉稳的萧瑟也不禁赞叹。

陆陆续续有身穿淡蓝色长衣的少男、少女们从马车上下来,看了眼前的建筑,每个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不一会儿,周围挤满了上百名的同龄人,飞云等人看着心里有些着慌:‘如此困难的第三轮选拔,竟然有这么多人完成了!’。而他们自己,会是什么名次呢。

白色的大理石外围开始出现身穿黑衣的西域都护,他们打开了一扇巨大的古铜色大门,通过了第三轮选拔的年轻面孔们鱼贯而入。

“走,我们也进去吧。”,飞云带头,跟着拥挤的人群,七人进入了‘弘武殿’内部。

一进入殿内,首先看见的是一个正厅,正厅里灯火通明,庄严典雅。环绕着正厅一周,是十多位传奇人物的巨大塑像。

塑像均由上等镔铁敲凿而成,每个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让人不禁感叹创作者的鬼斧神工。

秦柏瑜和孔雪晴四处寻找了一番,来到一尊雕塑下,对着一尊塑像双手合十施礼。

飞云仔细看了那塑像下面的名字,是他在戏里常听到的“玉面北枪王”。

“这是我族的先祖,曾经一杆银枪横扫北境,打出了‘枪王’的名头。”,秦柏瑜眼神虔诚,一脸自豪向萧瑟等人介绍,接着又向塑像祷告道:“先祖保佑,愿柏瑜能够不断进取、重光我族。”,孔雪晴跟在表哥的后面,一样地默默祷告。

其他五人看着这对表兄妹,想着鼎鼎大名的‘玉面北枪王’竟与这朝夕相处的同伴一脉相承,都有种时空穿越之感。

大厅内威严肃穆,英雄人物们似乎活在了众人的眼前,向年轻的后代们诉说着历史的沧海桑田、风云变幻,油然而生的责任感与荣誉感在每个年轻人的心底点燃。

飞云等人感受着雄伟建筑与历史名人的双重冲击,深刻感受到了西域都护的厚重底蕴。

这时,一阵骚动,六位身穿蓝色制服的西域都护,护卫着两位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一男一女,都是文职人员的打扮,走在前面的老头子头发花白,面色柔和;跟着他的老太太一脸严肃,双手抱着一叠文书。

“哈哈哈。”,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微笑着向人群挥挥手,一路走到大厅的最前方:“诸位小友,老朽来迟了。”

六位西域都护站成一排,将两位老者与满厅的年轻人们分开。

两位老者面朝众人,缓缓扫视了一圈,不住地点头,那面色慈祥的老人说道:“首先恭喜诸位,历尽千辛完成了我们西域都护的第三轮选拔,不管最终名次如何,诸位这份异于常人的坚持,值得大家为自己鼓掌、喝彩。”,老人说罢,带头拍起手来,众人也跟着拍手,但谁都知道,名次才是大家真正关心的。

“当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希望诸位日后依然能上下求索、自强不息,成为我西域都护府的柱石和栋梁。”

老人顿了一顿,旁边的老太太将一叠文书交与他,他翻看了一两页,宣布道:“老朽这边刚刚收到了这次选拔的结果。”

飞云等人一听,都紧张起来,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待最终结果。

“本次的西域都护选拔,原本有五万余人参加。如今抵达了终点,即在座的各位,共计二百一十四人。”,老者清一清嗓:“其中,三十一名至一百三十名,封常备西域都护,名单如下:王旭文、郭子建、郑涛。。。。。。”

一个个的名字回响在空旷的大厅内,被念到的面孔上,有的人激动万分,有的人喟然长叹。许久,常备西域都护的名字才念完。

面色严肃的老太太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壶,递给身前口干舌燥的白发老人,老人润了一下喉咙,继续念到:“第十一名至三十名封三等西域都护,名单如下。。。”

飞云、萧瑟、宗政翰俱皆紧张,祈祷着不要念到自己的名字。“夏怡熏。”,第一个念过去了,不是;“贾震。”,第二个也不是。

老者每念一个名字,飞云、萧瑟等都欢喜一分,再念一个名字,又更欢喜一分。

“常子书。”,突然,他们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原来他赶上了。’,飞云想,抬头找常子书时,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漫长的等候后。终于、终于,老者念完了三等西域都护的名单。萧瑟的心砰砰地跳着,手心里全是汗水;飞云和阿宗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激动地打着颤;小泫子双手合十,秦柏瑜故作镇定,呼延辰和孔雪晴紧紧地拉着玉手。

已经可以确定,他们七人全都进入了前十!

白发老人抚着手掌,说道:“好、好、好,恭喜以上诸位小友。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前十位名单了。这十位少年英雄,将有机会争夺我西域都护府的最高荣誉——一等西域都护。”

飞云已经屏住了气,他们七人,会是前七名吗?

老人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激动,他用尽力气,略带嘶哑地宣布:“第一名,呵呵,今年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两位同时到达。。。”

‘同时到达?’,飞云的脑海迅速闪出了回忆,他和阿宗,当时应该分出了先后呀。一丝小小的阴云笼罩在飞云心头。

“并列第一:司空棋、凌风。两位用时,都是四天!”,老人高声宣布。

人群哗然,‘四天!’,一些本来心高气傲、冲着一等都护的年轻人,此刻被巨大的实力差距震惊了,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天赋、能力,真的可以如此不同。‘四天’,一些先前觉得发挥不好,一脸不服的年轻人,此刻也无力地垂下了脑袋,他们终于知道:实力,和发挥没有关系。

飞云握紧了双拳,老头宣布并列第一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凌风,这是一个短期内只能仰视的对手,不过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冒出来个司空棋呢。他是谁,会比凌风更强吗?

宗政翰本来也有一丝幻想——也许、可能,自己是第一?如今残酷的事实摆在了眼前,‘四天’,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缩小的差距。

‘“接下来是第三名。”,老者继续宣读:“第三名,北堂岚,用时五天。”

哈哈,飞云心中想笑,他看了一眼萧瑟,萧瑟也正摇着头,嘴角挂着无奈。和他们同样思路的隐身男子——北堂岚,居然独自一人五天就到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果然是一句至理。

前三名知晓后,后七名便没有了悬念,就是用时六天的飞云等人。

老人将前十名依次念出,分别是:司空棋、凌风、北堂岚、宗政翰、亓官飞云、萧瑟、孔雪晴、呼延辰、秦柏瑜、魏泫。

“这十位少年英才,将在三日后,于本殿内争夺一等西域都护的头衔。”

萧瑟、秦柏瑜全神贯注地听着,老人继续说:“比赛方式,将采取第一名对战第十名、第二名对战第九名,依次递推的方式,决出一等、二等西域都护各五人。”

‘原来是这样的规则。’,飞云恍然。

“即司空棋对魏泫、凌风对秦柏瑜、北堂岚对呼延辰、宗政翰对孔雪晴、亓官飞云对萧瑟!三日之后,一战定乾坤。”

老者的声音似乎越飘越远,硕大的正厅内一下子好像只剩下了两个人。飞云与萧瑟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惊讶,这对一路磕磕绊绊、逐渐患难与共的冤家,将只有一人,可以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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