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说我有病你怎么不信呢?

龙山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血管科。

张天赐坐在小椅子上,对医生说:“大夫,我这两天心口疼。”

医生看起来三四十岁。他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张天赐心跳,说:“你心跳没什么毛病,详细说说症状。”

“我心里好像有两个声音每天都在叫唤,一个在说‘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张天赐回答。

“另一个声音呢?”

“另一个声音说的话一样,不过用的是外语。”张天赐接着说。

张天赐眼看着医生眉毛那块的肌肉往中间使劲,狠狠皱了个眉,然后写了个单子,说:“你这个问题我这里恐怕治不好,你得去找精神科医生问问。”

精神科诊室。

张天赐重新挂了个号,来到了这里。这个精神科医生看起来比较年轻,估计三十岁不到,他眼睛细长,戴着个无框眼镜。

张天赐重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医生继续问:“还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吗?”

张天赐回想了一下,说:“我有天早上起床洗脸的时候,看到我身后站着两个人。”

“能看清他们的样子吗?”

“一个长得像玛丽莲曼森,一个长得像暗黑破坏神的迪亚波罗。”张天赐回想道。

这个医生欻欻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说道:“行了,你回家按照我给你的方子执行。”

张天赐奇怪:“不用抓药吗?”

“不用不用,你这病不是药能治好的,不对,不用药就能治好。”那医生自信满满地打包票。

张天赐满怀疑问,路上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少玩游戏,少听摇滚。早点睡觉,睡觉之前别玩手机。多和朋友出去玩,不要老想着找医生聊天。”

张天赐感觉,可能医生觉得自己在拿他逗闷子。

而如果不是最近感觉经常心悸,张天赐也感觉孙兴龙和那个叫甘林良的京片子外国人也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几天之前,孙兴龙将一鬼一恶魔打入张天赐体内后。

张天赐醒来,发现房内的帘子被拉上,东西弄得到处都是。而面前面前两个人看见自己醒过来,竟然还笑出了声。

这是怕他们的罪行自己看不见是吗?张天赐火一下就上来了。

“你们来这打架来了?怎么东西被放的到处都是?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这里是解剖室,要保证无菌环境!要打去外面打!”张天赐非常生气地喊道。

李寻欢收齐桃木剑,说道:“刚刚我们可是救了你来这。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鬼给吞了。”

“我也给你收服了一只从尸体里跑出来的恶魔。”甘林良接话。

“不是,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李老头你怎么连衣服都换好了?还挺像模像样的,去赶漫展啊?除鬼、驱魔,你们俩不会是找不到场地,来我这排练节目了吧?你们有病啊,来解剖室排练节目?出去出去都出去,下次不许再来了。”张天赐和轰小孩一样把他们轰出去了。

孙兴龙走之前:“如果你未来几天感觉心脏难受,记得来水果摊找我。”

张天赐边收拾东西边回答:“我不去找医生,我去找卖水果的?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有病啊?”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里,张天赐真如孙兴龙说的一样,时不时心悸,而且感觉心脏地方还有声音传过来,让张天赐有些在意。

不过这并没有让张天赐感到害怕,张天赐外号就叫张大胆,高中的时候,有人给了他一个非常精准地评价:“勇的像是脑子烧坏了。”

不过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张天赐除了心悸之外,还有诸如心律不齐,在镜子里看到好几个人影等症状。

加上最近每次只要一刷微博就是某某某又猝死了,年仅二十七八岁,让张天赐下定决心看个医生。结果医生也看了个寂寞,啥都没解决。

张天赐坐公交回来,路上又看到了水果店,一咬牙,还是踏入了梦开始的地方——老李良心水果店。

一进门,没看到老李,只看到甘林良和一个穿着黑色lo裙的金发萝莉聊天。张天赐问:“怎么你在这?李叔人呢?”

甘林良说:“他给你准备水果捞去了。”

张天赐震惊:“他预测到了我现在过来?难道他真会算命?”

甘林良撅了噘嘴,说:“保不齐吧,不过也可能是看到监控了。”张天赐一看,老李头一个摄像头正对着门外张天赐来的方向,播放着实时画面。

张天赐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那个金色小萝莉,对甘林良说道:“这是你带来的小朋友?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会说中文吗?”说着,把手伸了上去,想要摸摸这个小萝莉的脑袋。

“别!”甘林良这个字刚出口,就看到那个小萝莉握住张天赐的食指和中指,狠狠一折,张天赐吃痛直接跪了下来,小萝莉恶狠狠地说:“你跟谁套近乎呢?我是你姑奶奶!”

“停停停停,要断了要断了,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哎呦……”张天赐感觉自己手指都要被掰成钝角,马上就要骨折了,连忙求饶,管她是姑姑还是奶奶,先认怂再说。

那金发萝莉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张天赐赶紧活动手指,确定自己作为法医,吃饭的家伙还没有问题,长舒了一口气。

甘林良说道:“害,我说晚了。她最讨厌别人把她当小孩子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波琳娜·阿列克德罗付娜·波克隆斯卡娅,中文名阮晓棠,是我师傅。至于年龄嘛……我只能和你说,她是沙俄的贵族出身。”

“你家长没对你说,随便问女生年龄是不礼貌的吗?”这位名为阮晓棠的金发萝莉如同长辈教训晚辈一样,教训着张天赐。

张天赐估算了一下,苏联十月革命发生在1917年,到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她肯定出生在十月革命之前了,如果按照岁数来说,自己叫她姑奶奶都算叫年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要不是修行有术,要不就根本不是人类了。

“小子,你瞅啥?”阮晓棠看张天赐看着自己发呆,有些生气。

“为什么你一股东北味啊?”张天赐听到这句“你瞅啥”,差点就要回一句“瞅你咋地”,幸好及时扳了回来,不然说不准又是一顿暴揍。

“妹啊,我这杠杠的普通话你有啥好质疑的?”阮晓棠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额,十月革命之后,她穿越俄国国界,来到了中国东北,在那里被一对夫妇收养。从那里学会了东北……中国话。”甘林良解释道。

“那你怎么一股京片子?”张天赐对这对师徒的方言竟然不同很奇怪。

“那这故事可就长了。”甘林良说道。

“这事以后再说,小张过来吃,我给你做了新鲜的水果捞。”正在这时,孙兴龙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盘子里四碗水果捞,四个人一人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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