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状

不曾想,依芓仅仅是去了趟卫生间的功夫,竟错过了她们的叽叽喳喳。

午休时间,走廊,浮躁声音,“我要的是奶咖,你这是什么?奶茶?”

“丝雅姐,不是的,你刚刚明明说的是奶茶。”

午溪将勒通红手指的饮料连袋,费力抛在桌子,哇,实在太重,难怪依芓姐不肯拎,好吧,拿人家的手软。

“是吗?我忘了。”午溪看着脸色不好的丝雅,现在只想吃根中街解解暑。

“本来是提提神现在要毁身材,它不一样的,好吗?”丝雅斤斤计较起。

腾出的手好不容易,伺候让人馋出口水的中街。

“无糖可乐也很好。”丝雅勉强在袋子里面扒拉。

“算了,提神这个也很好,凉身醒脑。”说完抢走午溪手里的中街。

“所以到底是奶咖奶茶无糖可乐还是中街?”畔香听的很糊涂。

一拍余航,“所以说本来闹哪样?”转身在桌上扒拉一遍,瞅过去,这不就碳水,进肚结果都一样。

很随意,选了那个无糖π,“谢了,午溪妹妹。”

“没差。”慢半拍的余航摇摇脑袋,那是不愿搅在其中。

丝雅步伐优雅,挑挑肩,“午溪,中街就一块,不够分,新人优先。”

态度倒诚恳,看一眼失宠的午溪,眼巴巴,在心默念,快还我快还我,明明这是依芓姐给我的跑腿福利,哼。

看到包子嘴嘟起,余航起身,拿走随身保温杯,“胃不好。”从冰箱,抓一把枸杞,酷酷一笑。

和谐的同事氛围,依芓收好随身包包,今日特例可以早点下班去柜台。

喜欢品服饰的丝雅,见依芓那身普普通通,挑眉,“记得挑最贵的御廷兰花和与蓝鱼子酱。”好心提醒。

走迎面,畔香摇摇手里的车钥匙,“去哪?捎你一段。”

“不用麻烦,你先忙,正想走走。”依芓挥手笑弯眉。

“真不用?一脚油的事,你这个身材没必要,减肥吧。”

这个点相遇,畔香并不想载她,想起晚上还要和客户约饭,特意申请了提早回家,换身衣服,时间上正好,争取好状态上线。

“随便走走,真不用。”依芓不停的挥挥手,感觉手都要被挥断。

小镇一边,商小飞挠头看着被电钻凿碎的……生媳妇儿的小店,全名是,寻先生媳妇儿的小店。嗡嗡响声里,试着找个缝趟过去,无奈,扔碎渣渣,大叫几遍“师傅”,无果。

门口“幸福,敬请期待”牌子特别惹眼,从宣传画来看估计是二十四小时自助营业的店铺。

收到远洋投送来的装修视频,虽被不请自做主的任性气到,嘴角上扬着:果然还是下了手。

偷笑,越发觉得应该是太久没见,一种非要腻在一起的念想,嘴里碎念:开起了那种店,现成的老公不用,真是笑话。

为省车费,依芓绕过主路。

这城市,依旧很有魅力,再一想,已许久未在这闲逛。经过辅路,电瓶车急转,依芓随后一倾,措手不及与背后镭射蓝别摸我相撞。准备好被破口大骂,原地杵着,祈祷,少骂几句,嘴下留情。

门推开,一个好看惹眼卷毛刘海,帅的一塌糊涂的人入眼,从没想过这一眼便颠覆了以后,一秒之内以为自己还是未婚小姑娘,现实泼着冷水,冷酷不屑的声音在背后“阿姨,麻烦让一让,赶时间。”

假装淡定,不会生气,礼貌笑出,“好的。”转过身挪动小碎步的依芓,脸上表情很勉强。紧握锤头,要是敢下车,看我不锤废你。阿姨?呵,哪里老,不带这么伤自尊的。

“阿姨,你的耳朵是装饰品吗?赶时间,OK?”不笑的脸冷傲不羁。

年轻人就是浮躁,“前面右拐,西瓜霜,天热降降温。”挪动的步法大到自己都跟不上,差点一失衡摔倒在花带。

“滴滴。”喇叭声从身后车里传出,依芓潇洒扶正自己,侧身让过,牛个毛,姐姐原本开的比这个贵。一低头,自己一身落魄,曾经也是衣不过万的风光,如今呵。

事隔十几分钟,再次看见横停在大厦门口非停车位位置的同色同款车。

不知何时,眼在前面好看发型的人身上,垂涎欲滴,心算起,“眼镜一点二,西服十点,皮鞋三点六,腕表五➕。”所有数字单位都是万,阔以。哈,这城市,富人处处可在。

不过距离五十米,从脚到头,被迷的是一愣一愣的。瞬间一激灵,觉得拥有这个侧背影的人正面一定不帅。突现的咯噔,让心里反倒有不详预感,若再遇见此人会变衰。

“梦少好。”门口保安恭敬接过别摸我车钥匙。

有点纠结要不要把包卖了,把手表卖了,反正最近的气质和贵搭不上边,索性穷就穷的舒心些吧。低头纠结的功夫,步伐越过门口的保安。

再抬头人已在大厦里,琳琅满目的奢侈品,想起家里被自己卖的所剩无几的奢侈品,包和手表。原本稍微贵一点的衣服在医院都挂二手卖了。

一家装修好看的内衣店让脑细胞激活,要是店还在,才不会冷冷清清,以前那数钱的日子……“阿姨,是你?”躲不过的热情,着装风格已变痞态,一撩卷毛刘海。

看发色看衣着,判若两人,“认识吗?”依芓发出灵魂拷问。

“真巧,刚见过。”亮相是原地转圈,“是我,很帅?不敢认。”手挥舞的很魔性。

“哦。”这狂傲的语气怕是哪里听过。对,就是刚刚,那人。依芓加快脚步,此人不能靠近,有毒。

“恭喜,阿姨,您记忆力超棒的。”

刻意控制同行远距离,然而对方大高个,还是两步让距离拉近,头一仰,恰巧看过那个坏坏的笑近在眼前,真烦: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揩油好意思吗!依芓翻他白眼。心里嘀咕,“臭小子”。还别说臭小子笑起来让人想起寻宝,或许将来有一天,寻宝也超级帅。

一看对方呆住,猖狂起来,“阿姨,帅呆了?”

依芓拨开他的双手,直接无视,说话就说话,张牙舞爪做什么。眼前又在晃来晃去,结实大手掌惹人烦躁,他不是寻宝。“臭小子,叫谁阿姨呢?叫姐姐。”依芓不喜欢吵架,不喜欢大叫,给自己发过誓以后要当温婉贤淑的女子,现对他的话产生争议,在瞪眼。

越是有挑战不好驯服的,越是让被惯多年的人感兴趣,摸摸嘴角,这个阿姨倒有意思。见依芓又故意侧过头,趁着走廊门面房亮闪的墙面,自我欣赏:难道我的长相不足让人抬头直视?笑话。

耳根听见他用肚子发出的,哼哼。眼睛瞥见机车皮衣未拉的拉链,网纱T恤里完美的八块腹肌,还别说,依芓久违的桃心跳动的很快,在贴近恐怕流着口水一把拽,干净利落上嘴啃。

“阿姨。”一个倒抓,先拽入怀里。

可能今天一口气走了一个小时的路的原因,依芓软在他手里,一动不动,头撇一边,不看他眼睛,毕竟那个称呼,中间隔好几个代沟。

“在这里,你说梦少,好使。”一撩下巴,眼睛直视,更痞态。

依芓心虚了,只能漠视他,“一看就是无聊的游戏,阿姨玩不动,恕不奉陪。”

梦少笑到四仰八叉,还不承认,自己都管自己叫阿姨。“阿姨。”挑衅起。依芓抓着梦少的脖子,“我可以叫自己任何称呼,你不能!”说完拳头上来,挥个假动作“哼”。

梦少人是懵的,活了二十五年,从没有遇过如此难训的,仰着脸,高傲抬起下巴。

依芓看他脖间毫无防备刚抓出的红印,内心感叹:真是细皮嫩肉,若不是隔着代沟,非给你吞个渣都不剩,“哼,哼!”最后的倔强,甩开他的手,在华丽的大理石精装旁边,差点给自己干摔倒,点真背,拜托和这个人最好是再也不见。

梦少脑海在回忆刚一秒发生的,反复温习那个不屑表情。从没有人如此猖狂越过自己的背景,如此胆大妄为。

自顾自走远,看不到那个失了威的猛狮脸色突变阴冷,察觉不了那个危机感越走越近。

依芓一览生意兴隆的每一家奢侈品店,着实羡慕,心里惦记的是苦心经营五年的制衣店,小镇房租不高,省着点花,就有了。可能不像这大城市,若想开始一家,以现在的自己,恐怕是难上加难。

“你就是渣男中的天花板。”越想五年心血瞬间没了,越生气,“别人只是渣,你却渣到只剩渣。”

“宝贝,这里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欢……”通用的富家子弟泡美美不都是,随便选随便看,刷卡。怀里的美女甚是享受,“梦少,你好坏呐,把人家想的那么庸俗,人家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这些怎么能和你比较。”

相拥时手在腹肌胡乱摸的动作,不像新识,是混熟的动作,腻在一起,恨不得一个影子。饥渴的张嘴准备开啃,彼此陶醉状。

“还有脸说宝贝,拉黑,再也不见,渣男。”依芓无心距离自己两米远的人是再也不见。

一刻钟见一面一刻钟见一面,定了闹钟都没这么准的。

突收回的嘴,美女还在陶醉等待,梦少被煞了风景,好感不起来,“阿姨,注意一下你的形容词,哪里渣?”委屈的吹鼓腮帮,眼有失望。

我的天,哪哪都有你。本能反应是退后一步,手机不雅的视频背后,以及刚看的肉麻对话,谁都不想分享。

突仰的左右两女子,正常套路,看见了必扶其中一个。但中间站的是梦少,脸故意贴近依芓,坏笑着。“啊!”在耳边吼出巨响,此刻已经不能简单用震耳欲聋来形容,手一滑,手机飞起,屏幕稀吧碎,碎了能开机也行,碎的怕是线路板,望着闪了两下蓝色灯再也不亮的手机,梦少捂肚大笑,“质量真差,跟我没关系,我没碰。”一心觉得吓她挺好玩。

依芓没笑没哭,用成年人该有的淡定,掏出随身包里的垃圾袋,这还是上次寻宝说拉臭,急着出门备上的。

“你不是拿这个砸我吧。”从小被教育礼仁义的梦少,做了亏心事会心虚。

扬扬手,“这个现在就是垃圾,常人怎会和垃圾计较。”依芓只是觉得碎了可惜了那些寻宝的照片,垃圾指的是眼里揉进的那些沙。

“扔了?”

“不然呢?”臭小子问题可真多。唉!有些人还不如这东西。碎了起码心会咯噔一下,人变得肮脏了,心只会膈应。

“阿姨,要不要赔你同款,楼下就有卖。”梦少在美女拉扯下,反方向追着。

“不要叫我阿姨。”与其十五分钟一次见面,倒不如再也不见。“和你没关系。”

楼下?

如今与这里没什么缘分,脚步怎会停在这里,过走廊,依芓望望奢华的大厅,一拍脑袋,今天的任务。唉……真是一孕傻三年。

与其费那劲,品牌方自己送过去它不香?抱怨过品牌的傲气,还是乖乖走到二楼品牌专柜。

要说还得是这里,控制住钱包控制不住脚步的地方。无论过多久还是喜欢在这里买买买,如今不如以往。望着,令所有女子向往的地方。

没钱来这里做什么!

没钱就不能一个人看看?

没钱看了管个毛线!

谁说这里是有钱人的专区?

谁说逛街一定要买买买!

脚步一前一退,一左一右,看的柜台营业员捂嘴在笑。

扬了扬右手,手腕上没有时间,突想起,手表已经卸下锁柜里面,落灰。翻翻包里,摸到隔着垃圾袋还刺疼手的渣,“坏了就坏了吧。”强装出下巴看柜台,姐姐曾经多风光,手一挥,不要提。

柜台仅剩的一名营业员笑弯眼睛,看一眼她从包里抽出的工作牌,“依芓姐,你来啦。”对这个名字倒是很熟悉,天天被念叨。

鼎盛果然牛掰,在奢侈品大厦撸牌儿畅通无阻。一想工资就是为这些而存在,不由得打起高度精神,若这个月拿不到试用,要自己全款买一套送给公司,让她们写报告做推广……这念想不好,让人摇摇头,绝对不要这结果。

梦少不是那种纨绔子弟,来时的路上是急着约会,一番折腾,推开硬凑过来的整容脸,他不喜欢对方主动搂抱,喜欢有难度的挑战。

例如现在眼里看见的,那个来回踱步犯傻的阿姨。说巧不巧,心一犹豫,电梯按钮少按了一层。迎面与二楼美妆专柜美女对视。

对方很礼貌,弯腰鞠躬,笑很甜,“梦少好。”这里的服务员没有不认识大厦第一股东,梦少康之子梦骐顺,简称梦少的。只要他出现,无一敢怠慢,就连保洁阿姨也会偷偷躲进卫生间化化妆。

终于和服务员一起搬好货。话说,鼎盛的福利就是好,面前大大小小的套盒,让依芓早已张大嘴巴,飒。

“请问这款试用可以半价购买吗?”依芓厚着老脸,常被午溪念叨,现在的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攒够手机钱,豁出去,再拼一瓶神仙水,能省一笔是一笔。

“大姐,你当这是自己家吗?有没有搞错,你是来搞笑的吗?”干完活闲下来的人有点多,营业员对这种无能力消费的顾客没好感。

柜台上手机亮起,手机里是主管电话。

“知道了。”

“主管说。”没好气的瞥一眼低头数化妆品的人。“给。”从牙缝里出的字,咬碎而已。

“啊?”目瞪口呆,惊愕失色,最后还不是强装出笑。“依芓姐,慢走。”

依芓刚入手的神仙水,在细瞅,美想和午溪妹妹干敷好还是湿敷好呢?

刚走出门口,翘着二郎腿隔空观察很久的梦少,叼着空烟卷,拍拍依芓,“阿姨。”突然被拍,手里还没暖热乎的包装盒直吻地面,依芓接受不了直挠头皮,眼看着隔着透明塑封的包装盒一点点湿,心空落落的。想过,嗖地飞回家,拿出上次的瓶瓶罐罐,救一把还能湿敷。怕只是,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到家,恐怕风干到只剩渣。没准留皮放房间还能当香熏提神。劝自己淡定,确认护好了手里的瓶瓶罐罐,弯腰准备收起地上。

“阿姨?”

是他,就是他,依芓吓到惊愕,已经不允许看对方什么表情,脑细胞指示,跑吧,于是,拔腿就跑。

“阿姨!”梦少勾勾手指,坏笑出。

保安见状,跟跑起来,健步如飞的样子是准备拿命追上去。

稳急刹,那是梦少伸手拦下。

朋友圈更新齐萧天的动态,没错,每天下班齐萧天都来,迎面走碰头多次,才知道原来这个瘦猴子已经胖成中年叔叔。

拗不过区晚直沢的热心邀请,进了她家门,才知道回回来回回是看二人秀恩爱大片,镜头从一进门点了开始。

“哎呀,拉了,你别动,我来。”齐萧天一刻不停,换好拖鞋小跑过去,霸气的男士魅力发挥极致。彼此笑弯眼的样,透露着很幸福。

“还以为你是那个留了级,三年都不能毕业的学姐。”区晚直沢说笑起当年的格外照顾。

依芓竟然和怀里的钱超多很有缘,第一次抱就是两人哄不好的时候,无论何时,只要在依芓怀里,总能不哭不闹,还会咿咿呀呀。小丫头招人稀罕,眉眼随了二人的优点。

“我的傻女人,倘若不是我在这辈子收了你,还不知道你在哪犯傻。”齐萧天一件事嘚瑟很多遍也不嫌烦,区晚直沢就那样任他随便说。

本不是第一次被留下吃饭,这次是想着既然盛情难却,手在椅子背停下,桌上那盘首蓿肉格外刺眼,是学了很久才拿手的,如今自己也会这件事很刺心。

“你这同学怎么,嫌弃你做的饭?”

“还不是嫌弃你的水果,切的形状独特,那不是你同学。”齐萧天说过拿起一块多边形西瓜入口,一块皮,看着背影,没吐,就是有点难咽。

想说,你教出来的,怪我咯。一个尬笑,钱超多入手,面上显示:你先吃,我很忙的。

房间,刚完美收好的随身行李,依芓用喷雾消毒水喷过又拿出紫外线杀菌器,轻微洁癖的毛病没改掉,好像加重了。

依芓觉得自己就是劳碌命。忙碌一天推了被邀请,换上小香风淡粉睡衣,脸上贴着面膜,半跪着,自打那事发生,习惯了睡前在床单除下菌,不然会噩梦。

地上空出的行李箱,带寻宝记忆的总让人念念不忘,而寻宝怎能和往事相提并论。

那一年,多信誓旦旦不后悔远嫁,不顾反对,不听奉劝,拿命换了寻宝。最后,寻宝被她的牌友带走,依芓明知那是嫌弃,却留着朋友圈,从那了解寻宝的日常,知道那个处处为难自己的桂美凤不会屈了寻宝,看着一天天变胖长大懂事的寻宝,劝自己互不打扰。

在小心着收拾来时打包的行李,其实包裹早已收到,直到快递电话再次打来,越是想和那座城撇开关系,越是藕断丝连。寻岩?一个让人久久不能入睡的名字。渣!现在又在哪里快活?人帅钱多很惹眼,很可笑,大自己两岁的他如今魅力正大。

“妈妈,我要妈妈。”哭的不能自理的是寻宝,依芓胡思乱想着,突然想起,来时带了一件寻宝穿了一次滴上果汁的T恤,那件印着寻宝的照片定制的,是花了一千定制的植绒版的,照片选的很漂亮,自己亲手裁亲自缝。

好不容易收完美的行李,被翻凌乱,没找到那件T恤。无意间,看到一旁的小纸盒,确认是昨日接听了电话去拿的东西,确认是自己的姓名电话,但不确定是不是寻宝的衣服。

盒子一经打开就被剪的稀碎,剪不碎的是那些照片背后的龌龊之事。

“钱呢?”安娞冷不丁的一条消息打破这些年的平静,消息是发给渌笑殊的,等再反应过来,已来不及撤回。渌笑殊刚哄好老妖婆,敷着面膜接听安娞的电话,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时间被破坏,人比较浮躁“知道了知道了。”

删通讯录的时间,在许久之前习惯用的APP里,找到了那日齐萧天大雨在凉山摘其喏花的随手一拍,发给了正准备要喂奶的区晚直沢,不用想都知道她收到乐开花的样子。

如今的区晚直沢已不是服装系的主任,拥有多家工作室的她,长发飘飘,大波浪,被齐萧天伺候的如此美丽。

有幸好好观摩过齐萧天现在的家,那个老年机已成了收藏。听爱得瑟的他说起过,区晚直沢有段时间也用老年机,那一对同款老年机,强凑的情侣款,炫耀的竟是那一夜大雨在凉山。

十年未见的齐萧天果真变了,变得话很多,这不,两口子在拍桌讨论应该喊依芓姑姑还是阿姨。吵赢的齐萧天摘了围裙靠椅坐下,人一仰,大手一挥,“作为娘家人,我今天必须硬汉一回,区晚直沢,拿筷,麻利的。”

“老公今天比较辛苦,你看这个尺寸合意不。”

依芓抱着钱超多,被他们的日常逗笑,“用盆吃饭,你真是好胃口。”一桌的饭菜,本做的是三人餐,这样看来索性是齐萧天他一人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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