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休沐日,白尚起的很早,谁知到了灵妍宫,宫人却说公主一大早就去了猎场。
大汉朝的猎场是给诸多皇亲贵族娱乐的地方,鲜少有外人进入。白尚入仕不久,宫内许多人并不认识他,自然就被拦在了猎场外。
今日的太阳挂的很高,天清气爽,也十分明朗。猎场十分辽阔,一望无际。
远远的,白尚看见刘情和之前见过的工部尚书家的董其坐在露天的坐台上,一边笑谈,一边饮酒。不知看到了什么,刘情忽然站起,拿起了挂在旁边的弓箭,单眼微闭,利箭顿出。
接着白尚看到不远处的的一只麋鹿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可能白尚距离这只倒地的麋鹿并不远,刘情看到了他,和身后的侍从耳语了几声之后,那人便小跑过来请白尚进去。
刘情今日是将头发束起,耳边约莫散出些碎发,狭长的眼睛很是清亮,看向白尚,
“来了有多久了?”
白尚目光看向边处一块空地,回道:“没有多长时间,约莫也就一会儿。”
刘情看他站的挺直,让他坐下,思考着说道:“确是我思虑不周了。”讲完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佩,顿了片刻,就把指间的银色指环取下递给他,“这是信物,你以后做事也方便些。”
董其就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心内不禁想道,公主撩人的手段确实要比以往更精进些了,不知道这位小白公子能撑多久。想完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家中的弟弟,又有些沉默。
白尚没听说过有拿指环当信物的,但还是迟疑地接了过来。指环刚落到手上,上面那只玉手就覆了下来,
“等等。”
白尚只听到刘情这样说,就看她把自己本是虚握的手展开,又把银色指环取了出来。冰凉的指尖在自己的手心滑过,有些痒。白尚低头看着她,刘情却好似浑然不觉,一本正经地将其取了回来。
白尚的手心仍残留着冰凉的温度,面上有些发热。
董其实在没眼看刘大魔王在那里公然调戏良家,早就低头自顾自喝酒,两眼不闻窗外事。
刘情拿回来后,吩咐侍从了些什么,不久侍从就呈给刘情一条黑色的线圈,刘情低头将指环串了上去。
“瞧你平日有些马虎,这指环就这样给你说不定又不知道要到哪里找了。”说完,吩咐他:
“过来。”
见白尚身体有些僵硬,刘情也不生气,自顾自上前将项链帮他带了上去,将白尚颈后的结系好,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很适合你。”
帮他戴完后,看对面的少年举止已十分不自在,过了半晌,才温吞地吐出一些话:“臣突然想起还有些别的事,不如就先告退了。”
在得到璟公主的点头许可后,便有些慌乱地走掉了。
刘情看着他的背影,摸摸下巴:“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
董其终于能直视她,一脸嫌弃:“刘情,我以往真是小看你了。若你从来都有这些信手捏来的本事,当初也不至于和我二弟闹得这么僵。”
刘情听他提起董如,也无甚大的反应,虚虚地望向远处,像是在想些什么:“大概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
董其:“我看你也没消停过几天,这些手段到底是从哪学的。”
刘情舒展了下双腿,将裙摆上的灰弹了弹后,笑道:“这我哪知道。不过是看见他,这些事情想做就做了。大概他长得一副受气的样子吧。”
“还有,我听说你最近把他安排进水部了,水部的事情就这样交给他了?”
“怎么会,不过是给他个地方玩玩而已。里面自有能用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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