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在日常生活里,三人行,会有一个人感觉被孤立吧。因此,我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
而且等我们走到街上的时候,郎月也不再搂着我。
郎家兄弟俩一左,一右地走在我的身边,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花瓣包围着的花骨朵一样。
难道从今以后,我真的不用再独自一个人承受“风吹雨打”吗?如此真的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我衷心地祈愿,愿现在的一切不是过眼云烟!
因为从小到现在,我才感觉到了被人保护的好。
“姐,你想吃什么?你最近都没有好好的吃饭,你简直是瘦成了一道闪电。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郎月有些自责的说。
不过还没有等我说话,他就很快地补充说明:“姐,实不相瞒,我哥一直不喜欢瘦人,他说摸起来没有手感。”
我有些好笑地瞥了郎月一眼,他估计是以为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于是他当场和他哥进行“对峙”!
“哥,你是和我说过,你不喜欢骨感身材的女人,对吧!”
郎日的身材很高大,看起来,他的身高得有一米八几;所以,他比郎月高出了差不多是半个头,比我则是要高了一个头。
因此我得微仰着头看他,只见他面无表情,仅仅是瞥了郎月一眼。
如果我是郎日肚子里的蛔虫,那么他想对郎月说的心里话应该是:“懒得理你!”
随着我自己的“脑补”,我噗嗤一声笑了。
“姐,你有什么可乐的事?我想与你一起分享。”
“你莫要心急!我们先定好去哪里吃饭吧。虽然你们这里的街景挺迷人,令我赏心悦目,但是我现在是大肠小肠摇铃铃,心肝五脏拧绳绳———饿的厉害!因此我只想赶紧填饱肚子哦!”
郎月因为我的话而笑容满面的,我情不自禁地再偷眼瞧了瞧郎日,他还是面无表情。
以至于我真想“采访”一下“天下无双”先生,他是不是患有传说中的面瘫病。
“姐,我们听你的,你想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郎月一边和我说话,他一边留意着街边的饭店。
“我想吃土!”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出门在外,钱是必备之物!
然而我把转店得来的大部分钱都留给了我哥和我爸,自己只拿了几千块。
因为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在哪里安家?怎么安家?更为了避免自己在未来会居无定所,所以我从现在开始就得勤俭!节约!
我总是喜欢暗自沉思,以至于我差一点就撞上了街边的树,幸好走在我身边的郎日,他及时地搂住了我。
“呃!谢......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好丢脸!
而且为什么我总是在郎日的面前表现得像是一个白痴?
我明明想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我自己最好的一面!是造化弄人吗?以至于,如此的事与愿违!
“姐,你刚才是又丢了魂吗?你说,你这时不时地魂飞天外,要我们咋给你治?”
原来在我忧心自己带的钱不够用的时候,郎月已经跑到前面转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我很傲娇地“怼”他说:“我喜欢!”
“姐,我这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从今往后,就扶你哦!”
郎月真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开心果!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我就能屏蔽了一切的烦恼,只剩了轻松和欢乐。
郎月总说听我的安排,所以我只好从街边的众多的饭馆里挑选一间。
在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我终于看到一家面馆;从外面看,它是既整洁又明亮。
因此我可以说是一眼就锁定了它,于是我“跳”到了郎家兄弟俩的对面,和他们商量地说:“我们......我们去吃面,好不好?”
我可不是一个厚此薄彼的人!更不喜欢独断专行!
“姐,我们三个人第一次欢聚一堂,怎么可以只是吃面?刚才我和哥已经商量好了,我们要请你吃大餐,吃我们这里的特色美食哦!
我之所以总是说让你做主,只是和你客气,客气,而你应该是客随主便哦!”
“原来如此吗?”
我看向郎日......
惜字如金的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他很掷地有声地对着我说:“是!”
看着郎日那张轮廓分明的,男人味儿十足的,面无表情的,可以媲美冰山的脸。
我真是心花怒放的厉害!
因为有郎月这个“聒噪”的家伙做对比,我更加的发现,我自己就是喜欢沉默寡言的男人。
尤其是郎日!
他在我的眼睛里简直是越来越......完美!
“姐,你的脸怎么又红了?你是不是真的在发高烧?”
眼看着郎月的“铁钳”又要伸到我的额头上,我赶紧转身向前跑......
“姐,你跑什么?是害羞了吗?你跑慢一点,当心又撞了树!”
郎月的“提醒”让我停下了脚步,我转身插着腰,对他怒目而视。
“郎月,你当我......瞎吗?”
郎家兄弟俩气定神闲地走到我的面前,我留意到,郎日的眼睛里熠熠生辉,似笑非笑的。
而郎月是个极喜欢动口的人。
“姐,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哦!我就知道你喜欢吃海鲜,不过我们不是去吃虾,而是去吃鱼哦!”
我们从旅店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此刻,天更是黑了。
一路上,街道两边越来越灯红酒绿的,入眼的招牌上居然是蒙汉双语。
这里是哪里?我扪心自问!
因为是初来乍到,所以我有些感觉无所适从!
虽然我还在祖国母亲的怀抱里,但是却远离了家乡。
以前身在故土的时候,我很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看着陌生的街景,我的心里忐忑难安的。
而且还隐含着一股强烈的思乡之情。
尤其是当我坐在了饭店里的时候,即使我们是坐在一个包间里,我的鼻息间也充斥着一股既腥又油腻感十足的呛鼻味道,令我很不适应。
而且在我眼前的根本不是桌子,它是个灶台吗?
我记得自己在电视里看到过,北方人家里的灶台就类似这样的。
一口黑黑的大铁锅,在灯光下,它看起来,是那么的油亮!油亮!。
“姐,这家店在我们这里老有名气了。你喝茶还是白开水?”
不知道是不是坐在灶台旁的缘故,我感觉自己浑身发热,便拉开了外套的拉锁。
我不想扫了郎家兄弟俩的兴致,所以努力地让自己尽快地适应。
“我......我想喝茶!最好是......菊花茶!”
我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从小喜欢清淡,微甜的饮食。
看着眼前的这一口黑油亮,黑油亮的大铁锅,我咽了咽口水,却不是因为香的,而是有些食不下咽。
服务员当着我们的面将剁成块的新鲜鱼肉以及佐料倒进了大铁锅里,然后现场生火,往我们的“桌子”里填劈好的木材。
我们坐的桌子果真是一个灶台,幸好我没有坐到离填材口很近的地方。
不过当我看到大铁锅里那一层红红的辣椒,我的眼睛差一点就脱出了眼眶。
我暗自哀叹:“老天爷,吃完这顿饭,我会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被辣死的人!”
郎月估计是好久不吃家乡菜吧,所以他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茶水送上来,我正打算倒茶的时候,郎日对着我说:“我来!”
因为他只说了两个字,所以我听的是意犹未尽!
我看到郎日先是拿茶水把杯子都涮了一遍,然后他才倒上了茶水。
而且在服务员要盖上锅盖的时候,郎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听到他和服务员说:“请你再撇出去一些辣椒吧!”
看来,郎月果然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好孩子!而且对于他哥,他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哦!
郎日绝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他还相当的体贴!一般如他这样的男人,都很专情的。
在我暗自窃喜的时候。
郎月有些不解地冲着他哥说:“哥,这已经是微辣哦!你怎么还让服务员往出撇辣椒啊!吃这铁锅炖大鱼就得够辣才够味儿,我们以前吃的可比这辣多了。”
郎月的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因为他知道我不太能吃辣,他还真是个极品“红娘”!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郎日的话终于越说,越多字。
以至于我暗自喟叹:我的耳朵比我的嘴有福啊!
郎月看了我一眼,他又看了他哥一眼。
“的确!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而且往后是往后哦!姐,你等着瞧吧!我哥马上就会从大野狼化身为小喜鹊。”
他是想说,他哥是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就忘了他吗?
我不禁笑意盈盈地再“怼”郎月。
“那你呢?你是翅膀硬了,想自立为王吗?”
而且为了缓解自己的不适应,我尽力地和郎月胡扯。
“对了,郎月,刚才在路上,你不是想分享我的心事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哦!不过我得看着你的手说。”
郎月很听话地将他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摸着他的手,学影视剧里的神算,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眼镜,捋了捋胡须,闭目摇头晃脑。
我装腔作势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吧。
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听到郎月的喘气声音很大;即使我没有看他,也知道他一定是尽力地憋着笑。
对于郎月的“一切”,可以说,尽在我的掌握;我只是很好奇,郎日会怎么看我。
于是我偷眼瞧了瞧郎日。
老天爷,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吗?
我的脸又像是被煮了一样地滚烫,滚烫。
“哈哈哈!姐,你在练什么盖世神功?你的脸可是又红的像是西红柿,让我们哥俩好想咬你的脸一口哦!”
“你给我憋住笑,我正在和天上的司法神......神交,他会告诉我,有关于你的命相哦。”
在我睁开眼的时候,郎月兴致勃勃地问我:“姐,我是什么命?你快告诉我!”
我意味深长地瞅了他一眼,语气幽幽地说:“你的命中带福,很......好!只不过......”
“姐,只不过什么?”
如果我和郎月一起搭档说相声,他一定会是最好的捧哏。
“就是你的五行缺了一样!”我故意不直接说,而是拐弯又抹角的。
“姐,我缺了什么?你快告诉我!好不好!”
我看着满脸急切地郎月,故意“吊”他。
“你猜!”
郎月挠了挠头,他一旦犯难的时候,就会挠头。我端起茶杯,悠闲地喝了一口茶。
我等待着郎月自悟,却不想,居然被郎日猜中了。
他更是看着我说:“他是缺了心眼!”
我对郎日简直是五体投地的佩服,而且我很好奇。
“郎大公子,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
郎月不是个呆子,他当然听出了我和他哥在说什么。
他哈哈大笑了好一阵。
郎月的大笑声招来了服务员,她揭开锅看了看又盖住,然后面带微笑地冲着郎日说:“再过个五分钟就能吃了。”
我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
因此我看到,女服务员在临出门的时候,她很深情地望了郎日一眼。
自从女服务员走了以后,郎月才渐渐地收住了笑声。
“你们两口子居然这样就妇唱夫随了吗?你们给我等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以牙还牙的。”
我和郎日根本顾不上搭理郎月,因为我们彼此的视线早已经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缠绵谴绻!
“姐,哥,你们谁来回答我,爱情能当饭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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