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海,你就不能听我的话吗?”
我有些纳闷地看了乔枫一眼,看的出来;他是一心为了我考虑,只不过我的一心是只想和郎日在一起。
因为我不是不识好人心的人,所以我和乔枫“商量”地说:“四哥,明天我再听你的话,好不好?”
乔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便开怀大笑......
“哈哈哈......鑫海,你简直是令我想唱一首《鬼迷心窍》啊!”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再和乔枫说什么,就听到吃饱喝足的郎日和乔枫说:“那我们明天见!”
我看了看郎日,他才是深知,并且能贯彻执行饭桌礼仪的人。
与他相比,我总是喜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虽然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毛病,但是习惯成了自然!
在农家庄院里吃饱喝足,我就和郎日又一次地开车上路;天已经变的更黑了,寒风呼呼地刮着......
“鑫海,乔枫,他......他喜欢你!”
郎日的话令我更加地坐正了身体,并且暗自揣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郎日的侧颜一眼,故意调侃地说:“是吗?那我能因此骄傲吗?”
“鑫海,我绝对能对你从一而终!”
老天爷,郎日的,刻意强调的话相当于是山盟海誓吗?
而我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应该铭记于心地相信他能说到做到?
我又瞅了郎日一眼,然后看向了前方的道路;虽然我的眼睛有些近视,但是我也得帮着他看路。
郎日打开了音响,车厢里响起了一首既深情又动听的歌曲。
我从背包里拿出手机,因为有信号,我就摇了摇!
歌曲的名字是:《下辈子你还是我的女人》
郎日可真是会选歌!
而且他还单曲循环了这一首歌。
这一次,因为是晚上,我说什么也不敢睡着;也不想和郎日闲聊,以免他分心。
于是我便玩起了手机,在我的手机只剩了百分之二十的电的时候,郎日停好了车。
我背上背包,先下了车;虽然天黑漆漆的,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我们这是来到了一个小山村里。
“我们走吧!”
郎日的身上套了一件既大又厚实的,看起来像影视剧里的大氅。
而且他把我搂在怀里,我们一起,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山”!
“你应该留在芽子庄的!”
“我让你觉得麻烦吗?那......我可以在车里将就一晚的。”
在芽子庄里,郎日什么话也没有说,我以为他是想让我跟着他的。
谁知道,他现在是在怪我吗?
“鑫海,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麻烦。我只是......让你跟着我,长途跋涉的,我只是心疼你!”
真是如此吗?
我不由得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借着微亮的光,我仔细地审视郎日的眼睛。
“我们继续走吧!快到了。”
郎日亲了亲我的额头,他搂着我继续走。
虽然我们又来到了一个不亚于芽子庄大小的院子里,但是这里却没有什么景致可言。
看起来,很是空旷!
而且正对着大门的几间屋子非常的低矮,即使在夜里,我也能看的出;它们是饱经了风霜的洗礼,十分的陈旧,不过很有民族韵味。
“郎日,我想去一下......”
“跟我来!”
郎日把我领到院子的东南拐角处,有一个用木头围起来的,简陋的,脏污难闻的,露天的“茅房”。
我独自一个人进了茅房里,提心吊胆之下,我不禁低声地喊:“郎......”
“我在!”
知道郎日还站在外面等着我,让我放了一些心。
等我和郎日再一次地走到院子中央的时候,他和我面对面地站着。
“鑫海,你......你会后悔跟着我吗?”
“除非你先移情别恋!否则我不会后悔哦!”
在我的世界里,金钱,地位,学历,外貌,门当户对等等这些词汇都不重要;
因为我只在乎“情”!
而且是唯情至上!
郎日抱了抱我,他便独自一个人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鑫海,跟好我!”
葡萄酒的后劲儿越来越使我走路不由自主地摇晃,为了不让郎日觉得我是个”麻烦“,我尽力地追着他。
郎日推门走进了一间屋里,有些头晕的我紧跟在他的身后。
我和郎日刚进门,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看屋里,就听到了高吼二叫的大骂声。
“哼!杂种,你还知道回来吗?俺们还以为你死在了外面呢!”
因为郎日的身材高大,以至于站在他身后的我根本不知道屋子里有些什么人!
我更不知道是谁一见到他就如此的开骂。
“谁敢说不是!也就是玛法才将这鳖孙当个人看!可是你们看一看他,就他这副尊容,咋能对的起玛法。”
这一次骂人的人居然还走到了郎日的眼跟前。
“你咋不死在外面?回来做什么?没人服你!看见你就......”
郎日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我却不是!
于是酒劲儿上头的我从他的身后“挪”到了他的身边。
站在郎日面前骂他的人在看见我的时候,他瞠目结舌的样子真是令我觉得好笑。
难道我还会传说中的点穴神功吗?
我暗自得意的同时,眯着眼睛,仔细地审视了一番骂郎日的男人。
用三个字就能概括:矮!胖!丑!
“郎日,你自己就是一个杂种!你怎么还随随便便地就往回领女人?而且你不是早就有了童养媳吗?你他......妈的找死啊!看爷......”
又有一个高!瘦!丑的男人冲着郎日直“冲”过来......
我看他的样子,他是要给郎日一拳吗?
东北的民风果然如此的彪悍吗?
真的是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吗?
我要不要制止高瘦丑!
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站在我正对面的;一直盯着我,越来越要流出口水的男人转头瞪了要打郎日的男人一眼。
“闭嘴!你懂什么!这妞儿是郎日要孝敬俺们的。退下!”
矮胖丑说话真是好使,那个高瘦丑的男人立马偃旗息鼓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而且当我审视他的时候,他也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哥,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一边呆着去!”
这俩货居然是亲兄弟吗?
虽然他们说话有很重的地方口音,但是我大致能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紧抓住了郎日的胳膊。
我发现,矮胖丑看着我的眼睛里越来越流露出下流,肮脏,龌龊等等字眼。
而站在他身后的高瘦丑,他的弟弟和他是一丘之貉。
我不再看他们,而是环视了一圈儿屋里;昏黄的灯光,像是电量不足!
不过我也看到了大概。
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像是清宫剧里的土炕,上面搁着一个长方形的,木质的矮几;
在矮几的两边分别坐着一个留着长长的,灰白色的,胡须的男老者,还有一个梳着发髻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女长者。
另外还有六把扶手椅,椅子是相对放着,在椅子相隔的地方都放着案几,上面放着茶水。
空着两把椅子,剩余的四把椅子上都坐着人,是四个中年偏老的男人。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我和郎日一直是站在屋子的正对面。
我暗自喟叹:这屋子的格局还真的是极富有古典韵味啊!
而且还令我有种[封门村]的感觉。
“我回来了!我先去给大大上柱香!”
郎日终于说话了,而且他还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跟着郎日,从“椅子”的中间走到了两位高高在上的老者面前,继而又从他们的面前走进了一间“小黑屋”里。
屋子里不是开着灯,而是点着蜡烛。
在昏黄色的,摇曳的烛光下;若不是有郎日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落荒而逃的。
“鑫海,跪下!”
“呃!”我愣怔了一下。
也顾不上再“观察”,而是很听话地跪在了郎日的身边。
“大大,原谅我,回来晚了!在我身边的女人,会是我的结发妻子!愿大大保佑我们!大大在上,请受我们夫妻一拜!”
郎日说话的时候,压着嗓子。
他的嗓音本就是低沉的,眼下更是;要不是我一直竖着耳朵,怕是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既然他说我会是他的结发妻子,那么对于他有“童养媳”这件事,我究竟该不该介意?
虽然我有话想问郎日,但是我也还是先和他给大大磕了头。
“嗡嗡嗡!”
我的手机调成了振动,放在我的打底裤兜里;它紧贴着我的腿,震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等到我和郎日从“小黑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空无一人。
老天爷,请您告诉我!
现在的我是不是“活”在梦里?还是......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
这一切也太诡异吧!
我不由得掏出手机,一看时间,12点半!
午夜时分,小山村里,是最容易,撞......鬼啊!
问世间究竟有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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