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这么神秘？是哪个大佬要离婚，还是警察要告骗子？”
“是密室杀人案。”
“密室杀人？这不是公安局的正差吗？我又不是刑侦大队的。”
“麻烦就在这里！这个案子明明已经告破，可是被害人家属那边又提起民事诉讼，公安局还成了第一被告。”
万籁静想起路上收听到的“万法要闻”，也想起了前一阵关于案情沸沸扬扬的议论。
“当初我听到公安案情通报时，就觉得有点蹊跷，两个女孩子怎么就能相互掐死呢？对，通报上说的是‘互扼导致窒息而死’。太奇葩了，怪不得家属要告！”
郑老大从烟夹里抽出一支雪茄，用鼻子深吸了一口，只在手里把弄着，并不点燃。
“还有更麻烦的事呢，据说家属掌握了公安不知道的证据，公安认定的所谓两人因情生仇，因仇而杀的动机不能成立！”
“市公安的瞿局长找你啦？”
“有麻烦的不止是公安，最麻烦的是我们市的大人物也被牵进去做了第二被告。”
“市委书记季得雨？关他什么事？”
“当然不是他，这个人比季书记的能量大多了。”
万籁静搜索枯肠，怎么也想不出市里还有比季书记还要牛的人物。
“这个人可是风云人物，一天不上新闻，老百姓都会觉得别扭。”
她忽然灵光一闪，“商界大亨，网络传奇，叫苏什么来着？”
“波塞冬公司的苏四海！”
“怎么会扯上他？那些家属疯啦，连苏四海的竹杠都敢敲？！”
“苏四海的法律顾问马腾上午亲自来了一趟。”郑老大用雪茄在桌面上顿了顿，小声说:“我感觉苏四海有点慌了。”
万籁静的眉毛向上挑了挑，“这活儿我接了。”
郑老大微微一笑，却说:“你不要搞错，你可是原告代理律师，代理的是被害人家属。”
“这不对吧，网上说的，家属委托的是什么包青天律所。”
“是鲍青天，鲍鱼的鲍，不是皮包的包。”
“不管是什么包，反正不是我的包。”
郑老大站起来，两眼盯住她说:
“实话告诉你吧，这个案子要闹大了，包龙图来了也包不住、吃不消的。鲍青天是个皮包事务所，摆样子的。就是为了不起眼，没有政府背景，不会给老瞿他们添乱。真正能吃下这盘菜的也只有我们乾坤正道！我们正可以一手托两家:一头是被害人家属，一头是公安和苏四海。家属那头，只以鲍青天的名义去接触，让你那个小助理何力出面就可以。公安和苏四海这边有我。”
“那要我做什么？”
“我只要你的灰色脑细胞去找到真相，我只要真相！你先抓紧看一下材料，明天上午九点见当事人。至于官司嘛，我们相机而动，总之要摆平各方吧。”
郑老大用力把雪茄插在电子点烟器上。这是请万籁静自便的表示，因为她一惯对烟草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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