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直接懒得搭理她。
花嫔见她这个油盐不进的样子火气“噌噌噌”地往上窜,也不再跟她废话,接过宫女手中的鞭子“啪”的一下就朝她背脊甩去。
闪着寒光的鞭子“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在白梦瑶的背上,鞭子上的倒刺勾开她背后的衣服,刺入她娇嫩的肌肤里,然后拉扯出好多血肉。
只一鞭子,整个背部就皮开肉绽。
白梦瑶闷哼一声,身形却现在原地纹丝不动。
被鞭子勾出来的血肉让花嫔格外的兴奋,尤其是看到这贱人竟然骨头如此硬,她手更痒了。
就在她抬手准备甩第二鞭子的时候,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禁锢住了她的手腕。
大手很用力,捏的她手腕很疼。
“三皇子?您这是?”
苏容竹漆黑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花嫔,眼里有无声的狂风暴雨在翻滚:“滚!”
花嫔被他甩的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她此时却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因为她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烈的杀意……
想到男人让人闻风丧胆的暴戾和手段,花嫔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冲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带领着自己的宫女落荒而逃。
等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后,白梦瑶讽刺道:“怎么了?不想看我朝你求饶了吗?”
是啊,自己不就是想看她对自己服软、求饶的吗?
苏容竹看了眼她血淋淋的背后,亲自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给她上药,嘴上说的却是:“我不希望过两天教我符咒的是一具尸体。”
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白梦瑶没有闪躲,也没有阻止他的行为。
她这个凡胎肉体脆弱的很,不能瞎折腾。
“哦,你放心,我现在好得很。”
这点疼痛而已,要不是这个身体受不住,再来百十鞭她也不带喊疼的。
她坚毅苍白的小脸落在苏容竹的眼里,他心中泛起奇怪的涟漪。生平第一次产生一种想法:如果当初自己受到欺辱时也像她一样宁折不弯的话,是不是与她初见时自己就会以平等的姿态与她初识?
然而只一瞬,他就扼杀了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荒谬的想法。如果那样的话估计他早就死的透透的了,何谈现在?
想到这他给某人上药的手故意放重。
“嘶~你干嘛?”
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本皇子给你上药就不错了,你挑剔什么?既然上好药了,就自己去换一身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
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丝毫不顾她深可见骨的脊背适不适合移动,去门口等她了。
他在通知她,并不是跟她商量。
白梦瑶倒是不在意,本来她的时间就不多,根本没时间养伤。也幸亏这魔头难得发了一次善心阻止了那个疯婆子,不然她真得在床上躺好几天,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这么一想,他也不是无可救药,等出去后她努力努力,说不定真能教会魔王怎样善良。
后背火辣辣的感觉在上完药后清凉了不少,但一动扯到伤口的话还是疼得揪心。
唉,凡人也太脆弱了。
白梦瑶迟缓地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后,额头全是疼出来的冷汗。
她随便拿个帕子擦了擦,挺着背动作僵硬地走了出去。
她出来的时候魔王明显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然后见她出来,冷着脸走在了她前面。
那步伐快的生怕她能跟上似的。
白梦瑶跟在一个太监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尽量不扯到背后的伤口。不然伤口感染了,又要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突然,她觉得给她带路的太监有点眼熟。
这个太监和其他跟在魔王身边的太监有点不一样,其他太监因为贴身伺候魔王脸上都是满满的倨傲和自豪,但这个太监却满脸的惊恐和不安。
白梦瑶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你是王公公?”
那个在宫里带头欺负魔王的王公公,他怎么会在这?
王公公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这个神秘的主子怎么会认识自己:“奴才是王公公,小姐您怎么知道奴才的?”
自己好像从未见过她吧?
“我几年前进宫见过你一次,当时你和苏容竹正在……所以你怎么在这?”
王公公被她直呼三皇子其名吓了一跳,如今普天之下敢对那位直呼其名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神秘的主子是独一份了,难怪有传言说她是内定的皇后,看样子果然不假。
“三皇子胸襟宽广,给奴才弥补过错的机会。”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低下头拒绝再跟白梦瑶交流了,生怕前面不远处的男人听到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然后自己这条小命就这么断送了。
胸襟宽广?
白梦瑶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瞧这王公公战战兢兢、疑神疑鬼的样子,这才几天啊,原本壮硕的他现在瘦的都跟她有的一拼了。
依她看给王公公机会是假,把他留在身边天天看自己杀人诛他的心才是真吧。
不过这一次她心里倒是不怎么反对他的做法,这个王公公本就十恶不赦,受到惩罚也是应该的。
一路上沉默无语,魔王带她来到一个建在地底下的监狱。
她看了眼守卫严防的入口,心里大概猜到他来看的人的身份了。
果然,在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后,苏容竹驻足在了一个肮脏的牢房门口。
这个牢房和其他拥挤的牢房不一样,只有两个人。
里面的两个人衣衫褴褛,不知道多久没洗漱了身上散发的酸臭味老远都能闻到,还有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地方。要不是他们来这里后里面的人动了动手指,白梦瑶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死了。
有眼色的守卫见状打了一桶盐水过来,把里面的两个人浇醒。
醒过来的二人看到牢房外的男人,眼里充斥着浓浓的仇恨,没什么力气的身体不知从哪爆发一股力量,踉踉跄跄地冲到护栏门口像地狱里的恶鬼一般伸出手想抓外面的男人:“苏容竹!你这个贱人!不愧是卑贱的军妓之子,你跟你母亲一般贱!竟然敢谋权篡位!本皇子要杀了你,杀了你……”
苏容竹掏了掏被吵得有点痒的耳朵:“二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这么多力气?看样子你在这里待得很舒服啊。”
说完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身后待命的狱卒。
狱卒头皮发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皇子饶命,小的这就好好伺候二皇子。”
苏容竹点了点头,狱卒手脚麻利地打开门把某个大喊大叫的男人拖了出去。
想到这几天非人般的折磨,二皇子这才知道害怕。
“三弟,三弟,哥哥知道错了。你让他们别碰我。”
“三弟!你快让他们住手啊!”
“啊啊啊!苏容竹!你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凄惨的尖叫声从隔壁传过来,听的苏容竹心情极好,这时候他才把视线放在牢房里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人身上:“父皇,几日不见,你狼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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