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儿,何不杀了这老狗,你这样放了他,以后他还是会再犯的。”连徐鸿达这种黑汉都晓得的道理,李安如何不知?只不过,今日李安是给了曾正业的面子,也是给了李太尉直系以及那些想要站队李太尉的官吏一个态度,我李安并非跋扈到极致之人,今日李安若是执意杀了这张二河,他李安不会有事,曾正业也不会有事,但下次李安再遇到类似事件,还有人愿意如此主动伸手吗?怕是不找到头上都会装作不知!
李安对着曾正业行了一礼道“今日之事多谢曾叔,小子他日定当登门拜访!”曾正业笑着点了点头,说罢李安便带着陈生徐鸿达二人离开了这里,出了御天监后,徐鸿达便离开了,临行前李安承诺过几日一定带酒去找他。
回李府的路上,陈生罕见的率先开口,激动的说“公子,这徐鸿达力大如牛,若是在军中经历过系统性的训练,定是一把好手,此人勇猛有余,心智似有些不成熟,公子若是合理运用此人,假以时日,这徐鸿达定能成长为万人敌!”这陈生也是十分爱才之人,而他已经默认这徐鸿达日后必定会跟随李安,他十分信任自家公子的魅力!
陈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二人回到李府时候,赵怜儿就一直站在李府门口等待着李安,看见李安平安回到李府,这秀气女孩十五年来第一次主动抱向李安,妹妹抱哥哥本来应该是一副十分温馨的场面,可在赵怜儿双手拥上李安的一刹那,李安仿佛再一次经历了那次的车祸一般,赵怜儿是过分担心李安了所以一激动也没控制好自己的力气,李安连忙拍了怕赵怜儿,赵怜儿也意识到自己没控制好力气,且自己的哥哥是个身板极弱的普通人,连忙松开了手,带着哭腔说道“哥哥,是怜儿的错,怜儿保证下次不会再给哥哥惹祸了!”说着眼泪便噼里啪啦的从脸颊滑落,惹得李安一阵心疼,李安摸了摸赵怜儿的脑袋,说“没事了,以后无论有什么状况哥哥都会解决的!”
半晌过后,李安回到了书房,见到了全兰州城最顶尖的一批工匠,李安面露严肃之色,说道“诸位便是这兰州城内最顶尖的工匠,我知道上到王府,城墙,下到水道,街道都是各位负责的,现在我需要各位卖给我一些人!”话毕,李安审视着这些工匠的表情,工匠们开始窃窃私语,也有很多人面露惊恐,他们平时与大户人家打交道都是唯唯诺诺,今日这李太尉的公子突然与他们说要买人,众工匠如何明白其含义?
李安环视一周,见下马威已经够了,态度便转为温和,笑着说道“各位看座,我需要你们每个人给我找一些你们的徒弟同事一类的,当然你们自己也可以选择参加,我一共需要一百人,以他们每天的吃住都在李府,这是一个长期的活儿,事成之后我会给出令诸位满意的报酬!”说罢李安挥了挥手,意识蓝彩儿拿出了五十两白银分给在场的大约十人,这是李安加盟布行之后仅存的一点零花钱了,但为了他的那个令人癫狂的计划,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终于有人提起胆子问道“李公子,可是要修建什么大的苑子?”在他眼里,这年纪轻轻的公子无非都是想着自己吃喝玩乐,想修建一个苑子每日与美女嬉戏罢了。
李安一拍桌子回道“恕我暂时无法奉告,我很抱歉要告诉各位的是,我今日找各位来,不是请求各位的,而是命令!一个月后,我要见到这一百个人!”说罢,李安挥了挥手意识这些工匠离开。众工匠行礼告退,在李安的恩威并释下,这些人一定会想办法凑齐一百工匠的,这就是李安对人心的掌控程度,李安在地球的时候,由于上了大学他也经常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十分愿意与自己的博士心理导师每天高谈阔论,而那个博士心理导师似乎也十分喜欢李安不同于其他人的样子,于是便传授给了李安许多关于人类心理方面相关知识,这些知识可都是人类文明好几千年以来的智慧结晶,所以对于拿捏人心方面,李安实在是胸有成竹!
李安笑着对着身边的蓝彩儿说道,“我让你带回来一些猫猫狗狗你待会来了吗,还有,这个院子以后你想养什么就养什么。只需要按时清理即可!”蓝彩儿两只大眼睛瞬间充满了小星星“是,多谢公子!”同时心里在想:奇怪,公子如何得知我喜欢小动物的呢!
李安让蓝彩儿养这些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蓝彩儿想养才让她去养,是因为这,也是他心中那令人惊悚癫狂计划的一部分!
一间阴暗的密室。
两个个身着夜行服的黑衣人单膝下跪,突然一道声音怒喝“废物,你们两个告诉我,为什么他还能站起来,他此时应该死了!”
跪在左边的黑衣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我当时是确定他不会活到第三天的,我也不知为何他竟然奇迹般复活了,他当时的身体状态肯定是可以确定完完全全中毒了的”跪在右边的黑衣人瞥了一眼左边的人,邀功似的说道“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此刻想必已经在运回来的路上了!”
那道声音没有再响起,而是从黑夜中走出一道黑影,走到左面那人身前,伸手掐住那人脖子,那黑衣人似要求饶,黑影不由分说一刀割下左边黑衣人头颅,右边黑衣人没有一丝恐惧,反倒癫狂起来,崇拜的望向那道黑影,那黑影似是一具无情的机器,一挥手,右边那人也倒在血泊之中……
又一日清晨,天空竟然飘下几缕小雪,蓝彩儿早就起来了,拿着李安那件雪白色的貂袄,就守在李安门前,李安起床,发现屋子里的火烛早已燃起,李安推开门,看见一个少女把一件雪白貂袄捂在胸前,两只小手早已冻得通红,忍不住得搓动,可还是紧紧的将那件雪白貂袄捂在胸前,生怕有一片雪花掉在貂袄上,李安淡淡一笑,招呼蓝彩儿进屋,问道“你在我门口等多久了?”
蓝彩儿立马把笑容也挂在脸上说道“没等多久,我寻思着公子该是这个时间醒来,便拿着公子的貂袄等在这里啦,彩儿怕公子又像那日早早离去,身上没有穿暖暖的衣服,那样是彩儿的罪过!”
李安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招呼蓝彩儿吃着早饭。不一会,门外传来陈生的声音,“公子,主上叫您!”李太尉终于是找自己了,李安早已做好了准备,应付了一句,走出门外,随着陈生走到了李平江的住处,李安站在门口冲里面大声说道“儿子李安,拜见父亲!”李平江招呼李安进入屋内。
李平江坐在桌子旁,桌上摆了一副围棋,还有两壶清茶,李平江拿起茶杯饮了一口,放下了茶杯,注视着李安,李安连忙走上前去,给李太尉倒了一杯茶,李太尉还是一脸挂着严肃,伸了伸手意识李安座在他的对面,李安落座,看了一眼李太尉,心理盘算着到底自己是主动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还是等待着李平江发问。
正在思量时,李太尉在面前这场棋局里落了一子,这一子堪称神来之笔,本来颓废的黑方瞬间犹如涅槃之凤,一扫颓势,直逼白方大龙!落完这一子,李平江便平淡的看了看李安,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李安会了李太尉的意,主动开口说道“父亲,小子在病重期间,意识游离,仿佛飘到天上见到了仙人,可小子只听其声却未曾见其相貌,那仙人告诉了小子许多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事情,小子不知不觉间,听得入迷,那仙人便一指将我点醒。”
李平江又喝了一口茶,不知是否相信了李安的一番说辞,开口说道“把你那说服我的理由告诉我。”
“那仙人告诉小子,出了海,还有很广袤的世界,那里的人都是金头发,白皮肤,他们吃着与我们不同的食物,穿着与我们不同的衣服,说着与我们不同的话!所以我想组一支船队,出海!那仙人说,海外世界他们种的植物产量是我们的许多倍,他们那还有喂马的好料,您驰骋战场多年,我想您也发现了,骑兵这种机动部队绝对是王牌,从我们打北胡的战绩就可以看出,一支强大的骑兵绝对可以左右战场的局势。他们可以轻易摧毁我们的步兵阵线,是绝对的梦魇!而以我们当前所掌握的作物,养一匹马要耗费的人力财力实在过于庞大,所以小子一定要出海!”李安摆了一排黑子,边说着边用手拿着两枚白子冲破了一排黑子。
李安说完这一席话,李太尉似乎有些激动,几次拿起茶杯又放下,他似乎想到了很多很多,李安也一直平静的看着李太尉。过了一会李太尉终于恢复了平静,终于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脸带笑意的对着李安说道“我军攻打北胡的战绩也是那老神仙告诉你的?你要想好,下海一次需要的财力是极大的,此举到底是否合算,我允许你从现在开始一点点打造,但切记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安没有答话,自己这位父亲敏感程度比李安想象的恐怖很多,但李太尉的这句话就代表其默认了李安的做法,支持李安组船队下海!李安凭借记忆早已得知这个地方已经有船可以下海,不过大多都是渔民在使用,下海捕捕鱼之类的,没有人想过往远处走,而李安有信心,他认为,经过自己的改装,自己一定可以组一支船队下海!于是李安便又拿起茶杯,与李太尉谈了几句便退下了,李安走出李太尉房间不久后,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了李太尉旁边,端起茶杯吹了吹也饮了一口,李太尉笑着问道“犬子如何?”那人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回了李太尉一句诗“藏牙伏鳞甲,遇雷则上天!”
兰国,万海边一处小渔村,一个的青年正坐在沙滩上,任由阳光灼伤他古铜色的皮肤,可他始终坐在那不动分毫的注视着海面的远方,有一个青年走了过来与他并排座下,拍了他一下说道“阿甘,我今日捕了一条八斤多的大鱼,今晚来我家喝酒!”这名青年名叫甘达,家里世代以捕鱼为生,可到了甘达这儿,心思却不在捕鱼上,一门心思只想着干一番大事儿,自幼便去隔壁镇上刘老先生家偷书看,几次被抓个正着,慢慢的刘老先生也就收下了这梁上学生,不收他钱,教他知识。
甘达望着身旁的青年说道,“你说,是龙都远还是太阳远啊!”
他身旁的青年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说道“当然是太阳远啦,龙都倒是有人去过,可你听说过有人去到太阳那吗?”
“我们站在这里看得见龙都吗?可目光所及,皆是太阳!”
“你小子又犯什么病”那名青年白了甘达一眼转身便要离开。
甘达突然站起来向着太阳大喊道“总有一天,我甘达要去到海的尽头,去站在太阳上!”说罢,甘达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追上那名青年。
那名青年笑道“你小子,快追求太阳去!”
甘达没有理他这句话,把手勾到其肩膀上,说道“今晚不醉不归,你小子藏得米酒今天可得拿出来咱哥俩好好喝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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