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坠入丘山,我感到有点孤单,甚至有点悲伤。
初夏的乌鲁木齐,温度差别很大,朋友说:这是一座只有冬夏,没有春秋的城市,天山的雪开始消融的时候,已经从冬天到了夏天。清晨大风起的时候,夹杂着从远处带来的黄沙,在大多数人的心中,黄沙就是这种城市最独特的标志,如同撒哈拉沙漠的“复活草”,生命力极其顽强,人在失落的时候思绪总是无由止的飘荡,如同心里的孤岛亘古不变般的久远。
气温变暖,路边的啤酒摊生意也就变得格外好了,三三两两的人群聚集在石人沟的方向,我们也是人流的一部分,不过想来大不相同,我们丢弃烦恼,他们追寻快乐。那个下午,我们吃着新疆特色的大盘鸡、羊肉串,我们畅谈着理想,我们在人群中汲取快乐。当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股悲伤的情绪扑面而来,我似乎懂得了“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想在山谷大声呐喊,又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沉默会代替所有的语言,有很多事情总是止不住反复回想。当风筝飞起得时候,我们很开心。总有一种事物会代替间歇性的情绪,重返快乐,因为我们听见了群山回唱,我们是意气且自由的人。微笑,浅浅,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哪儿,笑声在山谷回荡。
卡勒德.胡塞尼《追风筝的人》中写道:“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我想时光倒流的意义就在于,在回忆中消除痛苦,善行恶意不必增加,那就是真正的获救。“为你,千千万万遍”,然后露出一脸哈桑式的微笑......,每当我产生动摇的时候,这句话就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每看一次加深一分。现在我在思考和探索,哪里有再次有坚定做一件事的勇气,得见天光,再次获救。
时光缓缓向前,离开杭州一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有还联系的“辩声嘹亮队”,有太多人不会消散的人,因为记忆足够久远。还记得桂花飘香的文海南路,还有室友......我用了大把的时间来做一件事,因为我想当记忆溯源,我能细数时光里的每一个瞬间。
人在当前,不知因何事而感伤,真诚、热烈、自由、希望,这是我对美好品真的归纳。不过人很难做到真诚,因为我看到了、亲自感受到了谎言和欺骗;热烈、自由早已经跟随着学生时代结束一并埋藏了;希望,这是唯一有美感且鼓舞人的词语,不够我们很难抓住希望的尾巴,要不身处漩涡,要不陷身泥潭。相信光,想要做一个成为太阳的人,欢乐大于感伤,人总会经历一些事,教会我们辨别一些人,想来从没有例外。
倘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大的悲喜。听过最真诚的语言是:“算了吧”,真诚不是每个人都具的备品质。太阳也会因为乌云遮蔽,我不做天光乍现的人,上下求索,反复验证,做自己。避开犹疑、视而不见、选择沉默、最终放弃。即使天气不好太阳遮蔽,我坚信一有破云而出的微光时,我们在人群之中无处蔽身,一切都会过去的,预知深爱之未来,我们很难获得快乐。
夜晚的乌鲁木齐不似白天,温度骤降,人的情感总是随着外界变化而变化,我现在的心情,谈不上开心,也谈不上不开心。
很多事想不通,有人劝我喝酒,“妈的,真他妈不靠谱”清明假期废了,抽烟很呛口,喝茶靠谱。我也挨了很多骂:“眼睛里面没有水,遇人不淑、苞米、棒槌.....”更过分的是要给我买蛋糕放鞭炮庆祝。也是不是不喜欢了,只是觉得没有意义了,我用一件事看清楚了周围所有人,也重新审视了自己,人是可以自省被救的。
周围又有朋友奔向自己的人生了,拼夕夕三人组在时光的河流中......不过我想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每个人在漫长的时光中走过一程已然是极大的幸运。我们不能自私的想着一直在一起,我们终究要各赴前程。如今就剩下两个人相依为命了,终究还是学不了成熟的模样,会流泪、会哭泣。
时光倒流,是过去的遗憾,是现在的无可奈何......我们为每一次时光汇聚成的小溪而感动,为找回隐匿的记忆拼图而感动,这是我们成长的全部请托。
在这个过程中我明白了一点:“你不能这样干涉别人的人生,就算你是为了对方好”。也记住了一点:不要固执己见,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一个人整体的一面,要学会辨别“听人劝,吃饱饭”感谢阿慧君,感谢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我及教我做人做事的两座大山。我明白狭隘的眼光不一定狭隘,约定俗成自有其道理。
痛苦会蔓延,快乐也会。人生没有草稿纸,一旦绘就,便无法更改。我有很多种选择,逃避不是。如果我在愤怒的一瞬间保持耐心,我一定能能逃脱一百天的悲伤。人永远不要成为过去的囚徒,那只是一个教训,而不是终身监禁。朋友给我说性急会杀死童年,成长必然导致孤僻,有时候好想逃离让我不开心的地方,不过理智告诉我我不能。成长就是这样,放下、释然,大抵便能追寻自由,获得救赎。
相信我,很多事一开始是痛苦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会过去,痛苦也一样。
2022年夏于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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