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听着这些话，也松了口气。
直到她退到幕后，台下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持久而深刻。
易凛一直在注视着台上闪闪发亮的她，笑容消失了……
其实大家也都听出来了，这些话实际上是针对校园暴力的。
所谓神明，无非是站在台上闪闪发亮的她，但神明也会有痛。但抚平她的伤和她的救赎是专属于易凛一人的。
回到后台，一听见动静董艳就起身抱住莫晨奚，“没事吧……”
莫晨奚微微弯腰抱住她，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呀，事情都过去多久了，早就释怀了。这次说出来就是针对那些校园暴力的。”
董艳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沙发上，“到底还是他们识人不清。当时就不应该听你的。”
“老师，都这么多年了，我可没有那么脆弱。”
她可以明显地看到董老师的眼眶已经红了，笑道：“哎呀，老师，确实是我做的有一些极端，事已成定局，我没关系的。”
“可老师总觉得是对你的亏欠，那些……那些人……对你的伤害……”董艳忍不住掉下两滴泪，落在她红艳的衣服上。
莫晨奚从兜里拿出来两张纸，轻轻地擦去董艳脸上的泪水，“我没事的，真的，别被人看到了，要不然不好看。”
她很明白董艳是真心地对自己好，可事已成舟，又过去这么多年。
此时，老刘进来了。董艳立马就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老刘看到莫晨奚竟不知手该如何安放。在她答应来演讲时，他已经意识到欠这个孩子的太多，听到董艳在办公室的一番话和演讲的话，竟不知如何开口，如何去面对她。
她们一看见老刘进来，莫晨奚就扶着董艳坐到了沙发上。
这次还是莫晨奚先开口。
“刘老师，你坐啊。那个外面还没结束吧？”
老刘坐了下来，摇了摇头，听着对方随意的语气，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没呢，”他停了片刻才说话，气氛显得格外的尴尬。
“我来就是想给你道个歉。”
这句话仿佛就像雷一样进入她的耳朵，莫晨奚和董艳猛地抬起头注视着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但莫晨奚马山反应过来，笑道：“我叫你老刘还真老了？”
董艳在一旁看着，明白了莫晨奚的用意，根本就不是她放下了，而是因为条件而妥协。
莫晨奚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她喜欢等价交换。这次她来就说明了她认为值得。
“什么意思？”老刘被她这么一说，还有些不知所措涌上心头。
莫晨奚：“演讲前，你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打算放下。因为那两个条件值得。再说你是我的老师，早原谅你了。”
值得？也恨过。
莫晨奚是真的把易凛疼到了骨子里。
董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后一句话是她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
事实确实是她感觉的一般，莫晨奚就是记性很差的人，什么都能丢，上一秒发生的事情下一秒都可以忘记。但关于自己的亲人和在意的人她的记性堪比神。关乎亲人是十九年前的事情，不关乎亲人是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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