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讯

梁帝的押捕旨意一下,顿时皇宫内和京城内一队队兵力整齐地小跑奔向邢国府,邢禄心中知道自己此去即是死期。他心中也存有猜疑,在地府里跑走的二人是谁。他想从这个两个人中找到为自己赎罪的机会。

很快邢国公府大门被冲开,邢禄被押至朝堂。而邢国府内人员一律被禁足府内,等候发落。只是可怜了邢子玉,小小年纪经此家变。

“你派人劫狱,你与那个女贼有何关系!”

此时邢禄想尽办法为自己脱身,只能口口否认他和女贼的关系,说着他和女贼素未相谋,梁帝哪里会相信他毫无凭据的说辞。

“哼!素不相识你会去救她!”

“陛下老臣并未想救她啊!”

“并未想救?几个人冲进地府你告诉朕你没想救人?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陛下老臣与该女子真的未曾见面,也毫无关系,老臣只想让她为我洗脱罪名啊!”

“洗脱罪名?你有什么罪名要洗脱?”

“陛下,老臣自知,淑贵妃娘娘册封大典当日,老臣的行踪是有些说不通,老臣为了力争自己的清白,想去狱中询问此女子行踪,以此求得心安啊陛下~”

梁帝听到邢禄的辩证十分恼火,以此寻得心安,上次被传进宫中问话因没有找到证据就放了他。邢禄这是在怀疑天子的断案吗。

梁帝反问道:“求心安?你告诉朕,你为何心不安?”

“老臣自知仅凭秦国公的一方证词难以证明臣的清白,老臣听到寝宫女贼已被抓住,心中有些担忧还想知道那女贼究竟受谁指使,急于求得真相这才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啊!”

“邢禄!你在这儿一派胡言!朕听够了你的辩词。你与那女贼若无关系,为何救她!仅凭你自己那一点点想要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朕倒要看看你有多清白,地府逃走了两名劫狱的叛贼也是你府中的人!你大罪小罪一起算,够你株连九族!”

邢禄一听这话急忙叩头求饶,想道儿子邢子玉便心生悔意。但是邢禄依旧咬死他与入寝宫的女贼毫无关系。只是他去劫狱一事很难再让梁帝相信他与此事毫无相连,错就错在他不应该如此着急,嫁祸于人的行动实施的过于快。面对梁帝的审问邢禄感到十分压迫,他不敢过于造次,但从对话中邢禄又已经判定梁帝的心中对此案已经有了定论。现在的审讯只不过是在等邢禄自己亲口承认罢了。只是邢禄不能供出戚风,若是戚风也被牵连出来,那邢夫人恐怕就再无机会活命,邢禄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活罪难逃,更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他要想尽办法保住家中妻儿的命。

邢禄便转而证词有了变化:“那女贼的确是受到老臣指使,老臣指使她潜入陛下宫中的。”

“你指使他入朕的寝宫是要做什么?”梁帝继续逼问。

邢禄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对此,梁帝见他语塞又说:“是找些什么?”他要一点一点的问出所有的问题,解开他心中的疑惑,一个问题都不能遗漏。也许邢禄去宫中是为了其他事情,也许邢禄只知道这个木盒子的存在,也许邢禄并不知道玉莞石,所以梁帝不能主动保留任何信息,他要审问清楚邢禄究竟知道多少信息,他要邢禄自己主动交代。邢禄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梁帝都要一点一点问清楚。

邢禄不语,梁帝继续追问:“你让进朕的寝宫,究竟是为何?”

邢禄道:“找些东西。”

“找些东西?为何朕的寝宫未曾少任何东西,你找什么?”

“一个盒子。”

“什么样的盒子?”

“檀木盒子。”

邢禄听到梁帝的步步追问,直到他将问题引向这个盛放玉莞石的檀木盒子,梁帝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他只得低头跪地。梁帝看了他这副姿态便知道自己的推断没错。寝宫案件邢禄的目标就是玉莞石。他断不会放过邢禄,他要追问清楚,邢禄怎么知道玉莞石的。

梁帝看了眼大殿便挥了挥衣袖让所有人都退去,殿内只留了谢懿一人在宫内保卫陛下。

此事大殿内只有三个人,呼吸声都是异常清楚的,紧张的气氛顿时在大殿内拉满。

“朕问你,你派人进寝宫找什么檀木盒子是为何?啊?”梁帝依旧不主动提起玉莞石,他想要从邢禄口中听到他的动机,他要听邢禄亲口说出玉莞石来确认他的猜想。

邢禄终于开口说话了:“回陛下,老臣确实是去找一个木盒子。”说罢便不再继续往下讲。

梁帝站在他前面弯下身子,一只手托住她的下巴一点点捏紧放狠道:“什么样的檀木盒子?”

“一个雕刻着龙头凤尾的檀木盒子。”邢禄的下巴被梁帝捏的越发紧实。

谢懿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这段对话他虽心生疑虑却依旧面无表情,他从来不知道宫中还有一个如此神秘的东西,一个木盒子到底有什么魅力,又藏着什么秘密。

“这盒子就在朕的寝宫,你既然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拿走?”梁帝步步紧逼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只可惜老臣找到的只是一个空盒子。”

“空盒子?你知道这个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老臣有幸见过此物一面。”

“你何时见到过此物?”

在这场拉锯战中邢禄渐渐失去了主动权,梁帝牢牢地把握着整个对话的走向,步步紧逼。十年来梁帝从未将此盒子的信息传出去,他又怎么会见过。

谢懿也从未听说个什么檀木盒子,更不知道檀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此时谢懿心里知道这是梁帝心中守住的秘密,而谢懿即将会听到这个秘密,谢懿心中不禁地冒出冷汗,这件事情梁帝显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如若此事完结谢懿自己的命运又将如何谁也不知道。此时谢懿受命于此,心中却是十分恐慌,毕竟眼前的皇帝是向来不相信活人的皇帝。

“老臣十年之前有幸见过此物。”此语一出便震惊了梁帝,十年前的事情终究还是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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