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我把洛菲的手机号码从黑名单放了出来——这是几个星期以前我悄悄放进去的;柏怀烈对爱情发表的长篇大论对我的触动很大,尽管我并不赞同他的观点。转眼之间,我和洛菲已经足足有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了,这所校园很大,只要两个人不成心见面,确实很难遇见对方。她喜欢我,或者说她爱我吗?我并不认为,尽管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很令人浮想联翩,充满了不可抗拒的诱惑力。我和她仅仅见过两次面而已,这一点甚至连张乐都不如。她似乎很活跃,因此张乐每次去文学社的时候经常碰见她。
我试图不去想洛菲,而我很快也做到了。我并不爱她,关于这点我很清楚,我连要她的欲望一点都没有。她的相貌并不差,相反,甚至可以说是极美,不管作为女友还是老婆,她在各个方面都无可挑剔,妩媚,温柔,端庄,贤淑,以及举止优雅,你能想到的一切形容词都可以放在她身上。
时间一天天在流逝,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现在已临近冬天。十一月份最后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感到心情极好,便沿着充满芳香的林荫小道走去,随意徜徉。上午的空气很清新,这种清新是多年未见的,沁人心脾,一下子就令人有飘飘然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一条比较热闹的主干道上,这里有一些人正在发传单,当我从他们的身边经过时,手上不知不觉也被塞满了。
“喂,张云天。”正当我要离开这儿的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在这种明媚的早晨,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悦耳,犹如出谷黄莺。
我慢慢转过身来,想望着叫我名字的人;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的面前,充满笑容地凝视我。
“你这是要去哪儿?”她问。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却总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请问,我们认识吗?”我低声问。
“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点了头,说:“是的,不记得了。”
她笑了,向我伸出了一支柔若无骨的手。“我叫秦飘飘。”
秦飘飘?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我茫然地望着她,希望她给一点提示。
“你可能真的不记得我了,”她说,“但我却依然记得你。”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我问。
“我是爱心社的社员,”她微微一笑,说,“一个月前,我们给孤寡老人以及弱势群体搞募捐活动的时候,你给我们捐了一百元钱,当时正是我接待的你。”
“我不太记得这件事了。”我说。
她把脸转向我,平静地望着。
“你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逛逛。”我回答。
“我们要去探望一些病患者,并把捐款送到他们手上,”她说,“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站在明媚的阳光下望着她,她长得很美,瓜子脸,黑眼睛,以及流血般殷红的双唇。
“好的。”我说。
她挥手招来了她的伙伴,为他们介绍我说:“这是张云天。”她又为我介绍了她的同伴,总共有3个人,全是清一色男生。
“我们现在就走吗?”我问。
“等一下,”她说,“我们还有一个学长要来。”
我们随意闲聊着,他们个个都很健谈,可以轻而易举地转换任何话题,而我在这方面几乎比不上他们,于是过了一会我便不再开口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秦飘飘转过头来问我。
“累了,”我回答,“想休息一下。”
十分钟后,我们等待着的学长终于出现了,他气喘吁吁地跑来,手上提着两个稍显笨重的纸箱。
“这是我们爱心社的社长,”秦飘飘对我说,“名叫徐续阳。”
她走过去和徐续阳低咕了几句,然后我就见他朝我走了过来。
“欢迎你的加入,”他向我伸出了手。“我叫徐续阳。”
“我叫张云天。”我握住了他的手,“你参加你们的活动是否方便呢?”
“这是爱心活动,”他笑了笑说,“越多人参加越好。”
“我们社长为人很好,也很热情的。”秦飘飘走过来说。
我们把爱心社带来的东西装上了车,那是一辆面包车,司机却不是我们学校的,而是社会上的志愿者。
“我们今天去的地方有点远,估计会回来晚一点,”徐社长集合大家说,“大家都吃过早饭了吧。”
“嗯,都吃过了。”我们异口同声说。
我们分别上了车,秦飘飘和司机坐在前排,我们剩下的5个人分别坐在后面2排,恰好把整个车厢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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