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临秀丽流蝶湖 天外一箭揭战役

流蝶湖畔风光秀丽,瓷蓝般的湖水受清风微拂泛起潋滟涟漪,如美人眉峰微颦皱纹微展,自是别有一番景致。流蝶湖十分辽阔,足有百里之辽阔,天地初成以后,它便随天一同成形,在茫茫苍穹的南方,佐宇曾专门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见湖水清澈如镜,饮湖水甘之如饴,享受着清风自远方袭来,经由湖畔夹杂数颗清爽细微的水滴融入风中,最后带有一丝湿意的扑打在脸颊,感觉很是清爽舒畅,兴致骤起,便要为这如海一般辽阔宽广的湖泊命名。

他绕着湖泊走了无数圈,观察着湖泊的形状,意图以形为名,但是湖的面积太大,就像是一面海,无论从那个方向观察所能看见的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不能看到湖泊的整体,所以无法对其进行命名,直到他走了很多天,走的有些乏了,两条腿感到一丝酸痛,他才忽然想到自己是可以飞的,而且他可以飞的很高很高,只要飞的足够高,再宽广辽阔的湖泊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失声哑笑,不住的摇头,竟是看湖看的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自己可是这片苍穹的主人,无所不能的天尊啊!所以他飞了起来,飞的很高很高,仿佛要突破这片天的范畴,飞到苍天之外。他飞的愈高,眼中的这面湖便是愈小,当他飞过了所有层云,将所有云朵都踩在脚下后,他终于看清了这面湖的全貌,它的形状极为的不规则,就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好像随时都会破湖而出,飞往云深不知处,消失在着茫茫的天地间。佐宇看清它的全貌后脸上泛起一丝满足的笑意,并召集天族的人士,亲自为这座湖命名:流蝶湖。此名甚好,既是突出了这座湖泊的形态,又为这本来应是死气沉沉的湖泊赋予了一种别样的气息,仿佛它是一个有生命有灵魂的存在。

流蝶池畔有几十名黄金勇士看守,今日他们与往常一样做着漫无目的的巡逻游弋,与其说是巡逻游弋,不如说他们是流连于流蝶湖欣赏它美丽的轮廓以及感受着稍带有湿意的凉爽清风,似乎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很好的差事。可是今日注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因为他们看见一层巨大似乎没有边际的绿色云层在慢慢的升高,同时也正向着流蝶湖方向快速的飘来,云层躁动不安,似乎蕴藏着无限的能量而无处宣泄。

“流蝶湖畔突遭异象,快!快向天尊汇报!”一位黄金勇士看着愈来愈近的绿色云层急切地说道,抬头仰望,瞳孔好像瞬息之间放大明亮了数倍,持着长枪的双手也紧紧握住旗杆,不时有汗珠从手心上流出,润湿了枪杆而又打湿了地面。然后一朵云朵从云层之间分离,快速的飞向他,然后云朵渐逝,一个穿着红色战甲的大汉破云而出,双手中握着一柄大斧从天而降,以泰山倾倒之势向那黄金勇士劈去,斧锋处好像将空气都完全破开,带着沉重的呼啸声。

“当!”斧锋重重的砸在了枪杆之上,只是将其下降的速度减缓了稍许‘咔嚓’斧锋砍断了枪杆,接着将头盔轻易的砍破成数块,听到一声惨嚎却又瞬息的戛然而止,但它依旧下坠着,直到将其腹部抛开,将其整个人劈成两段方才止歇,锋利的斧刃上沾满了金黄犹带热气的血液,而这似乎只是今日的开胃菜,小试牛斧而已。

一杆银矛挥舞成朵朵银花在流蝶湖畔绽放,其间有无数抹金辉在其周围疯狂的照射着,但也只是刹那之芳华,毕威那双瑞凤眼中杀意毕露,他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看着它毫无情感冷漠地刺入一个有一个黄金勇士的身上,感受着金黄微热带有腥味的血水不断的溅在自己俊俏的脸颊,他感到很好,感到一丝从来没有释放出来的快感在这一刻尽情全部的释放出来。

一场屠杀很快就结束了,毕威只留下一个断了一条手臂且被他的银矛穿胸而过即将死去的黄金勇士去给那位自诩天地间最为尊贵的男子报个信,告诉他魔族来了,告诉他魔族来杀你来了,随便再让他产生无限的忏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对魔族斩尽杀绝,从而引来今日的灭顶之灾。

“看来天族这么多年着实是养尊处优,恐怕当年那股拼劲只怕早已被这美丽的湖水所浇灭的一无所有了吧!”图邪望着秀丽瓷蓝的流蝶湖,感受着自湖面而起扑面而来带着少许腥味的和风鼠眼微眯微嘲说道。

“不可轻敌,这几十名天兵对于天族来说只是这湖里的几十滴水珠,还是万事小心,提高警惕的好。”毕威劝勉道,丝毫没有一丝娇纵之感,面色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与流蝶湖的美丽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魔君说得对,天族绝不是泛泛之辈,不然三百年前也不可能重创我魔族,还是一切小心为好。”赤焰很赞成毕威的言论,转过身去对身后的魔族将士们大声训话,以作提醒。

图邪看着赤焰露出一丝不明所以的笑意,带有一丝不明所以的语气说道:“赤焰兄弟果然谨慎。”

一束金光自遥遥空中下坠,显得愈发的刺眼,速度极快,毕威清晰地看到周遭的气流被这束金光似湍流般向外扩散,毕威看着这抹似乎是天外来的金光,看着这束金光距离自己所统领的魔族大军愈来愈近,瞳孔最大程度的睁着,里面闪露一丝警惕的神色。

“快闪开!”毕威一声大喝,像是在提醒着身后的魔族大军,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闪开,因为他知道这束金光是天族对于魔族的第一次攻击,他虽然可以选择躲避,但是那样一来,魔族大军的气势必定会受到或多或少的打击,两军交战讲究的是一鼓作气,他身为魔君,魔族的王怎可逃避,从而打击到魔族大军的气势与信心呢?所以他的做法很简单很强悍甚至可以用很无畏来形容,他挺枪而上,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向那束金光刺去,一往无前。

“叮”传来一声很脆的轻响,尖锐的矛尖与那束金光相触,瞬息生起火花点点,刺眼夺目,毕威直觉一股威力无穷的飓风向自己袭来,持矛的手臂剧烈的颤抖着,很麻很酸很痒,胸口处如压巨石,感到窒息,身上的盔甲‘当当’的颤动着,出现了一两道状若蛛丝的裂痕,身后那件黑色的披风与他的身体完全垂直,发出近乎呼啸的‘噗噗’声,好像随时都有被震碎撕裂成无数片齑粉的可能,他付出了比较狼狈与惨痛的代价,终于让那束金光不再前进,变得暗淡下来,最后将它的能量全部耗尽,让毕威看到这束‘金光’的本体,是一支全身金色羽箭,只是因为与矛尖经历强力摩擦的缘故,锋锐的箭簇已变成无数粒肉眼难见的齑粉散落在大地上湖泊里。随着羽箭动能的消失,最后光秃的箭杆颓然落地,再也无法破天而来了。

然而毕威持矛的手还在颤抖着,依然比较的酸麻,他没有过多的理会,扬起头颅充满戏谑意味的说道:“天族的人如今都这样胆小如鼠吗?只敢在暗处放冷箭,不敢与我魔族大军正面相抗。”

“魔族余孽不知轻重,三百年前我天族天尊好心饶了你们魔族一脉的性命,没有将你们赶尽杀绝,就是希望你们能够知错能改,好好的在魔域内待着反省,你们非但不感激我天族天尊对你们的恩泽,还妄图攻我天族,好生不自量力,但是你们既然来都来了,岂有我们天族主人不留的道理啊!都别走了,都葬在这里吧!”一道声音在浩瀚的苍穹内响起,语言极为的霸道,而且声调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像是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威向那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上方有一朵硕大的云朵,金黄色的似乎遮蔽了半边天,云朵的最前头是一位穿着银甲的男子,那男子的身材很魁梧,与赤焰相仿,只见那男子将一把比自己身子稍小的巨弓丢给了身后的一位黄金勇士,接着从身后的刀鞘中拔出一对长长的兵刃,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族战神恕火,他召集了天族所有的军队来到流蝶池抵抗魔族,企图将他们这些在自己看来三百年前就应该全部灭亡的魔族余孽全部诛杀,让流蝶池成为他们所有人的墓地。他抽出身后藏在刀鞘中的一对朴刀,朴刀的表面无比的光滑无比雪一样的白色,在毕威的瞳孔中反射出两抹微弱银光。

“杀!”恕火将右手中的长刀一横,指向自己还有自己身后的魔族大军,毕威将手中的银矛握得更紧了些,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侧身回头对身后的魔族大军说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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