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杀’字代表着第二次天魔大战的正式开启,黄金勇士们如同黄河之水天上来般从那朵硕大的云朵中飞驰而来,那样的场面要比大地上最恢宏雄壮的瀑布还要壮观数万倍,向着魔族将士的方向冲锋着,似乎要把魔族将士淹没在这可怕的黄金洪流之中。
“游龙太子你去会会那魔头左面的那个胖子,牧荣你去会会那个高壮的汉子,他们好像是魔族的重要人物,我亲自去会会这魔头,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竟敢率兵攻打我天族。”恕火说道,像是在安排着战斗任务,并且胆量很大,竟是让尊贵如天族太子的游龙单独面对他看起来是魔族重要人物实际亦是魔族重要人物的绿魂军统领图邪,似乎对他很是信任。
游龙听闻恕火作为此次剿魔主帅竟是将如此主要的一个魔族人物单独留给了自己,不由得暗暗感激恕火对自己的信任,右手微握,一道无比闪亮的金光出现在他的手中,须臾片刻后金光敛没,一柄长剑紧紧地握在他的右手,那剑通体金黄,仿佛是在燃烧,游龙右手一挥,便从云中斜飞而下,金剑四周的空气被快速的破开,再加上他衣着一身金色的短袍,和刚刚那天外一箭一样,像一束金光射入到图邪的身旁。
“魔族的将士们杀光天族人,为我魔族雪耻。”毕威看着从天而降的黄金勇士和游龙大声喝道,似乎是对魔族大军气势的一种提升,接着他一马当先腾空而起,向着那朵金黄色的巨云飞去,手中的银矛平刺横扫竖劈,但见半空中银光粼粼,如流蝶池中的池水一般明亮清澈,但却耀眼夺目,一阵阵‘嗤嗤’络绎不绝,那是锋锐的矛尖与盔甲碰撞时所产生的声响,接着便是火花飞溅,矛尖破开盔甲,划破或是刺穿黄金勇士的腹部或是胸膛,惨嚎声此起彼伏,金色的血液如骤雨似的急下不停,因为他离那朵金黄色的巨云愈来愈近了,因为他的银矛已经吸了百余名黄金勇士的鲜血了。他杀的愈发的兴奋,直到看见两抹比他的矛尖所反射出来明亮数十倍的银光向自己头顶劈来,蕴藏着无限的能量,将他的披风吹刮的呼呼飘扬,他才略微的感到一丝紧张,他挺矛横于头顶,做出了被动的格挡动作,但并不代表他的法力不济,而是自己是由下而上,而对手则是由上而下,在形式状态上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
“当!”那两抹银光重重的砸在他的枪杆之上,显出了身形,那是两把朴刀,而持刀那人正是先前射出天外一箭的那人——恕火。
只见恕火面对着他冷笑,那笑容仿佛让自己置身在一个无比冰冷的世界,比魔域还要冰冷数万倍,恕火持着朴刀的双手也缓缓向下压着,他的身体也飞快的向地面冲去,致使毕威也不得不随着他的下降而下降,而且速度要比黄金勇士从云朵中降落的速度要快的多,须臾间便砸入了地面。
“蓬”的一声,毕威的双脚落在了地面上,或者可以说是砸在了地面上,数块白玉色的地砖被砸成了粉末,随着忽然骤起的狂暴天风在空中飘扬,最后全部飞撒在流蝶池中,飘浮其上。
两人落地以后急速分离,而又急速在战,恕火左手中的朴刀就像是一把剑一样冲着毕威的左胸刺去,快若闪电,毕威连受重击,刚刚落地还没有缓过神来便看见了一抹银光向着自己的左胸袭来,竖枪以对。
“叮”尖锐的刀尖刺在了银矛的矛杆之上,便不再前进,但却将矛杆刺出了一个肉眼难见的小孔,同时他高高跃起,向着毕威而去,右手的刀高悬于头顶,然后用力斩劈下去,试图将他的头颅劈成两半。
毕威见情形不对,若是不做出改变那么自己必死无疑,只见他左脚猛地向前踢去,正好踢中了银矛的矛头,持矛的右手急急收回,同时将腰腹向后一扬,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要躺在地面上一样,正在这时恕火左手上的朴刀贴着他的鼻尖刺过,刺断了几根肉眼难见的毫毛,而他只看到一抹极为刺眼的银光在他的鼻尖飞驰而过,寒意浓浓,同时他银矛一挺,正正的抵挡住了恕火右手如有泰山之势力劈下来的一刀。
“当”一声脆响,朴刀重重的砍在了矛杆之上,同时左手中的朴刀在半空画了道圆后,也同样以泰山之威势重重的砍在矛杆之上,连受两击,毕威的矛杆并没有断裂,只是微微的有些弯曲变形,但片刻之后有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毕威持矛的双手受到了剧烈的反震之力,再加上刚刚硬杠了恕火的那天外一箭,藏在胸膛腹部里的心脏肺腑仿佛都要一股脑的破口而出,他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数根看的十分清晰的青筋,只见他右腿微屈,然后用力一踏,毕威的这个人就像巨弓上的羽箭一样被强行的射出,向后急掠了数十丈,方才稳住身形,接着只见一道耀眼的银光再现,毕威双腿疾走如风,持枪的手显得无比的稳定,没有一丝颤抖,向着恕火的左胸刺去。
那箱边,牧荣的手中不知什么恕火出现了一对通体金黄的九节钢鞭从金黄色的云朵中从天而降,来到赤焰身前一仗的距离,无视着周遭的身着各色盔甲的魔族将士以及从天而降的黄金勇士,神情无比蔑然地看着犹如小山般魁梧矗立的赤焰,左手抬起,鞭尖对着他的脸说:“趁现在战事刚起,双方伤亡不大,带着你和你这些魔族败将余孽滚出天族,我绕你们不死。”
赤焰看着他知道他误认为自己就是魔族的魔君,嘿嘿一笑逗弄说:“你们天族的人现在放下武器,我肯定让你们死的痛快些,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双手中紧紧握着一把黑色巨斧,斧头很大,有常人的半个身子那么大,斧锋很锋利,好像任何事物轻轻在上面稍作停留便会被斩成两半,他横斧于身前,做出战斗的姿态。
一道金光冲他小腹刺来,但见牧荣像只大鸟般低掠而来,速度极快,左手的九节鞭对着赤焰的胸膛,鞭头处有个尖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赤焰看都未看,双手挥动巨斧便向那根九节鞭劈了过去,巨斧所过之处,破风如流,空气好像都被搅动的晃晃不安。
“当!”锋利的斧锋狠狠地砸在了金黄的鞭体之上,那根金鞭没有断,但是却在鞭体之上留下了一道缺口,牧荣持鞭的手震荡不宁酸麻难当,青袖开始发出‘嗤嗤’的声响,然后开始出现裂痕,裂痕愈来愈多,愈来愈密集,形若蛛网,然后如蝴蝶纷飞般飘散,裸露出他肌肉扭曲略显白皙的手臂,他持鞭的手被震得被迫张开,九节金鞭‘当啷’落地,稍微弹跳了几下便如死鱼似的一动不动,牧荣惨嚎一声,窝眼之中黄色的血丝如幕,几乎覆盖了白色的眼仁,黑色的眼球剧烈的闪闪不安抖动着,好像快要跳出眼眶,弹到地上一样,金色的血液自眼眶之中成流的顺着他的脸颊而下,流到他的下颌汇集而下,流到他的嘴角进入口中,一丝的甘甜还有一丝的发涩微咸,他没有被震瞎,只是眼角之中流了一点血,他的手臂没有断,只是被震得失去了知觉,就像完全不存在于他的身体一样,感觉它很轻很虚无。但是他没有输,没有将自己的生命交由赤焰的手中,因为他还没有死,因为他还有另一只手,因为他还有另一条九节鞭,那条九节鞭面对的是赤焰的胸膛,一往无前的快若一条闪电一束金光,金光破空而行,显得那般的决绝而平稳。
赤焰的丹凤眼里有着无限的恐惧,想要做出躲闪之举,却已是不及,因为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过一道金光或是一条闪电,所以他毫无悬念的被这道闪电这道金光所‘击中’或是触碰到。他黑色的盔甲就像是一张薄纸一样被‘闪电金光’所刺破穿透,盔甲与鞭尖相触,生出一蓬现而即隐的火花,鞭尖稍滞后,继续破甲而进,鞭尖穿透盔甲,触碰到富有弹性而强壮坚硬的胸肌,虽说胸肌是坚硬的,但与如金光闪电般快速刺来的鞭尖相比,简直犹如一块柔软的海绵般不堪一击。鞭尖刺穿赤焰的左胸,九节鞭整整嵌入了一节有余,赤焰的左胸之上立刻便盛开了朵无比鲜艳的绣球花,而且花朵在不断的变大不停的绽放愈发的美丽。
“啊!”赤焰戾嚎一声,声音在空气中爆炸回荡格外的刺耳,他双膝微屈,但没有跪下,此时他离牧荣很近很近,所以他根本没有因为穿心刺骨的疼痛而放弃战斗或是忘记战斗。他龇牙咧嘴,挤眉瞪眼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怕,他把已经落下在牧荣那一根九节鞭上留下一道缺口的黑色巨斧再次举起,显得有些踉跄勉强,但是他还是将它举了起来,然后好像是自由落下般的砸向牧荣那个没有持鞭的肩膀。
“啊”又是一声似乎可以碎云破雾的惨嚎声响起,牧荣把嘴巴最大程度的睁大,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声带在无比剧烈的颤动,好像随时都会爆裂,他的左颊满是金灿灿的血水,散发着一丝微热的温度,而且还有一丝的发甜,他左眼斜睨,只见那锋利黑色的斧刃已经锲进左肩些许,若不是赤焰身受重伤,他的左肩与左臂相比早已离开他的身体了。但是立牧荣感到可怕的是,那斧刃并没有完全的停止下坠的速度,而是下坠的速度变得很慢很慢,慢到用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它在下坠,可是牧荣却知道它在下坠,因为那种无可忍受的痛楚正在他的右肩上一点点的向下延伸着,只是一时半会还不会将他的右臂砍下。
他很疼痛,所以很愤怒,将持鞭的手向前推进了些许,赤焰的惨嚎声便笼盖了他的惨嚎声,与此同时赤焰还同时听见了另外一种声音,那是金鞭深入胸膛与血肉摩擦的‘霍霍’声响,因为钢鞭在转动,十分缓慢的转动,钢鞭上带有毛刺的钢环在缓慢的转动,试图让那朵绣球花开得更加旺盛鲜艳些。两人相对而视,无视周遭所发生的一切,目光中充斥着无穷无尽的杀意,似乎这已经不是一场法力武力的比拼了,而是一场精神上的战斗抗争,战斗的双方都试图用自己强悍的斗志和顽强的战斗精神让对手先行恐惧,敖干心中的最后一滴热血而先行倒下。
游龙受到恕火的命令而攻向图邪,年轻气盛的他在战争中看不到一丝的恐惧,只有无穷无尽的兴奋与热血和一丝骄傲与放纵,因为他是天尊佐宇的儿子,佐宇三百年前率领天族大军拯救大地三族,大破魔族,将魔族变为一片荒芜黑暗寒冷之地的壮举是何其的英武威豪,若不是当时怀有一颗仁心,留下魔族未死的余孽,哪还有今日的魔族攻天的战事,但是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卧榻之床岂容他人酣睡,天族的疆土岂容魔族来玷污踏足,但既然玷污踏足了,那也没有办法改变了,那就像刚刚恕火说的那样:既然来都来了,岂有我们天族主人不留的道理啊!都别走了,都葬在这里吧!
他的剑不像佐宇那样剑花绰绰,显得格外的神秘繁杂,他的剑直接而简单,就如同他现在的年龄和心中的热血一样,一往无前不可阻挡,似一束金光般飞快地来到图邪身前,向他的喉咙刺出,试图令他身首异处。图邪竖剑于身前,黑如墨池的剑锋微微被那束金光刺得弯曲了些许,发生了较为刺耳的摩擦声,然后图邪肥硕的身材向前一挺,右脚向前踏了一大步,脚下的地砖离开破裂,出现了数百条状如蛛丝的裂痕,另一只手撑着剑尖向前一推送,大喝一声如山岳倒立,磅礴威严,游龙瞬息之间感到胸口烦闷,犹如一座小山压在了上面,使他的呼吸极为不顺,接着他金色短袍噗噗而动猎猎作响,好像随时都有化作数万块金色布条纷飞于流蝶池般的风险,他收剑,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跟头然后向后急掠,似乎是想摆脱远离图邪,图邪看着急速倒退,微眯的鼠眼之中满是轻蔑的笑意想到:“天族的人真的是是养尊处优惯了,竟是一丝战胜对手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是下一刻他便被自己刚刚轻蔑的想法打了脸,游龙并没有逃走,而是又横飞而来,速度极快,他持剑的手腕不停的摇晃着,他手中的剑变成了无数绰约的剑影,但见金光闪烁,似数缕光芒向他照来,弄得他有些眼花缭乱,鼠眼也被这刺眼的数缕光芒照射的只得半睁,像是完全闭着一样。
金光到,黑剑劈。只听得‘当’的一声,紧接着火花飞溅,金光静止,黑剑也不再下坠,但见游龙的剑尖狠狠的此在黑剑的剑刃之上,形成一股十分强大的冲击波,那股强大的冲击波像石子如水后所产生的涟漪般向周遭扩散,将几十名黄金勇士和魔族将士震飞,然后重重的落在地面或掉入流蝶池中,或被摔成肉酱或被湖水淹死。
游龙的金色短袍开始出现破洞,‘嗤嗤’的撕裂声此起彼伏,金色的衣袖终于如纷飞蝴蝶般从他身上飘离,露出他较为白皙的皮肤,他的脸上涌现出一丝不健康的惨白,皮肤瞬间被魔族将士和黄金勇士身上所流淌的血水和被溅起的流蝶池池水所打湿,感觉忽冷忽热而且有一丝发粘与腥味,只见他头上的发丝已经被热汗所浸湿,冒着白腾腾的热气,无数的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落,流过他的睫毛、双眼、鼻子和嘴唇,一部分流进他的嘴里,异常的发咸和微微的发涩,更多的则是顺着他的脖颈流进了他的短袍内,不过多时短袍便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隐约可以看见他十分健硕的肌肉在紧紧的绷着,他持剑的手青筋暴起,似乎血管都要爆开的样子,他的剑在他如此狼狈的形象下终于向前近了些许,剑锋处有两股气流以肉眼可见的状态快速的流淌着,那是被游龙强大剑意所破开的空气,剑锋处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生命的意义,只有浓浓的杀意和无限的剑气。
图邪的黑剑砍在那束‘金光’之上,便无法再砍下去,他感到一股十分强大的气流向自己袭来,那股气流便是强大的剑意,他绿色的盔甲出现了龟裂的迹象,出现了许多细若蛛网不断扩散的裂痕,他感到不断有狂烈的气息透过这些裂痕吹入他的皮肤表面,那些气息很凉,充斥着强烈肃杀的意味,一滴汗珠从他黝黑圆宽的额头上流下,接着数滴汗珠从他黝黑圆宽的额头上流下,打湿那对难看的尖刀眉,使得鼠眼眯成了两条急窄的线段,突然间听的‘啪啪’数声犹如鞭炮般接踵而起,他绿色的盔甲变成了片片碎片,碎片在半空飞舞,绿色的表面经过汗水的洗礼变得格外的明亮,碎片的表面上有许多零散的画面,同时也时而有或墨绿或金黄的液体飞溅其上,将其表面明亮的光泽变得暗淡起来。
图邪的盔甲已破,露出里面所穿的白色亵衣,亵衣已经被汗水所浸透,紧紧的包裹住他黝黑肥硕的身躯,他看了游龙一眼,脸上竟是露出了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游龙以为他有什么后手,所以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向后退了一步,那一往无前的剑意也微微收敛了一丝,不再倾其所有向图邪攻击,以备有什么意外发生,他好可以及时的应对。
图邪力劈的一剑收了回来,因为游龙谨慎的退后一步,所以没有刺向图邪,两个人的距离变得愈发远了,图邪还在不停的后退,而游龙则是退了一步之后便不再退了,但是他也没有对图邪进行乘胜追击,因为他实在没有搞明白图邪他要做些什么,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牢牢的站在地上,牢牢地握着手中的剑,眼睛牢牢的盯着图邪的位置,他还是不断地向后倒掠,直至消失在战斗十分激烈的魔族大军与黄金勇士的黄沙铁流之中,游龙未能尽兴一战,心中想着:打得好好的,未分胜负,这家伙为什么要逃跑,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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