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蝶湖的湖水依旧是那样平静,那样的清澈,湖水中黄绿两色的血液在水中慢慢消融向远处扩散,然后颜色慢慢变浅,接着被温柔的浪花所打散,最后被其宽阔无量的湖水所包容,化成流蝶湖水中十分平常的一部分,随和煦的天风化成圈圈似皱纹般粼粼的涟漪,再也看不到那丝残忍惊恐的意味,有的只是流蝶湖无限的美丽与壮阔。
“魔族没有这样美丽的湖泊。”图邪看着壮阔无垠的流蝶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感慨。
“魔族可以有这样美丽的湖泊,只是让一个败类给丢弃了,而这个败类就是你。咳咳......”一个不甘愤怒的声音将图邪的说法否定,那咳声很尖,尖的仿佛能将血管刺破,使得喉咙里满是浓涩的血水,赤焰勉强睁着疲惫的双眼,目光中充斥着无限杀意和恨意望着图邪,放声大骂,牧荣钢鞭在他胸口上留下的伤随着他的猛咳和剧烈的颤动而撕裂,发出‘嗤嗤’细微的声响,使得他的面色骤然间变得煞白,冷汗如雨般从他额头上簌簌而下,他浑身冰冷,如入冰窟,像得了一场大病,看起来无比的虚落。
毕威看了看赤焰,双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接着望向图邪,神情平静地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用十分平稳但却有一丝虚弱的语气问道:“为什么要背叛我?我毕威可曾对你有过半分亏欠。”
图邪看着他那平静虚弱的神色,内心之中突然涌起一份内疚之感,是的毕威从未亏欠过自己什么,他赐予了自己在魔族中仅仅低于他的地位,让自己统领一方军队,这样的殊荣在魔族之内就只有自己和赤焰二人,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甘心?图邪在心中默默地想着,鼠眼之中突然闪烁出一丝光泽,接着愤愤不平的说道:“若说亏欠,你唯一的亏欠便是未将令妹许配于我,令妹与伊珠娘子号称魔族双姝,你既将伊珠许配与他,我在魔族与他的地位相同,你为何不将令妹许配于我,若你当初应允将令妹许配于我,我图邪纵是饮恨天族也必将全力助你,但是你偏偏没有,那么纵是你赢了天族,我图邪又能得到些什么?”图邪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只是因为毕威拒绝了他向毕絮的求婚以及伊珠许配给赤焰而不是他所心生恨意生出反心,故在出征之前对他所统领的绿魂军做出策反倒戈的提议,在绿魂军的心中图邪是他们的领袖,而毕威则是他们领袖的领袖,对他们的管束只是间接的,所以他们对图邪唯命是从,而对毕威则是表面上的尊敬与服从,图邪给出他们的好处很诱人,那就是如果倒戈成功,那么黑煞军红鬼军所拥有的一切便都是他们的,其中最为主要的便是他们的妻子姐妹都会平均分给绿魂军的每一位将士,绿魂军战士听后欣然同意,并开始幻想自己回到魔域以后的温馨时刻,但他的提议也很周全,没有在战争之初就进行倒戈,因为他想试试天族的实力,毕竟距离上一次天魔大战已经过去了三百年,若天族在这三百年里因为战胜过魔族所沾沾自喜,不求上进,贪图享乐,自以为是所导致法力倒退的话,那么纵使自己倒戈也无用,因为绿魂军的实力与黑煞军红鬼军实力相当,只能抵消其中一支军队的实力,倘若另外一支战胜天族大军的话,那么自己和自己的绿魂军毫无疑问将会遭受最严酷的清洗,自己一定会被毕威或赤焰杀死,所以在战争初始阶段他率领绿魂军竭尽全力地与黑煞军红鬼军共抗天族的黄金勇士,但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全力以赴的魔族大军的战斗力与天族黄金勇士的战斗力不分上下,而自己更是在竭尽全力的情形之下稍逊于血气方刚杀意冲天的游龙,所以他毫无疑问率领绿魂军倒戈,而他自己更是在毕威的身后给他致命的穿心一剑,然后像只哈巴狗一样毫无尊严底线的臣服于天族,乞求佐宇赐予他魔君之位,并且恳求佐宇不能让毕威赤焰离开天族,从而危险到自己魔君的位置。
“呸!不要脸,真不要脸!你这副龌龊溅容也敢向毕絮公主求婚,真应该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的猪头,看看这天地间有没有能和你相配的母猪。哈哈哈哈!”赤焰在一旁痛骂,骂的何其爽然,接着仰天大笑,竟似忘了自己胸口上撕裂的伤口。
图邪没有因他的痛骂而暴怒,相反极为平静地走到了他的身前蹲了下来,看着他胸口上那一朵美丽鲜艳的‘绣球花’浮现出非常诡异的微笑,好奇的说道:“尊夫人一直和毕絮公主号称魔族双姝,自是无比美貌,每每看见她那双极为美丽的双眼,异常标致的脸蛋还有那藏于衣裙之中的妙曼身姿,我就常常会有种莫名的喜爱之感,总是在想着如果能够将遮掩她身体的那些布料全部撕裂将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她的身子会不会比他的脸蛋更白,她的皮肤会不会是无比的顺滑,这些都是我现在急切想知道的,也是回到魔族以后必须要做的事情,不过事先我还是想要问问你尊夫人的身子究竟美不美,摸上去的感觉舒不舒服。”
“图邪你这个畜生,如果你敢碰伊珠半根毫毛,我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然后再将你的身体捅上几千个血洞。”赤焰听到图邪想要对他的夫人伊珠轻薄,瞬间感到一股寒气袭来,他的全身好像都被这股寒气冻成了雕像,毫无理智不合实际的破口大骂,还做出最为严重的警告和要挟,他胸口上的伤口随着他过激的情绪而快速撕裂,传出细细的‘嘶嘶’声,绿色的魔血开始加速地流淌,致使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嘴唇更像是干涸了亿万年的沼泽,如蛛网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着。
“若是咒骂有用的话,那么天族早已被我魔族骂的举族皆亡,有何来这场战事,赤焰兄弟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是他的一条忠心的狗而已,只会逞一时之勇而已,所以在今日的天魔大战中才会受如此严重的伤,除了长得比较俊朗以外,又有哪一点要强于我图邪,那么凭什么伊珠会喜欢你而不是我,你就在天族好好待着吧!我会替你好好宠爱伊珠的,我要赐予她魔君夫人的称号,要让他做魔族最尊贵的女人。”图邪依然保持着笑容,那笑容就像是看待白痴时所流露出的嘲讽,是胜利者对于失败者的鄙视不屑。
“我求求你饶过伊珠吧!你背叛我和魔君还有魔族的千万将士我不怪你,但请你饶过伊珠吧!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已经与我成婚了,求求你不要破坏她的名声和贞洁,那样的话会比杀了她更加的让她痛苦,求求你不要!”赤焰的丹凤眼中隐有泪花闪现,写满了心痛和焦虑,苦苦地哀求着图邪,左手颤抖的想要抓住图邪的胳膊,却是异常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显得很憔悴和虚弱。
图邪觉得他很烦,也就没有再理他分毫,站起身来走到毕威的身前冲着他继续露出那诡异的微笑,然后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至于令妹也一定会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宠爱令妹的,劳请舅哥放心。”
毕威没有像赤焰那样表现的异常亢奋,而是相当平静的看着他,脸上甚至流露出一丝自豪的笑意说道:“看来我这个魔君虽不是那么会识人,但也是有些先见之明的,絮儿已叫我托枯将大伯送出魔域,现在她在哪里我这个当哥哥的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再者说你这条忠犬刚刚还对那天尊老儿说什么只想偏安一隅做一方霸主,如今若是叫那天尊老儿知道你要到别族去,他会怎么做,会不会将你的舌头割下再将你的双眼挖出,以消你对他的欺骗,哈哈哈!”
图邪本想在‘永别’之时再将毕威惹怒,然后十分满意的离去,却不曾想虽未将他惹怒,反而却让他挖苦讥笑,好生愤怒,用脚尖狠狠地踢了下他被自己刺穿的右胸,毕威痛得冷汗淋漓,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嚎,接着眼中的泪水如流般的簌簌而落,牙齿剧烈的摩擦着,似乎要从他的牙床上全部坠落,相互撞击着,传出十分急促的‘嗤嗤’声响,伤口的范围扩大了接近一倍,微粘的魔血因伤口的扩大而快速肆虐的流淌下来,不一会他鲜艳如火的盔甲便被一层浓浓的绿意所覆盖了大半,他的脸上青筋暴起,所有的血管仿佛都要爆开的样子,刚刚有所缓解的抽搐也随着伤口的扩大和疼痛所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某口气喘不上来而一命呜呼。
图邪看见两人生不如死的模样,觉得再捉弄他们也没有什么意思,便转身离去了,背对着兄弟二人丢下了一句话,格外的嚣张:“从今日起,除了你们的性命不是我的以外,你们其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的妻子妹妹地位还有魔族的全部都是我的,你们两个人今后就在那什么楼里呆着吧!永远也不要出来。”
毕威赤焰听了图邪的话后,心如寒潭,特别是赤焰简直就是心如死灰,痴傻般的仰倒在地,握着受伤的胸口,喘息异常的急促,他的瞳孔无神,目光无比的呆滞,如中梦魇般不停重复的叫着两个字:“伊珠,伊珠......”仿佛是对他的妻子进行召唤,又仿佛只是单纯的想念与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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