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斩琼楼外寒光起 千万酷刑接踵至

本来应该是一场毁天灭地般的天魔大战因为绿魂军的倒戈和图邪在毕威身后的穿胸一剑而变成了一种近乎镰刀割麦穗般的屠杀,红鬼军和黑煞军死伤殆尽,仅剩余两个首领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这并不是他们如何如何强大在知道落败的前一刻逃出生天,而是因为有人不让他们死去,在那个人看来要他们活着远比轻易地杀死他们更加的有意义,因为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活着则是要承受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折磨,他就是要让他们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与折磨,那个人就是佐宇,天族的天尊,要给一切胆敢觊觎天族的来犯之敌给予最为残忍的惩罚与伤害。

毕威与赤焰虚弱无力趴在地上时而侧身,双臂越过头顶,双手十指相握交叉,手腕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们不是故意摆出这样的造型的,因为这种造型真的很累,他们的一双手腕被几根十分粗重的麻绳紧紧捆着,有几个黄金勇士在前头拖拽着绳索缓慢的走着。

“豁豁豁”他们残破的盔甲与地面摩擦,发出较为刺耳的声响,胸膛上的伤口因为与地面的摩擦而渐趋扩大,然后绿色的魔血沾染在平整的地面上,被他们的身体碾过,形成两抹极不规矩的血道,显得格外的惊悚恐怖。毕威赤焰起初还破口大骂天族以及图邪,可是随着胸口上的血液流失的愈来愈多所导致他们愈来愈虚弱,骂人的声音变得愈趋小了,到最后竟是听不到一丝的骂声,只有阵阵无力的喘息,脸色也变得愈加的白了,好像是涂抹了几层厚厚的胭脂。

恕火走在黄金勇士的前面,没有看见那两抹不规矩惊悚恐怖的血道,左顾右盼着四周的风景,他是真的担心或是期待魔族还有像毕威赤焰这样的勇士再次来到天族起势,那么他必会与之一战,幸运或是可惜的是四周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色的散云在地砖上如流水般的飘浮着,显得很单调。

走了半晌,便来到了一座黑色的宫殿前,清爽却犹带着一丝血腥味的天风立刻变得压抑沉重起来,恕火觉得胸口一窒,如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呼吸稍有些急促和困难,看着前面的黄金勇士喊了一声“停!”声音不大,但却显得无比的警惕,仿佛随时都会有威胁发生。

黄金勇士们听了恕火的命令,把手中的绳索急速的扔掉,之后却猛然间瘫倒在地,快速急促的喘息着,脸色变得比冬雪还要白,近乎透明。呼出的呵气在空中飘浮片刻后,便成为一股很重的霜,被天风吹得回旋到脸上,立刻挂在了睫毛眉头上面,然后嘴巴开始不停的抽搐,整张脸已经被冻得僵硬木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受到剧烈惊吓的雕塑,他们的身体上有成千上万个细小的冰粒,几乎将他们的身体全部覆盖,显得他们是那般的晶莹剔透。

恕火不觉得如何,因为他法力深厚,只见他的身上瞬间燃起了金色的火焰,火焰的范围不大,似乎只能保证自己不受这股突如其来的奇寒所侵袭,而救不了那些已经被冻成雕塑的黄金勇士。

他抬头看着前方,瞳孔微微闪动,然后睁至最大,似乎感觉到一股无限的震撼,的确他觉得很震撼,只见眼前有一座异常恢宏的房子,为何说它是房子而不是宫殿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没有太多的修饰,只是方正高大,连一扇窗户都没有,任何的光线都无法穿透它漆黑似铁的墙壁,给人一种威严的恐怖,尤其是宫殿中央那两扇完全向外敞开的厚重铁门,更给人以一种说不出的强烈压抑,有一道银白色寒光从宫殿里照射出来,地面上出现了一束银白色的光影,光影向远处无限的延伸着,照在了这些胆敢来接近它的人们身上,让他们冻成一座座的冰雕。

恕火满身都是燃烧着的金色火焰,足以对抗这银白色的寒光,所以他不怕,他对着寒光内的黄金勇士便是一顿‘拳打脚踢’只见他们在半空中飞舞接着下坠最后跌落在地面上,砸碎了极快地砖,接着他们模模糊糊的清醒过来,脸色渐渐恢复到肉黄之色,神情也渐渐活泼了些,不像刚刚那般的僵硬木讷,睫毛眉头上的霜也开始融化,化成了清澈的水滴然后落下,整张脸便如被水清洗了一般,他们落入了寒光外,所以他们安全了,待他们缓过神来,才知晓这座斩琼楼是多么可怕的地方,仅仅是从里面照射出来的光线便将他们冻成了冰雕,若是进了里面那还了得,若是死了也就算有福了,若是没死那可真是比死了还要悲惨的事情,因为那就代表着要承受比这更加严酷千倍万倍的惩罚。想到此处,他们看待毕威赤焰的神情不再是那种仇视的仿佛要一刀将其头颅砍下的绝对恨意,而是一种别样的同情,那种同情仿佛是在对两人说:“虽然我们恨极了你们魔族人,十分想剥你们的皮喝你们的血,以慰被你们残忍杀死的同伴,但是如今想到你们将要在这天族炼狱般的斩琼楼永远呆着,真的还不如被我们天尊一掌劈死的痛快。”

寒光内的毕威和赤焰颤抖的愈发厉害,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小腿,将头拼命地往大腿之间的缝隙里塞,所谓抱团取暖,要将自己变成一个球体,似乎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觉得温暖些,他们胸膛上的伤口因为寒光的照射所开始变小,微热的魔血在这束银白色光影的照射下温度骤降,只听得‘吱嘎吱嘎’的声响,他们胸口上的魔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收缩,然后慢慢地开始冻结,不再往地面上流淌,瞬息之间他们的胸口上生出了一朵完全由绿色水晶所组成的‘绣球花’那般的鲜艳,每一片花瓣都是由最为纯正的魔血生成。

“啊!啊!”两声欲叫人心碎的惨嚎响彻在斩琼楼畔,毕威赤焰觉得自己被刺穿的右胸上的魔血在生成‘绣球花’的刹那似乎从自己的身体中消失,然后待绣球花全然的生成以后又传来一股穿心刺骨无法忍受的痛楚,他低首俯视,那朵由魔血组成的假‘绣球花’变成了真的‘绣球花’长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显得那般晶莹璀璨,仿佛上面覆盖了一层水晶,将花完全地罩住冻结。他们惨嚎,他们痛哭,从眼睛处溢出的泪花立刻被冻结成晶莹的冰粒,在他们的脸上凝固,有的甚至还为溢出眼眶便已然凝固,将他们黑色的招子所全然覆盖,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眼珠的瞎子,样子可怕至极。

片刻后他们发现自己蜷缩的身体离开了地面,悬浮在半空,然后渐渐临近于斩琼楼,他们后头,蒙眬的视线中是恕火高大魁梧全身燃烧的身形,恕火将他们抓了起来,一手一个,如同两个毫无抵抗能力的鸡雏被人轻易的托举起来,脚步平稳地走着,他们没有趁机偷袭恕火,因为现在的他们似乎蠕动分毫都是一种奢望,更不要说是战斗了,他们就如先前那般蜷缩着,像是将要临盆的婴儿般不能在孕妇的腹部中全然舒展身形,而恕火每向斩琼楼迈进一步,他们颤抖抽搐的程度便会剧烈分毫。

进了斩琼楼,刚跃过那两扇全然敞开的铁门,恕火听到一种相当奇怪的‘嚯嚯’声,好像是齿轮转动所发出的声响,又好像是铁索在地面上蠕动或与之摩擦所发出的声响。最重要的是那并不是单一的声响,而似乎是数个同样的事物经过摩擦所一同发出的响声,叫人难免会产生一种心悸之感。

斩琼楼中一片漆黑,比魔族的天空不知还要漆黑多少万倍,恕火低首,看不见双手中的赤焰毕威,同时毕威与赤焰若不是能感知到胸口上那朵美丽‘绣球花’所给自己带来的剧痛,他们一定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听见那奇怪的‘嚯嚯’声。

“嘶,啊!”恕火一阵惊慌,因为他手中的毕威赤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残缺的盔甲甲片还有已然破碎的一小片披风,接着漆黑的斩琼楼立即明亮了起来,那种明亮不是如烛火点燃时所发出的红光,也不是苍穹之上太阳照耀大地的黄白光线,更不是如极光魔血般那样令人震撼热血的绿茫,而是一种蓝,那种蓝比晴朗时的苍穹还要蓝上几万倍,那种蓝要比汪洋大海的那种蓝还要蓝上数千倍,恕火看着完全深蓝的令人呕吐昏眩几乎要叫人死去的景象,瞳孔缩至几乎紧闭,但终究没有全然的闭上,只留下一道极窄的缝隙,比图邪的鼠眼还要窄小许多。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几乎不能用语言的震撼,只见毕威和赤焰悬浮在半空之中,当然不是他们自己悬在了半空,而是被自楼顶机关处而下的一根黑色铁链套住了颈部,而后黑色铁链向上收缩一半长度将他们的身体悬浮停留吊在半空,但却没有将他们勒死,铁链与颈部之间存在着一条极小的缝隙,可供他们艰难的呼吸。接着他们的双手双脚胸腹脖颈陆续被四壁机关内所快速而出的机关铁链所缠绕,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套简约的黑色盔甲,把身体上的重要部位全部保护了起来。他们无力的挣扎着,自然破不开这几乎被焊死在墙壁机关上向外延伸锁住他们的铁链,只是发出了几声低沉的啷当声响,似乎是他们病态的喘息。

恕火远远看着毕威与赤焰在空中被数根铁链缚住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笑和滑稽,就像两个提线木偶一样,但又觉得有一丝愤怒与不解:“魔族头子率魔族大军进攻我天族被俘成囚,天尊仁慈不杀也就罢了,怎么的也得需要重罚,他说什么不得他的命令这两人将永远走不出这斩琼楼内,但是单单就这么被几根破铁链吊着,就忍受些凄寒,对他们来说这是哪门子的惩罚,不过就是找个地方将他们困住而已。”

“天族老儿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最残忍的惩罚,本魔君被你这么一吊,整个人立刻清醒了不少,感觉伤口也好了许多,等我把伤养好了,我必会去找你复仇,然后杀了你,我要把这天族搅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最后回到魔族,把那该死的图邪剥皮祛骨,把他的肉剁成指甲大小的碎肉炸的吃。”毕威痛骂着,情绪十分的亢奋,夹带着一丝癫狂之态,那朵美丽的‘绣球花’在他胸口处颤颤而动,美丽的‘花瓣’似乎随时都有‘凋零’的风险,但却始终没有‘凋零’

赤焰没有随毕威附和,没有痛骂天族佐宇和图邪,他的神色是那般的苦楚,就像是吃了无数黄连一样是那般的难看,精神很是颓废和低迷,这时候他不再想什么魔族大业,不再想什么要征服温暖光明的其他大地三族和天族,不再想那些全军覆没的黑煞军与红鬼军将士,甚至连最基本的活着走出诡异幽冷的斩琼楼的欲望都没有,他只是在想他的新婚妻子——美丽的伊珠,想着图邪与他们最后离别是所说的话语,瑞凤眼中泪花如泉涌,魔心更是伤绝欲死。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哽咽。

忽然间毕威感到双臂上似有一团烈火灼烧,他残破的盔甲竟是在顷刻间被这团烈火所烧化,变成滴滴带有刺鼻异味与盔甲同色的水滴从盔甲之上簌簌而落,不过片刻地上便多了两摊银白色的水泊冒着一丝热气。他斜睨着眼看着被铁链缚住的左臂,只见一团烈火自那机关而来,速度极快的就像一道光束,须臾间整条铁链便开始熊熊燃烧起来,变成一条火链,火焰烧化他的盔甲,更是轻易地烧化他盔甲内所穿的白色亵衣,将它灼烧成丝丝灰烬,衣袖尽毁,便自然会裸露出他那充满着力量无比粗壮肌肉爆棚的左臂本身,瞬息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的仿佛都要破裂,那团烈火立刻将他肉色的手臂上的水分烧干,传出阵阵‘嗤嗤’的声响,就像是用篝火在烧烤着一条生羊腿,将里面的水分焅干,让羊腿上面的肉变得更加的紧凑,片刻后传来一股焦糊的肉香很是醉人,若是让贪吃的食客嗅到,一定会认为这个火候刚刚好,然后开始准备工具与佐料,准备大快朵颐的大吃一顿,但毕威显然没有这个兴致,因为他知道他的双臂已经熟了也已经废了,现在就算把他放出去,将图邪绑在绞刑架子上,他也再不能双手持着银枪将其刺死了。

他眼中的泪水早已被两臂上的烈火所烤干,无论是这样伤心怎样剧痛都一滴无法流淌下来,他很痛很热,他紧闭着嘴似乎想积蓄能量放声嘶嚎,他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缓解一下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一股浊气自腹中而生开始不停的上窜,想把他所有的愤怒和不甘全部释放出来,这口浊气带有无穷的能量,似乎只要能从他口中喊出,便会摧毁这斩琼楼中的一切,毕威的腹部在慢慢的扩大,就像是气球被慢慢的吹鼓,恕火注意到这个异象,站在铁门处,双手向后,那两把朴刀与刀鞘缓缓的摩擦,发出‘豁豁’的声响,两束寒芒便映照在毕威的面前,但与这斩琼楼的酷寒相比真真切切不算什么。

那浊气缓缓上行,仿佛毕威的腹中有一股强烈有力的风暴生成,正准备摧枯拉朽将他周遭的一切全部破坏,包括毕威自己的身体,那浊气轻易地破开腹部上的那道铁链,铁链‘当啷’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接着浊气继续向胸口处行进,但却是没有那般的容易,因为毕威的左胸被图邪的一剑穿透,魔血如流般淌着,受到斩琼楼寒光的照射所冻结成一朵美丽的‘绣球花’浊气如果想要继续前行的话,唯一的办法便是令这朵‘绣球花’破碎凋零,但如果那样的话,也许还未等他冲破胸膛上的铁链便可能被活活的痛死,但是他没有害怕也没有犹豫,因为与其永远的被天族佐宇困在着鬼都不愿意前来的天地炼狱,还不如尽力的搏上一搏,纵使死去也毫不遗憾。

赤焰没有像他一样激进的想要出去的欲望,只是默默地看着毕威的身体脸部剧烈地颤抖着,看着他脸颊上的肉似乎随时都会因为剧烈颤抖而掉在地上,他的头盔被一股强烈的气流所冲的飞出很远,他的头发根根竖立,像是一把把利剑一样,带着无限的杀意,他的眼仁鼻子耳朵嘴里溢出如流的魔血,仿佛他所有的血液都流入他头部,快要冲破他的天灵盖,他胸膛上的铁链化成了无数铁屑。碎了!与它一同碎的还有那朵美丽的‘绣球花’化成无数晶莹的‘花粉’散落在冰冷的大地上,接着他的胸口鲜血如流,不停地向外飞溅,飞溅到恕火与赤焰的身上,恕火站在铁门处,看着飞溅而来,看着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粒粒绿色的冰雹砸向自己,他没有躲闪,而是任他们随意砸着。

“当当当”数十粒绿色的冰雹砸在了恕火身上后劈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他神情微禀,抽出挂在背脊上的一对朴刀,朴刀与刀鞘缓慢而又匀速的摩擦着,发出‘豁豁’的声响,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闪烁出两抹相对与刚刚出现在楼外要虚弱的多的银色寒光,然而下一刻他的双手便从刀柄之上离开了,又是一阵短暂的‘豁豁’声,朴刀重新回到了刀鞘里,变得安静下来。

因为毕威吐了一口魔血,头颅也低垂下来,一双瑞凤眼缓缓地闭合下来,显得格外的疲惫与憔悴,那股浊气停留在他几乎被勒的变形欲碎的脖颈上片刻后便重新回到了他的腹部,之后消失不见,他因为过于疼痛而晕倒,确切的说应该是因为脖颈被铁链死死勒住所窒息而暂时的晕死过去,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醒过来。

赤焰看了毕威如此痛苦的晕死过去,便知道挣扎无用,也就不再挣扎了,同时除却双臂被烈火烤熟腹部胸部颈部被铁链紧缩而显得呼吸异常困难以外,他的双脚犹如陷入无尽的冰窟深渊之中,格外的寒冷,他双脚上的铁链覆着一层浅霜,片刻后寒气便蔓延至他整个的双腿,他的双腿也生出了浅霜,而后浅霜以十分快速的速度开始凝固,变成了冰,然后冰的面积愈来愈大,最后他的整个下半身都陷进了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之中,他的腿在冰块中一动不动,因为完完全全的被冰块所冻僵失去了直觉。他脸上的表情很繁杂,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像毕威那样暂时的晕死过去,来摆脱一下身体上的苦楚,但他却不能,因为他心中有未了的牵挂:如今自己在天族受苦受难,伊珠此时想必还在魔域苦苦等候着自己的归期,她永远都等不会自己的归期,因为他既入了斩琼楼那便意味着永远都不可能有出楼之日,他只是希望图邪看在伊珠貌美的缘故上不要做出过于有辱她名节的举动,他甚至有些期盼图邪能够明媒正娶伊珠为妻,让她做魔族的魔君夫人,享众人尊崇,如果是那样的话在魔族就没有人会因为她是个寡妇而欺辱与她,她也可以继续在魔域好好的生活,那么自己一定会对图邪的恨意减少几分。他这般想着,给自己以安慰,心中最大的不安与牵挂得到了一丝缓解,也就不觉得身体上承受的酷刑有多么的沉重,接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累,累的好像连睁眼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所以他便闭上了眼睛,似乎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似乎睡醒了便一切都会结束。

恕火看着两人面对酷刑截然不同的态度,毕威的反抗与赤焰的豁达不屑,心中对两人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敬意,那是对敌人最高的赞扬和鼓舞,他在心中想着:“若有朝一日你们能够从这斩琼楼里走出,且法力不废,我恕火必定要与你二人好好的打上一架。”之后他便离开了斩琼楼,那两扇厚重的铁门也随着他的离去而缓缓闭合,那道凄冷的银白色光线也变得愈来愈狭窄,最后敛没了踪迹,传来‘当’的一声,铁门完全闭合,传来一声悠远沉重的响声,他回头看了一眼漆黑似铁带有强烈肃杀气息的斩琼楼莫名的感叹一声:“两位可真英雄也!”说完这句话他便带着犹自有些惊慌不定的那黄金勇士离开了,他们的离开也宣布着第二次的天魔大战的彻底结束,天族又是胜利的一方,只不过赢得是那般的侥幸,让恕火这个天族战神都没有打过瘾,或者说是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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