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圣相卡尔洛斯发话了:“布朗尼西,王储是你想告就能告的吗?有证据吗?”
“当然有。”布朗尼西义正言辞地道。“王上,王储圣依昨日变作男子在王城角斗场举办神兵争霸赛。诸位都看见了。臣就不多说什么了。但是诸位没看到的是,此次神兵争霸赛的参赛者,名义上是神兵,实际上都是王储豢养的奴隶。这是王储房中留存的参赛者的身契。他们早已向王储卖身为奴。这每张身契上都有王储的亲笔签名。只要跟王储平时的字迹对比就可知这是王储亲笔。还有就是此次争霸赛就是互相残杀,只能有一个胜者,其他人都只能死,这不就是以前的奴隶角斗赛吗?奴隶制已废除三千年。并立下重法,谁人再敢豢养奴隶,举办奴隶角斗赛就是死罪。”
圣师安步隆多开口了,他就是圣依的老师安步老头。“王上,圣依熟读西圣国律,深谙各项法律制度,不可能知法犯法。”然后转头看向布朗尼西,“你一个小小的圣判莫要血口喷人,构陷王储。”安步隆多厉声警告道。
“王上,臣没有陷害王储,这些证据皆可让其他圣判拿去证实。”布朗尼西跪地叩首,双手将身契举过头顶。
圣王还是面无表情,把圣判布朗尼西手里的身契,变到了面前,定睛一看,果然是圣依的笔迹。“这是王储的笔迹。”
布朗尼西立马叩首,“王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众神卿表情木讷,都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这话从圣王口中说出,是王族亲民的话。但是从官员、平民口中说出,可就是要灭族的话了。法都是王族定的,何来王族犯法一说?再者说,王族之所以能统领神界,不在于他们会弄权,而是他们有称霸的实力。历代圣王的修为都无人能及。他们除了有自身的修为之外,还继承前任圣王的修为,如此数万年来,如今的圣王,无人能敌。除了圣王,王族其他成员,除了小孩子,也都位列上神。西圣神力排行榜前三都是王族。第一是圣王摩耶,第二是鹰王摩鸷,第三是烈王摩焱。
圣判啊。王子犯法的确能跟庶民同罪,圣院会治王族的罪,但你会被灭族,你的整个家族会悄无声息地在雪枷大陆上消失。圣判,你是拿整个家族,葬送王储啊。众神卿心中唏嘘不已。
圣王慢慢地跟身旁的安步龙腾道:“传圣依。”
不一会儿,安步龙腾就把圣依带来了紫銮大殿。
今天,她穿了粉色的锦袍,格外明艳动人。看见父王,俯首作揖道:“圣依给父王请安。”
“跪下。”圣王看都没看圣依一眼,冷冷道。
圣依看了看父王,有点不明所以,父王从未用如此语气跟她说过话,更没让她跪下过,她慢吞吞地跪下,“父王?”
圣王把手中的身契扔在圣依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了这些身契,圣依明白了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圣依虽然贪玩任性,但是她不笨。
“父王,这身契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上面的确有儿臣的字迹不假。但是这身契就是假的,儿臣的签名也肯定是他们仿照儿臣的笔迹写的。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身契,他们不是奴隶,是牢里的死囚。圣狱都有他们的身份记录,父王可以去查证。”圣依辩驳道。
布朗尼西见奴隶身契的伪证不成,立马调转话头,“王上,就算他们不是奴隶,他们是死囚,自有圣狱决定他们的死活。王储有何权力,通过争霸赛决定他们的死活?”
“王上,据老臣所知那日比赛并未顺利进行。第一位挑战者就被老臣孙儿安步齐烈给杀了,根本就没进行你死我活的决斗。根本就不是奴隶角斗赛。”
“王上,这争霸赛虽然没有进行下去,也出了人命。”布朗尼西还是那般咄咄逼人。
“布朗尼西,安步齐烈是王上亲封的圣狱官,他能决定任何死囚的生死。那人是死囚,他有什么杀不了的?”
布朗尼西顿时语塞,竟一时说不出来话。他忽略了安步齐烈的这重身份,身为圣狱官,他有权力杀死囚。他似乎明白了,安步齐烈为何不用易容术去参加决斗赛了?
这时圣库管理员匆忙跑到大殿上,跪拜在紫銮宝座的台阶下,“王上。不好了。不好了。王上,凌光弩不见了。”
这时布朗尼西又开口了:“王上,凌光弩是神兵争霸赛获胜者的奖品。王储偷盗神器,按律应当流放。”布朗尼西已经开口状告王储了,如果状告失败他就会被灭族,所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父王,儿臣根本没拿什么凌光弩?争霸赛上的凌光弩不过是儿臣自己仿照凌光弩做的一个小玩意罢了。只是跟真的凌光弩长得相似,其实根本不一样。那个假的凌光弩就在儿臣房里,父王可以去看。”
“王上,真的凌光弩也不见了。谁知是不是王储拿了真的凌光弩,然后照着又仿造了一个假的凌光弩?”
“才不是呢。你信口胡说什么。我就怕你这么说。所以我特意把凌光弩藏起来了。就藏在放凌光弩的台子里面。为的就是让你们找不到,省的你们把真的凌光弩拿了,然后说是我拿的,来诬陷我。父王,真的凌光弩就在台子下,一个仙法就能拿出来。父王,可以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把真的凌光弩拿过来,看我说的对不对。我根本没偷。”
“王上,那个比赛根本没有人获胜,就没人获得凌光弩。怎知不是王储拿了真凌光,又放回去了?”
“你说话过点脑子行吗?如果我拿了,昨天神兵争霸赛上的是真的凌光弩的话,那么昨天密室里的凌光弩就应该没了,为什么你今天才来报?再者说我要放回去,我直接放台子上呗?我藏起来干嘛?我昨日去的密室,特意改放了凌光弩,就是为了防止今天像你这样的小人诬陷我。”
这圣依不愧是王储,也不愧是我学生。有点脑子。如果不是被娇惯得娇蛮任性,以后定能成大器。安步老头心里盘算着。
“王上,臣昨日没有去检查密室,今日方才去了密室,才见凌光弩不见了。圣王命臣隔天查看密室,昨日正好不是当值的日子。王上,凌光弩前天还在,昨日在不在臣就不清楚了?王储做了什么,臣就更不知道了。可能就像王储说的,故意拿了凌光弩然后没放回去,为的就是给自己私偷凌光弩找借口。”
“父王,儿臣没偷。密室有灵蝠,查看灵蝠的记忆就能知晓一切。”
“王上,灵蝠的记忆可以被篡改。”
“什么?灵蝠的记忆还能被篡改?我怎么不知道?”圣依一头雾水。
紫銮宝座上的圣王面色阴沉,声音厚重而有力,“王储圣依,私入密室,私办死囚角斗赛,罪不当诛。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剥夺圣依王储之位,削其神籍,剥其神骨,流放仙界。明日执行。”
圣依一脸震惊,随后号啕大哭。
圣王面色凝重,起身,说完这番话,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在大殿内哀嚎嘶吼的圣依。
“不,不,不…父王你不要圣依了吗?父王,父王。你真的不要儿臣了吗?儿臣错了,儿臣不过贪玩而已。儿臣不胡闹了,再也不了,你别赶我走。父王,父王…”
圣依就这样哀嚎着被拖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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