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给郑洪雷带来前所未有的心灵冲击,冲垮了原有的爱情观,打击了满满的自信心,冲走了恋爱理想主义,回到现实。
纵然是这样难以承受的失恋痛苦,在稍有经历的人那里,微不足道。嘿嘿,小伙子,这不是失恋,还没有达到失恋的程度。这种情况,顶多是单相思的破灭。
普通男女同学的交流,相对轻松。然而,面对一个拒绝过自己的女同学,郑洪雷还是带点心虚。课还必须要照常上,最多就是坐得远一点,少了一点尴尬。
原先盼望的,与周晓雨同一组的模拟电路实验课,现在又成为一次尴尬的“亲密接触”。不过,周晓雨大方和善意的微笑冲淡了郑洪雷的一部分尴尬,实验过程还是配合如初。只不过,实验课后,两个人不再一同回去,郑洪雷每次都是快步逃离。
恰逢暑假即将到来,也许悠长假期去化解这场尴尬,减少内心创伤的痛苦。一个恋爱素人,总是要把一段自己认为的刻骨铭心的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带点仪式感。思来想去,郑洪雷给周晓雨写了一封信,贴了邮票,走到离学校很远的地方寄出,信封上没有落款。信还是会寄回学校,信是这样写的。
周晓雨:
你好!
上次很冒昧,与你说过的话,你就当没有听见。同学还是同学,我也不敢奢望其它的什么。希望还能友好如初,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应该萌发这么荒唐的念头,搞得这么尴尬。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鬼使神差,这样不妥的举动,影响你的心情。确实,第一次见到你,就有那种很熟悉的感觉,在何处见过你,错误的认为这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是幻象。
我也不会再有什么不妥举动,请你放心。一时冲动,还望不要笑话。
祝你学业进步,生活快乐!
郑洪雷
97.6.25
信已寄出,郑洪雷的心情稍稍平复。期末考试后,就是暑假,回到生他养他的幽静小山村。
农村生活虽然辛苦,思想的单纯更加容易获得幸福。看着父母的辛勤劳作,相互帮手一些繁重的体力活。潜意识里,郑洪雷期盼这种简单的幸福。
父母虽然没有经过恋爱,结婚之前见面总时间累计不会超过24小时,在媒妁之言的牵引下结为夫妻,已经二十个年头。虽然在生活用度方面有些拮据,但是他们总是相互支持,人们所说的幸福生活。其实,幸福也许很简单。
农村长大的郑洪雷,放过牛,插过秧,耘过田,割过稻。今年回家暑假农忙,也可以帮帮家人做点体力农活。出几身汗水,也许能够更加快的忘记了失恋的痛苦。这些失恋痛苦在农村人的而眼里也就是无病呻,在幸福生活里鸡蛋挑骨头。
自从上了高中,郑洪雷参加农活的次数就减少;一些重的体力活,在父亲的爱护下,不再干过。现在干起农活已经变得有些生疏,以后这些对他的生活不再有影响。已经提出农门,等待他的是城市的上班工作。
今天,郑洪雷与父母去种番薯。早稻收割后的田地,种上番薯,冬季时候收成。这种番薯最好吃,味道甜糯,个头也大。犁地打垄已经不会了,只能由父亲操刀。郑洪雷和母亲用锄头整理地垄。
母亲总是那么的慈祥有爱:“阿雷,把草帽带好,太阳大。不要晒到后脑勺。”
郑洪雷带好草帽,“嗯,知道了。”
母亲:“不要用力过大,你不经常干农活。”
郑洪雷:“没事,我知道了。”
过了一会……
母亲:“要喝多一点水,六月天七月火。”
郑洪雷甩了甩额头上的汗,在田边茶壶倒了水喝。
母亲:“你在学校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我们不反对的,反正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在上高中。”
郑洪雷稍稍掩饰了一下:“没有,功课还是比较紧张。”
母亲:“城市的事情,我也不懂。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不过,有好的女孩,你也可去追求。也不用害怕,她也在寻求合适的对象。”
母亲虽然没有经历过世面,但是女人的心思还是一样。知道年轻女孩的想法,想给儿子提个醒,传授一点思想。
郑洪雷笑着说:“这么高大的儿子,没有问题的,以后,一定早早地让您带孙子。”
母亲满脸笑容:“也是。”母亲看儿子,总是那么帅气和阳光。
晚上,翻开旧书箱,躺在里面的还是几本父辈留下小说‘三国演义’、‘薛仁贵征东’、‘隋唐演义’,还有几本战国春秋的连环画。重新读起少年的书籍,重新找回自己。书虽然破旧,这里存在激励他一直向前的英雄人物,儿时奋力读书的力量源泉。郑洪雷翻了翻,读了读。儿时,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像英雄人物那样匡扶一方。郑洪雷天资不是特别聪慧,总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努力。
如今,郑洪雷顺利踏入了这所中国知名的高校,庆幸高考时候的临场发挥良好。家人的期望多年,终于得偿所望。不管在大学你是多么平庸的一份子,在农村的家里却寄托着莫大的希望。知足吧,身在中国的十大园林式的大学校园之一的大学里学习。红砖绿瓦的古色古香建筑,广阔的绿茵草坪,古树掩映。一流的建筑,一流的学习环境,一流的大师,最重要与你同伴的是一群一流的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暑假在农村老家住了一个月,心情平静很多,连父母也没有察觉心爱儿子的心理异样。在农村人的眼里,结婚生子,哪里有那么多情情爱爱。在父母眼里这么优秀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找不到老婆。
还未开学,郑洪雷提早回到广州。一方面是心理顾虑减少许多,另一方面也去看看在广州沙河服装市场的弟弟。
郑洪涛在沙河服装市场干得挺开心,自小练就的一张江湖嘴巴,在与客商的沟通中发挥的淋漓尽致。赖锦坤哥没少表扬。对于在外打拼的农村人来说,生活条件十分简陋,但是他们也不在乎。老板赖锦坤表哥白天西装革履,头发油光,一副老板派头。晚上睡在档口里,收拾了一下货物,放下一个简易单人床。何必浪费钱去租房?郑洪涛自然是有样学样。
人活着就是要赚钱,其它的少扯淡。创业初期的农村人就是这样爱惜钱财,视金钱如生命。
再次见到郑洪涛,他已经成熟很多,就是沙河服装市场的商贩老板样。练就了一身顺风耳和火眼金睛,客户的几句话,能够听出他们内心的目的;客户的细微表情变化,就能透视他们在想啥。
“哥,我想自己租个档口,自己干。”郑洪涛一边与客人讨价还价,一边与哥哥交流。
“哦,有合适的档口?”郑洪雷询问。
“有个不错的档口,我正在观察。”郑洪涛说。
“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懂,还是找表哥商量商量。”郑洪雷建议说。
“嗯嗯。”郑洪涛的表情,已经表明他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热闹的沙河服装市场,一直到了晚上9点收档。表哥赖锦坤拎着几个饭盒过来,当是夜宵。他们的三餐也就是饭盒快餐。
“锦坤哥,我想租个档口,自己干起来,尝试一下。”郑洪涛说。
“也好。有合适的档口位置选择吗?”赖锦坤很赞同郑洪涛的说法。
“听说廉泉路口,快上坡的那个位置,有个档口。原来的档主家里有事,要退租。转让费只要一万多块钱。”郑洪涛一边比划,一边描述。
“是陆老二那个档口吧?”赖锦坤对沙河服装市场的档口变化,了如指掌。
赖锦坤正在做一个更好的生意模式,就是整体承包,然后逐个转租档口。这种转租档口的生意需要资金,也承担有一定风险。转租档口的获利高,而且不用很多人手,没有做档口那样多琐碎的事情。
“是的,就是那个档口。”郑洪涛说。
“这个档口不错,你想清楚了?”赖锦坤说。
“嗯嗯。不过,我的钱不是很够。还得想想办法。也不好与家里说。”郑洪涛有点无奈地说。
这个事情,郑洪雷也无能为力,他每年还向家里要钱,拿生活费。
“家里的几分钱在广州能顶什么用?外面赚钱外面花。咱们商量一下,我也出资一点。看看怎么合作。”赖锦坤说。
郑洪雷也不懂沙河服装市场的经营模式,没有什么建议。他们商量好就行。也祝福弟弟的事业顺利。其实不用担心,郑洪涛就是生意人,在表哥的带领大一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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