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穆田站在夜色之中,月色从熙熙攘攘的树叶中透下来,模糊地照出穆田的身影。
“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只是那人迟迟没有出手,我们也不好暴露。”
墨玉站在穆田身后,黑色的衣服显得她无比纤细。
“那丫头查过了吗?”
穆田出声,从四国会那天他就觉得不对劲。
“宴席结束后回宫的时候跟丢了一刻,后来是她自己出现在后殿,我们的人才将她带回来。”
“让宫里的人继续查她那段时间到底去了哪儿?”
“是!”
夜色再次寂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秋国的皇宫大殿内,气氛紧张。
“父皇,儿臣派出去的探子和死士一个未回。那夏国公主一定有问题!”
秋贺朝气急败坏的禀报着在夏国的情况。
“就你知道公主有问题,别人都不知道?你如此急功近利,逼得夏祁晨公开警告,还有脸到我这里来诉苦?”
秋枯灸火冒三丈,在别人的地盘如此打草惊蛇,要不是夏祁晨看在他的面子上,秋贺朝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儿臣鲁莽,父皇恕罪!”
秋贺朝察觉到了自己父亲的怒火,慌忙请罪。
“起来吧!派出去这么多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秋枯灸看着伏跪在地上的秋贺朝,要不是看在王后的面子上,他现在恨不得打死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席间那公主一直戴着面纱,众人并未看清公主长相。只是结束之后似乎有很多人想急切的探查公主的虚实,人员杂乱,夏国安排了很多高手保护,我们的人跟丢了一段时间,再见到人的时候已经被保护着回了殿内。”
秋贺朝一五一十的报告着情况。
“再派人秘密地查!不要再给我打草惊蛇!”
秋枯灸神情严厉。
“二弟在席间似乎出去过不短时间,不知有没有其他发现?”
秋贺朝看了一眼身旁的秋祁宣,他认准了秋祁宣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怎么会在他面前一句话不说,一定是想趁他走了再抢风头。
这秋国的国主,最后一定要是他!而秋祁宣,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祁宣,你可有其他发现?”
秋枯灸对待两人的态度明显不同。
“回父皇,儿臣并无其他特别发现!”
秋祁宣看着座上慈眉善目的秋枯灸,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无发现什么?你怎会出去了一次又一次,大会结束后的几日也总是不见人影,你该不会是知情不报吧?”
秋贺朝又开始了,他看这个二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祁宣不敢瞒报,只是真的没有发现,多次外出只因为想看春国的漂亮舞姬罢了。”
秋祁宣解释着原因。
“好了,不必再说。只是祁宣,在那个时候你怎么可以光顾着去看舞姬呢!要时刻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而不是一味的任性。”
秋枯灸看着这个不争不抢的小儿子。
不知为何,秋枯灸对秋祁宣极为包容,无论秋祁宣做错了什么,秋枯灸都会给他收拾烂摊子,最多也不过说两句。
可对秋贺朝却是严厉得可怕,一点小错就可能会被骂个狗血淋头。
秋贺朝恶狠狠地看着秋祁宣,恨不得把他吃了。
“听闻春国美女如云,儿臣很是向往。”
秋祁宣俨然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秋枯灸拿他没办法,他是发现了其他的东西又怎么样?
就是不告诉他们,事情再大,与他无关,他本不想卷入这些争斗之中,可他不能再看着他的母妃再受欺负。
“随你吧!不要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就好。”
秋枯灸摆摆手示意秋祁宣下去,他再次妥协了。
本来也是他逼着秋祁宣去的夏国,没发现就没发现吧!
“那儿臣也先告退了。”
秋贺朝见秋祁宣走了,自己也匆忙退下,不然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下去吧!灵蝶的事给我盯紧了。”
“是。”
秋贺朝退出门外,秋枯灸坐在桌边静静喝着茶水。
看来祁宣这孩子始终不肯原谅他……
而冬国的大殿却是另一番景象,冬至尘没有询问任何情况,只静静地听着两个孩子的禀报一言不发。
“父皇,那公主确有古怪,宴席之时一直蒙着面容,看不出异常,探子带回来的结果也是一样。”
冬辰宇看着座上的冬至尘,这消息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用。
“我知道了。”
冬至尘极其简单的话语让人琢磨不透。
“寒儿呢?有何发现吗?”
冬至尘看着一旁的冬锐寒。
“席上的公主恐怕是假的,儿臣当日在殿后荷花池边见到过一个形迹可疑的宫女,发髻是席间舞姬的样式,而衣服却是夏国宫女的装束。此人鬼鬼祟祟,恐怕是发现了什么,不待儿臣细细查问,那宫女便趁我不注意之时逃之夭夭。”
冬锐寒说了一大串,这可比冬辰宇说的有价值多了。
“之后有无再查探?可有找到那个女子?”
冬至尘难得有了反应。
“并无,之后儿臣多次查探,可那女子再无任何消息。儿臣也曾询问过春公主,她并不知有此一事,她们带来的人并无异常。”
“的确可疑,留在夏都的人可有消息传来?”
冬至尘心中了然,这个儿子平时看着不怎么出彩,平日一向不与辰儿争抢什么,可对此事却极为上心,难道是想通了?
冬辰宇被忽略在一边,心下不满。
“父皇,儿臣还有事要禀报。”
冬辰宇再次开口。
“各国人马离开之后,公主似乎有些不对。我们走后,公主殿似乎空了,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并无二样,可之前暗处的高手全部撤离,现在随便派一个探子都可轻而易举的探查公主的行踪。”
“哦?”
“父皇,儿臣要说的重点正是此事。”
冬锐寒接过话头,冬辰宇看着泰然自若的冬锐寒,恨不得让冬锐寒立刻消失。
“前几日,一辆马车从夏都西宫门而出。”
“夏都西宫门进出的马车多了去了,一个马车有什么不一样的?”
冬辰宇打断冬锐寒的话,他还以为要说什么重点的情况呢!
他的探子在几个宫门一直守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冬至尘看了一眼冬辰宇,随后示意冬锐寒继续说下去。
“虽然外表看起来和其他的车辆并无差别。可除了春国的车辆从此处走之外,其他从西宫门进出的车辆无非是夏都的各种官员。而这辆马车却出了夏都,径直去了春国的方向,期间并无作任何的停留。”
冬锐寒说完,连看都没看一眼冬辰宇,只是静静地看着冬至尘。
冬至尘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这件事交由你去追查,查清楚之前不用向我禀报。”
冬至尘直接放权给冬锐寒,看来之前他确实是忽略了这个孩子,群臣支持不无道理。
“父皇!”
冬辰宇急了,这件事可能会直接造成他在冬至尘心中的地位直线下滑,再加上群臣的支持,就算冬至尘看好的是他又怎么样?
四国储君一向举贤,他这次可是输得一败涂地。
“你好好盯着夏都的动向,不得有丝毫懈怠。”
冬至尘的声音浑厚,像是直接将冬辰宇发配边疆一般。
冬至尘已经下了决定,冬辰宇知道,无论再说什么都无用,只能自己吞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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