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珊婕站起来,走过去,高声道:“莫不是,你们家里进贼了?”
刘紫玲惊讶道:“怎么可能,我们家有那么多护卫,贼人进不来!”
云珊婕捏着嗓子道:“那就是家里人偷的!”
刘紫菊看了一眼锦谢潇潇:“这……”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言两语道尽机关秘密。
锦潇潇站起来道:“你们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
刘紫玲激动起来:“不是你还能是谁?你一来,我的东西就不见了,肯定是你偷的。”
锦潇潇翻了个大白眼:“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若没有偷你东西,你当如何?”
刘紫玲气势汹汹道:“快去请爹爹来。这个远房表姐偷了我东西还不肯承认。”
锦潇潇看她那肯定的表情,瞬间懒得和她计较了。
锦潇潇也不辩解了,反正刘浩宇知道她是假的李生兰,那么假的李生兰不可能会偷了他家的东西还在他家里呆着。
良久,刘浩宇和刘老太太被请来偏殿。
刘浩宇表情严肃,深深地看一眼锦潇潇。
锦潇潇挑挑眉道:“真不是我偷的。”
刘浩宇道:“来人,去搜!”
大家一起跟着去了锦潇潇的卧房,几个小斯在锦潇潇卧房里一顿翻箱倒柜,什么也没找得。
锦潇潇道:“我说吧,不是我偷的。”
刘紫菊道:“去她床上翻翻!”
锦潇潇站着道:“表姐,别太过分了。要是没有,你脸面可挂不住。”
小斯走过去,在锦潇潇的床上乱翻一通,确实是都没找到。
却看见床头有一个木箱子,没有上锁。
那小斯道:“家主,这里有一个沉淀淀的木盒子。”
锦潇潇道:“那是我带来的首饰盒,你要看就看吧。”
还没等刘浩宇说话,刘紫玲便抢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珠宝首饰。
两个巴掌大的木盒子,里面装满这各种项链手链,耳饰头饰,琳琅满目。
刘紫玲在里面翻找了一下,居然真找出来了那支碧玉青簪。
一直在看戏的云珊婕就怕事闹的不够大,见到真找出那只簪子,故意道:“呀,当真找到了?子菊啊,你这表妹,啧啧啧,不仅知礼数,手脚忒还不干净啊。”
锦潇潇看着都惊掉下巴,与何玉莲对视一眼。
刘紫玲一把抢过碧玉青簪,将木盒子打翻在地,盒子里的饰品滚落一地。
在场众人有不是被惊讶到。
众人扫一眼地上的首饰,懂的人看的眼红。
她这里面的首饰,有好几件价值不菲,可比这碧玉青簪贵的多了。
刘浩宇挑挑眉,看一眼地上的首饰,再看一会一唱一和的两个女儿,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疑惑的锦潇潇,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锦潇潇冷冷道:“这不是我偷的。我为什么要偷表妹的簪子?我家里也不缺钱,也不缺金银首饰。这是栽桩嫁祸。”
刘浩宇听了,脸色一沉。
站在一旁的刘紫玲忍不住道:“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锦潇潇转身看她,道:“这证据不就是你伪造的吗?”
站着的刘紫菊柔声道:“表妹,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怎么心思那么阴险?偷了东西被发现,现在又嫁祸给我妹妹。你居心何在?”
刘紫玲道:“就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不承认,现在又嫁祸给我。你,你真坏。姑母怎么会生出这么坏的女儿。”
“闭嘴。不许这么说你姑母。”
不知何时刘老太太也被人搀扶着走进锦潇潇的卧房门外。
刘紫菊走过去,把刘老太太扶进屋,道:“祖母,您怎么来了?”
刘老太太看一眼刘紫菊,又看了一眼锦潇潇,道:“生兰,到底是不是你拿的?你说实话?外祖母给你做主。你若喜欢什么,和外祖母说一声,外祖母一定给你买!”
锦潇潇听她这话,简直气笑!
她这话里话外听着是在帮李生兰,但却也默认了是李生兰偷了刘紫玲的簪子。
果然没一个人真心待那个远道而来的李生兰。
还好死在她家里了,不然来这刘府,不得气死在这刘府里。
锦潇潇道:“外祖母,我说了我真没偷。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舅舅,你肯定能查清楚的。”
锦潇潇在给刘浩宇递点子。
可惜她高估了司徒容在刘浩宇心里的地位了。
刘浩宇根本不把司徒容放眼里,他就算知道是女儿犯的错,也不会揭穿。
刘浩宇道:“证据确凿,我念你母亲早逝,不再追究其他。但犯了错就得受罚。李生兰自去祠堂领仗三十!”
“舅舅,我爹爹知道了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会很生气的。”
锦潇潇是在警告他,她是司徒容的人。
刘浩宇哪里听不明白,但他就是不买账。
“哦?他会为了你和我撕破脸皮吗?”
锦潇潇无奈,司徒容不会为了她这个小人物和刘浩宇死皮脸皮。
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何玉莲道:“刘家主,您还是先查清楚吧。或许是哪个婢女不小心弄错了。我家小姐有病在身,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锦潇潇听了,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好像不太对劲。
刘浩宇道:“顾念你有病在身,先领十仗,日后再补!”
“别,还是一起打了吧!”
刘浩宇道:“拉去祠堂,三十仗伺候。”
锦潇潇被拉去祠堂,被婢女按在长木板凳上,上来两个男家奴,按住她的手,一个中年男人拿着长长的木杖站着,看锦潇潇被人按好,一仗打在锦潇潇屁股上。
“阿!轻点!”
疼的锦潇潇啊啊大叫。
心里把刘浩宇一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断子绝孙的刘家,没一个好东西。
等她出去了,将来非把刘紫菊刘紫玲撸去上山,狠狠抽她们屁股,把他们屁股抽开花。
还有刘浩宇,那个狡诈的老男人,妈的,哪天有机会非打烂他的嘴。
还有那个司徒容那个罪魁祸首。
不行,得赶紧把体内的毒解了,好摆脱司徒容的控制。
好歹学医七八年,这个月底拿到体内的解药,哪里研究研究,总能发现什么。
必须把毒解了,这种被人控制的生活,一点也不好过。
锦潇潇一边挨打,一边想着日后怎么逃脱他们的魔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三十大仗,打的锦潇潇疼到直掉眼泪。
好在那个大人的念及她是刘思媛的女儿,下手没那么重,锦潇潇原主又是个勤学苦练武功的体质,这三十仗也没把她打昏过去。
就是疼的路也走不了。
何玉莲扶着她回了卧房里。
刘老太太派人给锦潇潇送了药膏,送了晚饭。
锦潇潇趴在床上,让何玉莲给她抹药。
“小玉莲,是不是特别肿?是不是破皮了?流血了?”
何玉莲面无表情的给她上药,低声道:“嗯。又红又肿。”
锦潇潇问:“这刘府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刘浩宇明明知道不是我偷的,就是要打我一顿。堂主会替我出头吗?”
何玉莲小声道:“不会知道。刘浩宇只知道堂主是司徒丞相,并不知道他养了一个玄司堂。堂主不会应该你,和刘浩宇闹不愉快。”
“照你这么说,京城人只知道有玄司堂这么一个江湖帮派,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何玉莲停下手上动作,问道:“你,都不关心京城的事吗?”
“当然了,堂主让我干嘛我就干嘛。他以前只让我拿钱杀人,没让我了解京城局势啊!”
何玉莲对她这个解释很满意,她低声道:“现在京城表面看着是盛世太平,背地里四大世家却在搅动风云他们与朝廷的官员有从综复杂的关系牵连,虽无贵族之名却贵族世家之实。加上太后一派势力,这个京城,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光是这个刘浩宇,就能让皇帝忌惮三分,更别说太后母族的势力。现在大家都只是看穿不戳穿。一但有人点着了火,恐怕整个京城都要遭殃。”
锦潇潇似懂非懂,大概的意思就是京城有好几派势力,在明争暗斗的意思。
锦潇潇点头道:“哎……我问你哦,你想不想离开玄司堂?”
何玉莲顿了顿。
她以前和这个美丽的女人没什么交集,若不是这次任务,根本不会和她多说什么。
但这几天相处下来,觉得这个锦潇,不是传言的那样冷血无情,她会笑会哭,不喜欢谁嫌弃谁会表现的特别明显。
人又温柔,对她渐渐袒露真心。
何玉莲道:“想又如何?能离的开吗?会被追杀的。而且身体里的毒,每个月需要压制一次,才不会发作,若没有解释,毒发作的时候,能活活疼死。”
“堂主,真挺狠心的,连心腹都下的去手。你恨不恨他这么利用你?”
何玉莲摇摇头道:“不恨。若没有他,我可能在青楼做皮肉生意。那生不如死。”
锦潇潇道:“好吧。这个月快到月底了,堂主怎么把解药给咱们?”
“后天去春艳阁,哪里会有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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