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明,大新240年西江郡人,其父曾任内院大学士,文采颇为出众;先帝在世时因欣赏其才华,准其入工部就职,官拜五品,并在其府邸亲笔提下牌匾“诗画双绝”。
大新258年,周家被控以谋反罪下狱,刑部判其斩立决,诛三族;到了周思明这一代算是周家唯一血脉了,后为一群神秘人所救,从此不知所踪。
时年,周思明虽年仅18,其成就比当年其父却是有过之无不及,其名作《不周仙》和《蓬莱仙境》两幅巨作一直被收藏在燕京皇室,被视为国宝,当今天子洪元也曾对其给予极高的评价:放眼天下,即便是画圣在世怕也无出其右了。
马化天挥舞着开山斧,哈哈笑道:“三哥,大当家的居然说这姓周的才智过人,不曾想被三哥你三言两语就吓跑了,连自家上司都顾不上了。”
周思明一副儒雅模样,却是轻抚着玉面青须:“四弟休要胡说,非是这周郎中贪生怕死,实在是他的位置太尴尬,我也不过是说出事实罢了;走吧,去看会会我们的这位治水钦差。”
眼见马车就在眼前,想不到这次任务如此轻松就完成了,这次的东家却是给了十倍的价钱,慢慢地,周思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太容易了,任务太容易了,容易得有些出奇了?想到这里,周思明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三哥,有何不妥?”马化元也停了下了,挥手指挥兄弟们停下脚步。
“不太对劲。”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平静的马车,随着周信的撤走,连赶马车的车夫也跑得无影无踪,他感觉周信的撤走有些太平常,平常的太不平常。
“三儿,两个人上去请我们的钦差大臣。”
两只青衣耳朵走到马车前,掀开车帘。
“怦怦”一声巨响,巨大的爆炸声响彻峡谷,烟尘四起;黑水党众人顿时趴倒在底;等到烟尘散去,马车已四分五裂,那两只耳机的尸体也是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肉,空气中只留下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味和血雾。
周思明冲运去,眼带血丝,显然这里除了一辆空马车,哪里有那位钦差大臣的半个影子。
看着自家兄弟四分五裂的尸身,周思明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地:“中计,我们中计了。”
马化天双眼通红,怒火中烧:“狗娘养的周信,不杀你,老子誓不为人。”突地站起身吼道:“兄弟们,跟我追,杀光那群朝廷鹰犬。”
众黑水党众齐声吆喝,打转马头。
“都给我站住。”周思明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出现一抹前所未有的清明。
“三哥,你…………”
“来不及了,当务之急我们应该立即赶回黑水滩。”
这时两个小弟用担架抬着重伤的二当家也走过来,二当家为周信的剑气所伤,经脉严重受损,脖胫的那一剑险些要了他的命,此时却是强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周思明忙上前阻止他:“二哥,你的经脉严重受损,万万不能再动了。”
“三弟,四弟,到底怎么回事?”二当家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此时看时化成碎末的马车和那两具不成样的尸体,也隐隐觉出了不对劲。
“我们中计了,那们治水使根本不在马车里。”
“不在马车里?羊城去燕京,孙山乃必经之路,莫非他刚才就隐藏在那队伍之中,那我们现在去追?”
“二哥,来不及了,此人心思缜密,怕是早给自己留了后路;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赶回黑水滩通知大哥,帮会要早做撤离,黑水滩咱们不能呆了?”
“三弟,有这么严重吗?你是担心朝廷?”
“暗杀钦差,王洪元必会派人来围剿。”
“三哥你怕什么,以前朝廷又不是没来围剿过,结果呢,哪次不是败兴而归,来多少,我老马就杀他多少。”
“更重要的买家那边,我们黑水滩知道他们太多东西,人家岂能容我们活在世上。”
“大人,前面就是清水河了,过了清水河,就京城在望了。”
陶方翻身下马,轻轻安抚了下有些小躁动的小红马,果然河如其名,清水河虽然不宽,河水却是清澈见底,毫无乌烟瘴气;抬头望向远方,果然隐约能看到京城了。“周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全萘大人神机妙算,下官只是出点力气罢了。”
“周大人客气了,方才基非周大人一剑破敌,我们还真没那么好脱身。”
突然,护卫军前方停了下来,周信脸色一惊,暗觉不妙:“副官,怎么回事。”
不多时,身背旗子的传令官驱马过来:“回报大人,前面有个叫化子,拦住了去路。”
“叫花子?”
“周大人,会不会是冲着我来的?”陶方也是奇怪地问道。
“大人莫急,下官前去看看。”
周信下马,将马绳交给副官,果然在路中间站着个老乞丐,蓬头垢面,胡子趴拉,全身衣服破烂到了极致;不过周信扫过他的右手的时候,却发现那不是一双简单的手。
“老人家可否借过一下,我等还要赶路。”周信毕恭毕敬地拱着手。
老乞丐右手从脖胫处伸到后背,拼命挠着后背,最后很舒服的声吟了一声,仿佛得到了无限快感:“久闻周郎中身手不错,我老叫化子想来领教两招。”说到此处,老叫化转过身盯着周信:“大人不会不赏脸吧?”
此刻的老乞丐双眼精光,哪里还有半分邋遢之样,周信略一皱眉,随即笑道:“前辈太抬举了,在下的武功实在粗浅,不堪入目,周某自问不是前辈的对手。”
“粗不粗浅比过才知道。”说完不再言语,身体腾空而起,双掌齐出,尽是朝着周信劈来。
“老东西不讲武德,周大人干掉他。”
“周大人锤爆他,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小兵马吆喝着,为周信打起气来。
周信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老乞丐出现的不合时机,目的肯定不单纯,莫非也是刺杀陶方的刺客?而且凭自己竟看不出对方的修为;来不及多想,双掌齐出,迎了上去。
“蓬蓬”四掌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老乞丐身体如平行车般滑出五六米元,嘴角竟有血迹渗出,显然刚才的交手,自己吃了亏。一脸吃惊地看着周信:“没想到周郎中竟已达到先天之境。”
方才那一掌看似简单,实则对方气海并不比自己多少,周信看似占尽上风,实则也是气血翻涌。
“好,周大人威武。”任何年代任何场合都不缺乏看戏的,此刻也是如此。
“阁下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周信冷冷地盯着老乞丐冷冷道。
“想知道,打赢我老乞丐再说。”说完身体腾空,越过清水河,消失远去。
周信回头看了眼陶方:“大人在此处别动。”随即吩咐道:“你们在此保护大人,不得有误。”
“是。”
周信也是凭空越过清水河,朝远去的老者追踪而去。
陶方的脸色渐渐凝固起来,周信追出去快半个小时了,莫非不敌对方?还是出了意外?如果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周信此举不是正中掉虎离山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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