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族,
泪宸。
“雨芝啊,过几日便是你与雪初大婚之日,你要好好准备准备。”雨慕会心一笑。
雨芝微微一笑:“爹爹,这需要准备些什么?”
“那自然是…嫁衣咯?”雨慕抚摸了一下雨芝的头,“雨芝啊,你可别怪你爹…我把你许配给雪初这事儿,实在是……为了你好。”
雨芝眯缝成一条线:“爹爹,雨芝知道,爹爹,初初对我很好,爹爹不必担心。”
“我看……飘飘的手艺不错,你找他…给你做嫁衣吧?”雨慕抿嘴。
“可是…哥哥这几日都闷闷不乐的,找他给我做嫁衣,他怕是不会同意的吧?”俯下头内疚的模样。
“好孩子。”抚摸了一下雨芝的头,“你放心,他一定会同意的,你顺便也可以去安慰安慰他。”
“也对。”抬起头目视着他,“爹爹,那我这就去找哥哥。”转身离去。
雨族,
雨室。
飘飘坐在桌前,目视前方,失魂落魄,郁郁寡欢,目光呆滞,泪珠簌簌地落下。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收她做妹妹,为什么世人都容不下她血族,为什么……
雨芝由门而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飘飘面前,目不转睛地注视了他半天。
她伸手轻轻擦拭着飘飘眼角残留的眼泪,眼眶中闪着泪花:“哥哥,你别哭了。”
飘飘抬起头目视着雨芝,目中无神:“芝儿……”泣不成声,搂着雨芝,“芝儿,哥哥真的……”
雨芝轻轻拍了拍飘飘的肩膀:“哥哥,你别伤心了,芝儿在的。”
“芝儿,你真的…你真的情愿嫁给…嫁给重焰君吗?”松手,双手搭在雨芝的两肩上,泪目。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然是愿意的。”盈盈一笑。
“芝儿,你能不能别再以什么父母之命什么媒妁之言回答我这个问题,哥哥想听的是你的想法,并不是爹的意思,你明白吗?”激动不已,紧紧拽着雨芝的双肩。
“哥哥……”雨芝俯下头内疚地,“哥哥,别生气了。芝儿,芝儿知错了。”
一听此话,飘飘苦涩地一笑:“芝儿,对不起,是哥哥不对…是哥哥不对。”
“不,是芝儿不是,芝儿不应该惹哥哥生气。”连连摆手,随后伸手拉着飘飘的手,“哥哥,别生气了,雨宸盛开了许多的花,芝儿,芝儿带哥哥去雨宸赏花吧,走吧,哥哥。”拉着飘飘离去。
凡间,
琴川。
街道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街道左右两边的摊位都高挂龙灯,卖包子的、卖龙灯的还有猜灯谜的,真是应有尽有,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其间,赵之芸在人群之中大跨步往前走,身边还跟着一位身着黄色罗裙的女子。
“公主,琴川倒是热闹得很。”女子左顾右盼,惊叹不已。
“淞玉,你这叫什么话。”赵之芸撇了撇她,“今日是上元节啊,不热闹那才奇怪呢。”冷哼一声,轻蔑的语气,“你出门前先看看日子再说吧。”
淞玉嘟嘟嘴:“淞玉愚钝,还望公主莫要怪罪。”
“嘟嘟囔囔的,听着就烦人。愚钝愚钝,你做的愚钝之事还少吗?我都不消说你,好自为之吧。”赵之芸自顾自的往前走,完全不理会淞玉。
“……”欲言又止,冷哼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跟了上去。
忽而,一阵黑烟飘然而来,转瞬之间,化为一朵朵黝黑的云烟,纷纷四处乱窜……
众人纷纷逃窜——
“鬼啊……”
“鬼啊,别吃我——”
………………
那些黑烟纷纷扑进他们体内……
面对此情此景,赵之芸左顾右盼,拿出她那银白的剑,把剑扔向远方,剑尖儿擦出一束银白的火花,随后,那把剑分离出无数把透明的银白的剑,朝四面八方纷纷刺去。
那些黑烟被一一击中而散去,转瞬之间,那些黑烟被全灭了。
此时,众人纷纷逃窜,躲了起来。
“谁,出来。”赵之芸比好剑,左顾右盼,怒斥,“躲躲藏藏算什么英雄好汉。”
忽然,一阵黑风驶过,向赵之芸扑去,赵之芸连忙把剑往前一扔,双手向前一推,一道银白之光从她手间疾速而去,把剑往前推了出去,剑尖儿触到那阵黑风,擦出一束银白的火花……
只见一小股黑烟脱离而出,缠绕那把剑……
赵之芸顿时目瞪口呆,心惊胆战,再使劲一推,可对那股黑烟毫无影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束橙色之光从中闪现,推开了那把剑,也推开了赵之芸,赵之芸跌倒在地。
淞玉执着一把银剑,剑中有一条橙色链条直达剑尖儿,剑尖儿击中黑烟,黑烟牢牢地缠绕着剑……
“淞玉……”赵之芸口吐鲜血,微微皱起眉头,艰难地撑起,忧心忡忡,“淞玉……”
“公主,你快走,去找陛下,不要管淞玉了。”淞玉扭头目视着赵之芸。
只见那股黑烟已经蔓延到淞玉执剑的那只手上了。
赵之芸起身,拾起地上的银白之剑,冲过去一剑斩断那股黑烟与剑的交叉处……
淞玉执剑的手垂了下去,放下剑,剑也随之陨落,昏倒在赵之芸怀里。
“淞玉,淞玉。”扶着淞玉离去。
皇宫,
雲殿。
赵之芸将淞玉扶到床上躺着,盖上被子。
“来人啊,来人啊……”赵之芸冲殿外呐喊,“快,传御医,传御医啊……”
半晌,一位身着褐色衣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冲赵之芸行了个礼:“公主,艾少清有礼。”
“免了。小艾啊,你……”
“公主可是有什么不适?”不等她说完,艾少清激动不已。
“你竟敢诅咒本公主?”愤愤不平。
“属下不敢。”鞠躬。
她指着床上躺着的淞玉,“是我婢女淞玉,她被一股黑烟所伤,现在昏迷不醒,小艾,你帮我看看她,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给我治好她。”
“是——”鞠躬,走到床沿边,给淞玉把脉……
她也凑上前去。
“皇上驾到——”殿外高声呼唤。
“芸儿……”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前来,焦急万分,额头直冒汗。
“父皇,您怎么来了?”赵之芸迎上前来,嫣然一笑。
艾少清放开淞玉的手,连忙转身参拜:“皇…皇上……”
“艾卿平身。”
“谢皇上。”起身。
“我听闻芸儿传御医,是不是芸儿有什么不适?”
“不是的,父皇。是淞玉…淞玉她为救儿臣而被黑烟所伤,至今昏迷不醒,儿臣这才传御医让御医治好淞玉。”转头注视着艾少清,“淞玉的情况怎么样?有什么法子可以治?”
艾少清行礼:“回禀皇上和公主,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您方才所言的黑烟是一种剧毒之物,她现在已中毒至深。怕是……”
“那要怎么做?”
“需得去找到那股黑烟的来源,得到解药,方可解姑娘之毒。”
“那我去找解药……”转头目视着她,“可是…她身中剧毒,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只需把她放置冰潭之中留存,但只能维持十日之久,需得赶快啊。”
“好。”转身离去。
“芸儿。”他拉着赵之芸的手,“不许去。”
“父皇,那股黑烟不光残害淞玉,还害得琴川百姓不得安宁,我必须去查清楚那股黑烟的来源,不光为淞玉,更为芸芸众生。”甩开他的手,“小艾,你务必好生照顾淞玉。”离去。
“一定一定。”
雨族,
雨宸。
雨芝拉着雨飘飘,扫视了一下四周,繁花似锦,姹紫嫣红,百花争艳,如此良辰美景。
雨芝指着前方一棵桃树,盈盈一笑:“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这种的那棵桃树吗?”
雨飘飘轻蔑地:“原来…芝儿还记得啊!”
“我自然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哥哥。”走过去,抚摸着一株桃花,俯下头一闻,香气扑鼻,“哥哥,这桃花清香扑鼻,可以酿制桃花酒。”
飘飘失魂落魄地,无精打采,根本无心赏花,转身离去。
“哥哥,你别走。”撂下手中的桃花,目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哥哥,你别生气了!听闻…你做的衣服很好看,你能给我做嫁衣吗?”
飘飘停住脚步,立在原地,愣了一下,竟如树干一般麻木,面无表情:“芝儿,是谁跟你说…我做衣服很好看的?”
“是爹爹说的,他说…我需得准备嫁衣,为嫁给初初而准备,然后,他就说…你的手艺不错,让我来找你,让你给我做一件嫁衣。”俯下头内疚地,“哥哥,你会同意的吧?”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自嘲起来,苦涩地一笑,“我妹妹芝儿…即将出嫁,作为她哥哥,理应如此。”离去。
雨芝抬起头注视着飘飘渐行渐远的背影,眼中孤寂无助的神情,泪眼朦胧,如诉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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