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敌人也在进行突袭。之前看的敌人时,他们不像战败的样子,躲在森林里,大概就是想避开我方主力,有什么行动。”莱夫扎茹总结今天的情况分析到。
“可森林他们既不熟悉,也不便行军呀。”艾利亚缇很是不解。
“白皮贼的营地里有很多皮昆切人,应该是他们在帮忙。”辉洛佩文补充说。
“加上外围巡逻的,皮昆切的叛徒应该不少,且我们遇到的像敌人主力,情报有误啊…”莱夫扎茹神色煎熬,心有不甘。
“哼!这么多叛徒,没骨气!”考波利坎骂到。
“不用紧张…我们…先吃饭吧。”米娅尼看出莱夫扎茹焦虑,便宽慰他说,但由于刚刚把体力用过了极限,现在说话很是疲软。
“没错,吃了饭才有力气战斗。”科洛希尔想活跃氛围,也是有气无力。
莱夫扎茹有些懊悔让两个女孩跟来。
简单吃过晚饭,夜色逐渐昏沉。米娅尼和科洛希尔很累,就先休息了。几个男孩围坐火堆,沉静的有些压抑。火堆上,焰苗随风飘摇不定,如同他们想找到的明天的路。
现在随时可能撞见敌人,而一旦被俘,便会成为奴隶:男人会像牲口一样劳作至死;女人则会被当作泄欲工具。启黎龙克和投靠马普切的印加人这么说过,一字一句,都是生者的痛楚,死者的悲歌,永刻大地的伤痕。
不要!无论如何,不能变成那样…莱夫扎茹内心翻涌,一想到自己信任的伙伴、心爱之人可能成为奴隶,莱夫扎茹觉得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一定不能落到敌人手上!莱夫扎茹暗下决心。
过了会,辉洛佩文首先打破沉静说:
“我觉得,我们得返回了。”
“啊?为啥?”考波利坎一副打不成架着急的样子。
“我们人太少,搞不清敌人的行踪,万一再遇到太危险了。”辉洛佩文解释说。
“怕什么,边打边跑啊。”
“今天是侥幸,而且米娅尼和希尔跑不动了。回吧。”莱夫扎茹无奈的说。
这么说几人明白了点,虽然万一两个女孩遇到危险,几人作为男孩一定会舍命去救她们,但这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情况。
“要回比奥切报信吗,我们往北没多远就遇到敌人,他们很可能是要南下突袭比奥切。”辉洛佩文提议到。
“不妥,我们已经被赶到他们北边了,向南返回很可能遇到敌人。”莱夫扎茹分析到。
“那去拉哈,找我们主力汇合,然后好好教训那些白皮贼!”考波利坎说着拍了拍胸脯。
“这个时候别想着打架了,先安全回部落。”艾利亚缇不满的说。
“那你说咋办?”考波利坎很不耐烦。
“至少先侦查情况,再决定怎么走…”艾利亚缇没想好,有些恼羞,觉得就不该和这大块头说话。
“我有个办法!”莱夫扎茹忽然眼里放光说,“我们继续向北走!”
大家听了都疑惑的望着莱夫扎茹,等他解释。
“现在战斗未分胜负,无论敌人想怎么行动,他们一定不会往北撤退。我们再向北走一段路,便能脱离主战场,完全甩开敌人主力,再沿西边的山脚向南走,肯定安全。”
“绕路是吗,敌人是有可能想不到。”辉洛佩文思虑说。
“再往北,不都快到安图据点…”艾利亚缇拿出地图打量。
“虽然那里被敌人占领,但那是后勤据点,里面的敌人就算发现了我们,也不太可能冒险追击。”莱夫扎茹分析说。
“那我们到安图据点附近了,还…执行原计划吗?”艾利亚缇试探性的问。
“我们往北是为了安全撤退,但如果有机会…”莱夫扎茹说着也想到了这点。
“确定要再冒险吗?”辉洛佩文认真的问。
“当然冒险啊,出都出来了!哎你们说的啥?”考波利坎插嘴说。
“嗯…暂定绕行撤退,其他看情况吧。”莱夫扎茹最终决策到。
道路已定,夜色已深,几人便尽快休息了。
接下来两天,由于一路上没遇到敌人,队伍氛围不再紧张,走的也不那么急了。
第二天下午,几人正走着,在最前的莱夫扎茹忽然示意大家停下躲起来。大家不解,莱夫扎茹让艾利亚缇一起前去侦查,其他人原地不动。过了会两人回来,又拿出乌达旮的信和启黎龙克的地图仔细比对,最后莱夫扎茹对大家说:
“前面就是安图据点,我们误打误撞到了。”
“我说你咋绕路走,还惦记着偷资料的事呢,不忘初心是吧。”科洛希尔吐槽到。
“真是碰巧…安图据点实际位置比地图上偏东。”莱夫扎茹解释。
“那执行原计划吗?偷资料?”科洛希尔有点好奇,米娅尼也很关切。
“肯定干啊!来都来了。哎原来你们上次说的这个。”考波利坎兴奋的附和说,同时才反应过来。
“我们只是暂时安全。”辉洛佩文看向莱夫扎茹说。
莱夫扎茹明白他的意思,执行计划就一定会滞留于此,期间若敌人返回的话哪怕是小股部队,也会让大家再次陷入危险。但莱夫扎茹内心深处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便尝试鼓舞大家,包括自己:
“我们暂时安全没意义。四五千马普切勇士还在和敌人战斗;摩卢切人真在被压迫;很多皮昆切人背叛,启黎龙克也依然不屈的反抗!只有彻底打败敌人,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而打败他们需要了解他们的力量,眼前是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不知道啥时候了。一定得有人冒险的话,那么,我来。”莱夫扎茹逐渐能感觉到自己翻腾的热血,语气逐渐激昂,且始终诚恳真挚。
见大家都积极响应,辉洛佩文便也答应暂且尝试。
“刚刚转了一圈,藏资料的地方,在据点里面,但问题是驻守的敌人有24个白皮贼和300多个仆从兵。”莱夫扎茹像是在思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又这么多叛徒!”考波利坎握着拳头说。
“那些仆从兵,100个是皮昆切人,200个摩卢切人…别别…都看我…父亲带我处理过对摩卢切的军务,他们暗号我都知道。”艾利亚缇被大家注视的有些囧涩。
“还看到啥了?”莱夫扎茹凑近艾利亚缇问。
“还有…我看到皮昆切的仆从都有盾牌,而摩卢切的没有。并且一个皮昆切人管着两个摩卢切人,还对他们态度恶劣。”
“我搞不懂,他们人数比白皮贼多,咋不一起反抗,心甘情愿当奴仆吗!”
“嗯,看来这是敌人的手段了。”莱夫扎茹若有所思的说:“一些皮昆切部落老早投降了白皮贼。作为奴仆,白皮贼裹挟他们一同进攻,把打败的摩卢切人作为奴仆又送给皮昆切人,让他们管理。这样皮昆切人便会更加忠心,白皮贼还间接统治了更多奴仆。”
“那摩卢切人该反抗呀?他们是最底层的。”考波利坎依然困惑。
“笨呀打火石,如果长腿鹰猜对了,那白皮贼除了武力压迫,一定还许诺了摩卢切人说:只要一起打败马普切人,就把他们当奴仆送给你们。”科洛希尔解释到。
莱夫扎茹点头默认。
“我们…可能是…最底层?”米娅尼担忧的说。
“哼!气死人!把我们当任意摆布的东西!走抢资料,和他们拼了!”考波利坎说着准备起身。
“那得有合适的计划。”辉洛佩文拉住考波利坎,平静的说。
“有计划!分两边,一边引起骚动,另一边混进去偷资料,再一起跑。”考波利坎响应说。
“你居然想到了完整的计划…”艾利亚缇惊讶的说,但反应过来自己又搭了考波利坎的话,预感又要吵架。
“嘿嘿,你以为呢。”考波利坎似乎没计较之前的事。
“嗯,这思路可以,但机会只有一次,得仔细规划。”莱夫扎茹思考着说。
“听你的。”考波利坎很是爽快。
“骚动…得大一点…”莱夫扎茹想了会儿,忽然两眼放光的说:
“我有个办法!我们鼓舞摩卢切人一同起义!”
“哎?不是偷资料吗?”科洛希尔有点没跟上。
“比我狂多了,但正合我意!哈哈哈!”考波利坎仰头大笑说。
“小点声。听计划。”科洛希尔拍了下考波利坎后,他才收敛些。莱夫扎茹继续说:
“人都会为自由而战!马乌莱部落前不久被攻陷,现在摩卢切人是最底层奴仆,不可能完全忠心,我们想办法联系上有意反抗者,以此为基础,联合所有摩卢切人;皮昆切人则可以想办法争取,启黎龙克就坚定抗争,他们是有可能动摇的;而真正的敌人只有24个白皮贼,针对性干掉他们,完全有机会的!”莱夫扎茹满腔热血。
“好家伙,为了据点里的资料,你直接要攻陷据点。”科洛希尔也兴奋了起来。
决定计划后,大家开始准备。
人是自由的,除非其能且甘愿在身处的奴役系统中获利。
“别偷懒!”一个皮昆切奴管挥舞皮鞭,抽打他刚得到的摩卢切人奴仆。而包括马普切人,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祖先。
“铁矿石都清理好了。”被抽打的名为瓦恩伦的摩卢切人,拄着镐头咬着牙说。
“去锯木头!炉子熄了你就别吃饭了!”奴管依旧蛮横。
这个叫作安图的据点,被西班牙人占领后,制造着少量武器装备,主要向前线中转从其他占领部落搜刮和强迫生产的物资。驻屯长是个名为珀埃塔•卡巴耶罗的年轻贵族军人。
啾哩~啾~哩~
远处树林里,传来一阵响动,据点内的西班牙士兵都不知所措,只有珀埃塔闭上眼睛,像在欣赏。
“什么声音,如乐曲般动听!”
“这很奇怪,先生。”副官搞不懂驻屯长珀埃塔的言行,但还是建议说:“它突然出现,我们该调查那是什么。”
“是啾哩鸟!maestro(主人)。”瓦恩伦在远处应和喊到。
一个皮昆切翻译给珀埃塔转述了瓦恩伦的话。
“过来吧。”珀埃塔说,然后领着瓦恩伦上了瞭望塔。
刚站上塔楼,就见远处一群翅羽微黄的黑色鸟儿飞出了树林。
“美丽的鸟雀!是候鸟吗?”珀埃塔问瓦恩伦。
瓦恩伦挺意外,这些白皮贼统治以来,眼里只有黄金、食物、女人和奴隶,眼前这人关注点很是不同。
“不是,它常年住在树上。”瓦恩伦谨慎回答。
“为什么成群的鬼叫乱飞?”副官不耐烦的问。
“它们偶尔在傍晚结伴飞行。”瓦恩伦说这句话时格外小心,皮昆切翻译盯了他一会儿,才向珀埃塔转述。
副官觉得得派人去看看,珀埃塔同意了。
随后,几个皮昆切士兵带着瓦恩伦,走到鸟群出没的地方,但什么都没发现。瓦恩伦又说另一边可能有野兽,几人过去,却只发现些兔子和豚鼠。判断没有异常后几人返回。
在这表面结束的事件背后,莱夫扎茹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白天第一声啾哩鸟的鸣叫,是艾利亚缇发出的摩卢切人联络用的暗号,意思是“援军已到,发信点东侧50米联络”。很多摩卢切人都听了出来,犹豫间只有瓦恩伦决定回应,借机走到那里,拿走了莱夫扎茹留下的具体情报。知晓起义的意向后,摩卢切人打算放手一搏。
继续沟通了一天,莱夫扎茹搞清楚了据点内详细情况,制定好了起义计划,然后所有勇士便等待着明日即将来袭的旋风。
又一个清晨(1550年2月16日),奴隶主的庄园、矿山和堡垒开始运转,而其中一个的异常,奴隶主们还没发现。
“干活!不准抬头!”皮昆切奴管像往常一样,拿着鞭子耀武扬威,他们内心对白皮的主人有多恐惧,他们对唯一能支配的奴仆就有多暴戾。
突然,一阵物体崩落的声音吸引了据点里的众人。
“你干什么!”皮昆切奴吼到。
“抱歉。”瓦恩伦假意说,他是推着矿车时故意摔倒的。
“想死是吗!赶紧捡!”说着,奴管顺手又抽了几鞭子。
这样的情况每天都会发生,大家看着也不新鲜,渐渐不关注了。瓦恩伦见远处西班牙士兵没被吸引,便躺在地上**。
奴管见状继续打骂,但瓦恩伦强忍着不起来。忽然,奴管举在半空准备抽打的手诡异的停住,然后转头冷冰冰的喊:
“maestro(主人),他废了。”
“咋回事?”一个西班牙士兵走了过来。
“我还能工作,maestro,只是生病了。”瓦恩伦哀求着说。
这回所有人的好奇心真被勾住了,摩卢切人和许多皮昆切人都很惶恐,想知道一个废人将被如何处理。
“起来。”西班牙士兵面无表情。
“我只要一点草药。”瓦恩伦装着虚弱讲。
“能起来吗?”西班牙士兵用火枪对着瓦恩伦,随时准备开枪。
“他前天还帮忙调查!他是小病,药草附近就有。”另一个摩卢切人扶起瓦恩伦说。
“谁准你说话了!让开!”西班牙士兵怒吼到,一脚把扶起瓦恩伦的摩卢切人踢开。但没想到这一踢,更多摩卢切人开始声援,一些皮昆切人担心自己生病也会被当废人杀掉。
围墙上和瞭望塔的西班牙士兵开始转头看起里面的热闹,导致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个士兵毫无征兆也没挣扎的靠墙倒下。
“发生什么了,先生们。”珀埃塔听到营帐外吵闹,便出来问。
刚准备查看情况时,背后恰时传来一阵闷响。珀埃塔转身,见围墙底下,一个士兵倒栽着摔在那里。
“怎么了,士兵?”珀埃塔有种危险的感觉,迅速跑去查看。
走到跟前,发现满地是血,士兵的脖子开了个洞。珀埃塔立刻跑上围墙,发现还有两个士兵也是这样倒下了,而瞭望塔上的士兵还在看据点里面。
“有敌袭!你在干什么!”珀埃塔对瞭望塔上的士兵喊到。
“什么?没看见…”说了一半,瞭望塔上的士兵也倒下了。
“敌人有暗器!所有士兵拿盾牌!”珀埃塔号令守军说,然后用望远镜在树林里仔细搜索敌人。
“可恶,躲在那呢!副官,快集合军队!副官?”珀埃塔喊了一会,见没人回应,便看了看四周:树林里没见敌人;围墙上只要几个倒下的士兵;而据点内,已经变成了战斗和厮杀的沸池。
瓦恩伦在见到西班牙士兵从围墙上摔下来后,果断起身反抗,起义随即开始。所有摩卢切人一呼百应,小部分皮昆切人也站到反抗的一边。瓦恩伦趁乱打开了据点的门,几个精锐的外援便参加了战斗。
混乱中,珀埃塔组织不了军队,只能混战。倚仗盔甲和刻着家族铭文的精炼宝剑——险路成诗,珀埃塔像斩草劈树一样顺利战斗了一会,直到遇见一个迅捷如鹰的战士和一个扛着硕大木桩的壮汉。
那快如鹰的战士看样子已经战胜了某个西班牙士兵,夺下了他的剑和盾。现在正盯着珀埃塔,寻找着破绽。
那扛木桩的壮汉按耐不住,抱着两米长半米粗的木桩突然朝珀埃塔冲来,珀埃塔闪身躲避,反手一剑向壮汉砍去。壮汉奇大的蛮力把木桩拽回来,不仅挡下了这一剑,还让剑凹嵌在木桩里。这时如鹰的战士迅速冲上来,用剑刺向要害,珀埃塔放开剑,双手持盾挡住头和咽喉,如鹰战士见状迅速把剑下压,刺到了珀埃塔的腿,然后用力将他撞倒。
壮汉又举起木桩砸了过来,珀埃塔快速滚身躲开,顺势拔出了嵌在木桩上的家族宝剑。
这时,珀埃塔的副官和一些皮昆切士兵赶到包围了两人,副官告诉珀埃塔现在情况不利,而且眼前这两个人干掉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西班牙士兵。此时,瓦恩伦已率领摩卢切人靠着人数和斗志取得优势;辉洛佩文也带着一队人冲来准备反包围。珀埃塔最终决定撤退。
“哈哈,我的吹箭厉害吧,”科洛希尔得意的说。
“确实。”艾利亚缇认可的说。
“给它取个名吧,杀敌于无形…好!就叫无影之刺了!”科洛希尔语气自豪。
作为远程支援,艾利亚缇用叫无影之刺的吹箭,干掉了三个西班牙士兵,科洛希尔也干掉了一个,不过由于击杀不熟练,那士兵挣扎着从围墙上摔了下去。
局势大好,科洛希尔提议靠近支援。莱夫扎茹交代过:不准女孩们靠近混战的据点。艾利亚缇便不同意,但最终拗不过希尔,还是答应了。米娅尼很想帮忙,便也跟着。
三人登上围墙,艾利亚缇使用弓箭攻击,两个女孩捡起了倒下的西班牙士兵的火枪,但不知道咋用。
“米娅尼,你先研究吧。”科洛希尔说,然后站起身继续用吹箭攻击。
这时珀埃塔一路人往这边撤退,火枪兵见围墙有敌人便直接开枪,艾利亚缇见状,赶紧过去扑倒了险些中枪的科洛希尔。
“呀~你救我。”
“不要命了吗!”
“哼~你凶我。”
艾利亚缇知道科洛希尔是故意的,这也是他一直应付不来这个女孩的原因。
为掩护珀埃塔撤退,许多皮昆切士兵开始爬围墙,向希尔她们攻来。木桩壮汉——考波利坎半个转身,将木桩抛掷出去,木桩在空中吓人的飞了会后,砸倒了六七个爬墙的敌人,最终只有三人登上围墙。艾利亚缇立刻开弓,但和上次一样,弓箭无法正面击穿铁盾。
如鹰的战士——莱夫扎茹此时迅速冲上围墙,从后面斩杀一个皮昆切士兵,另外两个士兵一个回头,另一个依然举盾防着艾利亚缇。
莱夫扎茹和回头的皮昆切士兵扭打在一起,举盾的缓慢退向莱夫扎茹,准备先击杀他。
嘭——
僵持之际,随着一声枪响,举盾防御的皮昆切士兵倒下,另一个瞬间慌了神,随即被莱夫扎茹找到破绽斩杀。
“米娅尼你开的枪?咋做到的!”科洛希尔兴奋的问。
“我…模仿敌人的了。”米娅尼也没想到真能成功。
至此,据点内起义基本胜利。人们簇拥着莱夫扎茹、考波利坎和成功使用火枪的米娅尼。珀埃塔一路人则已灰溜溜的逃跑。跑了些距离后,珀埃塔回望据点说:
“强大的勇士!若能再见,希望知道你们的名字。”
“就是野蛮人和叛徒!下次一定杀光他们!”副官愤怒的说。
“他们应该提前计划好了,看来会战术,必须重视了。”珀埃塔感叹说。
“我们回马乌莱吧,调兵夺回据点!”副官说。
“分两队,你带人回马乌莱调集增援。”珀埃塔安排了副官后,又点了两个火枪兵说:“我们去前线,得把情况告诉佩德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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