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地上被伤的遍体鳞伤的女子看着居高临下的男子。
男子往怀里紧了紧美人,嗤笑道:“你们甘家只是助我登基的一块垫脚石罢了,垫脚石只是用来垫脚的,用完了你还会留着吗?呵,甘大小姐,你未免天真了些。你呢,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尽快送你去和你甘家那七十二个孤魂野鬼团聚。”
说完抱着美人扬长而去。
甘雨见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低声喃喃道:“薛盛伟,我恨你,若有来世,我必让你血债血偿!我甘家这七十二条人命,我必向你讨回!”
说完,便陷入无尽黑暗之中。
再次睁开眼睛时,甘父甘母的脸映入眼帘,能再次看到自己的父母,甘雨见一把抱住甘父甘母。
“爹,娘,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害了你们。”
甘父甘母看着自家女儿这般,甘父叹了口气。
“见儿,为父答应你便是了,往后这种自寻短见的事切勿再做!”
甘雨见一顿,看着自己的爹娘。
“爹娘,现在是何年何月?”
“桓二年,三月二十七。”
“桓二年?所以我重生了?!那么自寻短见是为了逼爹爹支持当时还只是肃王的薛盛伟,那么既然回到现在,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甘雨见心想道。
甘雨见起身,向自己的父母郑重的行了个跪拜礼。
“爹,娘,以前是女儿不懂事,竟为儿女情长所蒙蔽双眼,现遭此鬼门关后,女儿幡然醒悟,爹娘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往后朝堂诸事,爹爹不必顾虑女儿。”
甘父看着眼前坚定的女儿,俯身将女儿扶起,自己老来得女,理应对女儿疼爱有加,但甘父见惯了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儿,要么骄横无礼,要么只等嫁人,自己虽想女儿快乐,但他更想女儿能保护好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扮演着严父的形象,但当女儿无法坐下来和自己和谈而是选择以死相逼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想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疏远。
“见儿,未付不想你与为父疏远,为父这么久以来也是内敛之人,不懂表达,但经此之后,你有事当可与为父说,为父定会护你,保你。”
甘雨见看着有些苍老的父亲,有些愧疚,当年的她只沉浸在自家父亲答应扶持薛圣伟的快乐之中,却忽略了自己父亲为自己自寻短见之事苍老了许多,看着眼前向自己卑微示弱的父亲,甘雨见鼻尖一酸,声音沙哑道:“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甘父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儿,他不知为何自家女儿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可能是上天眷顾让她捡回一条性命,让她看透了很多事情,也好,总算不用为肃王那个城府极深之人所牵累。
“那你好生休息,待会我让小煜给你把药送来,你吃过药后稍作休息来食阁用餐便是。”
“女儿知道了,爹娘也好生休息。”
二老点点头,缓缓走了出去。
看着二老的背影,甘雨见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薛圣伟付出代价。而现在自己需要做的是修养好身子,多亏甘父的教育,甘雨见饱读诗书之余,武功也还算不错,但现在这具身子显然差了点,所以当务之急便是休养生息。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毕竟现在该着急的是肃王,而不是甘雨见。
而现在距离甘府十几里远的将军府乱成了一锅粥。
“没有用的废物!主子要是醒不过来,你们都得陪葬!”一年纪不大的清秀少年道。
而躺在床上的人便是当今镇国将军,张维珂,他双眼紧闭,尽管在昏迷中眉头依旧紧缩。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在床上的人忽然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
“主子!你醒了!!太好了,下属还以为。。。。。”少年的话没敢往下说。
“清月?”
“属下在。”
“好久,真的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我。。。这是怎么了?”
“主子为了救那寻短见跳河的甘大小姐竟自己涉险!可主子你明明不会水!真想不明白主子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可还好?”
“听甘府的人说似乎是醒了,怎么了,主子?”
“那便好。”
“主子,您明明险些丧命,为何不先关心自己?”
“她不一样,如果她能活,让我以命抵命也好,这次我只想让她活下去。”
“主子!您在说什么?清月不懂,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主子,你感觉还好吗?”
“尚可。肃王最近动向如何?”
“肃王最近动作大了些,暗中贿赂朝中大臣,现今已快有近半数朝臣被他拉拢。而此次甘大小姐跳河便是为了逼甘大小姐支持肃王。”
“嗯,我知道了。继续派人盯住肃王的一举一动,另外,再派几个人保护见。。。。甘大小姐 ,别让她发现。”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消退在黑暗之中。
张维珂眼神渐渐迷离,喃喃道:“见儿,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甘雨见的身子也在不断恢复,终于肃王按奈不住派人送了一封信给甘雨见。
“见儿妹妹近日可好,近来因公务繁忙无法到府上叨扰,听闻你前些天坠湖,现在是否无恙?如有需要大可来信告于肃王哥哥,我一定将全帝都最好的药与医者送到府上。若见儿妹妹已无大碍,可否与肃王哥哥沧浪亭一见商议令尊一事,若可以那今晚申时沧浪亭见。”
看完信的甘雨见勾嘴一笑。
“呵,果然等不了呢,那便去会会我这肃王哥哥。”
申时,沧浪亭。
一衣着华丽的男子在亭中不断徘徊,咒骂道:“臭女人,竟然让本王等这么久,等本王夺了皇权,定要你们这群看轻本王的人好看!”
不远处的少女莞尔,缓缓走来,“肃王哥哥,见儿来晚了,肃王哥哥定等了许久吧?”
“没有,本王也没来多久,再说让本王等见儿一辈子本王也愿意。”
“真的吗?见儿可不相信!”甘雨见娇嗔道。
“本王的真心天地可鉴!”
“那见儿要你发誓,若是负了见儿,定会不得好死。”
“见儿,这。。。。。”
“怎么?肃王哥哥不敢吗?果然。。。。。”
“敢!我肃王若是负了见儿,必会不得好死!”说完顺势牵起甘雨见的手,目光深情的看着她。
“见儿,关于本王的事,伯父决定好了吗?”薛圣伟迫不及待道。
甘雨见抽回了自己的手,假装难过道:“是见儿不好,怪见儿无能,以死相逼于父亲也无法取得父亲的同意,见儿没有脸再见肃王哥哥了。”说完掩面哭泣。
“见儿别这么说,你再努努力争取一下,我想。。。我想伯父一定会同意的。”
“肃王哥哥放心,见儿会的,若无事,见儿就先行告退了。”
“见儿,这么久未见怎觉你与本王生分了?是在怪本王未能去看望你吗?你知道的。。。本王每日要帮父王处理许多朝政,对你的关心今日是少了些,但你相信我,待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到那时我们两人。。。。。”
不待薛圣伟把话说完,甘雨见福了福身,说了句:“见儿懂,肃王哥哥,见儿累了。”
“好好好,那见儿回吧,本王还有要务要办,便不送见儿了。
“见儿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待甘雨见渐渐远去后,肃王身后的仆人缓缓道:“主子,这甘大小姐今日似是有些不同。”
“无妨,不过是受了冷落后小女生的把戏,过几日差人送些胭脂布匹到甘府去,一个会为了本王跳河的女人,难道不是对本王爱的死去活来的吗?”
“主子英明!对了,主子今日还去春雨楼吗?”
“当然,本王的姑娘们还在等着本王的疼爱呢!”
而另一边离开的甘雨见不知不觉走到了前世最爱的酒馆前面,便缓缓地走了进去,掌柜一见是熟人,便招呼小二引甘雨见去她常坐的地方,一边应和着“老样子马上来。”
甘雨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掌柜亲自端着酒,向甘雨见走来。
“姑娘,许久未来了,此次前来与之前大有不同,可是有什么心事?”
“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明明不爱对方却可以演的很真,还可以毫不心慌的说出恶毒的誓言。”
“姑娘啊,这世间自是人心最难解,有的人与你朝夕相处口口声声全是爱你,却不见得他半点真心,有的人与你仅数面之缘,却藏匿于这人世间偷偷爱你,却不敢向你表明心意,这酒啊,今日算我的。”
“多谢掌柜!”说完笑了笑,便开始饮酒。
不知酒过几巡之后,酒开始上头,甘雨见的意识开始逐渐不清醒,在世界即将昏暗之际,只觉一阵檀香袭来,让人安心。只听来人用悦耳的声音与略带无奈的语气轻起薄齿。
“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
之后甘雨见只觉一阵悬空失重感,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熟悉的房间。甘雨见揉着发痛的太阳穴缓缓起身,小煜刚好从门外进来,看到自家小姐醒来忙关切道:“小姐,你昨晚喝了好多酒,幸好大人昨夜不在府上,不然你可免不了一顿罚。”
“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姐自己走回来的吧,昨夜只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敲门声,然后阿福开门时只看到醉醺醺的小姐,怎么了吗小姐?”
“没怎么,对了,你说父亲一夜未归,所为何事?”
“这小煜就不知道了,大人现在在书房,小姐可以前去询问。
“好,我沐浴更衣之后便去向父亲问安,对了,去父亲房中拿些干净的衣物送来。”
短暂收拾过后,甘雨见朝书房走去,敲了敲门。
“父亲,女儿前来问安。”
“进来吧。”
听到回应,甘雨见推门而入,看到甘父的衣服依旧是昨日的衣服,看着他略显憔悴的面容,甘雨见没有说话,径自准备好了洗漱用具和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
“父亲,您先洗漱,女儿在门外等候,您好了叫我便是。”说完向甘父行了行礼,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见儿,进来吧。”
甘雨见轻启薄齿:“父亲,昨夜未归,所为何事?”
“见儿啊,你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了,近日皇上要为各大臣的子女中适配男子与女子牵良缘,可为父。。。。。唉。。。”
“父亲不必为之担忧,既是人数众多,那见儿必是不会出彩。”
“为父想让你觅得良人,可为父舍不得也不放心将你交予别人。先前你为肃王所做之事,这帝都传的人尽皆知,而今你与肃王之事似乎已成定局,可肃王的为人和你的心意。。。。。”
“让父亲担心了,是见儿不好,给父亲丢人了。”
“胡说!你哪里不好了?哪里给父亲丢人了?我甘家的女儿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儿!你以后不可再说这种胡话!”
甘雨见鼻尖一酸,抱着自家父亲像小时候摔倒后一样哭了起来。
甘父轻轻地拍打着女儿的背,安抚着女儿的情绪。
“见儿不怕,有为父在,不会让你嫁给肃王那种败类。如果以后没人娶你,那为父便养你一辈子。”
不知哭了多久,甘雨见只觉浑身疲惫,便向父亲告了辞,说出门散心。
甘父点了点头,说了句回去吧,便不再过多追问。
大街上,热闹的人群不断从甘雨见身旁经过,显得甘雨见格外的孤独。
甘雨见想起前世自己忽略自己的父母,一心扑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导致全家七十二口人命丧黄泉,而今又令父亲如此担忧,眼泪不自觉的滑落。
忽然那阵熟悉令人安心的檀香传来,一只修长好看的手出现在了甘雨见眼前,甘雨见抬头看着来人,只见来人不紧不慢拿出丝帕,为甘雨见擦拭眼角的泪,力度很轻,仿佛力度稍微大一些便会使眼前这件精美的艺术品碎掉。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没长大的小东西。”来人话语间满是宠溺。
甘雨见仔细看清眼前的人,是权倾朝野的张大将军,张维珂。
而此人前世甘雨见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她与薛圣伟大婚时,他喝了个大醉,另外一次是她为了替薛圣伟铲除势力提议让他去往边关驻守边疆,当时她一心并无多想,现今想来她属实不明白她大婚为何他会喝个酩酊大醉,他明明可以起兵谋反,为何却甘愿去镇守边疆。
他看着她在出神,以为是自己的莽撞吓到了她,慌忙道歉道:“忘记了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甘雨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们小时候见过吗?”
“嗯,那时候你只有这么大点。”说完比划了一下。
“我看到当时别人与你再抢你手中的两个肉包子,当时你可凶了,好不容易抢过了却在看到一只流浪狗饿的奄奄一息时将包子给了它,又在看到脏兮兮的我时,将包子递给了我。”说完似是想起当时的场景,笑了笑。
甘雨见摇了摇头,“我没印象了。”
紧接着张维珂又缓缓道:“那次你上山游玩,可路遇大雪,在山中被困了两天两夜,我找到你时,你已然快没了气息,所幸天不留你,你被救了回来,可是当我去买你最喜欢的桃花糕等你醒来吃时,你的家人将我赶了出来。。。。。”说着说着似是说到了伤心处。
甘雨见一顿,前世救自己的不是肃王吗?怎么会变成他?!当时甘家上下因自己忙的手忙脚乱,肃王带了几个医者说是自己在山中发现了她,现今刚从皇都中找了几个医术高明的医者前来为我诊治,当时甘府上下都异常感激他,自己醒来后被告知肃王为自己的救命恩人,且在情窦初开之际加上肃王的甜言蜜语之下逐渐对其死心塌地,现在想想她不止一次问过当时肃王为何会出现在山中,而肃王每次都会含糊其辞的搪塞,自己也真是傻。
“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让你想起我的。”
“可是如果想不起来怎么办?如果当时选择忘记是不是说明不重要?
“不管重不重要,见儿,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你了,我心悦于你。如果以前的事情你想不起来了,那便不去想,我们还有未来。”
“对不起,张将军,我现在并不想情爱之事,你的深情我也承受不起。还请将军另觅良人吧。”
“你便是良人,除你之外,于我而言,再无良人。”张维珂满眼深情眼中丝毫未有欺骗之意。
“将军您说笑了,从前的我也如将军这般固执,只认定一生一世一双人,忽视了身边那些真正爱自己的人,现在我不想再犯这些错误了,我也不想悲剧重演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说完甘雨见便快步离开。
张维珂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的见儿难道也是重活一世?
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明明这个时刻的见儿应该是最天真活泼的才对,刚才那番话,却尽是冷漠。那如若是真的,见儿现在应该一心只想整治肃王,那自己倒是可以帮上她,这一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见儿。
另一边的甘雨见赶往春雨楼,上一世大概就是这个时候,藏匿肃王结党营私的春雨楼一夜之间所有人被杀光,春雨楼也被大火烧成灰烬,皇帝将此事交予肃王处理,最终的结论是一帮山匪入侵进行烧杀抢掠,可甘雨见知道那是肃王的手笔,因为之后的不久一封上奏肃王结党营私的奏折苦于没有证据而石沉大海,而当时的那位上奏的的大臣也因诬陷之罪被囚于牢中,最后含恨而死,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让春雨楼的人带着证据安全撤离。
“姑娘,你来错地了吧,这可是春雨楼!您是来抓奸呐?还是来卖身啊?”小门童戏谑道。
“我要见你们的老板,荣老板。”
小门童轻蔑一笑,“姑娘,我们老板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姑娘还是请回吧!”
甘雨见从钱袋中拿出一条小黄鱼:“这个够吗?”
小门童立马转变了态度,低头俯身谄媚道:“是小的不识抬举了,还请您见谅,您跟我来。”说完引领着甘雨见来到一间屋子。
“您稍作休息,我去请我们老板。”
甘雨见点点头,便目送小门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飘来一缕烟,甘雨见立马反应过来是迷烟,这个小门童是见财起意了,但一个小门童不敢这么干,所以一定是请示过他们的老板,那么自己晕倒后他的老板一定会出现。于是甘雨见便将计就计,假装昏倒。
果然,她一晕倒,便有人推门而入。
只听来人缓缓道:“你可听清楚了,她说要见的是荣老板?”
“是的。主子,我听的真真切切,而且此人还能拿出小黄鱼想贿赂小人。”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看好门,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是。”说完小门童就退出房间。
来人细细打量着趴在桌上中了迷烟的女子,心想自己从未将自己的真名公诸于世,除了自己的上头和春雨楼的亲信没人知道,那为何眼前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姓氏。
“姑娘起来吧,别装了。”
甘雨见见状便不再隐瞒,起身行了个礼。
“小女子甘雨见,见过荣老板。”
“甘雨见?甘府的千金?”
“是的。”
“甘大小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知道荣老板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您一直以来拿钱办事这我是知道的,但您所藏匿的肃王进行结党营私的证据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荣老板笑了笑,“小姑娘,饭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既然敢来,就应该知道我春雨楼最大的主顾便是肃王。你可知你这一番话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你甘府也不敢如何。”
“我没骗您,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这番话确实有些可笑,但我求您信我,我现在孤身一人前来就是想救您还有春雨楼的人,您也不想对您忠心耿耿的人全都因为奸险狡诈之人而丧命吧?”
“你。。。。。。要我相信你说的话你总得拿出些证据吧,无据无凭,如何可信?”
“这个,是上奏参苏王的奏折,里面写的全是肃王结党营私干的勾当,春雨楼引来杀身之祸也是因为这本奏折。两日后的亥时,会有一帮装成强盗的人冲进春雨楼,表面是以抢掠目的,实则是肃王派来杀光春雨楼所有对他所做之事的知情人,然后将春雨楼连着他结党营私的证据一把火烧光。”
“你所说的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
“那你为何帮我春雨楼?”
“因为现在的我孤身一人,我需要春雨楼。”
“好,你也倒是直爽!你这个朋友我春雨楼交定了!日后有需要尽管向我春雨楼开口便是,我春雨楼一定尽全力相助。”
“那便多谢荣老板。小女子先行告退,还请荣老板做好抵御之策才是。”
“这便不劳甘小姐费心了,我春雨楼自会有所对策。待度此劫后,我荣静定要与你喝个痛快。”
“好。”
说完便向荣静行礼告辞。
暗处的人看着甘雨见从春雨楼走出,缓缓勾起了嘴角。
“这次好像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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