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色石子

“快点的,今天谁要是掘石不足100担,别想着有饭吃,有觉睡”监工凶着脸挥着一根粗皮鞭大声呵斥。

“狗娘养的,抓来两年了。工钱没有不说,饭不吃饱,穿不暖,他娘的还睡不好,总有一天刀了这群杂碎”

“小点声,被听到了挨鞭子不值得。2年都过了,还有最后一年咬咬牙”

“可是魏叔......”见男子挥着稿子,在矿场一隅有气无力的挖掘着。正午的烈阳打下投影。虽说垂直设下的日光投出的影子会让人变得又矮又胖。即便如此,横向拉升的影子还是显得瘦骨嶙峋。

“你可是知道的,每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小憩一会,伤口就莫名其妙的好了,我估摸着我是哪吒转世,生得一副铜皮铁骨”

魏叔望着望着周遭,浪花拍打着礁石,随即扬气了无数水珠,光彩透过水珠折射透过约莫5米高的铁网。射向了魏叔蜡黄的脸颊。

他眉毛很粗,像重笔而画横在那里。繁重劳役压迫,把刚满四十岁的魏叔折磨得十分憔悴,褐色长发遮挡着斜飞入鬓的眉毛。一双思绪万千的眼睛茫然的望向大海。干裂的嘴喃喃道:“那物要是这点作用都没有,也不至于......”握镐的双手不觉的紧缩起来。思绪随着目光一下被拉到了无限远。

“魏叔,魏叔,他娘的我们要发了!”兴奋至极的声音打断的中年男子的思绪,只见瘦如干柴的少年手捧着往往凿石意获的红色石子。只见这石子通体血红,中间鼓两端如针尖。周身似黄色蒸汽所包裹又似通体发散着金光。手捧着红石的少年感觉一阵暖意如溪流般缓缓流淌。

“这个东西应该应该就是那群狗娘养的东西所说红石吧。”少年嘻笑着年望向魏叔。一脸幸福的憧憬着自由逍遥的日后生活。

原来世界本分五国。二十年前一位空前强者的出现。历经五年东讨西伐,最终统一世界成为世界之主。为了恢复一座座战后断壁残垣的城市大兴土木。世民凡满十八岁均需“充军”劳役三年。违令者诛九族。魏叔照看少年长大,怕少年冲动好胜的性格在“军中”惹出事端。便跟着少年一起踏上了劳役年岁。

军中有五条人竟皆知的军令:

一:服役三年逃离者,父母子女同诛

二:军中不服管教者,剥皮拆骨

三:日掘石不足五十担受鞭刑三十,日掘不足百担少餐一顿,夜站两时辰

四:掘红石闪光之物上交,免三代劳役,赏十万金。封百户,赐良田千亩

五:掘白石闪光之物上交,世家永免劳役,赏百万金,封千户,赐良田万亩

少年刺客手中红石无疑是军令中的红石闪光之物。“魏叔,等我领了赏,免我两劳役,您再跟我娶个婶婶,我跟您娶个侄媳,日后花前月下好不快活”说罢少年便把红色石头揣进那破布麻布之中。转身便向监工走去。

“吃了它!”魏叔脸色凝重的对少年说道。

“......魏叔,累出紊乱之绪了?”少年心中正在嘀咕着,转身笑盈盈的对魏叔说道“魏叔,这个东西您知道有什么奖赏的吧,侄儿吃了它也不抵什么用啊,魏叔放心,满儿自理事之时,知晓自己无父无母,20年的养育恩,早把您当做至亲,有侄儿一碗饭吃,就有魏叔您一杯羹”

“吃了它”魏叔加大了嗓门继续说道,脸上的神情也更加严肃了几分。

“魏叔要是不放心,您拿去领赏吧”

听到少年这样言语,魏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神情有些过分严肃了,柔和下语气对少年解释“第一,交上去要经受监工、小旗、总旗、把总、百户、千户等逐级经手,每人分一杯羹落下点好处,功至你我也不过是免去劳役。第二,此物非一般之物,你且服之,日后告诉你其功效”说罢魏叔嘴角勉强提上的微笑,不自觉又垂了下去。眼眸中杂糅着思绪万千。

二十年的相依为名,两人间的默契感情早已形同父子。魏叔所言确实在理,杂糅万千的眼神仿佛遥控着少年的肢体,少年一手取出红石向嘴里送去。“侄儿听您便是,我知魏叔绝计不会.....害”

还未言毕,只见少年横浮于空中,通体血红,浑身被蒸汽所绕,忽从口中吐出如雷云状大小的金色气团。悬于口上空。顷刻间金色气团如万江奔流汇入少年口鼻。随即如血液般流经五脏六腑经脉骨髓。所到之处,如千针针扎,万蚁撕咬。又似五马分尸般撕扯开来。剥肤之痛,痛心彻骨,摘胆剜心。只闻得少年哭天喊地。

“啊.......魏叔..........啊~~~~”

“我疼........我好........疼”

痛苦嘶喊响彻天地,回音传遍整个采石场。同时也惊动一众监工。

“陈小满这厮通体血红,定是偷吃了红石,来人!抓了他”随着监工一声召集。采石场两百名监工手持大刀阔斧蜂拥而至。顷刻间叔侄二人便被白人合围。

“魏忠,你要是把你侄儿亲手交过来,小爷我还能免你一命”锦衣华服的小旗官员一脸鄙夷的叫嚣着。

轰~~~嘭~~

只见魏叔一掌轰出,空中如手掌印的白色气流奔驰而出。不足一秒,相距二十米开外,话音刚落的小旗,脑后血浆喷发。应声倒地,头部被掌气击穿留下五指掌印。

“不交,今日,拦我者死!”说罢魏叔踱步走向陈小满身前,摆出应战之姿。

各监工震惊正眼望向魏叔,同样震惊的还有位于身后的陈小满。“魏叔....你”话未说完,难忍剧痛的陈小满昏厥了过去。身体重重坠下。

“这厮会武技,弓箭队换备禁魔箭”总旗一声令下,弓箭手系数重新备上禁魔箭。禁魔箭箭头乃由低纯度的禁魔石所制,锋利非常,不但能穿肉透骨。习武技之人战斗均以体内灵压驱使作战。凡是被禁魔箭击中。自身灵压短时间便会衰减几分。似有封印体内灵压之能。

“射”

只见弓箭如剑雨般急速飞来。雾状灵压从魏叔体内喷薄而出。形成一道风墙。

魏叔第一次与封魔箭作战。不知其中厉害。便只当是寻常弓弩。只是这箭头乃由禁魔石所制。有封印灵压之能。所幸纯度不足,遇风墙之际大数被拦截下来。难逃百密一疏。三支飞箭穿墙而过。左肩,腰腹,右腿系数被飞箭所伤。

“弓箭队再备箭”总旗奸笑着发号施令。

“去死”魏叔右手凝聚灵压朝地下砸去。聚集的灵压灌注其中。地面随着灵压犹如布匹般手撕开来。裂缝触及弓箭队之时。碎石自下而上嘭的一声飞出。弓箭队五十余众人全数被击飞,被碎石所形成的大圆球所包裹。

“收”声毕,只见碎石圆球瞬间向球心收拢。五十余人的鲜血透过石缝溅射百米开外。伴随着石球的应声落地。噗呲一口鲜血从魏叔口中喷薄而出。三处箭伤加上禁魔箭的作用。导致体内的灵压紊乱。强行耗费大量灵压挥发此招令伤势再次加剧。

总旗见状,原先惊恐的眼神瞬间凶光四射“狗东西,有本事再来一遍,啊?弟兄们给我上,这厮已经深受重伤使不出武技,老子要将他剥皮拆骨”

一百五十号人,五十持长枪,五十持大刀,五十持链锤。全数奔走而来。一时间尘烟四起。

魏叔心知最多再强行一次聚集大量灵压,否则将命丧当场。拔出身中的三箭,御物于空中。灵压聚焦于指尖,一个弹指三支飞箭朝三支队伍飞奔而去。每支箭向穿糖葫芦一般穿起三人。随即再此撞向人堆 。三支队伍均被这人肉葫芦撞得个人仰马翻。要不是受箭长所限,此次轻聚的灵压飞箭再传两三人也不再话下。

作罢,魏叔转身向铁网轰出一掌。铁网瞬间轰出两人高手形空洞。随即附身左手环抱昏厥过去的陈小满。踉踉跄跄向铁网而去。穿过铁网。来到礁石遍布的海岸边。随即将陈小满抛入大海。自己飞身而下。脚踩在陈小满背上。随即聚焦灵压。右手释放水柱般灵压与礁石相连。水柱般的灵压内部白色气体越来越浓。顷刻魏叔将压缩到极致的灵压侧身一推。嘭的一身。一人载一“人船”呼啸千米开外。魏叔喷薄而出的血水随着身体的高速移动。在空中形成一道薄薄的血网。数月后“血色彩虹”的传奇依然为采石场的劳役们津津乐道。

“总旗大人,这事是不是立即上述把总?此次兄弟们折损60余人,定叫这贼人不得好死”一个有眼力见得监工向总旗附身说道。

“上述你妈个头,人没抓到,还死了60多人,这事报上去,你是不是嫌劳资命不够长?”总旗没好气的说道。“另外,跟把总上述过去,就说劳役们集体暴动,采石场的弟兄们全力镇压,死伤60余人,击杀暴徒300余众,申请抚恤金”

“总旗,可是这被击毙300余众暴徒?”

“妈的,还用我教?下个月把总就要来巡查了。挑300不能干活的劳役”说罢总旗用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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