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一脸懵逼。
不是,你谁啊?
上来都说被非礼,要不要这么自恋?
刚要解释自己完全没兴趣。
嗖!
一支弩矢破窗而来,射入妇人高耸的胸膛!
巨大的力道将其掀个肚朝天!
一命呜呼。
我靠!
什么情况?
陆瑜心里一颤,感觉不对,拔腿就往外跑。
要是被人撞见岂不误会?
但刚冲到门口,就被迫停住脚步。
县公来了!
还带着县衙官员,带刀护卫,记录书记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走来了。
阵容相当豪华。
看见倒在血泊中,抽搐僵硬的妇人,县公黑脸怒道:“陆瑜,你竟敢擅闯宅邸,非礼不成致人死命!”
“大人明察,是吴迪贤说大人召见,带属下来的。”陆瑜连忙拱手解释,“她是被弩矢射杀,属下不曾非礼,也未携带任何兵器…”
有些慌,但能稳住。
只要找来胖子,证明自己不是擅闯,而且也没带手弩,再加上州府的庇护,应该能澄清,就是多些麻烦。
“一派胡言!我召集官员商讨要事,怎么可能见你?而且吴迪贤是我外甥,就算召见,也不会让他传话!”县公勃然大怒,“来人,把吴迪贤找来,当面对质!”
“遵命。”一名带刀护卫应声离开。
不一会儿。
哭哭啼啼的胖子被带了过来,这货只顾抹眼泪,头都不抬,更没搭理任何人。
跟刚才判若两人。
县公瞥了他一眼,喝问道:“吴迪贤,陆瑜说方才你带他进来的,可属实?”
“什么?”胖子猛抬头,眼眶红红,“我有病啊?小天都找不到了,我带他来干嘛?拼刺刀啊?”
陆瑜脑子瞬间嗡嗡作响。
这家伙怎么撒谎?
阴谋?
嚓!
想不到平时人畜无害,只爱搞基的胖子,竟然坑自己!
就因为不帮他劝小天搞基?
“吴迪贤,回答本官的话。”县公义正言辞。
“没有!”胖子抹着眼泪。
县公眯眼看向陆瑜,用意不言而喻。
“大人他撒谎!”陆瑜忙喊,“我连兵器都没带…怎能非礼杀人?”
“大人!”就在这时,一名带刀护卫站在窗外,拿着***弩,“在花树下发现的。”
陆瑜闻声扭头。
如遭雷劈。
这不正是自己的手弩吗?早上放在家中一直未动…
怎么会出现在这?
难道…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陆掌营的手弩吧?”县公瞟了一眼,冷冷道。
陆瑜心急如焚,却发现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自己已经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牢牢锁死。
“默认了?”县公冷笑。
“我没非礼,更没杀人!”陆瑜大吼,“这是栽赃陷害!”
“人证物证都在,也是栽赃陷害?”县公大怒,“陆瑜啊陆瑜,枉州府对你这么欣赏,我对你这么信任,竟然做出猪狗不如之事!”
“来人!打入死牢,将案子呈上州府!”
……
混官圈的都知道,后山旁有一座专门关押死囚的监牢,里面就是人间的十八层地狱。
每天都会有人被折磨至死,尸骨就扔在后山,任野兽啃食,恐怖至极!
没想到自己会进去。
爹娘!
孩儿不孝啊,没办法继续报仇了。
陆瑜已然绝望。
随着精钢大门开启,浓浓的腐臭味迎面扑来。
陆瑜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肠胃一阵翻腾。
这里是茅厕吗?
正要适应一下。
却被狱卒一脚给踹了进去:“磨蹭什么?”
昏暗的牢房内,燃烧着几支火把,惨叫声从更深处传出来,一声比一声凄厉。
两旁的隔间里人影重重,无数只眼睛盯着陆瑜,就像一头头饥饿的野狼。
哗啦哗啦!
带着手铐脚链的陆瑜往里沉重的走去。
“看这熊样,肯定多人间。”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屑。
“老滑头,人不可貌相,我看着凶狠,不还是多人间吗?”另一边的粗犷声杠上了,“我说他是单人间,敢不敢打个赌?”
“赌什么?”
“三天的黄金馍馍!”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
沙哑的声音才响起:“赌了!”
陆瑜瞬间感觉,盯着自己的目光更多了。
狱卒面无表情,押着他走了大概二三十丈,打开一间空荡荡的隔间,一把推了进去。
“老滑头输了!”旁边的人立刻哄叫。
监狱里跟着响起口哨声、嚎叫声,乱乱糟糟,犹如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狱卒充耳不闻。
上了两道锁才离开。
去到正中央的木桌旁坐下,挑了挑灯芯,待光线更明亮一些,从木桶里拿出菜蔬劣酒,大吃大喝。
缓了片刻。
陆瑜看隔壁一个头发胡须分不清的死囚在抠脚丫,问道:“这位大哥,什么是黄金馍馍?”
“你是我爹?凭啥跟你说?”那人一翻白眼,继续使劲抠。
陆瑜:“……”
“哈哈。”另一边大笑起来,“人家才十八岁,你叫他大哥,能搭理你吗?”
同样蓬头垢面。
陆瑜一头黑线,这模样特么十八岁?
“黄金馍馍就是窝窝头…”那人解释道。
“…单人间多人间呢?”
“单人间就是你这种,我的是多人间。”那人很和蔼。
“有什么不同吗?”陆瑜又问。
“虽然都是死罪,但多人间的囚犯都是按照程序来行刑,单人间的话…”那人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怎么?”陆瑜忙问。
心里没来由的一怔,感觉不太妙!
“单人间…就要看老爷们的心情喽,想咋玩就咋玩。”那人笑道。
陆瑜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
“县公,这是州邑托人送来的嘉奖。”八字胡师爷抱着一方精致的木盒进到书房内,“说咱们这事办的漂亮,即除掉了陆瑜,又堵住了州府的嘴。”
“因为一个陆瑜,咱们县损失了多少,这下皆大欢喜!”县公捧过木盒,眼睛里尽是贪婪。
……
单间除了光秃秃的墙壁,湿湿的土地,连一根稻草都没有。
也是。
随时都会被弄死的人,没必要浪费任何东西。
穿着单薄囚衣的陆瑜抱着身子缩在墙角,心灰意冷。
“陆瑜!”
突然。
一声大喝响起。
让他猛地一惊,只见三人气势汹汹的走来。
周围的死囚议论纷纷。
“这么快?”
“可不是嘛,还不到半天。”
“应该是破纪录了。”
……
一个个略微兴奋的声音,让陆瑜更绝望了。
没有人不怕死。
尤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陷害的。
他低下头,尽量不看。
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仿佛索命梵音一般。
三人到跟前停下。
陆瑜也安定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或许还是一条好汉。
“头儿。”一个轻声传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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