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身份之疑

世人都说司马御云生性凉薄、无情得很,如今看来,这传言果然信不得。更何况,权势带来的只能是屈从,而不是忠诚。看司马御云那些个下属对他忠心不二的样子,想来,那些传言自是可以不攻而破的。

独孤月将紫草凝轻轻在红肿处涂开,才不过一个时辰,红肿便眼见着消了下去,这药效,连擅毒擅药的独孤月都感到大为吃惊。

“青溪,我回来了……”那个跳脱的绿桃刚当值回来,一脸轻松。“你不知道,我今天竟又摔了一跤。最近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前些日子打水,不知谁在井前放了几个打满水的水桶忘提走,搬了我好一阵。今儿可好,踩到了几颗鹅暖石,摔了我一个狗吃屎……”

对了,那紫草凝你用过了么?江湖传言,紫草凝紫草凝,一滴贵比金!就连装药那瓶子,用的都是金丝琉璃……”

“你不关心我的伤,倒是关心起这紫草凝来了!你这没良心!”独孤月看着绿桃一脸痴傻的样子,揶揄着说。

“我……我……”绿桃吞吞吐吐不知该作何解释,每当她紧张时,她都会习惯性地用手指触触腰间的那个香囊。

“哎呀!”绿桃一声惊叫,“我的荷包呢?方才入舍时明明还在的啊?”

独孤月左手端起茶杯轻嘬一口。

“究竟哪儿去了呢?”……“难道……落在公子房间里了?”绿桃一边嘀咕着,一边翻箱倒柜了起来。

独孤月将杯盏放在木桌上,那声响仿佛像是提醒了绿桃,此时她所在的舍内,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助她解决当前的烦人事儿。

“嘿嘿,青溪!”绿桃一阵谄媚的笑。

“你可别这样对着我笑,看得我心里发毛……”独孤月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为难,心中却是另一番思想。

“是这样,前些天呢,我绣了一个香囊,一直放在腰间。可刚才发现,那香囊不见了。我仔细想了想,怕是落在公子房中了……”经过这一个月时间同室而处,在绿桃眼中,早就把青溪当做朋友了。

“那香囊,很重要?”独孤月故作疑惑地问道。毕竟,自入舍那天起,她便没见那香囊离过绿桃的身。

“嗯!所以青溪,能不能请你明日一早你奉茶时,顺便帮我找找呢?我怕晚了会被打扫的姐姐们捡了去。”

顺便?世间可哪有那么顺便的事啊!

“姑奶奶,负责打扫的丫鬟们寅时二刻便会入房内,要想找到那香囊,只能在那之前进去。哪里顺便了?”独孤月佯做不愿的样子。

“我下午才当值,一早就进去太奇怪了。青溪,算我求求你了,你就早一些些,帮我寻寻吧?回头,我帮你做一个月的杂务,如何?”绿桃拉着独孤月的手,天不管地不管的撒娇着说到。

“好好好,我便早进去一盏茶的功夫帮你找找看吧!”

此时的翕云舍内。

“绿桃那丫头,如何?”司马御云问到。

“这几日,属下一直暗中观察那丫头,也叫人随意地试了试,发现她虽擅女工,内力却平平无奇,反应速度和力量更是寻常,左右看都不像是寂秋岭的那位。”庭丰说到。

“独孤月若是那么轻易被你们试出来,便不是独孤月了。肃风洞的消息既传到我这里,那独孤月入梁都这事儿便不会有假。只是不知,那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一宗之主,入了梁都后,到底藏身于何处,又想做些什么?”司马御云叹到,“也许我猜错了,独孤月来了梁都后,并未到我司马府上来。”

“怪只怪,我们安插的那些人不争气,一个个的在寂秋岭待了那么些年,竟一个高位阶的都没有。累得咱肃风洞在她寂秋岭,像是个瞎子聋子似的。”庭丰愤愤地说到。

“这批丫鬟中,便属绿桃最擅针。若她不是独孤月,那以她朝堂上的身份,来我司马府又是做什么呢?”司马御云百思不得其解。

关于独孤月,司马御云一直推测她的身份或许与朝堂有关。因为想要凭一己之力将整个帮派迅速的发展起来,要说单单是依靠江湖势力,那定是远远不够的。暗中支持寂秋岭发展的朝堂势力,各国的都有,因此司马御云暂还未理出些什么头绪来。只知道清国的势力中,牵扯了些“光散”案的旧臣。

“若她不是独孤月,难不成,是为了您和她那差点成了的婚约?”庭丰随口一说,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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