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在打量那个组长时,发现他的手心上有大大小小、分布不均匀的沟痕。这应该是常年收稻谷被禾穗上的叶子所伤,另外由于胡人进犯,导致临近边境的百姓流离失所,土地丢失。一些百姓为了生存参加了朝廷招兵。

他们各个皮肤黝黑,身材偏瘦,不像是市井之人。估摸着应该是农民。在我一收谷打比方时,他们都是眼睛睁大,嘴巴略张,流出吃惊的表情。我便知道他们一定是农民。

祖父曾经告诉过我,观察人要观察人的眼睛,我通过眼睛变化来猜测人心中的想法。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些人的眼神流露出来的就是心中的想法。如果你看不懂你身边人的眼神就说明,你并没有真心和他们在相处。

阳光刺眼又灼热,营场上没有半点微风,地面灼热似乎要烤熟人的双脚,光站在那里都是汗流浃背。

因为我们是新兵刚开始并不知道场子也要早点来占。我们到地方是发现有设备的场地都被人守在那里,但是只有一个人,其他训练的人并没有来。我们正是按照正常作息起床的,但是我们在路上唠了一下磕,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们只好来到场地中心练习扎马步,一练就是两个时辰,而坚持到最后的包括我只有四人。其他四人完全坚持不住。训练之后我让其余四人先休息,我为他们准备了茶水。我稍休息片刻便来到了那坚持不住的四人面前。

他们见到我立马流露出惊慌,手脚在不停地打颤。我询问道:‘‘你们为什么坚持不下去,向我说明缘由,我再重新对你们的实际情况进行新训练计划,放心我不会惩罚你们,如果会罚就不会让你们休息更不会亲自来找你们。’’

他们互相望了几眼,藐视心中有了底,有人开口说到:‘‘我的腿脚不方便,不能长时间的操累,但是我的手臂强有力可以单手举起十斤的大石头。’’

我看向他的手臂发现上肘宛如碗口粗,另外他身宽体大,右脚好像与左脚长度不一,但是如果我给他一套拳法与护臂,那么他在战场上凭借赤手空拳也可以杀死敌人。‘‘那你呢?’’我望向一个身材弱小,骨骼与皮肤好像长在一起的小兵。

“我……我是……是因为我身体不好。”我心中的暗想他是怎么进入军营时,他旁边的人就说到:“是这样的,将军,小弟不甚患有身寒(古代称发烧为身寒)。军医他认为新兵不应该矫情,始终都未给我弟弟上药,所以他才如此虚弱。我和弟弟一个可以听清五里以内的声音,一个可以看清五里以外的东西,如果将军能够救好我弟弟,我兄弟二人必将追随你。”

如果这二人为我卖力以后无论是打听情报还是训练他们用箭杀敌,都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你现将你弟弟扶到我的营帐中,我等下叫人来治。”我略带开心的道。

‘‘谢谢将军,我等就先告退了。’’两人互相搀扶地离开了这里。我再度望向最后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越看他越觉得他像谢瑜,但是他的模样与谢瑜完全不一样。

‘‘你为什么坚持不下去?’’我询问到。只见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前几日在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伤着了腿,不能参加训练。我还没有啥长处,只是个普通的市井百姓。’’我刚想问的问题没想到他直接会答了。我楞了一下,淡淡回了一句:‘‘好好休息,等腿好了继续训练。’’‘‘是,属下领命。’’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通过易容术改变,这是听我祖父讲的,但是一个人的气息不会轻易改变,面前这个人的气息与谢瑜的完全不一样。谢瑜习过武,从上次他在宰相府救我那次我便知道他的武功在我之上,所以他的气息绝不会像这个小兵一样。但我不知道的是武功极高的人会改变自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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