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皇后正生闷气,突然宫女来报:“娘娘,奶娘回来了”
“哦?快让她进来”
正说着,一老妇进入宫门,不是民宅之中的老妇,更是何人?
见到奶娘,皇后大喜,又急忙收住,看了周围宫女太监,一脸严肃:“你等暂且退下”
“是”……
待到厅中只有两人,皇后急忙开口:“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查清楚了吗?”
“我问过了,那家伙太没用了,一个老头一个瞎子也搞不定,不过已经处理干净了”老妇低声回话。
听到此话,皇后愁眉不展,原地走了两下,又向奶娘倾诉:“新瑾年长,我向皇上几次提过立储之事,他都敷衍于我,朝中大臣也多人上表,他也置之不理,对于文妃,他更是鬼迷心窍,我怕事情迟早有变”
皇后担忧,奶娘劝慰:“皇上的确对文妃情有独钟,但是新瑾为长这是事实,小乙残缺更无人能改,既然他迟迟不定,心中必有他想”
皇后连连点头,这更让她忧愁,又接着说道:“你上次代我回家行亲,哥哥那边,我已清楚,若能新瑾继位,取而代之,自是最好,可是现在皇上犹豫不决,我怕早晚会有兵戈之祸”
奶娘听了也是十分忧愁:“娘娘放心,既然如此,我会再找机会,早早除去她们母子”
“但愿能够早日成功吧”
皇后听了,虽然忧愁,可是也只能把心放了回去,回到身后椅上,暂作休息。
一时间空气宁静,忽然间,奶娘想起什么,上前一步,轻声提醒:“娘娘,那家伙临死前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哦?是什么事?”皇后疑惑
“那家伙临死前,说徐小乙不是瞎子”
“哦!!”皇后大惊,手中杯盏掉落桌上“有这等事,你且细细说来”
“额……具体事宜,我已不清楚,只知徐小乙不是瞎子,早知道我就把那家伙留下,让您仔细盘问了”
“唉,算了,细节之事,多问无益,只怕是其中另有蹊跷”
“娘娘这是何意?”
“我怕文妃这是另有安排”
“娘娘的意思是?”奶娘有些疑惑。
“当年文妃难产缘由,你我甚是清楚,可上天竟没带走其母子,这让人吃惊,怕不是当年之事有所察觉,故让其子以盲示人?”皇后冷静下来,整理桌上茶盏细品一口。
“嗯,这就更要早早下手了,省的夜长梦多”
……
且说徐小乙正和木英在御花园中打坐调息,吐息完毕,徐小乙运转八卦,感应到周围百花齐放,蝴蝶飞舞,很是高兴,笑容不由自主挂在脸上。
感应到徐小乙的异动,木英也不睁眼,轻声斥问:“为何不听劝阻,运转灵气?”
徐小乙听了,低头认错,老实交代:“徒儿知错,刚刚徒儿闻到园中花香鸟叫,故有此举措”
木英仍旧闭目,劝道:“万物生灵皆有定数,虫草鸟兽,不过云烟”
听了木英的话,小乙疑惑:“那人呢?人也同天地万物一样吗?”
木英并不作答,眉头一皱,睁开双目,严肃说道:“人有善恶,以道为本,驭使灵气,便可趋福必凶”
听到此话,小乙心中一动,起身跪在木英面前,求道:“师傅,我额娘身体孱弱,多年未好,如今更是虚弱,师傅可有道法逆转乾坤?”
木英感慨,扶起小乙坐下,说道:“人可趋福避凶,但人之生死,皆有定数,强行逆转,只怕会让你娘亲更早离世”
木英的话并没有撼动小乙,小乙还是求道:“人生天地,未知何往,却知何来,不顾本源,怎明是非?吾母性命,不能不救”
说罢,徐小乙又跪伏在木英面前,连连磕头。
见到此状,木英一声叹息:“也罢,就帮你一次,不过生死有命,你可不要怪我”
小乙闻言大喜,连连磕头:“多谢师傅成全”
扶起小乙坐会蒲团,木英详解:“吾不通医术,却知阴阳,男女阴阳,你母身弱,阴源渐消,元气渐灭,凤炎玉佩,更为阳物,虽能扶正,却抑阴本源,只要拿去此玉,不需医药,自会好转”
“哦?就这么简单?”小乙很是惊异,其母久病缠身,原来根源在这里。
“就这么简单”木英淡然
“徒儿先行告退,吾去去就来”说罢,徐小乙直奔栖凤阁。
看着徐小乙的背影,木英一声长叹,喃喃自语:“但愿能够帮到小乙”
转眼之间,徐小乙来到栖凤阁,文妃脸色苍白,连咳不止,宫女正在喂药。
徐小乙感应到周围有人,拿出袖中金黄色手杖,来到文妃榻前。听到文妃咳声,小乙心痛不已,上前请安。
“娘亲近日身体可有所好转?”
爱子前来,文妃甚喜,挣扎靠坐身后软枕上,微笑招手而言:“多年沉疴,已不必在意,倒是我的小乙,今日又学了什么?”
小乙恭敬偎依文妃手下:“今几日小乙修禅打坐,学习修道之法,身体比平常好多了”
“哦?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能自立,我甚是欣慰,只可惜你的双目”自己身体,文妃已不在意,她更担心自己去了以后,徐小乙如何处世。文妃边说边用玉手轻抚小乙双目。
小乙虽十来岁,却眉清目秀,英气十足。其心恭孝,任文妃抚摸,口中安慰:“娘亲切莫担心,小乙虽双目失明,却知人识物,再加上师傅教导,自会安稳于世间”
儿子孝顺,文妃却更加难过自责,泪水不禁涌出:“当年若不是我,也不会令你双目失明……”
未等文妃说完,小乙便先从怀中掏出青色手帕,擦去文妃泪水,安慰:“娘亲所说,不过往事,孩儿能来世上,便是娘亲对孩儿最大的恩德,至于双目,不过是一番意外”
小乙这般懂事,更令文妃内疚,掏出胸口凤炎玉佩,盯着它痛恨道:“都是这东西,害的我孩儿如此模样”
“哦?娘亲,我听说当年就是此玉救你性命,怎么这么痛恨它呢?”小乙十分不解
文妃哀声一叹:“这事怕是宫中之人没人敢对你说过后话,当年难产遇险,我性命不保,正是此玉让我转危为安,可是你父皇好奇,想碰此玉,却迸出金光,毁了你双目”
小乙只听说过凤炎玉救过自己母亲性命,它是害自己的罪魁祸首,这倒是第一次知晓,知道此事,小乙也不恼怒,反而笑道:“能有如此姻缘?小乙能否把玩一下这到底是何奇物?”
文妃虽一愣,但随即莞尔一笑,摘下颈上宝玉,递了过去:“吾儿好奇,那看看便是”
正当小乙伸手,文妃一撤,嘱咐:“小乙可要小心,别让它再伤了你”说罢,把宝玉递到手中。
接过宝玉把玩一番,果然不同凡响,小乙只觉得自己手中甚是温暖,一股暖流由手上涌,扩散全身,不禁细细体会,如同洗经伐髓一般,最后一口浊气吐出,小乙更觉神清气爽。
“果然好宝贝!”小乙不禁感叹。
见到小乙无恙,文妃放下心来,开心笑了。
捏着手中凤炎玉,徐小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额娘,小乙十分喜欢这玉佩,不知能否将此玉赠予孩儿”
文妃一愣,随即轻笑:“吾儿喜爱,便赠予你了”边说,文妃边把凤炎玉系于腰带之上,很是好看。
“来,转个圈,让为娘瞧瞧”
小乙脸色一红,还是照着吩咐,原地转了一圈给文妃看,文妃掩口轻笑:“吾儿才十来岁,就如此身材面貌,长大必定是一美男子”
文妃的话,让徐小乙面红耳赤,愣在原地,直说不出话来。
文妃牵过其手,令小乙坐于榻旁,严肃说道:“虽然此物我赠予你了,但凤炎玉毕竟是传国宝玉,我还是要去求你父皇”
“何事求我?”正说着,徐培先摆驾来到栖凤阁。
徐小乙跪拜行礼,文妃正要起身,徐培先倒是上前斥责:“不是说了多少次了,见到朕来,不用行礼”
安梦曦温柔笑言:“培先,这是为妻之礼,为臣之道,怎么能失了礼数呢?”
“这是谁教你的?对我而言,礼数不重要,梦曦对我更重要”说着,徐培先大步上前,坐在榻上,将安梦曦搂在怀中。
徐培先的话,让安梦曦娇羞万分,面庞埋在怀里,不敢露面。
“好了,不开玩笑了,刚刚听说有事求我?有什么事要求我?”徐培先于安梦曦耳旁轻语,生怕惊扰了她。
听到这话,安梦曦清醒了过来,拉过小乙,指了指腰带玉佩,笑言:“我想把凤炎玉赠给小乙,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徐培先有些为难,犹豫半天,还是直言:“这玉是为你治病的,不离身片刻,已经这么多年了,给小乙的话,你的病怎么办?”
安梦曦眉头一皱,嗔怪直言:“我这身体已经这么多年了,要是这破烂玉佩有用,早就应该治好我了,否则怎么每天还是让我喝那苦汤水”
文妃生气,让徐培先手足无措,将其搂在怀中,安慰:“好了,好了,你说怎样便怎样,这玉便赠予小乙了”
安梦曦不再生气,眉开眼笑。
“多谢父皇赏赐”小乙连忙谢恩。
“嗯,起来吧”说着,徐培先看向怀中文妃,为难道:“梦曦,十日之后,便是祭祖大典,缚龙谷离此甚远,路上奔波劳碌,我怕你身体吃不。留你于宫中,我又担心不下。思来想去,我打算寻一大臣,代我祭祖,你看如何?”
听到这话,文妃吓了一跳,连连劝道:“培先,江山社稷,以民为本,知祖传承,更是重中之重,不要顾忌我,而耽误民生,这会让我担心难过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留宫中,你且放心,不要因小失大”安梦曦看着徐培先很是严肃。
“嗯,梦曦所言,培先必遵,你且在宫中好好安养,不出数日我便早回”
……
敖来国,少阳城皇宫御花园中,东平公主正缓缓行走,虽有刺痛之感,可是其忍耐异于常人,额头冷汗渗出,仍小心试探。
坐在一旁的黑袍铁巴倒是悠闲,细品清茶回味糕点。
看着一旁的铁巴,风忆芩顿时来了气,小心走过前来,坐在椅上,瞪着他直言:“你说过会有头痛,可是也没说过腿也痛呀?为什么每次走路我的腿如针刺般疼痛?”
黑袍里的铁巴两肩一怂,十分无奈:“人有经络之分,打坐调息只不过是根本,你经络阻塞数年,筋骨不应,皮肉不答,先通经络,便是可通有无,腿有针刺之感,便是筋骨皮肉有所应答”
这番话说的云山雾罩,忆芩甚是糊涂,烦闷诘问:“那我这般痛苦,还要多久?”
铁巴无奈,直言:“无法判定,若有灵气温养,可早通经络。如今没有,只能反复刺激,腿上痛的多了,皮肉筋骨归位,刺痛之感也会慢慢消失”
“那你怎么不用灵气温养呀?”忆芩还是不放弃,急急追问。
“因为我用不了”铁巴两肩一怂,说的是实话,虽然他可出世,周身封印却是先贤所布,天地灵气不可调动。
说完,铁巴把手伸向桌上糕点,风忆芩倒是生气了,直接打开他的大手,把盘中糕点拉到面前:“这蜜糖糕是父皇让御膳房专门为我做的糕点,你有何功何德,这般不要脸皮?”
风忆芩这么讽刺他,铁巴倒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也是,也是,我确无功德”
两人正说着,太监来报
“公主,皇上听说你有所好转,请您前去百兽园一聚呢”
“哦?!去禀报父皇,我这就来”
(幼凤桀骜斗宝驹,缚龙谷中阿蛮出。神木弃灵下封印,天地即变谁人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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