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杨婷和穆辉一觉醒来没见了穆硒,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穆辉大吼着:“死丫头,别让我找到你,不然有你好看的。”杨婷不停地拨着穆硒的电话:“还把电话关机,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常青得知穆硒不见了也拨着穆硒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看着陆生的朋友圈穆硒的照片,和论坛的留言。犹豫良久,给陆生拨去了电话:“你好,小硒跟你在一块吗?”
陆生看着熟悉的号码:“您还有空给我打电话?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前几天在A市见过穆硒。怎么你也认识她?
想着着急的穆辉和杨婷,常青拨通了杨婷的电话:“小硒在A市,你们那边是有什么亲戚吧,去看看?”杨婷没有回答,匆匆的挂了电话对着穆辉大吼:“你看她,跑回你父母那去了。”
穆辉随即从车库开出车:“走,回去把她带回来,越大越不好管了,这次我不打死她。”
穆硒丝毫不知杨婷和穆辉已经找过来了,她看着奶奶眼神无采,痴痴呆呆的站在爷爷的棺材面前盯着还没有封棺的爷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穆硒看着奶奶这一大动作,赶忙将奶奶扶起:“奶奶,没事吧,你先休息休息。”
奶奶随即摇了摇头,用粗糙哟黑的手紧紧握着穆硒光滑白嫩的双手:“小硒,你带奶奶去县上给爷爷买块碑吧,再给爷爷洗两张照片出来。以后就只有奶奶一个人了,奶奶这半边床睡得久哦。”
听到奶奶这番话,穆硒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奶奶哽咽道:“奶奶,你说你为什么养了这么个儿子,他怎么不去死啊?他怎么这么不孝顺。”
奶奶叹了口气,坐在爷爷的棺材前:“小硒,不能对长辈说去死这些东西,爷爷会不高兴的。就当爷爷奶奶养了个白眼狼吧。”
片刻,穆硒整理好着装,拉起奶奶点手从村头向公交车站走去。
穆硒一路上不停地和奶奶说着:“奶奶,我真的对不起爷爷,他不会用手机我教他,教的烦了我就凶他,爷爷是不是很讨厌我才走了。”
奶奶只是笑笑答道:“爷爷从来没怪过你,孩子。”
穆硒和奶奶上了车 ,坐在公交车上穆硒望着窗边。成行的柳树随风摇曳,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此时的穆硒心里也有一壶倒不完的苦水。
很快到达了目的地。穆硒扶着奶奶下了车。往巷子里看去,里面有个很老很旧的卖墓碑的小店。
奶奶呆望在店门口迟迟地没有进去,穆硒松开奶奶的手。询问了价钱,记录了一些信息地址什么的付了钱带着奶奶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
随即坐上最后一班公交回家了。突然一声鸣笛声,穆硒赶紧把奶奶护在身后。虚惊一场,原来是大姑穆英回来了。
穆硒看到紧随其后的穆辉和杨婷的车辆顿时慌了神。她赶紧带上奶奶跑去老山老房子。锁上门,恍惚的坐在爷爷棺材旁。
而这边的穆辉早已看到穆硒的动作,直接踩一脚油门开到放门口。
用力的拍打着门:“你是要死是吧?不跟我们说就跑,你当真觉得我找不到你?”
听到穆辉的声音,穆硒顿时打了个寒颤,确是话都不敢说。
随着穆辉用的劲越来越大,穆硒惊恐的打开了门。
穆辉一把扯住穆硒的头发,往厕所拽,接了一大桶水,把穆硒的头往水里按:“你跟你爷爷一起去死啊!连学习都不管了,跑回来搞这些,你们一起去死啊。”
穆硒呛了几口水,哭着喊着:“你去死啊,爷爷对我不薄我才不是你这种白眼狼。”
穆辉听了穆硒这一番话顿时火冒三丈,一把将穆硒的头扯出来狠狠地抽了几个耳光。接着抓着她去了山下的屋子。
穆英见到侄女这副模样,连忙拦住穆辉生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这样打孩子干什么?”
“有本事,爸爸下葬的钱你出啊?你不出钱你跟我说什么?”穆辉红着眼睛瞪了穆英几眼,接着将穆硒拉上了顶楼。
杨婷看着穆英赶紧搭了一句:“管好你家的破事儿吧,自己儿子都教成那样真不知道你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家的事。”
杨婷头也不回的走到对门搓起了麻将。
穆英气到了极点,但是她不敢说什么,穆辉在楼上大喊让她赶紧滚。她便开着车走了。
顶楼上穆辉抓着穆硒的一只腿就往外扔,嘴里还不停的念着:“你去死啊,你去死啊,你去死啊!”
接着穆硒没有反抗,一只脚悬空着,闭上了眼睛。穆辉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把穆硒拉了回来。
紧接着“啪啪”两声,穆辉又抽了穆硒两个嘴巴,一脚把穆硒踹倒在地上。然而这并没有结束。
奶奶突然跑上楼,跪在了穆辉面前:“我真的求你了,别打她了,我的宝贝乖孙女。她就是想回来看看爷爷,最后一面也没见着。算我求你了。”接着给穆辉磕了两个响头。
穆硒看着奶奶这样,心疼地哭了出来:要不是我不回来,奶奶就不会这样,都是我不好保护不了爷爷奶奶。
穆辉看着母亲的行为,心头一紧,丢下一句话:“四天,你必须给我回学校。”
穆辉喊上杨婷上车回去A市。杨婷破口大骂:“你倒是打她啊,这能长记性吗,就这样打两下。”
穆辉沉默着没有说话。
穆硒拿出两万块钱找了人给爷爷办了丧席。随后在爷爷的棺材前跪了三天三夜。奶奶看着很是心疼。
最后在一声声的喇叭下送走了爷爷。走时。她拿出一万块钱和一个很旧的但是能打电话的手机给奶奶。
奶奶看着懂事的孙女,默默地留下了眼泪。但是随即振作起来:“一定要存好钱,不然我们小硒好可怜。”
穆硒沉重地走到了机场,办了机票。两眼无光的坐在待机室。脑海里回忆着一切穆辉打她的场景。但是很快她又想起了爷爷。
抱着头在待机室痛哭。不知道从哪里递过来一张纸巾。穆硒抬起头,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红肿的眼睛。
“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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