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乱入

“好痛……”沈然艰难等我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

周围黑漆漆的,潮湿的空气和墙壁混为一体。阴暗潮湿得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沈然在记忆中搜寻着在此之前的事。

我不是在河川的街道上吗?有个老人被人打了,我冲上去制止,然后好像被人打了一棍子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沈然隐约听见了人的谈话声。稀稀疏疏的,但还是让沈然看到了救星。

急忙大声呼救,声音在周围疯狂传播。呼喊了一阵后,沈然感到头沉甸甸的像两肩之间托着一块还未冶炼的生铁矿。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可能倒下。

“我这是缺氧了吗?”一股不安可怕的念头在脑海回荡。呼吸变得紧促,心跳加速。——我这是被活埋了!

沈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寻找办法,现在他后悔两天前的安全培训课,自己为什么要睡觉。

就在这时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看过,人被误埋进棺材中的自救方法。

沈然经过一段时间眼睛也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勉强能看清自己的手。“不管了,赌一把”沈然咬了咬牙准备赌上一局。

他将衣服反套在他的头上,打了个结。然后从裤兜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不大的尖锐物体,紧紧的握在手中。沈然猛吸一口气,挥起拳头就向离自己最近的墙壁砸了过去。

一拳,两拳,三拳……一连几拳砸在了墙上,发出隆隆的声音。手上的皮肤也划破了,鲜血和墙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墙却没有丝毫变化,空气变得愈加稀薄,沈然越来越呼吸不上来了。

“靠——”沈然愤怒的朝墙下面踹了两脚,墙开了。露出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洞口,也不知道出口在哪里?沈然急忙将脑袋伸了过去,贪婪的肆无忌惮的吸食着。突然后面的空间发生了坍塌,说时迟那时快,沈然将身体收缩成一团,向里面快速的爬了两步,这才幸免于难。但还是将身体擦伤。

沈然此时也顾不上擦伤了,他有预感这里还要坍塌。强忍着擦伤,向洞口爬去。洞口并不大,越往出口洞口越窄。最窄的地方,沈然缩紧全身也才勉强艰难的过去。

爬了大约几个小时,沈然渐渐的失去了信心和耐心。他已经爬不动了,他甚至产生了死在这里的想法。身后不断坍塌的洞口,提醒着他。他已经气喘吁吁,仅仅只是依靠着身体的蠕动向前爬行。

就这样又过了两三个小时,沈然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突然,一阵微风吹动了沈然的头发,拍打在额头。“这是,风!”有风就说明离出口不远了。沈然的信心一下子被点燃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沈然终于看到了出口。那里闪着光,那是自由的光。

沈然爬了出去,一阵刺眼的光线射入眼睛。

“我,我还活着。”沈然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脸,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老人,正静静的看着他。

“年轻人,不错啊!”老人率先发话,还给了沈然他几个馒头和一点泉水。

“你,你不是……那个被打的老头吗?”沈然此时已经顾不上了,拿起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两块的馒头,他硬是吃出了烤肉大餐的味道。

“你是怎么发现下面有个隧道的?”老人看着满是是灰的沈然,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眯着眼睛。完全一副狼外婆形象。

“我……”沈然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回答道,“我发现被活埋了,就想砸开一面墙,让上面的土壤塌陷,我就可以顺着塌陷的间隙爬上去了。但是没有砸开,那里面又缺氧,就愤怒的踹了两脚……然后我就顺着洞口爬出来了。”沈然将在里面发生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人。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自己被活埋了呢?老夫记得你被打晕了啊!”老人温和的语调,让沈然没有一丝防备。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谢谢你馒头……”沈然馒头还没嚼完,突然反应了过来,一把抓住老人的衣领提了起来满眼怒火,“你怎么知道我被活埋了?是你做的!”

老人慢悠悠的抬起左手,轻放在沈然的手上。“年轻人放轻松,我会和你解释的”仅仅就是这一触碰,沈然清晰的听到了骨头断裂时清脆的声响,巨大的疼痛还未袭来,一股压力冲入了大脑,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

“交给你了,完事带他到我那里”

“好嘞,这小子是谁啊?劳烦您老如此上心”

“不出意外,应该是你的师弟。”老人和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男人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转身走向一旁被绑在刑架上的沈然,端起桌上的一碗冷水泼了上去。冰凉的水浇在了沈然的伤口上,沈然疼的一下子醒了过来,大口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发……发生了什么?”

男人悠闲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清茶,拿起桌上的档案,翻了翻。长吐一口气,将灯照在沈然的脸上“沈然?是叫这个名字吧!安宁路河川街186号,父母早年因地震双亡。家中除了你外还有一个你收养的孩子,我说的对吗?”

沈然没有回答,侧着脸。但双眼中的震惊是掩藏不住的,他只能极力的压制自己。

“不想回答我,没关系。”男人将档案往桌子上一扔,双手把沈然的头死死的抓住,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尽管沈然疯狂挣扎想要摆脱,但也无济于事。

健硕的脸庞,凶恶的眼神以及脖颈上的刀疤都在告诉沈然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善茬,“这间房子已经十二年没有开过了。你是这十二年以来的第一个。绑你的这个刑架上面的铁锈是有剧毒的,和你的伤口感染6个小时你就会毒发身亡。你现在还有2个小时28分钟。好好想想我问的,该怎么回答。半小时后,我来看你。”男人在沈然的头上拍了拍就离开了。

沈然现在心里有无数个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究竟是谁?自己的底细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可时间来不及让他细想,他犹豫迟疑不决,咬了咬牙,拿定了主意!

男人并没有离开,反而就蹲在门前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在抽完两大包后,他起身看了看手表。抖去身上的浮尘,看了看远方的山脚,长叹一声:“如果当年没有来这里,也许我就在那里安家了吧!”

男人调整了身子,打开门:“喂,小子。想好了吗?”一缕白光透过门框,刺眼的光芒让沈然睁不开眼睛。

“你们究竟是谁?”沈然闭着眼迎着光突然大声质问,“这就是我的答复。”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就把命留下吧!”男人关上门转身露出邪魅一笑,转瞬之间男人的拳头就打了上来。

沈然满眼恐惧,可更多的是震惊。这么快,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了。沈然本能的闭上了眼睛,迎接死亡。一直过了几秒,也没事,沈然睁开眼睛男人将他身后的刑架打变形了。男人朝他伸出了手“恭喜你,通过了考验。我是持刀御——林枫。你好啊,未来的点灯人。”

沈然听不懂男人说的什么?虚弱的他,已经不想说任何话,点了点头。林枫看了看沈然身上伤口,铁锈和伤口接触处已经,血肉模糊了“看了得快点送你去见何老了。”

沈然终于挺不住晕了过去,林枫托起他离开了那间房子。沈然在迷糊中看见了一抹黄昏,嘴角没人知道多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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