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眼睛，却被血液模糊了视线。痛，真的很痛，仿佛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昏迷前的一幕幕在脑海浮现，他看见自己被踩在脚下，被辱骂，被殴打着，酷刑，折磨，痛不欲生……
卧底，卧底都没有好下场，非人的折磨早已让他不成人样，可当警察的职责就是坚守底线，坚定自己的信仰……
他想试着挣扎，无奈手脚都被捆绑了起来，动弹不得。
瞥见自己手上插着的输液管，不禁冷笑一声，心里默到:“没想到我这条命还怪值钱。”
“听说你什么都不肯说，这么打你，嘴还挺硬 。”不知什么时候，门被打开了，一个光头模样的***在了少年身后。
男人才二十多岁的模样，眼神却异常的凌厉和狠辣，还没有靠近，就感觉到身上散发出的冰冷。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男人，他知道他的噩梦又来了。
可男人并没有动手，而是说了出乎意料的一句话。但他可不相信毒枭会大发慈悲。
“只要你不再为警方做事，我们还是兄弟，你为什么这么犟呢，当真不怕死？”
“无可奉告，你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讲的，给我个痛快吧，别浪费力气了。”
“冥顽不化自讨苦吃……”光头男子见少年依旧嘴硬，便一拳一拳打了过去，朝着肚子和脸上，随即少年的嘴角出现一抹血迹。
少年知道男人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对他用的这些手段，已经算是最轻的了，按照他的规矩，他活不过三天，下场更会比这惨上百倍。
卧底七年，他终究看不透这个男人，他的脾气就像个迷，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嗯……“少年不禁闷哼一声，强忍疼痛的他额上满是汗水，血水更是打透了衣衫，男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直到少年晕了过去。
一盆凉水毫不留情从少年的头上浇了下来，男人戏谑似的掐住了少年的脖子，看着他强忍痛苦的模样，一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并不想杀他，只要他服软一次，他就可以不再折磨他。
“你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少年颤抖着说到，感觉已经快要窒息，这种折磨比死还要可怕，他不想活着，可落在他的手里，哪有那么容易。
“杜若寒，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记住，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光头男人幽幽的说到，随即扯下一块胶布，粘在了少年的嘴巴上。
——————————————
“好人坏人不能凭空而论，警察，或许也是黑的呢。”光头男人走出房门后，苦笑道。
其实他早知道杜若寒是卧底，只是黑白两道又岂能成为兄弟呢，他承认他不是一个好人，但绝对不会不是一个好兄弟。
毒枭里有警方卧底，那警方就真的会一清二白吗？都是为了生活，立场不同，没有所谓好坏之分。
但杜若寒，他太重信仰了。
“如果有一天，你不做警察，我不做毒枭，会不会成为最好的兄弟？原谅我这么对你，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光头男人看着远方，眼里竟划过一抹忧伤，不易察觉，一直以来，他装的太累了。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