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物色新的住址。
论文答辩之后,她找到一个离原住址有点远的地方,考虑了之后工作需要等综合因素,很快就签下合同,搬了过去。
因为不再需要回学校,所以估计朱柒雨就算想要找到她,也没那么容易。
贝颖诺走在回新家的小巷子里,手上抱着一个箱子,里面的都是她的宝贝。 是她从小还没进入朱家时的一些零零散散的纪念品。她去到新家,简单安置了一下,眼看傍晚了,换了衣服,就去往地下赌场。
赌场的门卫和守在两边的保镖看到了她,都礼貌地跟她打招呼,“贝姐!”贝颖诺只是点点头,就走进去了。
在这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它都是昏暗的,犹如藏在暗夜中的地狱。赌场里热闹如常,贫穷或富裕的人,都在这里尽情地享受着输赢带来的快感,有人倾家荡产,也有人盆满钵满。
幽暗的灯光照射在那些纨绔之徒身上,勾画出一幅幽光弥漫的图象来。
贝颖诺踏着十公分的蓝黑色细高跟鞋,下半身一条简易干练的黑色西裤,上身一件修身的长袖白色衬衫,袖口和领口都带有花边,领口下方系有一个黑色的领结。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给人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袖子挽到一半,露出白皙细长的藕臂,腕上戴着一个小巧的手表。
由于工作的需要,她把头发简单地扎了起来,秀气的高马尾给她更添了几分青春气息。白皙的鹅蛋脸和细致的脖子露出来,虽然灯光昏暗,却一点也没有掩去她的光芒。
她走到吧台前的转椅坐下,向面前的年轻酒保打了个响指,要了一杯酒。饮尽,她去老板办公室跟老板商量自己辞职的想法。
赌场老板并不是每天都会在,但他有一个和贝颖诺年纪相仿的儿子,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这里。贝颖诺交代了自己的想法和后面的打算。
两人商谈之际,有工作人员敲门进来,礼貌地打了招呼:“孙少,贝姐。”
孙承宇皱了皱眉头,脸上带有被打扰的不悦,“有什么事?”
那个工作人员谨慎地回:“徐三少来了。”
“好,我知道了。”孙承宇的神情变得舒展,他站起来,边往外走边对贝颖诺说,“你在这里稍等。”
贝颖诺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去。
徐三少?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徐氏集团的徐家三少爷徐谦邈吗?a市姓徐的人数不胜数,但能被这样称呼,而且孙承宇一听就知道是谁的,除了徐谦邈还有谁?
贝颖诺起身,往监控室走去,她在这里有特权,大部分办公室她都能畅通无阻地穿行。
孙承宇走到大厅,远远地向来的一行人迎上去,他摆出热情的笑脸,高声道:“哎呀徐少,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孙承宇二十四岁,徐谦邈二十三岁,身高均有一米八以上的两个俊逸男子面对面站着,场面异常养眼,厅中许多男女都往这边侧目。
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徐谦邈将上衣的拉链拉到顶端,遮住了脖子,只露出精致的俊脸,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散落下来,仿佛在昭示着他的狂傲与轻佻。双手插在白色裤兜里,笔直地站在孙承宇面前。听了他的话,他扯了扯唇角,说:“今天徐某人闲着没事,来你这儿找点乐子。”
孙承宇会意,继续以热情的声音问道:“能得到徐少的光顾,是鄙店无上的光荣。我给您安排个最好的包间?”
“安排吧。”徐谦邈惜字如金地回道,对孙承宇的恭维之言不屑一顾。
孙承宇脸上堆砌着公事公办的笑容,亲自领着他们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徐谦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吩咐的语气说:“安排几个会玩的过来跟我练练手,我后面还有人没到。”
“好嘞!”孙承宇出声应下,将他们一行人领进了包间,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贝颖诺在屏幕前看着他们交谈和行走的画面,直至他们进了包间,她才无法看到他们的身影。
果然是徐谦邈。她心想。她对徐谦邈的了解仅限于同城商业新闻上的提及,还有一些模糊的照片。早就听说徐家三少生性浪荡,不爱事业,爱玩又爱美人,谈着满城皆知的绯闻恋爱,又处处留情,妥妥的海王一枚。今天一见,只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果然很符合传说中的形象。
她退出监控室,回到老板的办公室坐着。不过片刻,孙承宇过来找她过去陪徐三少打牌。
他走进来说:“小诺,徐三少要找人陪着练手,你过去。”
贝颖诺面露难色,想要拒绝,孙承宇还未等她开口,又继续道:“辞职的事之后再说,你今天还在职,听话。”
她有点郁闷地瞪了自己的小老板一眼,“他一看就不是好搞定的阔少,要是他缠着我怎么办?”
孙承宇夸张地哈哈一声:“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他站在贝颖诺面前,双手叉腰,双腿轻松地张开,展现着他优美的身姿。“就是难搞,才交给你。”
“那你是不是高估我的能力了?”贝颖诺学着他的语气回击道。
“哪能啊!贝姐!您的能力那是我能评判的吗!我们爵夜不就是靠您撑起的半边天吗!”孙承宇开玩笑地奉承道。
贝颖诺翻着白眼哼了哼,但还是站起身,答应过去。
再难搞的顾客她也遇到过,不在乎多这一个,况且,她才给了一大笔钱朱柒雨,她正是缺钱的时候。她往外走,转而又想起来什么,回过头问小老板:“就他一个人吗?”
“还有几个他的小弟,后面估计还会有人来,没事,你就陪他玩到那些人过来就行了。”
贝颖诺点点头表示了解,于是就去往徐谦邈那个包间。
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徐谦邈坐在长桌的次位上,两手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翘起的二郎腿上。他面前的牌桌上放着一杯盛有红酒的高脚杯,椭圆形的长桌子的其他位置空着。其他的几个人坐在沙发那边。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眸子看向进门的贝颖诺。贝颖诺礼貌地唤道:“徐少。”
徐谦邈没有多余的反应,打量了一下贝颖诺,只点了点头用眼神向他对面的位子示意:“坐。”
贝颖诺应声过去坐下,又陆续有一男一女两个侍者进来,于是凑够了一桌,就开始发牌开局。
徐谦邈表明不允许他们放水,所以贝颖诺也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实力。
她混迹在这里三年多,什么场面都见过,除了能熟练地发牌,玩牌那也是不在话下,记牌算牌那叫一个准。
几轮下来,贝颖诺面前的筹码明显变高了。
徐谦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道:“这位美女很强啊!”
贝颖诺谦虚地一笑:“徐三少过奖了,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徐谦邈不屑地嗤笑一声,在他听来贝颖诺是在炫耀呢。一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小女孩能把牌玩得比他还溜,确实少见。“你一会儿留下发牌。”他挑起一边眉毛,露出邪魅的笑容。
贝颖诺还没来得及拒绝,徐谦邈的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动静,孙承宇又领着几个人推门而入。
走在孙承宇身后进来的第一个男人颀长的身段距离门框只差几公分的距离。他身着黑灰色的西装,没有打领带,内搭白衬衫的领口随意地打开了两个扣子,隐约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拥有黄金比例的钻石型脸庞略显成熟,镶嵌着立体的五官,不带一丝表情。一双如星辰般幽深乌黑的眼睛带着冷傲的光芒,薄唇轻抿成一条线,线条精致流畅的鼻子被倾斜的光线照射着,在一边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阴影。
贝颖诺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上带进来的强大气场。
她认出了那个男人,就是徐厉深:那个她想耍诡计,最后差点被他反将一军的男人。仿佛此刻,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脖子上残存的那股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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